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天下第一鏢局的總鏢主,那青年有什么怕的。
現(xiàn)在戴延眼前的元兇已現(xiàn)。
那個嘴硬的強梁公子這一會兒只是在不停的抽搐,還不好意思的用扇子把自己遮住。
另一個嗎,不過是個小女子,量她也沒有什么能耐。
至于突然冒出來了這兩個人。
雖然這形象凹的有點隨意,一個散發(fā)遮面。
人很消瘦,一個身材長的比較接地氣,可是這頭卻一直高高昂起,左邊耳垂上有一個耳釘,想來是那金的吧,非常的刺眼。
這耳釘男邊走還不忘歪著頭,把自己的耳釘露出來。
“聽她說說,別說我們天下第一的戴家以勢壓人”
落下姑娘看在場外圍著的人,都向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她不露半點怯色。
張口大聲的說到:“這有什么說的,自己本就清清白白”
只見那戴延指著落下姑娘說到:“那你身后的那個卷軸,是什么。
我記得這東西可是那砥砫學宮的?!?p> 他這一說,邊上有人就議論了:“砥砫學宮的東西怎么會在這姑娘身上”
落下姑娘聽了后,也不爭辯,她從身后把那幅《四季山巒圖》拿在手中。
說到:“這幅畫現(xiàn)在在我這里,至于那砥砫學宮和這幅畫的淵源,那和我是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這畫現(xiàn)在在我手上,那跟我姓了,知道吧”
那戴延,語氣冰冷的說到:“這么說,誰搶到就是誰的了”
他把一雙發(fā)紅的眼睛死死的盯向落下姑娘。
他這是輸紅了眼了,說起話來帶著的狠勁。
這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那陳魚珠把手一抬,指著戴延說到:“怎么你想搶嗎?”
戴延上前一步站了出來。手中的長槍卷著鏢旗。在身后不停的顫抖。
好像隨時像一條龍一樣沖出來。
那槍尖已經(jīng)散作萬千寒星。
時隱時現(xiàn),應(yīng)和著主人的怒火。
那陳魚珠,還有司馬亮,落下姑娘都大吃一驚。
“這槍已經(jīng)和老者的意合,手還沒動,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氣”
“這怒火如同地心的火一樣,要噴薄而出了”
只見戴延,身體一挺,右手向前一指,那身后的槍。
“噌”的一聲飛出一人高,又平著向落下姑娘飛去。
陳魚珠一看:“好勁疾的來勢”
他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在空中一拍劍匣,那劍匣中的劍,一聲長吟,脫鞘而出。
落在手中,他借勢一揮。
眼前瞬間,劍影重重。
擋了槍的來路。
這槍來的快,那戴延也來的快。
他身追槍身。
一把抓住。
這槍在空中一停。
戴延把槍身從背后讓過,人已經(jīng)在槍尖前面了。
而槍身要兩肩一擔。
槍身成了弓形,
再看他身子一轉(zhuǎn),那槍身又彈了出去。
把陳魚珠的劍花擊的七零八落。
這劍花破開的空洞里,戴延身子已經(jīng)到了陳魚珠的身邊。
陳魚珠也不弱。
身子一退,把劍護在身前,劍法是連格帶擋。
護在身前。
而那弓成半圓的槍身,這時候去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陳魚珠的腦后。
陳魚珠光護前面,后面的槍把已經(jīng)快碰到自己的后腦。
他脖子感覺到?jīng)鲲`颼。把頭一歪,這槍把,飛過陳魚珠的肩膀,擦著脖子就回到了戴延的手中。
戴延一抓住槍身,身子一落。
這槍身如同千斤重一樣,壓著陳魚珠的肩膀把他壓在了地上。
陳魚珠挺了挺身,可是被戴延壓的死死的。
那在遠處觀戰(zhàn)的青年,臉上露出喜色。
說到:“老戴延,這馬上是差了點,這地上的功夫有幾個人能敵呢?”
