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住在隔壁村的大姨和大姨夫以及在去年在臨州城過年的小姨一家也來到了外婆家,給外公外婆拜年。大姨家和小姨家的到來,讓外婆家的人數(shù)成功達到了二十三人之多。
人多,氛圍自然而然也就更加的熱鬧。光是晚上眾人吃的餃子,老媽和小姨以及舅媽她們就坐下來包了兩個多小時。
晚上吃過餃子,小舅不知從哪里抱出來兩箱煙花爆竹。很快,幾個膽大的玩鬧心重的幾個表弟和表妹手上就各自多了幾支煙花棒和飛升炮。不一會兒,院子里就綻放出一朵朵絢麗的煙花,還有一些爆竹爆炸的聲音。
相比于院子里的熱鬧,我還是喜歡呆在二舅屋子里看書,偶爾回復(fù)謝書予一兩句消息。時間過的很慢,也很溫暖……
因為小姑她們陸陸續(xù)續(xù)去了爺爺家,所以我們家并沒有在外婆家多待。正月初三外婆家吃過午飯,老爸就開車載著我們一家人駛向爺爺住的那個鄉(xiāng)村。
除了小姑外,我和其他姑姑的交集并不是很多,但這并不代表她們夸獎我的時候我可以偷偷溜走。閑暇之余,表姐一如既往的調(diào)皮,拉著我和二姑家的表弟在院子里堆雪人,然后把鞭炮一個一個拆下來,塞到墻縫里或者雪人的眼睛里再點燃。
其實我和表弟都是那種喜歡安靜,喜歡看書的人。但事實證明,秀才遇到兵,真的是有理說不清。最終,我和表弟還是屈服在了表姐的“拳頭”之下。
就這樣,在爺爺家,我又待了幾天。
初六晚上,我開始整理自己去學(xué)校要帶的東西。因為提前和老爸老媽打過招呼,所以在我疊要帶的衣服時,老媽和老爸幫我整理著送給云浮生他們的一些土特產(chǎn)。
都說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從我收拾行李的那一刻開始,我看到老媽的眼眶就有晶瑩在閃動。哪怕是一向不茍言笑的老爸,在和我說話的時候,語氣里也滿是溫柔。
我想,離別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傷感的話題……無論經(jīng)歷過多少次,都讓人難以適應(yīng)和習(xí)慣那種離愁。哪怕表面上強顏歡笑,但心底早已被不舍和分別的難過塞滿。
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覺……自從那件事發(fā)生之后,原本我因為青春期叛逆而與老爸老媽“冰冷”的關(guān)系如同雪上加霜??赡苁歉呖记霸卺t(yī)院里聽了小姑說的那些話,我和老爸老媽的關(guān)系才初步緩和。也可能是認識謝書予,聽了她與她爸媽間的一些事情后安慰她的緣故,潛移默化中,我也慢慢改變著。
……
“長安,你到哪里了?我現(xiàn)在出發(fā)去客運站接你。”
“我剛問了過司機師傅了,他說大約還得需要半個小時左右。雖然石州市我不熟,但是客運站的出口按照提示我還是能找得到。你放心吧,到時候我把自己的位置微信告訴你?!?p> “那好,待會見?!?p> 掛斷和謝書予的通話,我把手機放回口袋里,扭頭看向車窗外的風(fēng)景。陽光下,道路兩邊還未融化的積雪熠熠生輝。一想到待會就可以見到謝書予了,原本腦海中上車前爺爺站在大門外向我揮手的身影帶給我的難過都淡了許多。內(nèi)心期待著,我腦海里忍不住開始幻想謝書予待會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模樣……
“看什么呢?是在找我嗎?”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連忙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謝書予穿著一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雙手插在口袋里正微笑著看向我。今天的風(fēng)稍微有些大,她羽絨服帽子邊緣的白色絨毛波浪一樣隨風(fēng)搖擺著。
“怎么?幾天沒見認不出來我了?”謝書予說著,邁步走到我身邊,仰頭注視著我的眼睛。
“沒,就是十幾天沒見了,感覺你好像臉上長胖了一點?!?p> “長安你……”謝書予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然后她伸手……狠狠的捏住了我的鼻子。
因為知道我還沒吃午飯,所以一番“打鬧”后,謝書予帶著我去了車站附近的一家面館吃飯。
站在面館外,看著招牌上寫的店名,縱使很多時候我都表現(xiàn)得古井無波,但還是忍不住讀了出來。
“想想家里的那碗面。”
或許是聽到的我的聲音,謝書予轉(zhuǎn)身看向我解釋道:“這家面館的老板姓林,他家的兒子叫林想,所以店名是——想想家里的那碗面。雖然我家距離這里有點遠,但我偶爾還是會跑來這里吃面。他家的面很好吃的,進來嘗嘗吧,保準(zhǔn)你吃過之后就再也忘不掉那個味道?!?p> “林叔叔,兩碗……咦,林想,你也在啊,好久不見!”剛進店里,謝書予就對著收銀臺那里說道。
“好久不見,書予!”空氣中響起一道溫柔、富有磁性的男聲,我連忙順著謝書予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卡其色高領(lǐng)毛衣的男生抱著一把吉他站在收銀臺內(nèi)正淺笑著看向謝書予。
“在西安那邊飲食啊氣候啥的還適應(yīng)嗎?空閑的時候有沒有去看秦兵馬俑?”邁步走近收銀臺,謝書予看向那個叫林想的男生說道。
“還好……小黑說她在西安,所以空閑時間里我都是慢步走在西安的大街小巷,沒怎么去你說的那里玩。”
“還沒有花兮的消息嗎?那個壞妮子,當(dāng)初她真的是太……絕情了,居然連我們這些朋友都不聯(lián)系了。虧我和她六歲就認識了,在同一個小區(qū)住了那么多年。對了,林想,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年前物業(yè)去我家收取管理費的時候,我問過工作人員,他們說花兮家的那間房子依舊會不定時請人打掃衛(wèi)生,業(yè)主的名字還是花兮的母親,花兮以后可能會回來石州……”
聽到謝書予說的那些話,只見那個叫林想的男生臉上神情明顯變得喜悅了不少。隨后,他看向謝書予說道:“書予,太謝謝你了……今天吃點什么,我請客?!?p> “請客的話下次吧,今天我是朋友一起來的。嗯……兩碗炸醬面吧,一份大碗,一份小碗,就在店里吃?!睂δ莻€叫林想的男生說完,謝書予扭頭看向我說道:“長安,快進來啊,你還愣著干嘛?外面冷,快找個地方坐。”
或許是因為前幾天石州下雪的緣故,街道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店里看起來稍微有些冷清。環(huán)顧四周,很快我就相中了一個位置。
拖著拖著行李箱去那個座位的時候,路過收銀臺,我對著那個叫林想的男生笑了笑。他愣了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淺笑著點了點頭。
“爸,書予來了,點了兩份炸醬面,一大一小?!钡任液椭x書予都落座后,那個男生對著收銀臺出口對面的廚房喊了一句。
“書予,他……是?”坐在椅子上,我把背后的書包放在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上。瞥了一眼坐在收銀臺內(nèi)彈奏吉他的那個男生,然后我又收回目光看向?qū)γ娴闹x書予好奇的問道。
云不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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