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你盡管黑,天總有白的時候。
“有時候真覺得,這天地間,就如同有一個蓋子一樣,一會兒打開蓋子天亮了”
“一會兒蓋上蓋子,天黑了”
歐陽遠(yuǎn),和藤君夜里談天談地。
越說越有興致。
眼見天已放亮。
歐陽遠(yuǎn)不無感慨的說到。
藤君聽了后說到:“要我說,蒙在天地間的不是個蓋子,倒像個蓋頭,”
歐陽遠(yuǎn)聽了后哈哈大笑說到:“是那種姑娘家出嫁的蓋在頭上的蓋頭嗎?”
藤君聽了害羞的臉都紅了。
他伸出手,推了歐陽遠(yuǎn)一把。
“歐陽兄,你有沒有想過,你結(jié)婚時打開新娘蓋頭的情形”
歐陽遠(yuǎn)說到:“沒有想到過,不過藤君請看,前面倒是有一個雜耍的,很好玩,他手中似乎拿的叫是個蓋頭啊”
藤君把頭向遠(yuǎn)處望去。
踮起腳尖。
焦急了看了半天,似乎在尋找。
“歐陽公子,他的蓋頭不會一點都不透吧”
“你想什么呢,我還沒有這么好的目力,透不透光我可不關(guān)心”
只是這一陣子一下圍了這么多人倒讓我很是好奇。
藤君說到:“透點光好,我能看到天地間夜里的星星”
他認(rèn)真的說到。
歐陽遠(yuǎn)兩腿把馬兒一夾。馬兒一個激靈,竄出好遠(yuǎn)。
“你倒是不忘記你的星星,我可得趕緊過去看看看這伙在人在干什么”
只見馬兒蹄子帶起的地皮,甩出去老遠(yuǎn)。
藤君把身子一歪,讓過揚起的地皮。
也是揮鞭打了馬兒一下。
向歐陽遠(yuǎn)追了過去。
兩個人馬不時讓開路上的停著的石頭碌碌。
倒也很快和那些擁擠的人群和在一處。
歐陽遠(yuǎn)在馬上向圈著人的圈內(nèi)望去。
只見一位穿著灰衣,挽著袖子的年輕人,站在一個路邊的石頭碌碌邊上。
那個石頭碌碌上放了個長方形的東西。
他仔細(xì)一看,原來是一本書。
藍(lán)色的封皮,燙金的書名。
在太陽下閃閃發(fā)光。
那年輕人一看人圍的越來越多。
他身子向下微蹲,把兩個手劈抬的抬,順勢把袖子又卷了卷。
手中突然多了一個蓋頭。
歐陽遠(yuǎn)剛把那書看了個大概,沒有看清書面上的字。
那年輕人,把蓋頭左右一晃。
說到:“各位,我這里放的可是寶貝,不能太多人看見”
“看的人多了,都想要,可我這里只有東西有限,只能看各位的運氣了”
他這一說。
倒主圍著的人都納悶了。
有人是推著石頭碌碌來的。
用擦汗的手,夠了夠那蓋頭。
那年輕人,看都不看,手向前一推,就把他的手擋在了一邊。
“保命的東西,還是要有起碼的尊重”
“大伙,別不當(dāng)真,這可是保命的東西”
“保命的東西”他連說了幾次。
邊說邊用蓋頭把那東西蓋住。
邊上有人在聲嚷嚷到:“這玩意能保命,那我們練的功夫豈不是白練了”
“兄弟們,在外一靠功夫二靠理”
“功夫,兄弟們就先不獻(xiàn)丑了,這從廣隅一路上的兇險,全賴它了”
說完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似乎在示威。
邊上有人也起哄到:“我們可是大地方來了,什么門道沒見過,今天看你有什么花樣”
“讓我們見識見識,看這天下還有什么新鮮的花樣”
說完下面的人相視擠了眼。
把嘴一裂,冷眼看著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把頭一仰“你們也知道這一路上兇險。
他把眼眼瞄向路邊的一個石頭碌碌。
說到:“這路上如同死樁一樣的石頭碌碌,怕是已經(jīng)找不到主人也吧”
他這話一出,低下的人一眼色一沉。
臉上現(xiàn)出一絲驚恐。
歐陽遠(yuǎn)一看這年輕人一發(fā)話,竟然當(dāng)時冷場。
