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大你也太過分了吧,居然隨便填了個學(xué)校和專業(yè),然后到627來當(dāng)老大?!甭犕陱垞P的描述,云浮生捶著自己胸口一臉痛苦的說道。
“啊哈哈哈,天意,天意?!睆垞P說著,嘴角抑制不住的翹起。
“老大你這個假期還去打過工?。孔龅男┦裁垂ぷ髂??累不累???”聽到張揚說起他自己假期里的經(jīng)歷,我忍不住問道。因為如果沒出車禍的話,按照我原本的計劃,是打算找一份工作干兩個月,然后去想去的城市玩一玩。
“賺錢哪有不累的?!睆垞P說著,或許想起了什么,表情難得嚴(yán)肅下來。喝了口飲料,張揚看著坐在桌旁一臉認(rèn)真的我們?nèi)耍f道:“記得和你們講過,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所以從小家里人都很慣著我。高考結(jié)束后,我不想在家里無所事事的呆著,因為這件事和我爸媽吵了一架,然后我就帶著幾百塊錢離家出走了,去了蘭州?!?p> “不是吧,離家出走?老大你可真敢干,要是我這么做,我爸找到我非得把我打個半死不可?!甭牭綇垞P說到離家出走,云浮生忍不住出聲打斷道。
“別插話,老大你繼續(xù)?!卑言缫鸭拥秸酒饋淼脑聘∩匾巫由?,我看向老大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嗯……那個時候我剛到蘭州,人生地不熟的,酒店又住不起,只好睡在公園的凳子上,或者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自助取款機那里。說實話,從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橋洞和公園是真的可以住人……”
“后來呢?”
“后來啊,找到了工作唄。貼過小廣告,飯店當(dāng)過服務(wù)員,甚至送過快遞。找到工作后也就有了住的地方,雖然錢不多,但每一分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賺的,花錢也就變得格外在意,也明白了家里父母掛在嘴邊的那句‘沒賺過錢,永遠(yuǎn)不明白錢有多難賺’的意義。說實話,這個假期對于我來說,真的特別特別重要,在社會上,我學(xué)到了很多校園里學(xué)不到的東西。所以對于現(xiàn)在能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飯聊天,我真的感到很幸福。”張揚說完,趁著滿懷的深情,和我們又碰了一杯。
“小幺就算了,老二老三,你們這個假期干嘛了呢?”放下飲料罐,張揚看向旁邊的劉銘澤和對面的云浮生說道。
“那個……我就不說了吧,說出來感覺怪丟人的?!睋狭藫项^,云浮生一臉尷尬的躲閃著目光說道。
“你不會啥也沒干,在家玩了兩個多月吧?”張揚說著,停下手里的動作看向云浮生。
“那倒沒有,大部分在家里玩,偶爾去朋友店里幫幫忙,我那個朋友自己開了個水果店?!痹聘∩跞醯慕忉尩?。
“都是十八歲的成年人了,如果還過著向父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那樣我真的瞧不起你。以后沒事少玩游戲,玩游戲又不能養(yǎng)活你自己。”張揚說著,站起來拍了拍云浮生的肩膀。
“知道了老大。不過……那個老大,英雄聯(lián)盟這個游戲你聽說過沒?這個游戲剛在國服公測我就開始玩了,到現(xiàn)在為止,我已經(jīng)是兩個賽季最強王者了,偶爾我會幫別人上上分,賺點零花錢?!?p> “嗯……我白銀,你看咱倆在一個宿舍,你幫我算算上個鉆石多少錢?”
“原來你也玩啊。不就是上個鉆石嘛,最多也就一個月的事,不收你錢?!?p> ……
聽到張揚和云浮生扯的越來越遠(yuǎn),我嚴(yán)重懷疑云浮生是化學(xué)中活性極強的氧化物,因為無論他和我還是和張揚待在一起,總能把某些嚴(yán)肅的話題變得像泡沫一樣輕浮。
“二……哥……,你這個暑假做了些什么呢?”也不知道為什么,喊張揚老大的時候我喊的那么自然,然而喊劉銘澤二哥的時候,總感覺有點奇怪,下意識稱呼上有些斷斷續(xù)續(xù)。
“我和我表哥合伙開了個淘寶店,假期里我忙著學(xué)習(xí)管理店鋪和這種新型的營銷方式?!甭犕晡业膯栴},劉銘澤安靜回答道。
“你們干嘛這么看和我,不就是開個淘寶店嘛。”
“哎,虧我還一直在這里吹噓自己多辛苦多累的,沒想到旁邊就坐著一個老板,都怪我沒有眼力見。來,劉總,請您講兩句,教教我們這些社會小白如何在社會里摸爬滾打,愉快的生活?!睆垞P說著,拿起自己空了飲料瓶放到劉銘澤嘴邊。
“滾……”
這個夜晚,我們四個來自天南地北的人因為緣分,相聚在了627這個宿舍里。哪怕沒有酒,哪怕我們還只是剛剛見面認(rèn)識彼此,但只要有飯菜,有故事,愿意傾聽,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伙伴。
夜色不知什么時候傾染了窗外的夕陽,當(dāng)一幢幢樓房里亮起一盞盞燈光,理工大用它獨特的方式歡迎著我們的到來。宿舍樓下,多才多藝的人彈起了吉他,面對這迷人的夜色唱起了深情的歌謠,歌聲透過空氣,飄進(jìn)了房間里。聽到歌聲,我們四個人跟著輕輕附和著,最后忍不住大聲唱了出來。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一曲終了,宿舍里安靜下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出聲,我們緊跟著都笑了出來。收拾完桌上的杯盤狼藉,又打掃完宿舍里的衛(wèi)生,把一切重歸原位后,匆匆洗漱完我們躺在了床上。
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在張揚的提議下,我們宿舍建了個微信群,方便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通知到每一個人。
“兄弟們,剛才學(xué)長和我說,咱們明天上午領(lǐng)了迷彩服后,下午開始軍訓(xùn),為期十五天?!眲偨ㄍ晡⑿湃?,云浮生突然放下手機看向我們?nèi)苏f道。
“那個……我問過輔導(dǎo)員,他說我不用參加軍訓(xùn)。剛看了一下輔導(dǎo)員給我發(fā)的消息,他說我只要接下來的大學(xué)四年里,隨便哪年參加軍訓(xùn)把學(xué)分修滿就可以了?!笨赐贻o導(dǎo)員給我發(fā)的消息,我弱弱的舉起右手說道。
“雖然說先苦后甜和先甜后苦中人們普遍選擇先苦后甜,可我為什么聽到你這句話心里難受呢?”捂著自己心口,云浮生一臉悲愴道。
“啊哈哈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反正不管怎么樣,軍訓(xùn)我們都必須要經(jīng)歷,早一年晚一年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現(xiàn)在或許小幺舒服了,想想等他軍訓(xùn)的時候,我們抱著西瓜拿著雪糕和冰鎮(zhèn)飲料從他面前走過,嘿嘿嘿……”張揚說著,笑聲越來越邪惡,聽的我渾身長滿了雞皮疙瘩。
“哎,我只是實話實說嘛,干嘛這么欺負(fù)我?!笨粗藵M臉笑意,我指著輔導(dǎo)員和我的聊天記錄說道。
“我們也只是實話實說啊?!甭牭綇垞P說的這句話,我發(fā)誓,他是我這輩子見過的臉皮最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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