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誰家的女兒成了這樣,家長能不焦心”
歐陽遠是見識了姑娘迷于情的樣子,她的世界已經(jīng)被一個人給占滿了。
這個人就是瞬目公子。
可這樣的姑娘在廣隅何止一個,難怪廣隅的四大姓難得的聚在一起。
要找方城提督想方子。
也是沒有辦法。
“這姑娘是中了情毒了”
那張家員嘆了一口氣說到。
歐陽遠說到:“員外,姑娘用情太深,可是用一個毒字統(tǒng)兒蓋之,也不是太妥當”
張員外說到:“剛才她和你都說了些什么,有些話我們作家長的也不好問,你說說看,他真的被那瞬目公子下了情毒了嗎?”
歐陽遠皺了皺眉頭說到:“女孩子家心情未定,情竇初開,用情一人,把一生身家托付,等同交心于人,一個死心塌地了得”
“這哪里是一個毒字能解”
“對了,我手頭是那折梅山莊瞬目公子的詩集,想來姑娘仰幕他的才華,以心相許,這都是年輕的緣故”
他把手中的《折梅詩集》翻了翻說到:“你看這一句,青紅梅綠,暗了芭蕉,只道一聲天涼如水”
還有這句:“雁陣凝,南天薄涼,愁云慘淡,輕?五更寒”
那張員外聽了后:“全是那寒涼,愁盼之句”
“別說,我聽了都心有凄凄”
歐陽遠沉思了一會說到,我再想如果對方是一個美男子,加上這濃詞艷句,那豈是一句人見猶憐的了得。
歐陽遠隨手翻出其中一頁說到:“前面還好,后面的更加的悲凄”
說完趕緊把手上的詩集合上。
那張員外見歐陽遠有點失態(tài)。
暗中苦笑到:“可能自己也受不了吧”
他問到,歐陽公子,你看我們哪天打上折梅山莊去也。
歐陽遠把詩集裝在懷中,用手按了按,說到:“止事不能輕率魯莽”
他把自己的進賢帽,扶了扶,邊扶邊看張員外。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還是聽我這方城舉薦的賢者的話吧”
張員外看了尷尬的說到:“你先想個全策,我再讓那莫先生,張子雄他們抓緊練功,到時候抓住瞬目公子這妖孽先打一頓再說”
歐陽遠笑了笑,不再作聲。
這時,只聽到院子的墻外有人聲傳來。
“墨龍出,天易主”
“墨龍出,天易主”
他一聽,原來是張取正的聲音。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急忙向那張員外揮手,轉(zhuǎn)身離去。
太快太突然了,張員外想叫住他。
他人已經(jīng)出了院子來到了路上。
只見那張取正身子伏地,似乎有點難受,邊上有一個巨大的石頭碌碌。
“這不是剛才在沖到院子里的那個石頭碌碌嗎”
“上面還有張子雄的槍印呢”
他跑上前對張取正說到:“張兄,你這是怎么了,跑的這么遠來干什么呢”
張取正一看到歐陽,馬上停止的口中的念誦。
站起身子,對歐陽遠行了個禮說到:“公子,我出學宮來這里,沒有給您說一聲,讓您憂心了”
“現(xiàn)在碰一這里了?!?p> “索性都給您說了吧”
“您看我這,身上被那墨龍教主施了羊毛疔,一刻不念那胡話,一刻不得輕省”
“我要再上學,這說的胡話難免讓人生厭”
“也正中了那墨龍教散布謬種的陰謀”
歐陽遠說到:“可你這是沒有辦法的,學宮怎么會怪你呢”
張取正說到:“我知道公子是給我寬心的,可我不想因我壞了學宮的聲譽”
他站起來推了一把那石頭碌碌,那石頭碌碌向前攤了一截。
“我這在外面人少,這些胡話也沒人聽見,再者也能去西北換些銀兩回來,這日后的日子可能得指望這營生了”
他艱難的說完這些話。
臉上頭上已經(jīng)有了汗珠,
氣息也短了。
歐陽遠握住他的手,關心的問到:“張兄,在我這里,你大聲的念,我看不得你這樣一個好兄弟受這樣的苦”
張取正說到:“今生能交公子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我這就走了”
說完他咬牙起身,把那石頭碌碌推了前進。
歐陽遠跟上前,說到:“這石頭剛才怎么會跑到院子里去了”
張取正說到:“我雖然失學但豈敢失義”
“那折梅山莊的手段也太殘虐了,再說了這是我們張姓的事,當然要出手了”
歐陽遠一聽,若有所悟。
“那你一路上多保重,歐陽不才愿把一招家傳絕學相授”
張取正一聽,站了起來:“我張取正有何德何能能學您的家學武功”
歐陽遠說到:“這一招‘猛虎硬爬山’和這推碌碌的勁力最后,想來到一路下去,這招式練了熟練,可保你護身無誤”
說完他在張取正身邊作了個示范。
兩手搭石,身背弓起,斂臀,腳跟用力。
口中發(fā)出“哼哈”的聲音。
那石頭向前急速出去老遠。
張取正趕緊上前追去。
說到:“我學會了,猛虎硬爬山,”
說完也用力推去。
“果然效果好,我這后背都發(fā)熱了”
歐陽遠看他遠去,心中說到:“千招會不如一招熟,張取正將會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和張取正告別以后。
低頭看了看這向西北去的路,
分明是被石頭碾的平實整齊。
又寬又直,通向遙遠的西北。
他不由的為那琪國公子伸了一個大拇指。
“真有你的”
這這邊說完。
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和車駕聲。
只見一只駿馬架著一輛車子,在這筆直的大路上沖了過了。
對了,他用的是沖了過來。
馬車還沒有到,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歐陽遠,你在張家查的怎么樣了”
一聽是那許輕城的聲音。
他還沒有回答,那馬車已經(jīng)到了眼前。
馬兒在他面前,前蹄揚起。
“當”的又砸了下來。
再看那許輕城在車上站立。
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模皇芤稽c影響。
只是臉上有些汗水。
再看那馬兒把鬃毛一甩。
地上落了一層的汗水。
“許輕城,你這有什么汗馬功勞,可不是辦了什么大事了吧”
許輕城聽了后,笑著說到。
“瞬目公子,可真是個妖孽,我許輕城一定要去錢越會他一會”
“這天下還有比我許輕城還有魅力的男子”
“我是不信的”
他連說了幾個不信。
歐陽遠說到:“他的詩集你看過了嗎?”
許輕城說到:“你說的那些酸文嗎,我這一會兒還牙酸呢”
“不過那趙家的姑娘倒是要死要活的,真是可笑”
“看來我得直接找那瞬目公子會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