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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宮斗了嗎

身患鼠疫

世子今天宮斗了嗎 小熊倒地不起 3195 2020-07-06 09:48:00

  沒多久,幾人就瞧見她們心心念念的成世子出來了。

  姜止罵罵咧咧往外走:

  “這個皇帝,給我賞些丫鬟能安什么好心,還不如直接給我賜點兒金子呢,這么小氣,丫鬟能賣錢嗎?”

  懷玉小心地提醒:

  “主子,你就別抱怨了,她們仨還在后面呢,聽見了多不好?”

  姜止笑了笑,一把摟過懷玉的小腰掐了一把,俊男秀女的動作很是養(yǎng)眼,讓后面的幾個丫鬟紅了臉,她很是不開心地說:

  “她們呀,還不都是皇帝安在宮里來監(jiān)視我的,能有什么好心,日后我的把柄還多著呢,我難道還怕這一兩個?”

  懷玉松了口氣。

  還好主子已經(jīng)懷了戒心,開始警惕這些人了,不然這丫鬟送進(jìn)宮來,萬一真干了什么大事怎么辦?

  “那……宛宛姑娘呢?”

  懷玉小心地試探說:

  “現(xiàn)在銀子也沒了下落,宛宛姑娘那兒該怎么辦?”

  她也想找個機(jī)會把銀子還回去,可這還回去萬一剛好被抓包了怎么辦?

  再說了,有哪個小偷偷完東西還會送回去?

  這件事再怎么看風(fēng)險都太大了,她不敢去冒這個險。

  “算了?!苯共辉谝獾?fù)u頭:“那錢先不管了,咱們?nèi)フ倚碌脑┐箢^,攢點兒錢來,丟了的那點兒銀子無所謂?!?p>  懷玉:“誰是新的冤大頭?”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走到東門,姜止沖著早在那兒候好的車夫說:

  “去太子府?!?p>  幾個小丫鬟一下雀躍起來,都以為能出宮去玩兒。

  “對了?!?p>  姜止回過頭吩咐后面的三個小宮女:“你們先回春苑等著,我出去有點事,你們就不必跟著了。”

  三個小宮女的表情一下就垮了。

  還以為她們也能跟著出宮呢,好久都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本來想著能去看看呢……

  不過懷玉倒是很高興,她或許有點小心眼,但看見那三個人吃癟她就抑制不住想笑。

  “高興了吧?”

  姜止用食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我就知道你不待見她們?nèi)齻€?!?p>  “這下開心些了吧?別總是皺著一張小臉,難看死了?!?p>  “嘻嘻,主子,我不待見她們還不是因為她們沒安好心呀?!?p>  “若是換一個姑娘來……”她畫風(fēng)一轉(zhuǎn),嘻笑著說:“要是像宛宛那樣溫柔的小姑娘能來和我一起伺候主子,那我就高興了?!?p>  難得自家的小丫鬟待見宛宛,姜止心情也好了幾分。

  “那咱們就去騙點兒太子的錢,把宛宛贖回來?!?p>  懷玉高高興興地應(yīng)下,把自己藏錢的事情忘了個干凈:“得嘞!”

  ——————————————————————

  “太子……”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有些委屈:“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然也不會想著來找你幫忙……”

  莫行止:“無妨,你若是愿意依附于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么還會嫌你麻煩?”

  依附?

  姜止吐了吐舌頭,心里想:你倒是想得美。

  她期期艾艾地嘆氣:“唉,主要是太醫(yī)院那邊,分給我的藥材都是最末等的,可我負(fù)責(zé)的病人又都非富即貴……哪能用那些東西?”

  “本身我要維持春苑的開銷就已經(jīng)很困難了……沒想到,我在花樓的友人又遇到困境,陷進(jìn)即將被轉(zhuǎn)賣的風(fēng)波……”

  她假模假樣地抬手,拿袖子擦了擦眼角,怯怯地看了莫行止一眼。

  “好好好,不過我府上沒那么多銀票,你先等著,我先派人去把花樓那位姑娘接回來?!?p>  見這幅場景,莫行止哪兒有不應(yīng)的道理?他都想搬掉半個太子府給姜止!

  “然后我再讓他們?nèi)ュX莊換回些銀票來,銀票輕便,你放在身上也妥帖?!?p>  要去銀莊換錢!那得是多少銀子???

  姜止高興地跳了一下,然后心情很好的說了一句:“謝謝太子哥哥!”

