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你干什么?我姐姐可是朝霞峰首席李青衣,你得罪不起。”
孟秋對于李長松的威脅毫不在意,眼中閃過狠厲之色,道:“說,否則廢了你?!?p> “孟秋,李長松你們勝負已分,可以下場了。”一旁的執(zhí)事長老,見氣氛不對勁,適時的提醒二人。
“好的,長老?!崩铋L松輕笑著答應,仿佛贏的人是他,轉身就走。
不過離去時,那戲謔的神色,并沒有逃過孟秋的眼睛,似乎在說,你能奈我何?
“噗呲?!?p> 一聲輕響,孟秋的劍極其果決的刺進了李長松的丹田,肆虐的劍氣將其攪的粉碎。
“啊……我的丹田……”李長松痛苦的捂著腹部,慘烈的叫聲響徹整個演武場。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比武結束后,孟秋竟然直接廢了李長松。
“孟秋,你在做什么?”
執(zhí)事長老勃然大怒,在他眼皮底下發(fā)生如此重大事故,自己免不了責任。
“手滑了啊?!泵锨镫p手攤開,瞥了地上的李長松一眼,滿臉的無辜。
“放屁?!眻?zhí)事長老氣的直跳腳,以為自己眼瞎嗎?分明是故意的。
“那李長松意外碎了張大川的丹田,你怎么就信了呢?”孟秋反問道。
“那就是意外,你這明顯故意的?!?p> “可張大川的丹田,就是被故意廢了,你是不是眼瞎了?”
“小子,你竟敢罵我?”
“老東西,別以為是個筑基,我就怕了你了,誰還沒有點脾氣?”
孟秋與執(zhí)事長老針鋒相對,把后者氣的嗷嗷叫,差點就打了起來。
惡意殘害同門,在宗門內(nèi)可是重罪,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性質更為惡劣。
很快,戒律堂的鐵中正長老率領四名執(zhí)法者到來,同時戰(zhàn)臺周邊也是聚集了大量圍觀的人群。
“……就是這樣。”執(zhí)事長老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如實報告給了鐵長老。
“孟秋,你有何話說?”鐵中正面容嚴肅認真,語氣威嚴的說道。
“意外?!?p> “比武結束,惡意廢人丹田,你說這是意外?”凌云峰首席古海質問孟秋,李長松已經(jīng)成為凌云峰真?zhèn)?,算他半個師弟。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李長松是李青衣的弟弟,古海一直對李青衣仰慕已久,此時不表現(xiàn)一番,更待何時。
孟秋淡淡瞥了古海一眼,道:“那李長松故意廢了張大川的丹田,怎么不是意外?”
“那是他技不如人。”古海里理所當然的回了句。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打的過你,就可以廢了你嘍?”孟秋瞇起眼睛,反問道。
古海愣了一瞬,旋即無比輕蔑的笑了笑,“就憑你?”
“是啊,打你這種吊車尾的首席還是可以的?!泵锨锖敛煌俗?,筑基又如何,自己一樣打。
“夠了,不是讓你們打嘴仗的?!?p> 鐵中正喝止了二人,繼續(xù)道:“孟秋,事實很清楚,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鐵長老,既然認定我是故意的,我無話可說,不過在此之前,容我做一件事?!?p> “好?!?p> 鐵中正直接應下,孟秋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引起宗門各大長老的注意,就算故意廢了李長松,也不會受到太過嚴厲的處罰,倒不如看看他有什么手段。
不一會兒,賀小南和向東流將張大川抬了上來,與李長松并排放在一起。
“你們不承認李長松故意廢張大川,那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們看,你們錯了?!?p> 孟秋的目的很簡單,治我的罪可以,但是大川的公道必須討回來。
“那你如何證明?”鐵中正此時也來了興趣,疑惑問道。
“鐵長老,請您出手,檢查下兩人丹田的傷勢,自然便明白?!?p> 對于孟秋的請求,鐵中正欣然接受,以其金丹的修為,數(shù)息后,便探查完畢。
“傷勢幾乎一模一樣?!辫F中正臉色有些古怪,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不錯?!?p> 孟秋接著說道:“想必大家都看到,我捅李長松的那一劍,是以將其丹田徹底打碎為目的,才造成如此嚴重傷勢。”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李長松意外失手,那為何大川的傷勢會和前者一樣呢?”
“而且,如果是意外,當時李長松完全可以收手,傷勢也不會如此嚴重?!?p>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李長松借比武的機會,故意對大川下毒手。”
李青衣等人也是探查了一番,深深的皺著眉頭,沉默不語,顯然孟秋的話十分有說服力。
事實勝于雄辯,孟秋在上臺前,就安排好了這一切,并順利的實施了下來,成功的為張大川討回公道。
“孟師弟,謝謝。”
張大川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對于孟秋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十分感動,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以后成為劍仙了,可別忘了師兄?!?p> “大川,說什么呢?咱們四人可要一起成為大劍仙的,一個可不能少。”孟秋摸了摸鼻子,一副豪氣干云的樣子。
“可我,已經(jīng)廢了?!睆埓蟠ㄏ肫饚兹嗽?jīng)的誓言,笑了起來,只不過笑的很傷感。
“區(qū)區(qū)丹田破碎,我隨手可治?!?p> 孟秋隨口說道,顯得信心十足,畢竟長生經(jīng)在手,修個丹田不在話下。
話落,戰(zhàn)臺一片寂靜,同時周圍投來無數(shù)道異樣的目光,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眾所周知,丹田破碎,根本沒有修復的可能,孟秋之言,完全是信口開河。
“大言不慚?!惫藕8墙铏C毫不留情的諷刺了一句。
“井底之蛙。”
孟秋懶的搭理他們,將手按在張大川的腹部,鄭重道:“有點疼,忍一忍。”
“嗯?!?p> 張大川重重的點了點,區(qū)區(qū)疼痛而已,還能糟過自己現(xiàn)在的境地嗎?
“啊,嘶,痛,啊……”
一陣哭爹喊娘的慘叫聲響起,叫聲之慘烈讓圍觀的眾人無不駭然,只見張大川兩眼翻白,全身抽搐著暈了過去。
一刻鐘后,孟秋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似乎是結束了治療。
“如何?”
賀小南與向東流見識過孟秋的醫(yī)術,別人不相信,可他們還是抱著一絲幻想的。
“喏,問問他自己?!泵锨镄χ噶酥赣朴妻D醒的張大川,言語中卻是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