第十一章,你的世界
“各位好,子夏學(xué)宮,學(xué)界的泰山北斗,耕讀公子這次是慕名來訪”耕讀公子,特意朝說話的女公子眨了眨眼睛。
女公子也會心的笑了笑。
“區(qū)區(qū)浮名,不足掛齒,各位士子,見笑了?!?p> “這位公子,請不要客氣,我們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說話的是亂頭發(fā)。
“這天下自古文無第一,你那首漫天雪,凄婉悲壯,想來也是性情中人?!备x公子,點了點頭。
“這一路走來,千山飛度,云嶺橫絕,天地悠悠,壯人聲威?!备x公子的語氣很是認真,在場的學(xué)子不難聽出,這不是虛與委蛇,故作場面的,假意的托詞山水,自矮身家。
漸漸的對耕讀公子生出了一絲敬意。
“果然,果然,盛名之下無虛才,公子托詞山水,云水胸襟,我等兄弟姊妹也今天確實見識了,子夏學(xué)宮,來往修學(xué)的士子,絕對是對性情中人高看一眼?!闭f話的是耳釘男。
耕讀公子聽了兩位的話,倒是頗感震驚。原來兩位外表出挑,這量人辯才卻是一把好手。
年輕人嗎,最是血熱氣盛,雖然剛才言語間,你來我往,互相之間略有傷到彼此的情面。但是若能彼此理念認同,其他的也就是煙消云散,不復(fù)計較。
時間給了每一個人一個共同的尺度,童年膝下承歡,享受父母家人,親戚朋友的百般呵護,饑寒飽暖多有關(guān)心。
而少年時期則是一個躍躍欲試,探索未知的時間。也是建立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地位的過程,這個年齡段,少年們最需要的是認同。沒有其他的尺度。
大家在默默認同的是。天下風(fēng)云出我輩。
“彼此,彼此。子夏士子,狂歌放浪,恣肆汪洋,在天下士子中,最可推崇,今天一見大家,果然不同流俗,剛才見笑了?!?p> 耕讀公子似乎是比較認同這里不拘一節(jié)的寬松氛圍。
“公子對漫天雪一詞,凄婉悲壯的評價最合我心,真可引為知己”
士子之間的交往,豈可都是泛泛的嬉笑怒罵。
“公子,您關(guān)山壯色,引起心中的豪邁之氣,再加上腹中的錦繡才華,詞章句讀,一時噴發(fā),這錦繡文章不知道引起多少天下士子的傾慕!”說話的是剛才的那位女公子。
女公子,邊說邊走,來到了耕讀公子身邊。歪著頭,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繞著斜披的發(fā)髻,語調(diào)款款,左右看著耕讀公子。
耕讀公子卻又點不好意思,臉有點微紅。心想“這位姑娘秀外慧中,這一通說辭,真是把我想說的話,想表達的一些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對,比我想的還要周全,我雖然詞章當日拖筆而就,可這文后機杼,才是需要明眼洞察,彌足珍貴?!?p> “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小生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呢?”
“我的芳名倒是不重要,公子當日在無領(lǐng)峰凌空書寫漫天雪,,書成以后,天降瑞雪,天地皆白,這文章直奪天地造化,引為美談。
小女子想見識一下,公子這筆墨補天的手筆”
“在場師兄,師弟也多有此意,大家說是不是”
“是的,公子盛名之下其實無虛,請出手吧”周圍學(xué)子,紛紛應(yīng)和。
耕讀公子思索了一下說“實不相瞞,在下久聞子夏學(xué)宮,藏龍臥虎,才學(xué)界泰山北斗,特來請教,也請眾位,出手賜教?!?p> “既然耕讀公子這么看的起子夏學(xué)宮,學(xué)宮各位一定不會讓公子希望而來,失望而去”說話的是亂頭發(fā)。
“陳青書學(xué)長,別讓公子失望,出手吧”周圍圍觀的學(xué)子,紛紛鼓噪。
耕讀公子,欠了欠身,對姓陳的學(xué)子說“陳學(xué)兄,兄弟我確實是相見識一下您的手筆?!?p> 陳書青拱了拱手,抱拳對耕讀公子和周圍說,那我就出手了。
“公子,天下士子沒有不通文墨的,相信您也不至于不會寫字吧?”這說話的語氣,很是不屑。
“陳公子,這個激將法用的有點老套,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銀鉤鐵畫,力透紙背,入木三分”耕讀公子也不示弱。
“那好這里是紙”陳書青一拍劍囊,寶劍出鞘,握在手右中,沖天躍起,騰身落到院中。落地后左手依然拿著一塊,青皮宣紙。
“公子請寫”一邊說,一邊右手抖出一片劍花劍氣彌漫,宣紙就在劍尖一尺的地方,豎在空中。
耕讀公子,說道,好渾厚的劍氣,看招。拿出毛筆雙腳一陣,依然逼近了宣紙,正要書寫,陳書青右手一抖,劍氣透過紙張直沖譚中穴而來。
不待劍氣近身,耕讀公子,左手徐徐拍出一掌,內(nèi)力激蕩,陳書青這邊感覺劍身震動,劍氣散亂,急忙催動體內(nèi)真氣穩(wěn)住劍身。左手食指彈想劍身。劍氣突然竄沖耕讀公子的印堂。耕讀公子,一生暗喝,從口中涌出一口真氣。透過劍身直沖陳書青譚中穴。。
陳書青一轉(zhuǎn)身,順勢揮劍,宣紙也凌空飛舞。耕讀公子一個腰子翻身縱身到空中,掌中真氣回收,紙張被卷在手中,筆墨飛動轉(zhuǎn)眼書成,“陳兄賜教”
現(xiàn)場學(xué)子歡聲雷動,高聲喝彩。
這時,一個聲音,破空而出“真氣雖足,意卻散亂,我這首廣陵散,不知聽不聽的進”
說話的是一位,散發(fā),披紝的青年學(xué)子,眼中精光熠熠,來到院中,盤腿坐下?!肮诱堎n教,在下司馬亮”
“哦您的琴呢,司馬兄”耕讀公子說到。
不等回答,這位司馬亮,的身體突然聲樂大震,曲聲調(diào)成。
“原來誰司馬公子彈的是等身琴!”
還沒有等話說完,耕讀公子突然感覺到,肝膽震動,經(jīng)脈散亂,心跳加速。
“好一個出神入化的等身琴,原來是用自身的經(jīng)脈,骨骼,臟腑,鼓蕩發(fā)聲,聽者摧心裂肺,筋脈移位,不能控制”耕讀公子一時失了方寸,站立不穩(wěn)哪里還能,提氣鼓勁,催動真氣。
“不就是廣陵散嗎,公子你不會彈嗎?”遞話的是那位女公子。
耕讀公子馬上醒悟,“司馬公子,以氣鼓蕩筋脈,內(nèi)腑,彈奏廣陵散,我只有揮毫,以筆帶意,以意領(lǐng)身,還治其人”
這邊打定主意,取筆揮毫,以虔誠的精神,忘我的境界,和著廣陵散的曲調(diào),揮筆寫下一首,廣陵贊,真情流露,發(fā)自肺腑。
那邊司馬空,曲調(diào)相和,面帶微笑,如癡如醉。
女公子,蓮步擺動,在司馬公子耳邊打了一個響指。這司馬亮,陡然驚起。
舉手就拜。耕讀公子,大才,小弟佩服。您的廣陵贊情真意切,司馬幸遇知音。隨后吟誦出,廣陵贊。
在場的士子,歡聲雷動,拜服不已。
但是耕讀公子在子夏學(xué)宮真正的考驗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