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轉(zhuǎn)過來看著我”老態(tài)卻又渾厚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很傷心,也知道暫時不能面對這一切,可是你的父母可不愿看著你這個樣子,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會心疼你的”
秦吏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轉(zhuǎn)過身看著眼前的老頭,滿頭的白發(fā)清晰的數(shù)的過來,身上穿著一件洗著發(fā)藍的黑色中山裝,手里拄著一根布滿疙瘩的木質(zhì)拐杖,也不知道是不是經(jīng)常盤它。。。,奇怪的是老頭的臉上卻沒有明顯的皺紋,看著像是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們嗎?我的朋友他們呢,他們還活著嗎?”秦吏看著眼前的老頭急切的問道
“小伙子,別急,我慢慢跟你說,你的朋友還活著,也不是我救了你,國家的軍隊救了你,至于我,enmm,我叫諸葛明,你可以叫我老頭或者爺爺也行”諸葛明緩緩說道
“謝謝你,可以你不像是個老頭,我就叫你大叔吧”秦吏感恩道
“我?大叔?哈哈哈,也罷,我今年可一百有六嘍,你這一叫,我可還年輕了不少”
“一百六十歲?怎么可能,一點也不像,我雖然有些頭疼,可我還沒傻呢”秦吏自嘲道
“因為我是修真者,所以我活的可是很久了。。。”
“你?修真者?你跟他們一樣?他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我父母,殺了我們村所有人”秦吏聽到修者兩字后,雙眼血紅的盯著老頭喊道
“我?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只是一群失敗者而已,至于他們,他們很強大,跟上古神話中的神一樣強大”老頭抬頭沉思道,說完便拄著拐杖緩慢的走出房間
“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做了什么要被那樣屠殺,你回答我”秦吏看著諸葛明的身影嘶吼的喊道
翌日,秦吏拖著自己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抬手遮住刺眼的陽光,往身后一看,自己一直是在帳篷里的病床上躺著,轉(zhuǎn)過頭,四周都是士兵,有崗哨站在帳篷四周,有來回走動的軍人,有的拿著文件和不知名的儀器,有的快步跑動著,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遠處還能依稀看到村子的舞臺,沒想到自己還在村里。
秦吏拉著一個崗哨士兵問道“你知道我那些朋友在哪嗎?他們在哪個帳篷?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士兵放下手里的步槍,扶著秦吏問道“你是問跟你一塊受傷的那幾個人嗎?我知道,我?guī)闳ァ?p> 秦吏跟著士兵走進遠處一個更大的醫(yī)療帳篷,終于又看到了自己的幾個奇葩兄弟
沈坤,周易,文強,葉華幾人正圍著桌子沉默的吃著碗里的飯菜,每個人都低落著看著碗里,有一口沒一口的緩慢的吃著
“強哥,不知道秦哥啥時候能醒過來,我們村里就剩下我們幾個了,聽說昨天醒了一下又昏睡過去了,我生怕他也不見了”葉華抽泣的說道
“呸呸呸,你說什么呢,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秦哥肯定好好的,待會我們再去看看,再不醒我拉也要把他拉起來”
“嗯,待會吃完飯再過去看看”周易低聲說道,沈坤在旁邊紅著眼使勁點了點頭
“小華,你TM說誰不見了,咒我呢,還有文強,幾天不見你脾氣漲了,挨抽是不是”秦吏紅著眼快步走進去說道
周易等人轉(zhuǎn)過頭看著眼前的秦吏,摔下筷子便跑過來抱住秦吏“兄弟,你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我們還要去報仇呢”
說罷幾人抱頭痛哭起來“秦哥,我想死你了,你不在,強哥天天罵我”葉華抽泣的抱怨道
“老秦,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沈坤和周易抱著秦吏說道
“老秦,村子里就剩下我們了,之后該怎么辦呢,我不打算回京城了,我想在村里把鄉(xiāng)親們的墳修好,以后就在這守著了”沈坤看著秦吏說道
“我想報仇,不能就這么過去了,他們既然是修者,那我們也想辦法去修,總有一天我們能找到他們,殺了他們,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為咋們的父母,為了村里的鄉(xiāng)親們報仇”秦吏狠狠的說道
“可是我們什么都不知道,連他們?nèi)チ四亩疾磺宄?,修道我們也不會呀,總不能跟小說似的找奇遇吧”周易問道
“你們有看到那個老頭嗎?那個白頭發(fā),臉上沒皺紋的老頭,他昨天跟我說過,他就是修真者,我們趕緊吃完飯找他,至于那幾個劊子手去了哪里我知道”秦吏看著旁邊的幾個村子僅剩的男丁血脈說道
吃完飯,幾人便走出帳篷,分別找站崗的哨兵去問,可問了一周沒有一個人知道老頭在哪的,“難不成我見鬼了?”秦吏思考著
“首長”這時一個士兵敬禮看著他們身后,“嗯,好,你們幾個小伙子就是這個村子的吧,你們在找誰?”
秦吏等人轉(zhuǎn)過身,“嗯,你好,是我們,您知道諸葛明在哪嗎?”秦吏忙問道
“老秦,你看軍銜”周易說完趕緊筆直的站著敬禮,雖然他并沒有當過兵...
“???你好”秦吏幾人趕緊站好,做了一個四不像的敬禮
“好了,不用敬禮,是你們再找諸葛老爺子?”問道
“是的,我們在找那個誰?哦,諸葛明老頭”沈坤緊張的說道
“不用緊張,諸葛老爺子說了,他知道你們幾個想干嘛,你們幾個既然可以走動了,就先把該做的都做完,再來找他”說完,便徑直離去
“秦哥,你說的那個老頭子讓我們做什么呀”葉華問道
只見秦吏和周易低著頭沉聲說道“回家”
說罷,幾人便互相攙扶著離開帳篷向村子里走去,紅著眼邁動著沉重的雙腿,各自走向自己家的大門
秦吏看著家里的大門,門沒有鎖,緩慢的推動木門走進院子里,院子里的晾衣繩上還掛著父母的衣服,仿佛有看到母親在那掛著衣服說道“兒子,我的寶貝兒子回來了,快,洗洗手準備吃飯”
走進院子?xùn)|面的廚房,桌子上還放著父母捏好的包子,才四天沒人吃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霉了,秦吏顫抖著手,拿起桌子上的包子塞進嘴里,臉上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
進入自己的臥室,拿出自己的衣服重新?lián)Q上,深深吸了一口上面散發(fā)這的洗衣粉的味道,以后可能就聞不到了...
秦吏擰開父母臥室的門,停滯了一會走了進去,看著掛在墻上的全家福,咬牙忍著悲痛,雙手輕輕的拿出照片,擦干凈放在衣服里老媽補好的內(nèi)兜里,輕輕拍了拍。走進客廳,拿出父母以前拍過的一張照片放在中間祠堂桌子上,擺上老媽愛吃的點心,老爸愛喝的五糧液,點燃香燭插在香爐內(nèi)。
秦吏跪在地上,使勁的磕著響頭,“爸,媽,兒子不孝,沒能護著你們善終,是兒子無能,你二老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媽,我還要給你找個兒媳婦呢,給你生個大胖小子,爸,我以前不該跟你吵架,是我太犟,還老讓你生氣,你放心我會給咋們家留下血脈的”說完重重的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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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蔥炒辣椒
最大的悲傷不是失去的那一刻,而是之后無意中提到,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失去好久了~ 所以,票票扔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