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墨龍教的人都在嘲笑剛才站出來的士子。
司馬亮一看,就放了士子。
士子只覺得,剛才身上錯位的筋脈,漸漸恢復(fù)了正常。
人是前后晃了幾晃,終于站穩(wěn)了身子。
司馬亮問到:“現(xiàn)在沒有人敢攔我了吧,今天晚上就用這個玉尺第的牌匾好好燒一壺茶,跟我陳兄好好品一品這玉尺匾燒的茶低是什么味道”
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向玉尺第的門前。
前面攔著的人攝于兩人的戰(zhàn)力。
紛紛讓開。
在外面看著的姑娘心中有一點著急。
這可是玉樹公子家的牌匾。
“嘻,嘻,”
“不能讓你輕易拿走”
說著從懷中取出羽翎刀。
正準備向空中揮去,抬頭一看。
天上的云彩突然涌動,變化。
大家都在圍觀這地上的爭斗,沒有人去抬頭看天上。
這時從門里傳來了一陣戲曲的吟唱。
“話說那,子夏宮,耕讀他,書來一贊……”
眾人一聽,這是一段戲曲的念白。
“得,字正腔圓,一定是名家”
大家紛紛的向門內(nèi)望去。
這一個一從就象被人抓住頭頂向上提一樣。
整齊劃一的掂著腳尖,等著看是誰在唱戲。
只有女公子在看著天上,這國陣天上的云彩又變幻了起來。
就像有人在用什么東西在天上攪動一樣。
而攪動的中心就在門前。
耳邊傳來一陣“嗯,喂,依呀的聲音,念白不白,還有韻腳。
“聽這調(diào)子是老的,可這詞是新編的”
旁邊有人,聽出了調(diào)子,而且搖頭晃腦,眼睛瞇著,和著節(jié)奏。
又有人說:“你還別說,這調(diào)子,這詞和轍壓韻,聽著真舒服”
又聽到里面的人唱到:“司馬亮,等身琴,沒了聲音……”
又是一陣“依,依,呀呀”
耳釘男和司馬亮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明顯戲里面唱的是耕讀公子在子夏學(xué)宮和自己那場切磋。
“這誰呀,這事都編成戲來唱了”
兩個人當(dāng)時頭就大了,很漲。
“我們兩個當(dāng)時可都是在耕讀公子手下走了麥城”
兩個人同時說到:“這可把人丟大了,丟到戲里面去了”
“我的天呀,沒天理呀!”
既然被人揭了自己的老底,這心里面虛的發(fā)慌。
只有站在原地,看誰在唱戲。
隨前一句:“走了麥城,依依呀呀”只見兩個人,前后走了出來。
這一出來。
有人喊到:“原來是李玉樓,張叫天”
他這一喊可好。
下面的人都跟瘋了一樣,狂叫起來。
口哨聲,呼喊聲,震天響起。
原來是四亮班的,兩個臺柱子,李玉樓和張叫天。
這兩個平時里,難見真容的名角兒。
突然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還是同時出現(xiàn)。
那場面。
大家的魂都被李玉樓和張叫天給收走了。
這李叫天一開嗓子“起身就拜,啊呀依……”
下面的人失魂落魄,沒心沒肺的,沉醉的搖起了頭。
隨即一起大聲叫好。
向兩個人涌去。
這耳釘男和長發(fā)瘦子,也像被抽了筋一樣,沒了剛才的威風(fēng)。
捂著臉向外退去。
再不退,這戲聽下去,這臉就得割下來,掛起來,任人笑話了。
邊退邊說到:“好你個歐陽震,這一招用的可真夠無恥”
只聽身邊一位耳朵不好的人,用手護著耳朵,仔細的聽著,生怕露了一句唱詞。
嘴里面嘟嘟囔囔的說到:“什么芝麻醬,豆腐腦的,聽半天串不起來”
又拉著身邊的司馬亮問到:“他是不是唱的芝麻醬,豆腐腦,我怎么覺得這戲詞串不起來呀”
司馬亮把嘴都快裂到頭頂了。
說到:“別,別,詞就是這樣的,就是一個賣芝麻醬的,還捎帶賣豆腐腦”
你看這關(guān)節(jié)眼上,還給自己打掩護。
兩個一相互一看,好不狼狽。
這時只聽見李玉樓,念到:“剛才誰要拿歐陽文宗家的玉尺匾燒茶喝的”
這一句,問的兩個人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走吧,人家說你,吹大話,不敢認。
留吧,人家說你看你當(dāng)年多熊。
這真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急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時剛才那位耳朵不好的,說到:“是芝麻醬”
這聾子聲音向來很大。
這聲音大的旁邊的人震的耳朵發(fā)麻。
“你個死老漢,聲音這么大”
耳釘男和司馬亮,當(dāng)時就想在地上挖個洞鉆進去。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這人丟大了。
只聽見張叫天字正腔圓的念到:“芝麻醬,你出來,讓我看看是那位”
得,不依不饒了。
司馬亮強裝鎮(zhèn)靜的說到:“不就是輸給了耕讀公子,至于編到戲里埋汰人嗎?”
圍觀的人說到:“好你個芝麻醬,知道耕讀公子是誰的學(xué)生嗎”
“就是歐陽文宗大人的學(xué)生。”
司馬亮說到:“你看,你也說耕讀公子是歐陽震的學(xué)生,然后就把琪國公子的狀元給搶了,給了耕讀公子了”
“這就是所謂的玉尺第的主人作出的事”
只聽張叫天說到:“這聽?wèi)蛞犎?,看花要看全盛,你著急叫什么叫?p> “后面的事情們四亮班的掌筆師爺,早就寫好了,大家想看,想聽,來四亮班就是了”
“我們四亮班所謂的四亮指的是什么?有沒有朋友回答一下”
只見剛才站出來的士子這一會氣力也恢復(fù)了。
說到“燈亮,廂亮,聲亮,人亮”
大家一聽連連給士子鼓掌。
這李玉樓也開聲了說到:“還有這戲是常演常新,剛才念的就是我們新編的戲”
“這前朝的文案,謎底就在我們四亮班的新戲里”
“歡迎大家到時觀看,揭開這前朝文案的最終答案”
司馬亮在下面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己才說了一句。
這李玉樓,張叫天就吧嗒,吧嗒連說帶唱,中間還插播廣告,老半天。
不對,是廣告中插播了故事線索。
這意思,他們家的才是掌握了宇宙真理。
司馬亮氣呼呼的說到:“好吧,我看你們歐陽家怎么黑白顛倒,今天先放過這玉尺第的牌匾”
圍觀的人發(fā)出了不屑的聲音。
“這也太會給自己找臺階下了”
“那你晚上喝洗腳水去!”
各種怪話都來了。
什么就人言可謂。
積毀銷骨。
三人成虎。
他司馬亮,不光牛皮大話沖天,強梁不分黑白,狡辯掩飾狂心。
沒理也要強辯,放話用匾燒茶,回家只有洗腳水。
連名字都成了芝麻醬。
這份委屈,只有司馬亮知道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