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狐疑
摸到了針劑,身上的癢意越來越嚴重。我就打一點點……李雪這么想著,趁著章菁背過身去的時候,將枕頭插入了靜脈之中,緩緩推進了一點點。
等到癢意足夠被忽視,她就停手。
美滋滋地蓋住了自己,李雪將頭靠在了被子上,自言自語道:“我就說我是有自制力的嘛……”
在藥劑的療效下,李雪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等到她重新睜開眼睛,就見到念師與許超已經(jīng)回來,正在做菜。
“你們回來啦!”李雪笑著跳了起來,完全沒有被癢意困擾的模樣。
而念師的手卻扣著自己的手臂,見到她這副模樣,心中有個疑問——難道猶大注射的不是同一種藥劑?或者是自己太弱了,抵抗力沒有李雪好?
搖了搖頭,念師將這個歸因于自己。她告誡自己,看來她還是要多鍛煉一下忍耐力??!
“我們可以去野人島?!痹S超咳嗽了一聲,提議道?,F(xiàn)在荒島上危機四伏,若是猶大打算長時間地待在這里,他們可以帶上食物去野人島。
那里雖然不熟悉,可是猶大還不能將這邊的狀況完全傳達到野人島上。并且自己去了那里,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更多猶大的秘密。
“???”李雪有些吃驚,為什么要突然離開?自己之前提起說造船出海的時候,他不是很反對嗎?
“現(xiàn)在咱們處于弱勢……”許超搖了搖頭,當然,最主要的是在海上漂個幾星期,將李雪和念師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念師的模樣,就知道戒藥癮不容易?,F(xiàn)在念師計量少,性格堅韌都遭遇了這樣的后遺癥。李雪一定更加嚴重。
那個猶大雖然將人放回了這里,可是他相信,這個家伙一定還留有后手。
“確實,可以作為權宜之計?!蹦顜燑c點頭,現(xiàn)在自己的體力,要是遇上危險,不但幫不上忙,甚至可能拖后腿。
現(xiàn)在躲出去也好……章菁想到李雪痛苦的面容,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怯意。
“那不是顯得我們很慫嗎?”反倒是李雪提出了反對意見,她的手緊張地攥成了一團,要是她們離開了荒島,那她的藥怎么辦?難道她真的要一直熬過去嗎?
“況且我們走的話,不就是把這個島讓給了那些壞人嘛!”握緊了拳頭,李雪面上一臉不服氣的表情。
“你倒是該慫的時候不慫,不該慫的地方總是慫!”許超見到李雪這個模樣,忍不住打趣道。
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李雪就要跳起來。她氣鼓鼓地說:“不是之前我想逃一直都被你們說,怎么現(xiàn)在又開始說我魯莽!”將身子轉過去,李雪喊道:“我不要理你們了!”
“哎,這人……”許超撓撓頭,自己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嘛!怎么就生氣了?
這時候章菁也瞪了他一眼,說:“小雪這才不叫魯莽!”
“行了行了,我錯了可以吧!”許超舉雙手投降,面對女人的無理取鬧,他只能甘拜下風。
不過離開荒島這件事,他真的要好好地思量一番了。
而猶大那邊,自從聽說了蛇人的事情,他就一直處于激動之中。當麥克與肖恩詢問“蛇人”是一種什么物種時,猶大的嘴角垂了下去,神情嚴肅:“是真神座下的信徒?!?p> “那大巫,我們是不是要……”麥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想要幫忙。
“當然不行了,我的孩子!”猶大嚴厲地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難得地板著臉說:“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們只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就好了?!?p> 說完,他就走上樓去看艾米麗。她恬靜地睡在床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不說話的時候,艾米麗像極了艾莉。
我馬上就能看到我們的成品了,艾莉。猶大在心中默默說道,眼尾向上翹起。
不過那個蛇人,雖然念師刻意地隱藏了有關于蛇人武力值的信息,可是想到自己當初融合進的基因,想也知道蛇人的武力不會低到哪里去。
他還需要好好地籌劃一番……
第二天早上,他拿上了自己的拐杖,就向著峽谷深處的實驗室走去。肖恩看了眼猶大離開的方向,正想要跟上去的時候,杰米的聲音就在他的背后傳來:“肖恩,今天不是去打獵嗎?你走錯路了!”
這句話一出,他只能尷尬地停住腳步,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情景:“哦,我現(xiàn)在就過來?!?p> 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情況,猶大的腳步不斷地加快,來到了實驗室中。發(fā)電機已經(jīng)停止工作,他講柴油重新倒入了發(fā)電機,打開電燈,搜索著能用的工具。
為了徹底地研究蛇人,絕對不能用殺傷力極大的武器,所以麻醉針就成了首選。劑量要大,濃度要高。
同時考慮到蛇鱗的堅硬程度,猶大帶上了護目鏡,打算將麻醉針的針孔重新設計,確保能夠插入蛇鱗之間,打入蛇人的體內(nèi)。
“小雪,你在屋子里好好呆著哦,千萬不要出門!”食物只剩下了一些,要是想要出海的話,就必須儲備大量的食物。
出門打獵必不可少,現(xiàn)在念師被藥劑所困擾著,只有她和許超出門的話,那就會多上意外。而章菁可以去增加一些安全性。
根據(jù)章菁昨天的說法,李雪雖然想要藥劑,卻只是痛苦,沒有到喪失理智的底部。
第一天戒斷藥劑是最困難的,今天的狀況只會比昨天要輕。三個人打算看過了李雪的狀況之后再離開。
不過好在李雪又準備,她在幾人睡醒之前,就悄悄地往自己的手臂上扎了針劑。不過想起昨天早上見到念師狐疑的目光,她還是皺著眉頭,控制著劑量,讓自己處于痛苦,又不至于完全臣服與藥劑。
昏昏沉沉之間,李雪忍不住嘲笑自己,她什么時候變成這種樣子了……之前明明一點疼痛都忍受不了,現(xiàn)在卻能夠為了逃避更大的后果,讓自己處于焦灼之中。
大概是那個,意識到自己被拋棄的夜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