  莫行止聽到這聲稱呼,眼里的柔情更是濃烈。

  在幼時他們一起玩兒時,姜止總會這樣稱呼他。

  這一聲“太子哥哥”倒是讓他想起幼年的好多事情來了。

  “反正時間也好早,你想不想去外面逛逛,正好你宮里什么東西都緊著,我陪你去買一點兒也方便?!?p>  逛街不就是花錢嘛!

  她又沒錢,所以這等于是白嫖,她哪有拒絕的道理?

  莫行止半天沒聽到回話,就低頭四處尋她,卻發(fā)現(xiàn)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又抬頭往前看,發(fā)現(xiàn)一個小腦袋從門口探進(jìn)來,姜止疑惑地盯著他:

  “不是逛街嗎?太子哥哥你怎么還不動身走?”

  宣國面積廣闊,擁有整片大陸上少有的一塊肥沃土地,因此人民富饒,物產(chǎn)資源也極其豐富。

  這集市上的貨品自然也是琳瑯滿目。

  各類酒樓,熟食店,糕餅店,成衣鋪子,脂粉鋪子,里面的貨物多得都快讓人看不過來了。

  姜止手里提溜著芙蓉閣里賣的最火的鮮花餅,嘴里啃的是剛剛路邊兒買的一個果子串兒。

  至于各類飾品和布料她更是毫不客氣,懷玉手里都提了好幾包。

  溫潤暖手的玉冠,色彩粉嫩艷麗的布料,每一樣她用得著、用不著的都挑了一份。

  反正,她用不著還有懷玉呢!

  畢竟現(xiàn)在客氣了,以后要是她和莫行止反目成仇了,她還上哪兒找這樣的好機(jī)會?

  寬闊的大街上很是熱鬧,此刻擠滿了來來往往的人群。

  忽然,姜止被一家藥鋪門口的吵鬧聲吸引了。

  “你這莽夫!我家少爺這是病了,你怎么能將病人置之門外?”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抬手,指著藥店門口的醫(yī)者,語氣很是憤怒:

  “不都說醫(yī)者仁心嗎?我看你根本沒有身為一個大夫的心!對我家公子見死不救!”

  在醫(yī)館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邊上靠著一個雙目緊閉,神色間溢滿了痛苦的男子。

  那醫(yī)者開口解釋:“實在不是我不愿意救……你家少爺這病我從沒見過,但看著癥狀,恐怕是會染人的,你還是趕緊把他帶回家去,別待在人多的地方了!”

  說著,那人甚至用手捂了口鼻,特地離兩人一丈多遠(yuǎn)。

  圍觀的人群聽了這話,也都紛紛散開了些。

  會染人?這是什么???

  姜止來了興致,忍不住駐足仔細(xì)打量那個少年。

  脖頸和臉頰處露出來皮膚上,還依稀可以看到深深淺淺的紅斑,應(yīng)當(dāng)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再看這男子衣著不算太厚實,卻在深秋時節(jié)額頭還冒出細(xì)密的汗珠,估計是發(fā)著熱。

  見醫(yī)館不收,男子也不再勉強(qiáng),而是掙扎著跟小廝說:

  “唉……小石,算了吧,你先帶我回家。”

  “少爺!回府離這兒還有一截距離,您這病可拖不得……”

  那少爺不依:“走吧,別在這兒打擾到旁人了?!?p>  兩人說著話,就打算上馬車離開。

  姜止把手里的吃食扔給莫行止,準(zhǔn)備大步跨上去。

  “小止……”

  莫行止抓住她的手腕,沖她搖搖頭說:“你是皇宮里的醫(yī)首,沒有必要救治這些百姓,這病可是會……”

  姜止嚴(yán)肅地?fù)u了搖頭:“我不是想救他,只是這病來的奇怪,我不搞清楚情況,心里總歸是不安心的?!?p>  看這癥狀,男子應(yīng)當(dāng)是感染了什么時疫。

  可是,這又同上一世那次席卷整個宣國的病狀有很不相似。

  男子雙目緊閉,面色痛苦,應(yīng)該是頭疼劇烈難忍,胸口起伏迅速,走兩步就上氣不接下氣,這多半是染了鼠疫。

  可……鼠疫不會生紅斑???

