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帥被擄,但總的是大局已定,海樓府此次出征,幾乎算是全功而成。
一點小插曲對于這場廓清海賊,斟平海疆的大勝可以說是平靜的大海中的一小點浪花而已。
經(jīng)此一戰(zhàn),彌散東南海疆的長年海賊之禍,終于平定。
保境安民,完士守疆,暢通舟利,東南局面一時洞闊。
齊帥老成謀國,千古垂范。
為后世所稱誦。
再回頭看一看這一戰(zhàn)。
天下英雄一時匯集,同仇一心。
于兵家急所處,卻反行那徐圖之策。
前出則用緩進之策。
圍三漏一。
以疲相示敵,縱其劫掠軍資。
飽其饑腸。
驕縱其氣。
亂其堅城之策。
及至勢成機至,則盡全力。
半渡擊之。
奇正相倚,使得其首尾不得相顧。
更兼:
將士用命,踐湯蹈火,
戎機萬里,腳不旋踵。
不死不休。
這一時海波已平。
可是織山卻狗急跳墻,不要命的潛到了旗艦上。
“也真是,全力壓上,這也搞的太徹底了。”
可是就連身邊的親兵,也不敢抗命
“這旗艦上一時成了空城”
被那織山一伙得了便宜,對齊帥竟然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
“一個光桿司令,這齊老頭也是算玩脫了”
織山一看,這次撿了個大漏。
“用這主帥的腦袋,換他們退兵”
這家伙,讓他白忙一場”
這一伙人,見這局面都快要笑死了。
當齊山英進來的時候,這陰謀馬上要得逞了。
“你老爹在我手上,那你還不把人都撤退下來”
“不退你是不孝”
這些家伙真是各懷鬼胎。
可是這齊山英的一番話,讓這些家伙頭上澆水了一盤涼水。
齊山英竟然樂見其成。
這陰謀大的竟然要吞天。
織山心想:“這要是砍了齊光,這齊山英死罪得銷,又能以惟一的兒子順位上位,成為主帥,還能迎娶白富美,繼承木王云南的勢力”
他不由得,叫苦到:“難道我忙了半天是給你齊山英忙了”
“到時候,東南,西南都是你齊山英的天下,要和皇帝搬手腕都有勝算了”
“我這不是送他齊山英登皇帝大位嗎?”
這織山的腦子胡思亂想。
“你作了皇帝又轉(zhuǎn)過來從我這里要爹,哪不成了,我殺齊光成了殺我自己了嗎?”
他看了看齊光的腦袋,只覺得這刀下就是自己的腦袋。
“這家伙簡直就是那些無腦網(wǎng)文中的男豬腳”
“而我就是那個無腦文中的大冤種”
“我才不做大冤種”
“連他也殺了”他猙獰的命令到。
可是眼見這肖堂主,這拳腳連許輕城都打不過。
那盲生本來還占上風,可是一會兒那歐陽遠竟然功力大漲,反而把盲生壓著在打。
看來看去,只有靠黃陰師了。
黃陰師也急了,這下壓力山大。
那肖堂主和盲生只敢找娃娃打。
可這娃娃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愣是叫兩個洪湖有名有姓的高手。
得不了便宜。
他慎之又慎,把藤扇像爺子一樣向齊山英的腰間砍去。
齊山英把銀槍一亮,在腰前一掃。
去了黃陰師的爺劈之勢。
隨手在腰間,抽出佩刀。
在黃陰師眼前一晃。
黃陰師,用手護眼。
另一手中的藤扇竟然上到胸前,向齊山英的胸前拍去。
看起來輕輕的一下。
齊山英只覺得胸口一痛。
雖然有賴重甲護體。
可是還是覺得胸中氣滯。
胸悶,如同挨了人一悶棍。
“這家伙,不吃我的巧勁”
“看來得來硬的了”
說完他大喝一聲,向后一退,身了一沉。
這一沉,真是有如千斤。
這船都晃了幾晃。
“我頭好暈”阿紫身子晃了幾晃,身邊許輕城她趕緊扶住。
“別怕,只是船搖了一下”許輕城看她笑著說到:“像不像我們兩個在泡泡中,晃來晃去”
阿紫心中苦笑:“虧你有這份好玩的心,這可是大敵當前啊”
她也回他一笑。
把身子穩(wěn)住。
這邊齊山英,把槍一帶一橫。
全力向黃陰師刺了過來。
黃陰師被晃了一下,身子向后一仰,借勢來個,騰空后翻。
人已經(jīng)退了幾步。
在空中用藤扇把齊山英的槍尖一拔,一擋。
