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時。這琪仁智才來廣隅,消息已經(jīng)四下傳開。
正如提督府的師爺說的-世人都知道這琪家油光水滑。
哪里有油水,那里能少得了琪家。廣隅開埠以來,海上的生意是越來越多了。泊濟的利事,看上這一口肥肉的人那可真不少。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們?nèi)诉€沒有站穩(wěn)腳踏。這山賊,海賊都行動起來,好久沒有這么肥的生意了。
這海賊們這一時眼里冒的都是綠光。
借著那位老者的定向,在這茫茫海天,這伙熟知水性,深諳舟楫之道的海賊一會兒如同幽靈一樣靠近了廣隅的海岸。
臨近海岸附近人家多,這膄船上沒有點一絲的燈火。船身沒在無邊的黑暗中。搖櫓的聲音也沒在海浪的聲音中。在岸上等候的人卻及時的發(fā)現(xiàn)了目標。
只見那寬沿高帽的男子看著漸近的船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只見這邊岸上的孟家二當(dāng)家?guī)У娜?,在岸邊石頭間生起了一堆的明火。那海上的船一看到火光馬上加速向火光靠上來。
剛到岸邊,從船上馬上飛下幾個人影。分為幾個小隊,先在岸頭的石頭間隙,仔細搜尋。
只聽見鋼刀過石的聲音,讓人聽了如同鋼刀剔骨一樣的膽寒。
這位海賊看來是經(jīng)常干這種上岸劫掠的勾當(dāng)。
一伙人先派人偵搜,卻保岸頭沒有危險才放心下來。
船上的人見下面打出平安的手勢。只見一位身材瘦高,批著麻衣的人,對那么卷發(fā)綠眼的老頭說到“三柱香后還在這里接應(yīng)”
那老者把頭一點,說到:“織山將軍,三柱香的時間一到帶將軍回島”
那廋長麻衣的人,從腰間抽出一把刀,細身寬背,向空中一揮“上岸”隨后在空中一躍,如同一個大鳥一樣輕輕落下。他一落地,后面也紛紛落下不少的隨從。這些人行動利落,相互之間很少說話,只是多用動作交流。竟然也很自然順暢。他們很快躍過淺灘上的石頭,來到陸地。
剛上岸,那寬沿平頂,一身黑色長罩衣的男子已經(jīng)迎了上來。兩個人走近看清對方。那寬寬沿帽先開腔:“織山將軍,把你從大咸島請出來,沒有丞相宋東的面子,那是想都別想了”
那織山將軍,鼻子哼了一聲:“我是沖著琪家的寶藏來的”他把手中的長刀拿起,從上到下掃視著說:“這把刀出手不空回,你確定你的消息準確嗎?”
說完他把手中的刀作了一個劈砍的動作。
那寬帽男說到:“織山將軍這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我們丞相宋東”
那織山鼻子又哼了一聲?!敖裉煲鞘虑椴怀?,你,我,還有宋東,都沒有辦法繪墨龍教教主交代”
他把眼睛瞪的如同一個銅鈴,惡狠狠的說:“我得先找個背鍋的,你和宋東剛合適,宋其根秘使”
“你的消息可別出錯,這樣大家都好”
原來那個寬沿帽男子叫宋其根。他聽了織山的話后,臉上一沉,張口說到:“將軍消息不會出一點差錯”
他哼了一聲,語帶譏諷的說到:“將軍近來在大咸島過的還自在嗎?”
“看你最近瘦了不少,真是讓宋某心痛”,他裝著關(guān)切的語氣問到。說著把下把仰了起來。
眼睛掃過織山身上的麻衣。就像看一個叫花子。
他圍著織山轉(zhuǎn)了一圈,邊走邊問:“我聽說琪仁智這次來,陣仗可是不小”
那織山把手中的刀看了看說到:“不就是多帶了幾個北漠來的所謂高手,并不足為慮”
“我現(xiàn)在倒是擔(dān)心,你們宋東丞相,這造反的事還沒見眉目,這手下的人竟然和我織山論起長短來了”
那宋其根一聽這話,先是臉色一變,隨后對織山語氣強硬的呵斥到:“這種事能到處亂說嗎”
那織山輕蔑的看了宋其根一眼:“這是在中原,又不是在琪國的朝堂上,你不必如此緊張”
“再說了琪國公子師歐陽慶,他們歐陽家倒是有些學(xué)宮,除了這些學(xué)宮,你大可在廣隅大展抱負,先從琪家的根挖起,這也是墨龍教主的意思”
宋其根聽了以后哈哈大笑了一聲,說到“先把琪家的寶藏搞到手,讓閣下的手下吃飽肚子再說這些事吧”
那織山又說到:“你身后帶面具的一伙賊眉鼠眼,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孟二當(dāng)家的。看來他們也想分一杯羹,這來的比我們還早”
“所謂的無利不起早,這孟家在廣隅的勢力雖然式微,但好在地面熟,想來這些人還是有些用吧?”
他這語氣很看不起孟二一伙人?!爸划?dāng)他們是個破落戶兒”
只聽那宋其根身后的男子聽了后恨恨的說到:“前面這位將軍,也不知道為何龜縮到島上去了,這眼看衣服都穿不起了,還這么關(guān)心我們孟家,孟二不得不說聲謝謝”
說完冷笑了幾聲。
這織山一聽這話臉色氣的發(fā)青。沒有想到自己一時落魄竟然會在別人眼中成了可憐的叫花子一樣的角色了。先是宋其根語氣不屑,后有孟二語帶譏誚,好呆自己原來是東海國的大將軍,要不忍字在心中,他早把對面兩個人劈成兩辦了。不過他可是個記仇的人,暗自下決心一定要還以顏色。
他把手中的刀向刀鞘中一插,在石頭上一拄,那塊石頭從上到根裂成兩塊,說到:“搶到的寶藏我要分八成”“最不濟也要六成”
宋其根一聽“你也太貪心了”
他身后的孟二也說到:“你這和吃獨食有什么區(qū)別”
“我身后的弟兄也是要吃飯的”說著把手中的刀抽出,在向下一揮,腳下的石頭被一劈兩辦。
又把刀照著織山的面挑釁的揮了幾下。織山身后的隨從刷的一聲把刀舉起。孟二身后的人也把手中的刀高高舉起。
兩邊的人都不示弱。那宋其根一看這局面,大聲的說到:“大河有水,小河滿,琪家在廣隅的寶藏,只怕你們拉都拉不完,你們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下歸我宋其根怎樣”
好家伙,這一眾人還沒聞到寶藏的氣息,就開始分起來了。
一個人畫的餅吃起來沒勁,大家一起畫餅,吃起來更香嗎。
想想真是奇怪。
孟二地面熟,琪家運來的寶藏,這一刻正安安靜靜的睡在廣隅的一個靠近碼頭的倉庫里面。他帶著自己的人和海賊一會兒就找到了寶藏位置。
馬兒的警覺性高,發(fā)出不斷的嘶鳴聲。
在邊上抱著長刀睡覺的守衛(wèi)被驚醒。還在四下張望著就被人用繩子勒住了脖子,不一會兒就伸腿斷氣了。
這些人在守衛(wèi)的身上,摸了一會,就找到了一串鑰匙。馬上把庫房的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