  “公子等等?!?p>  姜止出聲留住兩人,然后沖身后的大批侍衛(wèi)招手吩咐:

  “把剛才和這位公子近距離接觸過的人攔住,先控制住,其他沒有接觸過的人立即趕走,別圍在這兒。”

  “把醫(yī)館門打開,準(zhǔn)備一間廂房,先用開水淋燙整個屋子一遍,在屋子的四周燒上“火繩”,然后屋內(nèi)的用具全部換成新的,我要給這位公子診治?!?p>  那一群侍衛(wèi)動作很快,領(lǐng)了命就去抓人。

  “你憑什么抓我們!”

  “放開我!”

  人群一下哄鬧起來。

  那醫(yī)者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也很不服氣:

  “就算你有資格抓人,我憑什么聽你的?還有,你診治他關(guān)我什么事,別在我醫(yī)館里,臟了我的地界。”

  姜止躬身給四周行了個禮。

  “我是皇宮內(nèi)的醫(yī)首,今天和太子殿下閑逛時無意發(fā)現(xiàn),這人竟染了鼠疫,所以我應(yīng)當(dāng)把你們都控制住,然后用藥草熏浴,才能徹底杜絕你們也染病?!?p>  “你們大可不給我這個面子,畢竟醫(yī)首沒有實權(quán),我不能奈你們?nèi)绾巍!?p>  她指了指身后被大包小包擋著的莫行止:

  “那若是太子呢?太子的話你們也可以置若罔聞?”

  那男子知道自己患這病甚是惱火,也不掙扎,老老實實地跟在姜止身后。

  姜止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顆瑩白的藥丸塞給莫行止和懷玉,然后對懷玉說:

  “把藥丸吞了,你先把這些東西帶回春苑,然后將宛宛安置好?!?p>  “殿下,你馬上將這件事稟明陛下,就說在王城內(nèi)發(fā)現(xiàn)身患鼠疫的人,那他這一路必然是接觸了疫病的源泉,一路走來不知道染了多少人?!?p>  “況且這病很麻煩,此事還需要認(rèn)真勘察,萬萬不可草率?!?p>  懷玉一聽有危險,就更不愿意走了,她剛想開口拒絕回宮,就被姜止的話堵住了:

  “我常年浸淫在草藥中,最不容易染病,你就別在這兒給我添麻煩了,若是你患了這病,我還得盡心盡力來救治你。”

  “這不是給你主子添麻煩嗎?”

  小丫鬟這才癟癟嘴,抱著一大堆東西不情不愿地走了。

  可莫行止還留在原地不動彈,她又催了一句:

  “你還不去?”

  “我已經(jīng)派人去稟明父皇了,你既然要在這兒診治他,那我也想了解一下他這病到底是何處感染的,這也是我你身為太子的職責(zé)?!?p>  實際上,他是不放心姜止一個人在這兒守著。

  醫(yī)館的學(xué)徒動作很利索,很快就把房間收拾好了。

  被熱水淋過的屋子泛著木香,里面還縈繞著“火繩”燃燒后艾草的香氣,不由得讓她又狠狠吸了一大口。

  “你把這個吃下去。”

  她扔了一顆藥丸給那個小廝,說:“你就在旁邊等著,你主子得了這病,你跟他朝夕相處,估計你也沒好到哪兒去?!?p>  小石的臉一下就白了。

  他跟主子們不一樣,奴仆們的命都碎銀子買回來的,那是賤命,都是不值錢的。

  大部分奴役患了病,一般都是喝著不知道成分的草藥水,然后在屋子里躺上一兩天。

  若是一兩天之后還是治不好,就只有被關(guān)在柴房里等死。

  這個病一看就很厲害,可能要花很多錢……他沒有錢,也不知道……

  不知道主子愿不愿意出錢救自己,他還年輕,還不想……

  “你一邊兒站著去,別擋住我視線?!苯褂执吡怂痪?。

  小石不敢吭聲,只能束手束腳地走到一邊,眼眶里的眼淚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出來了。

  這可是宮里的醫(yī)首……不待見他也是應(yīng)該的,那可是宮里的人,犯得著理他嗎?

  不過下一秒他就把眼淚收回去了。

  因為他聽見那個俊俏的少年醫(yī)首說:“看看自己的心口下三寸有沒有一塊黑淤,你先自己嘗試著揉一揉,我馬上就來給你施針?!?p>  施針?這是要救他嗎?

  原來……宮里那樣地位高貴的人,也會愿意出手救治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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