老戴延,把手指一伸,向陳魚珠的脖子一點,那陳魚珠痛的叫了聲。
“愿來是稚火神功”他痛的喊叫到。
在邊上的司馬亮一聽,稚火神功四個字。
驚的不小。
他心中一動,人已經(jīng)到了場上。
快的讓人看不出身形。
戴延只覺得眼前一個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他和那陳魚珠的中間。
這黑影,一來就是飛膝,他不得不撤步后退。
卸了對方的勁。
那陳魚珠借著這個當口,身子一翻,人已經(jīng)出去了好遠。
而戴延一退之后,手中的槍已經(jīng)向司馬亮的脖子揮去。
那遠處觀戰(zhàn)的青年心想:“老戴延看來真是動了殺心了,不斷的招乎對手的要害”
這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司馬亮的脖子上。
可是那司馬亮倒沒有什么。
戴延卻象被人重擊了一樣,退了幾步,才恰恰穩(wěn)住。
這老戴延吃驚不小,說到:“小子,你也是逷云谷的人”
那司馬亮也不回話。
只是上前一步,去攻戴延的胸前。
戴延一看司馬亮攻了上來,把手中長槍化作萬點梅花。
每一朵梅花,都向?qū)Ψ降娜硪w去。
這司馬亮的周身大穴同時被攻。
對面的老頭能說出自己的出處,也是讓他心有提防,不敢大意。
他身子一停,這飛來槍尖,都被擋在自己穴位三寸外。
他先護住自己,再尋機制伏對方。
那戴延一看自己槍尖沒有辦法攻進對方三寸以內(nèi)。
也是急了,這腰上再加一把力。
可是槍尖還是紋絲不動。
再加力,還不動。
這槍身已經(jīng)在彎的為能再彎了,可還是沒辦法突破司馬亮的身前三寸。
可他心有不甘。
大喝一聲“進”
可是用力確實過了。
那槍身耐不住這灌注的力量。
槍身的木筋一根一根給爭斷了。
空氣中傳出,連珠一樣的炸響。
只見那槍身竟然鼓包,隨后炸開。
槍身斷了。
這下尷尬了。
雙槍蒼頭把手慢慢的收回來看著手中斷開的槍身尾節(jié)。
那一絲絲的毛刺,就象在扎自己的心。
“完了,卻實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確實是老了,正如這槍身一樣,斷了希望”
一股失落涌上心頭。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
他在心中默默的念叨到。
心灰意冷的戴延,看著手中的斷槍。
自覺不自覺的使出自己的稚火神功。
只見那手中的槍尾,在他手中沒煙,卻起了火。
從手心燒起,一時間就燒遍了整個槍尾。
周圍的人一看,他手中的那一柱火,燒的紅的發(fā)亮。
而那戴延任那火勢,由下而上,由里而外,燒遍了全部。
那火也由小到大,再到小,燒了個干凈。
他把手一揚,轉(zhuǎn)身離開。
把場子讓給了這幾個年輕人。
在場的人見那戴延本來勢不可擋的沖上來,可這一會心灰意冷的樣子離場。
“可惜了,可惜了,英雄落幕,也不失光彩,稚火一舉顯示這功力濃厚,不是功力不濟,而是心志被奪,要不然打個平手還是說不定的呢”
場下有人大有為這老戴延打抱不平的意思。
可是人嗎怎么能永遠站在舞臺的最中央。
再動人的故事總有落幕的時候。
我們辭別了雙槍蒼頭,回頭再看這場上的情形。
司馬亮站在場上,站的筆直。
那青年人看到自己手下的老將不敵這長發(fā)遮面的少年。
對身邊的紅衣一隊的首領(lǐng)說到:“戴延年級大了,朱恩外,這下得看你了”
那朱恩外說了一聲“總鏢主,看我的手段”
他從身邊的箭囊中仔細的抽出幾支各不相同的羽箭。
這箭頭是各式各樣。
只見他先拿起一個頭為尖的箭矢。
搭在弓上,雙臂用力,把弓拉的滿滿的,一松手。
這尖帶著破空的哨聲就飛向司馬亮。
司馬亮只覺得這聲音異常的刺耳。
這種聲音,尖尖的從耳朵里面灌進去,直接進了胸腔。
他這才感覺不好。
這箭用的不上尖,而是用的聲。
這聲音就象箭尖一樣,射進了自己的胸腔。
真是讓他防不勝防。
他腳下一震,這尖細的聲音,和著一隊琴弦的聲音,慢慢小了下來。
他用賊賊的聲音,作引子,把腿上的經(jīng)脈打開。
化了這勁。
可那朱恩外,又送來了一箭,這一箭還沒到,他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再一看,又是一個用布包了的箭頭。
司馬亮想到陶公子中的招。
急忙把手一揮,打出一個凌空勁,遠遠的把那飛來的箭頭打開。
他以為這就沒有事了。
只見一團黃霧散開,彌漫起來。
把自己包圍了起來。
自己一時什么也看不見了。
那紅衣少年,朱恩外,又拿出一支箭來。
伸了出去。
那青年人一看,會意一笑。
伸出手來在空中一揮,那箭頭就著起火來。
而那司馬亮在黃霧的包圍中還不自知。
自己可能要被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