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寫的十品花詞,讓姚桃花主聽出了弦外之音。
與阿紫的一番對話下來,她更加的對這阿紫的身世產(chǎn)生了很大的好奇。
她對阿紫說到“姑娘今天相見,共襄扶留花出世的盛舉,草花之盛于扶留花為觀止,姑娘文章和花事之盛,相得益彰,可傳為天下美談”
阿紫說到:“姚桃花主這時也機也,前有扶留花主精心栽培,后有觀花者文采相彰,前人珠玉在前,我只拾遺補漏,得窺天機,實在是三生有幸”
姚桃花主聽了,說到“前人珠玉,怎么比得上姑娘補綴天機,得成盛舉”
阿紫說到“多謝姚桃花主偏愛相夸,這只在這里說說,阿紫已經(jīng)受之有愧了,出去且未說與別人,引來人家腹議”
這絲蘿花主聽了兩家在這里話說得不停。
倒把自己冷落了下來。自己好歹也是花界以花主自稱。
搞得好像是個小透明一樣。他嚷嚷著道“姚桃花主,你心里想的什么,不好意思說出來,在這里拐彎抹角,東扯西扯,是不是要和你的裹腳布比長短”
他這一說姚桃花主不說話了,倒是從空中飛來一朵花,這花旋轉(zhuǎn)著繞著絲蘿花主飛了一個圈,只接塞在絲蘿花主的口中。
絲蘿花主張口一吐,把那花吞在地上。氣呼呼的說到“這就是你的本事,這花和你的腳一樣臭”
說完低下頭,連著吐了幾下口水。
喉嚨里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扶留花主看了說到,“絲蘿花主你這作派任誰見了,不教訓你一下都對不起自己受的教育”
空中姚桃花主的聲音又起來了:“藤花攤上你這么一位花主,也是可憐,沒有作為”
絲蘿花主又吐了幾口嚷嚷到:“我是不如扶留花主,我的嘴巴有把門的”
“要是我也說,要看我的花請拿命來,我現(xiàn)在手中的判詞比這還多呢”說完還不忘指了指扶留花主手中的冊子。
扶留花主聽了,譏諷說到“要說豬頭,你就是個豬頭,那腦子也就會搞破壞”
他得意的把手中的冊子高高舉起。
“這今天一過,這此花落,明天太陽起來,這些花不開,但是這冊上文章,時時翻來,時時也是滿眼春色,長久留存”
“知道了吧,豬頭”
扶留花主以報復的快意說出這番話,其實也是阿紫想說的。
花開留影,雁過留聲。
這都收在書里了。
可是這幾句豬頭說的也太張狂了。
你叫姚桃花主怎么想呢。
她在空中說到:“好巧不巧,這冊子上的其他人不敢說,但是那歐陽遠給我木花也有判詞,不比你草花的差”
得,生怕別人小看了他。
這兩個花主都以歐陽遠為花提詞為傲,阿紫聽了,心中泛起了波瀾。
“這歐陽遠怎么總能捷足先登,而且大家對他如此推抬,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位公子”
那扶留花主聽了空中的姚桃花主的話。半天不說話。
但臉上滿是失意。
阿紫聽歐陽遠已經(jīng)判過木花,這心里面在想,剛才冊上他的文詞已讓她心中暗驚,自己有心壓他一頭,還算過得去??蛇@兩位反復提起歐陽遠還是讓她很有醋意“你也就是跑在我前面,要是我先提了判了,怕是你都不好意想再寫了吧”
她頗有憤憤不平的意思。
自命不凡的她生起一股醋意。
正想說話的時候。只聽見空氣中傳來幾聲的巨響。
她和扶留花主都聽得打了個激靈。
回頭一看,只見那絲蘿花主手中多了一個綠色的長練。長練上長出七片葉子,從根到頂,依次排開。顯然是一節(jié)帶葉子的藤條。藤條本來是軟的,但是絲蘿花主卻把它掄的直直的,如同一根長鞭子。這鞭稍一揮在空中連響五下。只見空中泛起五朵綠花,如同子彈一樣在空中炸開。
絲蘿花主邊揮邊嚷到,“不打你不解我心頭不快,扶留花主你也看到了,她和你一樣在搞小動作”
這話說的扶留花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見絲蘿花主耍瘋,只道他惱怒成羞。
空中姚桃花主也沒想到絲蘿花主傳會來這一下。
好在沒有傷到自己。
她也不是她惹的,只見空中出現(xiàn)了五個花兒,顯然姚桃花主也出手了。
阿紫只見空是嗖嗖的飛過去一朵金黃色的花,來的飛快,在她面前帶出很大的風,隨即向絲蘿花主襲擊過去。
絲蘿花主也聽出了來襲的方向。他頭也不回,手臂一帶,那藤鞭子就象長了眼睛一樣,把那飛來的花擊落在阿紫的面前。
阿紫一看,這不是一朵桃花嗎?這把輕這么小的桃花,剛才的力道竟然如此的強勁。
這姚桃花主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她俯身拾起地上的花瓣。只覺得這花瓣帶著一些冰茬。
心中想到,開在冰天雪地的花一定更加的濃艷。
冰雪著身的桃花自己一定要找個機會見識一下。再看空中又多了幾個花朵。分成三三兩兩的一組組向絲蘿花主飛去。絲蘿花主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是他對自己手中的藤鞭很有信心。不一會兒又打落了不少。
還不忘在空中抽上幾鞭。每抽一鞭,空中就多幾個花朵。一會兒他倒占了上風了。過一會兒,空中又襲來一陣一陣的桃花,兩個花主你來我往,把空中點綴的還很漂亮。
“這也許就是花主的浪漫吧!”阿紫見此奇陣倒是感慨了一番。
那姚桃花主在戰(zhàn)斗的當口還不忘對阿紫說那歐陽遠賞花之雅。
直接把他夸的是占斷文士風流。阿紫倒是越發(fā)吃醋。
但她還是很矜持的說到“他學的真好”
她沒有夸他的慧只道他多讀了幾本書。
這也是明褒獎實貶。
總之小心機滿滿。
那姚桃花主問到:“姑娘想不想見一見他文下的花兒”
阿紫說到:“見見總是好的”
那姚桃花主說到,姑娘你什么時間有空去我院中一坐?
阿紫問到,貴園在何處。
只聽空中姚桃花主說到:“在北匈國”
阿紫一聽,連說了幾句“想不到”“想不到”
“你這輕描淡寫,叫我坐坐,那是要出國的好嗎?”
姚桃花主竟然是北匈國的人,面且她的花園也在北匈國。
這還要跨國觀花呀!
門外報告了說上許輕城來了。扶留花主和阿紫也顧不上兩個的打斗。出了門去。這又是一番口舌,好一陣子門開了,進來了幾個人。
其中有一個人,神情低落,神色憔悴,面色臘黃。身體很是虛弱。但是如同病虎一樣,還是一幅凜然不可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