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位姑娘不是別人,就是那天在長安的官道上和陶公子一起救人的女公子。
兩人在官道上分手以后。
女公子先行去到長安。
而陶公子和駱家塞的駱家兄弟一同去了駱家塞。
兩個人這一別,各自發(fā)生許多意想不到,意料之外的事情。
沒有了一路偕行,但是還是被女公子知道了。
陶公子應該人已經到了長安。
而且去見過了鴻盧寺的寺卿。
而這位寺卿應該就是那位玉樹少年。
“這真是緣分,長安城這么大,人這么多,偏偏最入眼的人是玉樹公子,
而玉樹公子又和陶公子似乎很是熟悉”
姑娘嘴角輕輕一笑。
“玉樹公子,你給我快到碗里來吧你!”
這一陣急趕慢趕的往陶家在長安的錢莊去了。
市井的繁華那可是真繁華。
這街市上的人,那叫一個多,在回錢莊的路上。
好像大家都有意各她做對一樣,都和他逆向而行。
這才剛脫了一個,又碰了另一個。
這一路的躲躲閃閃,可真是要扭斷腰了。
搞的女公子很是納悶。
著怎么都到一個方向去了。
“哦,對了,不會是出城去看偶戲去了吧?”
她突然想起吃米粉的時候,在前面行走吆喝的那一隊人馬。
對了他們頭上插著桂花。
“插桂花是為了掩蓋身上的另一種氣味”
這是米粉店老板告訴自己的。
“這些調和五味,炊烹五谷的人,經年累月,真的是練就了一個好鼻子”
女公子,也知道,這迷迭之香,最能亂人心神。
這些雜偶戲人,也太有心機了。
“得,這些人一定是要去城外的鳳棲鎮(zhèn)去看偶戲去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墨龍教,韓老板!”
女公子想起那位陸雨軒說到的學宮慘案。
不就是發(fā)生在鳳棲鎮(zhèn)嗎。
而這一伙神秘的偶戲團伙,也在不斷的把人吸引到鳳棲鎮(zhèn)去。
女公子不僅留意了一下街道的兩邊。
有一些人好像在一些不為人注意的角落,默默的注視著流動的人群。
好像是在看著一群羊群走向屠場的感覺。
這人流的喧囂涌動,和路邊冷眼相送的人形成一種詭異的氣份。
看的女公子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路邊上有三三兩兩的手拿彎刀的人。
女公子剛才看了玉尺第門前的那一幕。
“原來這些站著不動的是墨龍教的人!”
“被司馬亮罵作豬狗不如的人!”
正在納悶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隊人逆行而來。
前面是一隊面有風塵,商人模樣的人。
各自帶著不少的行李。
而后面是一位頭發(fā)已經有些白了的人。
他騎在馬上,馬上堅著一把長槍,這把長槍卷著一面旗幟一樣的布。
只見這老者神情警覺,身板挺直。
留神觀察四周。
一隊人小心的穿過人流擁擠的街道。
路上竟然有人認出了商隊中的一個人。
這人身著身著素衣,頭帶樸巾。
騎中馬上,身后置背著一個一個長條的布袋。
帶子里面鼓鼓的,有幾個圓柱樣的物什。
看起來,沒有仔細整理,倉促一裹上路匆忙的樣子。
相對的行李盤纏也不似其他的人多。
問話的人是個讀書人打扮的樣子。
“張學監(jiān)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我們還想指望今天晚上找你投宿一晚呢!”
說話的讀書人似乎是在抱怨。
那被叫做“張學監(jiān)”的人,急忙把手一抱小聲說到:“抱歉”
也不再多作寒暄。
那個問話的讀書人,有點不高興:“說到,擺什么臭架子”
小聲的嘀咕一聲:“那我也不告訴你,今天晚是鳳棲鎮(zhèn)有偶戲看”
發(fā)公子心中一笑:“好吧,你個這秘密可能只有你認為是個秘密”
“所謂的自我安慰”
再把兩個人的對話一合計。
“這人要去鳳棲鎮(zhèn),而且想要借宿在那商隊中人那里”
“那就說明,商隊中的這個人,是在鳳棲鎮(zhèn),而且是個學監(jiān)”
女公子發(fā)現這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那這位有可能是從鳳棲鎮(zhèn),砥砫學宮里面來的”
而且她已經知道,這鳳棲鎮(zhèn)的砥砫學宮發(fā)生的驚天的命案。
“難道他是提前發(fā)現危險,然后跑出來的?”
女公子心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再仔細看了一下商隊中那個人。
果然是倉促出行。
身上還有些泥巴。
按說一個學監(jiān)至少出門的時候衣帽總得收拾妥貼才體面。
好家伙,你直接像個逃荒的。
面北且背后的東西看著像是書畫的卷軸。
“《四季山巒圖》一定是《四季山巒圖》”
“學宮不知何故,遇到極大的危機,而有人帶著學宮最重要的寶貝”
“那幅《四季山巒圖》,提前落跑”
“沒有找到寶貝的人,就殺了人,造成血案”
好家伙這一陣分析。女公子真的是心想縝密,環(huán)環(huán)相扣。
斷定了來人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猜到了身扣背著的就是那幅《四季山巒圖》
各位客觀,那真叫無巧不成書啊。
現實比書上說的還要巧合。
等著這一眾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女公子裝著沒事的樣子,跟了過去。
好吧,你以為別人沒看出來,那你就裝吧。
就你和那一隊商隊走的一個方向。
其他的人都往鳳棲鎮(zhèn)方向去了。
那個后面的老頭。
也早就留意到了這位女公子。
出于職業(yè)的本能。他把槍上裹縛的旗子展了出來。
旗子上面繡了一個戴字。
一個大大的戴字。
綠底黃字。
一圈繡的是連枝紋。
女公子一看,果然是個鏢師。
天下第一鏢山西戴家的鏢。
“果然會找個啊”
戴家可是從來沒有失過鏢的。
看來這個《四季山巒圖》一定在這一隊人馬中間。
而這個鏢師不是別人,正是在鳳棲鎮(zhèn)和墨龍教一番打斗,力挫墨龍教的劉壇主,
下的一幫人。
的雙槍蒼頭,戴延。
由于押的有鏢,這行鏢的路線規(guī)劃那可是有非常大的講究。
有三不走。
生路不走。
兇路不走。
夜路不走。
本來是嗎這一隊人馬在鳳棲鎮(zhèn)休息一晚上,吃飽喝足,早上起來人馬精神。
正準備出發(fā)的時候有一個進了他們住的客店,說是有一個急件,是到長安城里找歐陽震送一件東西,一來希望一路偕行,有人護鏢,二來是愿意出高價,就一個短程。
你想這眼看就到長安了,能有多遠。
本來這行鏢中途加人這戴延是一萬個不愿意。
但是這早上送上門的生意,不好推辭。
作生意的都講究早上的生意能作成盡量作成。
這要一推遲怕是路上膈應。
二來是這家店鋪的老板作保,這位是本地學宮中的學監(jiān)。
這走鏢的都走熟路。
住的信的過的店,在一地一般從來只在一個固定的店家休息,
所以這有老板的擔保,也就答應了讓這位學宮的學監(jiān)加入了。
再說一個學監(jiān)能有什么寶貝,而且給的價格也很誘人。
更重要的是歐陽震家的生意。
想來自己家的公子不少就學于歐陽家。
如果能搭上歐陽震這樣的大樹。
不光在中原,在外幫也是對行鏢多有助益。
這多方權衡之后,就成行了。
雖然中途的墨龍教的人倒亂,但是好在,戴家功夫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一路有驚無險到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