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上方,司空家家主司空彧坐在紅木椅上,旁邊圍著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其中一個身著藍(lán)色衣服的女子坐在司空家主的身上,樣子格外放肆。
樊霜驚魂未定,他看著那些銀錚錚弩箭,心中發(fā)怵,自語道∶“如果我剛剛晚了一步,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那藍(lán)衣女子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黑寡婦原來也會怕死嗎?真是神奇?!?p> 樊霜瞟了一眼那藍(lán)衣女子,按耐性子對著家主抱拳行禮,道∶“家主,敢問這位是……”
家主沒有說話,旁邊的奴才上前說道∶“這是家主新納的妾室,名叫蘇銀。”
樊霜聽到此人是家主的妾室,便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道∶“那便恭喜家主了?!?p> 他無需在意這個恃寵而驕的女人,畢竟司空家的妾,可沒那么好當(dāng)。
洞中,幾人聽見弩箭的聲音停了,便試探性的朝外看了看。
東方木道∶“弩箭的聲音停了,但……我們要怎么出去啊,玉蘭還在昏迷,這和尚也沒恢復(fù),總不能硬闖出去吧。”
戒塵咳了一聲,道∶“就算硬闖,憑我們幾個也不一定能闖出去,這洞口上面一定還有司空家的高手……對不起,終究是我連累你們了?!?p> “別說這些沒用的,先想辦法,我們不能再拖了。”蕭飖握著玉蘭的手,道∶“玉蘭的身體越來越冷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p> 眾人焦灼之際,宇文璟倒是安閑,和無事發(fā)生一樣。
“等等,你們看洞口處。”東方木凝眸,道∶“洞口處開始結(jié)冰了,上面有人放寒毒下來了……”
戒塵勉強(qiáng)起身,道∶“那是寒蛛毒,司空家三大高手都在上面,寒毒馬上就回蔓延過來,我們……”
東方木背起玉蘭,道∶“我們不能在這等死,先原路返回,走不走得通總要試試才知道。”
蕭飖點了點頭,幾人又一次回到了來時的密道。
玉蘭的身體越發(fā)冰涼,但口中還是低低的叫著“小將軍……”,一聲聲印在蕭飖心頭,如滴血一般。
幾人一路走到盡頭,果不其然,剛剛進(jìn)來的入口被許多石頭堵住了,蕭飖情急之下一掌下去,石頭只簌簌的掉了一層。
“呀啊!”蕭飖瘋狂的砸了幾下堵住洞口的石頭,道∶“打不通,現(xiàn)在怎么辦,玉蘭她……”
東方木放下玉蘭,安慰道∶“小夫人,你先不要急,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p> 宇文璟用手觸碰了一下堵住洞口的石頭,道∶“這石層很厚,外面的守衛(wèi)應(yīng)該會很少?!?p> “守衛(wèi)少有什么用,我們現(xiàn)在能打穿這石層嗎?”蕭飖道∶“身后的寒毒馬上就回逼過來……沒辦法了,只能……”
拼了!
蕭飖正想做些什么,卻被宇文璟攔下。
宇文璟淡然的抽出寶劍,打斷道∶“退后,堆起來的石塊而已,我可以試試……”
“那個……王爺你先冷靜一下?!睎|方木道∶“你那一招下去這整個隧道都會塌陷的,到時候我們就不是被困住而是被活埋了?!?p> 宇文璟眸子微斂,道∶“放心,我有分寸?!?p> 宇文璟深呼吸,運轉(zhuǎn)周身內(nèi)力,蓄力之際周圍的空氣都在微微顫動,寶劍鋒芒更甚,讓人有種凜然威嚴(yán)之感。
蕭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很了解宇文璟了,但這一招她從未見宇文璟用過,雖沒見他用過,但也能大致猜出,這應(yīng)該就是皇室代代相傳的劍術(shù)——潛龍劍訣。
“咦……宇文璟你慢點!”東方木運氣護(hù)住周身,道∶“小夫人,王爺這招威力難測,先護(hù)住自己!”
