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又做噩夢了
“先生,傘!”速度快得嚴炆禹連遞傘都來不及。
宋林星看著沖進雨夜里的文思弦,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炆禹哥哥,姐夫怎么了?”
嚴炆禹也是一頭霧水,他家先生可從來沒有這么失態(tài)過。
文思弦一進別墅就瘋狂往三樓臥室趕,雨滴打濕了他的上半身,他卻沒時間換衣服。
因為跑得很急,打開臥室門時氣息不穩(wěn),還有些喘。但那雙晶亮的眸子卻緊緊盯著床上那小小的凸起,那凸起果然在發(fā)著抖。
猛地將臥室門關上,匆匆跑到床前,半跪在床上將床上那人連人帶被緊緊抱在自己懷里。
他身上被雨打濕,潮氣很重,不能傳給他。他一手抱著她,一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將她額上的冷汗拭去,溫柔又急切的叫著她:“華年……華年,醒醒?!?p> 宋華年被他抱在懷里,小手胡亂的抓著,像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的東西一般。
文思弦連忙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胡亂親吻:“華年,別陷進去,快醒過來?!?p> 他的聲音有一絲的顫抖和祈求,晶亮的眸子泛了紅,混著眼睛里的水汽,好似血淚在眼眶中游移:“年年,我的寶寶,快醒過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華年……”
宋華年好似沒聽到一樣,依舊沉浸在夢中,秀眉緊皺,額頭瘋狂冒著冷汗。
爆炸、森林、狙擊,還有那種沉重的悲痛和想念完全將她淹沒。
隨后她又陷入了黑暗,那些人鞭打她,給她上各種刑具,想方設法的折磨她,甚至有人想要侵犯她。
有人靠近,她握住了那人身上的匕首,一刀斃命。那些人被唬住,隨后反應過來,再次撲向她。
人太多了,她殺不過來,只能用匕首刺向自己,近乎于自殘。
那些人不敢再上前,有人給她注射了鎮(zhèn)靜,隨后她被關進密室。
密室很黑,看不見一絲光亮,她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上了藥。等她快要脫水死亡的時候,有人將她拖了出去,再次將她救活。
不停的瀕臨死亡,又不停的救活她,好像玩樂一般。那群人希望她活著,她也是。
在無盡的疼痛與折磨中,在死亡線上徘徊過幾次,她沒有自殺,她依舊想活著。
因為心中有念想,那份念想比自殺更強烈。她還有好多好多話沒有說,那人還沒有聽到她的一句喜歡,她得活著去見他,活著將那些話一一說給他聽。
虛空中,她好像聽見有人叫她,溫柔又急切。她很疑惑,那人什么時候那么溫柔過?他不是一直都冷冰冰的嗎?
還不等她想明白,她又聽見那人的呼喚:華年,華年……
徹底從夢中抽離時,她又聽見了那幾個字:從生到死,萬劫不復。
到底是誰和她說的?這是給誰的承諾?
宋華年猛地睜開眼睛,待視線聚焦時便撞進文思弦通紅的眼眶中,那眼里有她從未見過的慌亂和驚懼。
還不待她開口,便被人緊緊抱進了懷里。他抱著她的手很用力,即便隔著被子,也感受到了疼痛,像要把她融進骨血,與他融為一體似的。
隨即她聽到那人藏了顫抖的聲音:“年年,沒事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