他在馬上說到:“這位掌柜的,說來說去,你總得讓我們知道這東西是個什么呀”
那年輕人,臉上堆笑,把那布用手一抽。
剛才還在布下的東西,竟然不見了。
眾人當(dāng)場就愣住了。
那年輕人一看大家傻眼了。
他把手中的布,又一蓋。
又抽起。
再一看,一本精裝的線裝書,端正的擺在那石頭碌碌上。
眾人同聲:“姨”了一聲后。
有人說到:“折梅詩集,這玩意不光貴還以讓人家破人亡呢”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歐陽遠(yuǎn)也是神色一驚,
他伸手在自己的胸前一抺《折梅詩集》還在。
吸了一口氣把心情穩(wěn)住。
那年輕人說到:“別人傾家蕩產(chǎn)為愛付出,我這里一點錢就能得到,大家走過路過可不要錯過”
“有了這《折梅詩集》前面的六疑山才能安然渡過。沒有的,那可就不好說了”
下面有人聽后不屑的說到:“這玩意,只能哄那些女人家,我們可沒有傻瓜用錢來買他”
“不值當(dāng)?shù)臇|西,你再說天花亂墜,我們也不會出錢買的”
那年輕人說到:“你想買我這里還不一定有多的呢,我今天發(fā)好心,給你們一條明路,別到時候后悔了”
說完把兩手在胸前一交叉。
仰頭說到:“我張首山,你在道上打聽打聽,從來不騙人的”
低下有人說到:“首山,倒過來不是三手嗎,三只手,哈哈”
這話一出,大家覺得很是唐突。
那年輕人一聽,說到:“好吧,哥你別買,你千萬別買,我求你千萬別買,”
“六疑山上也沒有,豺狼虎豹,也沒有火云堂,也沒有綠骨武士,也沒有北匈狼騎”
“對也墨龍教也不在,他的四大法王,也不在”
他口如同連珠炮一般,說出一大串的名字后,眾人心中寒氣已經(jīng)從頭到腳了。
現(xiàn)場一個一個瞪大眼睛不說話。
過了好一陣子有人說到:“那這東西,他得多少錢呢”
那年輕人說到:“這玩意黑市上已經(jīng)到了一千金了,就這你拿錢還不一定有人賣”
眾人一聽這價錢,當(dāng)時綠都綠了。
那年輕人一看,馬上臉上堆起如花朵浸人一樣的笑臉。
用布把那《折梅詩集》蓋。
說到:“我這里十兩金子,保你拿到手,正品正版,安然過那六疑山”
眾人一聽都松了一口氣,臉上也自然了許多。
那年輕人,把那布一抽,那《折梅詩集》卻又不見了。
他一只腳放在石頭碌碌上。
一只手把袖子卷了卷。
說到:“你們拿了他,安然過了六疑山,回頭換了金子,這是舍小賺大”
“這怎么下起雨來了”
下面有人說一到,
也有人用手去抺自己的臉。
“這好像是誰的唾沫”
大家都看向興高采烈的年輕人。
他尷尬的臉上笑容僵硬。
來來,想買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下面的人一看這價錢不高,也就紛紛拿出了錢。
那年輕人倒手腳麻利。
只見他收到錢后,把手頭的黃金看都不看,向那腳下的石頭碌碌一扔。
用手向那石頭碌碌一伸,從里抽出一本和剛才一樣的書,
隨手遞出。
眾人包括歐陽遠(yuǎn),還有藤君都被他這一波操作給唬住了。
這還是石頭嗎。
一時迷糊,不影響買東西。
該買的都買了,那幾個強(qiáng)梁的不當(dāng)一回事,也還是不買。
藤君看了看歐陽遠(yuǎn)。
這時正小心的把自己的《折梅詩集》拿出來,仔細(xì)看了再看。
大家手中拿的都一樣。
藤君也買了一份,放在懷中。
再看那年輕人把手在石頭碌碌上一伸,如同提一個棉花一樣。
把這石頭碌碌,抱在胸前。
飛快的跑了。
眾人看了他遠(yuǎn)去的身影,腦子里蒙圈的人不少。
一個一個看著自己身下的石頭,碌碌,摸了摸,還是那么重。
眾人在狐疑中,推起了自己的石頭碌碌向西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