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北,南山南,錢越金玉堆滿川”
“山外山,天外天,陶家財富占一半”
這樣的民謠在當(dāng)?shù)厥嵌炷茉敚巳藭f,個個能唱。
走在街上不用陶家夸富,不時傳到耳朵里的民謠更加醒耳。
歐陽遠(yuǎn)賣劍沽酒,一醉如泥,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阿紫心頭一陣冰涼:“這克魯克的那一句話對他造成這么大的打擊”
她想來想去:“想來歐陽遠(yuǎn)不是惜身見死不救的人,別說一點血,就是十點心血歐陽遠(yuǎn)也愿意拿來救人的”
這一變臉當(dāng)場的人都不知個所以然。
苦想的半天的阿紫,心很亂,許輕城倒幫她提醒了一下。
“解鈴還須系鈴人,我總覺得這克魯克的話中有話”他瞅著阿紫心情好一些的時候適時提醒到。
阿紫回頭看了一眼許輕城,擠了一點笑容。
“那就再問一下克魯克,他已經(jīng)染疫了,不說真話,他也會一個死,想來輕重會壓倒他的”
身邊的張子強過來說到:“我會好好的以禮服人,姑娘撬開他的嘴還不容易”
說完把克魯克提了過來。
“過來,阿紫姑娘有話問”
克魯克使勁擺脫他的手,松了松自己的筋骨。
“姑娘,快把歐陽遠(yuǎn)找回來,只有他的血才能對付這流瘟”
“為什么只有他的血能治瘟疫”阿紫不緊不慢發(fā)問。
“因為白茂春想廢他的先天之本,他的心頭的母血可是來自息壤的,等同于劫灰”
這話一出,邊上的人都笑了起來:“劫灰,天下才有幾個,你說在他身上長了一個,那我怎么不長一個劫灰出來呢”
許輕城看著他臉上一副不相信。
阿紫把手?jǐn)[了擺:“你說他身上和母血來自息壤,你一定是聽那白茂春說的”
克魯克回答到:“正是我想說的話”
一說到劫灰,息壤,阿紫不想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說下去了。
他對張子強說到:“把他帶走,這抽到息壤了,反正也沒有人去過,見過他怎么說你都沒法反駁,姑且當(dāng)個故事聽吧”
說完讓張子克他克魯克帶了下去。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許輕城跟在他的后面。
“阿紫,如果歐陽遠(yuǎn)真的長有息壤之血,而這個血可以救人,天下人人想得到的至寶,劫灰不是也可能救人”
他笑著看了一眼阿紫。
“那就是用劫灰可能救人了,不一定非得歐陽遠(yuǎn)的血了”
阿紫苦笑說到:“白茂春賭的就是我們沒有劫灰,這樣非得要了歐陽遠(yuǎn)的母血”
許輕城說到:“歐陽公子有來處息壤的母血,如果我們有來處息壤的劫灰,一樣救人,就不會壞了他的寶身了”
他先是惋惜歐陽遠(yuǎn)要壞了身子,又暗喜用劫灰可以同樣救人”
兩個人心有靈犀,相互看了一眼。
諱莫如深的笑了起來。
陶公子把歐陽遠(yuǎn)從桃園里面扶了起來,心中的疑惑掛滿腦子。
前些天身在虎穴鎮(zhèn)靜從容的歐陽遠(yuǎn),現(xiàn)在怎么自己糟蹋起自己的身子來了,一下子喝了這么多的酒。
“這身上劍也沒有了,一身酒氣,倒在地里,這前后變化真是如同天上地下”
“我得好好問一下,他到底是怎么了”
“快,快就要到我家了”
他的馬“烏金托雪”如同心有靈犀一樣,飛奔不停,一會兒就到了家中。
“公子,又出去找朋友喝酒了,這怎么還把酒鬼帶回來了,邊上的家仆對邊說邊把歐陽遠(yuǎn)扶下馬”
“這一身酒氣,讓夫人知道了,你可得在家里多關(guān)些時日了”
陶公子,看了家仆一眼:“上樓再說,我還要和公子再喝一大白呢,給我把家里最好的酒拿到樓上”
那家仆說到:“這就去了”
陶公子一手扶著陽遠(yuǎn),一手提著遮天扇。
上了樓進了屋,那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了酒。
“來歐陽公子,座下來,我們再浮一大白”
歐陽遠(yuǎn)這一會兒醉的不省人事,聽到有人要再浮一大白。
“搖了搖手,不能喝了,劍也賣了,琴也焚了,再喝得賣身了”
陶公子一聽,這諢話。
“放心吧,千金散盡不算貧,無花無酒無詩興”
歐陽遠(yuǎn)把眼睛睜天,陶家還有這樣的襟懷,真讓我這醉眼朦朧,不知今昔何昔了。
陶公子聽了大笑到:“可是聽了街上的閑言閑語,對我陶家有所誤解吧”
說完他把桌子上的一角打開。
歐陽遠(yuǎn)眼中放光:“這不是我賣的劍嗎?”
陶公子伸手在劍匣上一彈,寶劍彈開露出劍身。
寒光刺目。
他兩手把劍又手用力,抽出寶劍:“寶劍配英雄,歐陽公子給你,這是你的劍”
歐陽遠(yuǎn)一看把手一擺:“這怎么使得,已經(jīng)換成酒喝下了,現(xiàn)在是你們陶家的了”
陶公子把劍回鞘朗聲說到:“公子,陶家不敢掠人之美,況且我這里還有這遮天扇,這劍了用不上”
歐陽遠(yuǎn)把手一擺:“公子高風(fēng),在下心領(lǐng),請收回吧”
陶公子說到:“我這玉劍還璧本自天成”
“我這里想請公子提個齋名,又補陋壁”
歐陽遠(yuǎn)說到:“貴地新學(xué)丕開,湖半學(xué)宮我是聽說過的,大可延請大手筆,玉壁相映,還是另請高明吧”
陶公子說到:“我這里有古琴一把相贈,琴劍完璧換您墨寶可好”
歐陽遠(yuǎn)說到:“公子另請高明吧”
陶公子把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酒澆愁腸”
說完一飲而盡。
走到琴前,揮手一撫。
琴聲一起,歐陽遠(yuǎn)酒醒了一半。
“子牙琴,原來在你這里”
公子如果喜歡“能不能換你一幅墨寶”
歐陽遠(yuǎn)說到:“正音希聲,我就不藏拙,寫一個,‘奈何齋’”
陶公說到:“好吧,請公子揮毫”
他在邊上把筆墨遞上,把墨磨好。
歐陽遠(yuǎn)上前一揮:“奈何齋”
陶公子高興的拍了拍手。
“我這齋可算是有名有姓了”
“和我們陶家也相襯”
“多謝”
“請酒”說遠(yuǎn)把酒倒上。
歐陽遠(yuǎn)接過酒杯,飲了幾杯。
酒勁上來,沒有支持住,倒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再說阿紫從那克魯克的話里吃出劫灰可能去除瘟疫的意思。
心中暗喜。
這如果可行,那歐陽遠(yuǎn)可保全了自己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