齊山英一個踉蹌。把槍收回。
身子向前把刀砍向黃陰師。
一停一刻,真是不心猛將本色。
那黃陰師,一看他撲來,把藤扇貼地一掃,攻擊齊山英的下盤。
齊山英一急之下,氣機上浮,再加上海上船晃。
急忙一跳,就地一滾。
身子背著地。
一個挺身,將起這時,用槍拄地,借槍力把身子彈起。
空中一翻,凌空砸下。
黃陰師把藤扇向身上一背,引身硬抗他的這凌空的一擊。
竟然把齊山英又彈到了空中。
隨后黃陰師縱身躍起。
在空中輕輕一揮。
齊山英只覺得鼻中吸入一陣怪味。
再看空中,有四個黑甲魔將,手中持著長刀向自己圍攻了過來。
身后陣陣黑煙彌漫。
他急忙挺槍迎戰(zhàn)。
四個戰(zhàn)將,從四路進攻,他這里,手腳慌亂。
左擋右沖。
對方是接連進攻,刀刀致命。
他好不容易接了一刀,又一刀攔腰又來,他好不容易脫過,又一刀照肩劈來。
他一轉(zhuǎn)身,身邊黑霧彌漫。
讓他不分不清敵在何處。
黑霧中,不時有刀刺來。
他躲避下,身子慌亂,亂了方寸。
感覺已經(jīng)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原來這黃陰師用幻術,把他困在自己心中的陰魔里。這些陰魔實是自己心中所現(xiàn)。
著了黃陰師的道,他是毫無勝算。
這時,自己胸中的那根斷指,突然在胸前動了起來。
他只覺,如同有一個人在指揮自己大戰(zhàn)陰魔一樣。
處處占了先機。
一時之間,倒把那些陰魔打的處處躲避。
漸漸陰魔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遙遠,他是越追對方越遠。
槍尖用力一抖,對方消散。
再看自己的槍上,竟然出現(xiàn)四滴黑血。
他再看黃陰師,竟然被嚇的呆在那里。
“齊山英竟然能破我的陰魔大陣,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
“這陰魔本是他自己的心魔”
“能逃出心魔,只能是,有人出手相救”
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齊山英擊退心魔,再摸自己的胸前,那個斷指還在。
他回頭看了一眼齊帥。他眼睛半閉,不看四周。
在織山刀下一動不動。
“這十指連心,這分明是義父救自己出了那陰魔大陣”
他心中戚戚,鼻子發(fā)酸,眼中發(fā)紅。
織山看這連戰(zhàn)連敗。
大勢已去。
用刀架著齊帥想走。
只見門口出現(xiàn)一人,倒背雙手,眼光如箭。
看向織山。
眾人一看原來是五世候來了。
他進來,環(huán)視一圈后,把目光緩緩的落在阿紫身上。
倒吸了一口氣,說到:“織山,你吃了豹子膽”
說完不等織山說話,在空中凌空一掌。
眾人只覺得,空中無形的壓力,籠罩全場。
人從毛發(fā)倒豎,身體如同被時空擠壓。
不能動彈。
這一掌是劈向織山的。
眾人都驚呼。
這齊帥要被織山殺害了。
可是那織山想殺齊帥陪自己上路,可是這身子被一股力量,把筋骨鎖住。
身不能動,手腳僵住。
這一掌哪里能逃了。
只聽一聲聲音過后。
織山腦袋被打的如同被人踢了一腳的西瓜。
織山死了。
只一掌,給盤踞大咸島多年的海賊劃了個句號。
刀掉落地下,齊帥,安然無恙。
那五世候把手背在后面,站在廳中。
無人說話。
他看了一眼阿紫,看了一眼輕城,又掃了一眼歐陽遠。
說到:“以后離阿紫遠一點,我不想他再受危險”
阿紫一聽,心中突然就不快了。
看了一眼歐陽遠苦笑了一下。
五世候說到:“我想上樓看看,看還有沒有那不臣之人”
眾人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只有齊帥有點急。
他出口說到:“世候,將在外,多要機變,你還是不要管的太多了,這里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