蕭飖點了點頭,繞指柔出手,護(hù)住了玉蘭和戒塵,也護(hù)住了自己。
“潛龍劍訣!”
片刻后,一股陽剛無比的真氣在宇文璟身旁炸裂開來,四散飛舞如萬條金龍,氣流隨劍刃所指盤旋糅合,于寶劍之刃處匯集。
一刃出而石如泥土。
劍芒所過之處無不斷絕。
霎時間,堆砌的石墻被強(qiáng)行劈開,隨便被真氣震的飛出數(shù)十尺……
宇文璟手中的劍也斷成了數(shù)段,手中只剩下一個劍柄。
洞內(nèi)石壁開始坍塌,簌簌的落下,蕭飖來不及驚嘆,拉著玉蘭和戒塵離開了山洞。
潛龍劍訣,不愧是皇家傳承千年的劍訣,據(jù)說只有皇帝寢殿內(nèi)掛著的玄玉劍才能承受住完整的潛龍劍訣。
嘶……
這家伙既然這么厲害,為何當(dāng)年征戰(zhàn)之時還強(qiáng)烈要求要我保護(hù)他?本以為他是為了大局考慮,現(xiàn)在想來可能只是為了近水樓臺。
幾人剛出來沒幾步,身后的密道便轟然坍塌,宇文璟扔掉了劍柄,看向蕭飖,道∶“沒事吧。”
“沒事?!笔掞u收了繞指柔,奇怪道∶“這外面怎么沒人?司空家不見得會自信到這種程度吧。”
蕭飖環(huán)顧四周,疑惑之際,一個沙啞陰暗的聲音從一塊巖石后傳來,那聲音陰森異常,道∶“你們是在找那些圍在這的世家子弟嗎?”
“什么人!”蕭飖抽出彎刀,道∶“出來!不要藏頭露尾!”
“呵,我可沒想躲著?!睅r石后,一個黑衣黑袍的人緩步走出,他戴著黑色的斗笠,四周墜著黑紗,讓別人無法看清她的面貌,這人的身材高挑魁梧,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我只不過是在處理剛剛那群人的尸體罷了。”
蕭飖警惕的看著他,問道∶“你殺了那些世家子弟,為什么?”
“看著礙眼而已。”黑衣人道∶“正如我看你們也十分礙眼。”
黑衣人說罷,抽出了腰間的佩劍,那佩劍通體漆黑異常,似乎是玄鐵所制。
“來者不善。”蕭飖低聲道∶“東方木,保護(hù)好玉蘭!”
說罷,蕭飖便率先沖上去,接了黑衣人一劍,問道∶“閣下若與我們無冤無仇,還請讓開,我們趕時間。”
那黑衣人桀桀一笑,道∶“同是這江湖上的過客,我為什么要予你們方便?”
黑衣人提劍上前,使了一個極其虛晃的步伐,那步伐詭異至極,竟然能直接近蕭飖的身∶“姑娘,我承認(rèn)你武功不弱,但比起我,還是差了那么一點。”
那黑衣人一掌打出,蕭飖雖即使躲避,卻也被掌風(fēng)擦傷了肩膀,動作微滯,宇文璟見狀,直接快速上前,還了黑衣人一掌,隨后單手?jǐn)堊∈掞u,道∶“他是不是傷到你了?”
黑衣人躲過了宇文璟的那一掌,后退了兩步,道∶“看你們的路數(shù),不像是司空家的人,你們在司空家的地盤上究竟想干嘛?”
蕭飖剛才被這黑衣人的步伐擺了一道,如今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直接亮出彎刀上前,道∶“無可奉告!宇文璟你不要幫忙!”
蕭飖向來是不服輸?shù)模钗沫Z也沒辦法,只能在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