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扇的可不輕,朱禮先臉上很快浮現(xiàn)幾道紅色的手指印。
丁秀鳳破口大罵:“敢對老娘吼,你這個窩囊廢長本事了是不是?”
她在蘇小璃那受了一肚子氣,把氣撒在余道和蘇小璃身上她不敢,但絕對敢撒在朱禮先這個慫包軟蛋身上。
“你……”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朱禮先這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在反應過來后,一巴掌朝丁秀鳳的臉上扇去。
然而,手還沒碰到丁秀鳳,朱榮沖了上來,一腳就把他給踹倒在了地上。
胸口就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心肺震顫,朱禮先倒地后就捂住疼痛的胸口不住的咳嗽,又怒又氣的望著朱榮夫婦。
“朱老師,有話就好好說,敢對我老婆動手,你他媽活夠了?”朱榮兇神惡煞的說道。
丁秀鳳雙手交叉放于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朱老師,趕緊向嫂子道歉!”朱華升走上來,嚴詞喝令。
朱禮先只感受到無盡的屈辱,他原本以為同是朱家村人該報團取暖,所以并不背叛這個團體,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就僅僅是他們四人的團體就分了階層,朱榮夫婦在頂層,朱華升在中層,而他則在最底層,可以被任意欺負。
“這個窩囊廢要是不給老娘道歉,朱華升,你再好好教訓他一頓?!倍⌒泺P很享受欺負別人的快感。
“放心吧嫂子,我絕對讓你滿意?!?p> 朱華升從地上撿了一條刺藤,嘿嘿笑著當鞭子抽了抽,上邊可全是倒刺,如果抽在人身上肯定疼。
好漢不吃眼前虧,朱禮先攥緊的拳頭松了開來,他從地上爬起,走到丁秀鳳面前,偏著頭不甘的道:“對不起?!?p> 這句話是滿含屈辱的說出來的,明明挨打的是自己,道歉的卻還是自己,這比受胯下之辱還難受。
“說對不起就完了?跪都不跪下,怎么有誠意?”丁秀鳳鼻孔朝天。
還要跪下?
朱禮先牙齒死咬,拳頭再次攥握緊,眼中浮現(xiàn)深深的怒意。
“行了,朱老師既然道歉了,你就別揪住他不放了,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把木棚搭好,一些鍋碗瓢盆,也還需要朱老師去借?!敝鞓s開始打圓場,畢竟朱禮先的作用還不小。
丁秀鳳這才沒再深究,總算是放過朱禮先了。
“朱老師,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干活啊?!敝烊A升也趁機享受享受訓人的快感。
朱禮先屈辱的閉了閉眼,臉上那清晰的手指印書寫著他的屈辱史,他沒有說話,繼續(xù)干活搭建木棚。
第二天一早,余道和蘇小璃再一次開始了日常的訓練。
負重越野,對戰(zhàn)練習,螺絲刀對碰的鏗鏘之音不絕于耳,讓看到這一切的李珍珍瞠目結舌,臉上露出濃濃的震驚之色。
她就感覺自己在欣賞一部動作港片,高手過招,招招致命、驚險,有好幾次她都嚇得閉上了眼睛,因為十字螺絲刀向?qū)Ψ降囊Σ课灰煌鶡o前的刺去了。
當然,在看過之后,她就更加篤定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以后跟著余道和蘇小璃兩人,就再也不用擔心會被活尸給吃掉了。
“辛苦啦辛苦啦!”
見兩人訓練完后,李珍珍趕緊端了兩杯水上來。
余道接過其中一杯就喝了起來。
蘇小璃卻漠然的回應:“我不渴。”
隨即走去二樓,自個喝水和抹一下身上的汗。
李珍珍也知道蘇小璃不喜歡自己,這太容易看出來了,那小丫頭把什么都寫在了臉上。
“帥哥,那這杯你也喝掉吧?!?p> “以后別倒了,你不需要奉承我和蘇小璃。”
余道把水接過咕嚕咕嚕幾口就喝完,他覺得有必要把話跟李珍珍說清楚,“我只是收留你,并不是你的同伴,如果遇到危險,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而且風險較小的情況下我會順帶救你,否則我只會看著你遇險,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嗎?”
收留李珍珍已經(jīng)是他能給出的最大仁慈,他和蘇小璃綁定在了一起,可他不希望再掛一個李珍珍,這樣只會給他和蘇小璃帶來負擔,雖然說這些話可能很傷人,但必須讓李珍珍清楚自己的定位在哪里。
李珍珍身軀一顫,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她趕忙問:“那怎樣才能成為你們的同伴?”
“如果我是你,首先要做的不是急于成為誰的同伴,而是努力讓自己變強,增強自己的個人生存能力?!庇嗟澜o了她一個中肯的建議。
“好,人家明天跟你們一起訓練,我也要變強?!崩钫湔湔f,她難得嚴肅一回,沒那么嗲聲嗲氣。
“你既然有這種決心,不如就從今天開始?!?p> 余道從一樓的倉庫里拿了一把鋤頭,遞到她面前,“我和蘇小璃準備開荒種地,這是一門體力活,練的是你的體能和耐力,這是最基礎的東西,另外,想要獲得食物,就必須勞作,在我這里沒有不勞而獲。”
“這……我……”
李珍珍傻眼了,讓她伺候男人這是她的絕活,她很擅長,可開荒種地,她哪受得了啊。
蘇小璃已經(jīng)從二樓下來,她看了眼李珍珍,淡漠的開口:“不干活就別吃東西!”
“那我干活好不啦,我也沒說不干呀?!?p> 李珍珍垂頭喪氣,她瞧了眼遠處搭建好的木棚,朱榮他們剛好起來,正在煮粥喝,她突然又覺得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至少在朱榮那邊,她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躺下把腿張開就能有吃的,在逃跑的時候,也會有護花使者。
經(jīng)過石橋的時候,她終于是察覺到了那個土包墳。
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這里怎么有個土包呀?”
蘇小璃面色清冷,淡漠的出言:“這是我爸的墳!”
“你爸的……墳?”李珍珍皺了皺眉。
“你住的是我爸的房間。”
蘇小璃嘟囔著小嘴說,“我爸就是死在你現(xiàn)在睡的那張床上。”
“嘶~”
李珍珍睜大了雙眼,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的毫毛都根根炸裂,驚恐之下,臉上的粉底都好像掉了一些,她感覺自己一下子被一道冰冷的影子給籠罩,不寒而栗!
余道看了看蘇小璃,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看來是真的不喜歡李珍珍,變著法的要把李珍珍趕走。
稻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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