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黎回到自己家中,動作麻溜的去廚房的灶臺燒熱水澡,沒有爸爸媽媽在家的日子,自由是自由,就是什么都得自己動手。
想到最近和哥哥殷晨輪流做飯也膩歪了,就開始去爺爺奶奶家蹭飯吃了,看來晚上得跟媽媽提一下,怎么也該給爺爺奶奶一點生活補貼費,也不知道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哎!不想了,把最后一把柴火放進土灶里后,殷黎小心的用手試了一下水溫,“嗯,差不多了,應(yīng)該可以了?!?p> 她開始把門背后的大木桶找了出來,把鍋里的熱水摻雜一些冷水,均勻以后就去房間里把換洗的衣服找了出來,隨后把大門關(guān)了起來,想著哥哥殷晨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回家,也就沒有倒卡門房。
殷黎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物脫得精光,鯉魚躍水似的跳進了木桶里,心情優(yōu)美的搓著澡,感受到溫?zé)岬那逅|碰在皮膚上,特別的舒服,忍不住愉悅的閉上了眼睛,背靠在木桶壁上,腦袋枕著木桶邊緣,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夢境中:
殷黎來到一出如夢似幻的亭臺樓閣之中,周圍兩旁,一邊種的是梨花,一邊種的是桃花,在迷霧繚繞的中間是一處冒著霧氣的溫泉池,池中開著嬌艷欲滴的荷花。
此時一位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進去了殷黎的視線中,她一頭如墨的黑發(fā)散在身后,頭上帶著天藍色的蕾絲發(fā)帶將中間的一小束長發(fā)微微盤成了一朵桃花,一只精細別致的梨花鳳簪插在上面,隨著身形的走動在空氣中輕輕蕩漾,身穿一件華貴的紅色錦服,白皙的手腕上掛滿過了一只只漂亮的細鐲子,小指上還戴了一個沒有任何修飾的銀戒,一切的裝扮都是那樣奢華精致,卻讓人感覺不出半點多余和累贅,仿佛她穿成這樣更顯得尊貴典雅仙氣十足。
殷黎通過她的背影就能想象出她的長相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舉世無雙。
只見那位少女動作優(yōu)雅的輕輕拍了拍巴掌,清脆的手掌聲在幽靜的閣樓上特別清晰。
殷黎明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后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四個大約在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均是以正面看著那位少女,他們每一個人都身著寬松的白色長袍,個個體態(tài)修長。
殷黎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自顧自的給那個少女寬衣解帶,慢慢的那個少女的外袍被脫了下來,然后是白色的里衣,最后是肚兜………
殷黎是越看臉越紅,搞不明白洗個澡怎么還要男的服侍著,她可是個女孩子,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她這是在做夢?
就在殷黎努力想要逃離這個奇怪的地方時,突然其中一個身資俊美的年輕男子轉(zhuǎn)過頭來,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
他英俊的容顏,面部輪廓精致的無可挑剔,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zhì),清澈卻又深不見。
這些都不是她關(guān)心,她關(guān)心的是這張臉怎么越看越熟悉?她難道見過?啊——她想起來了是………
陷入夢境的殷黎并不知道,現(xiàn)實中的意外正在悄悄降臨……
“鵬飛,你說我家大門怎么緊緊關(guān)閉著?難道我妹妹還沒回來?”殷晨手里抱著慵懶的白黑跨步走在殷鵬的身邊,有些不解的瞅了瞅自己的房門。
“這個問題,你問我?。∥以趺粗?,咱倆一個下午都在一塊打乒乓球,打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币簌i鄙視的看了一眼殷晨,對于他這個跟白癡一樣的問題,完全不屑理會的回擊道。
“也對!”殷晨笑了笑,把懷里的土狗白黑放了下來,抬起手就準備用勁推開大門,突然感覺小腹一痛,拍著殷鵬的肩膀道:“鵬飛,你自己開門進去涼快吧!不行了,我要去趟洗手間?!?p> 原來,殷黎的哥哥之所以回家沒有見到人,是因為殷晨吃過午飯,就跑去殷鵬他家里玩乒乓球?qū)Q去了,順便還把粘人又怕熱的白黑給帶走了。
殷鵬看著急沖沖就往廁所跑的殷晨,更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家伙真是懶人屎尿多,此刻的殷鵬想也沒想的推門進屋,完全沒有想過殷黎會在屋里。
他打開房門一看,堂屋并沒有人,覺得走回來這一路上被夕陽曬得有點口渴,抬腿就去廚房喝點水。
廚房的光線不是很好,一片灰暗漆黑。
殷鵬下意識的打開了電燈,入眼的就是殷黎一身光溜溜的躺在木桶里,眼睛緊緊閉著,雙手死死抓著木桶邊緣,眉頭緊皺仿佛在做著什么驚嚇的夢?
“黎黎,你醒醒?!币簌i沒有多想,立即伸手搖晃著木桶里的她,眼神還疑惑的偷瞄了一下她的身體,純粹的眸子中只有幾個字,為什么她和他的身體不一樣呢?記得上次她也看了他洗澡,這下算是扯平了吧!
“啊……”清醒過來的殷黎下意識的叫出了聲,突然眼前殷鵬的身影撞入了她帶著恐懼的瞳孔里,驚得她瞬間站了起來,脾氣火爆的指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剛剛我夢見的人就有………”
對于夢境的記憶更是一掃而空,搞不清狀況的殷黎,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此刻的樣子深深撞入了殷鵬這個單蠢的傀儡意識中,他錯愕的眼神,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雖然我們好像長得不一樣?!?p> “你說什么?”殷黎莫名其妙的聽著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話,突然感覺身體傳來涼颼颼的冷意,往自己身上一看,驚得她的臉上瞬間泛起了紅暈,“你……還看,給我出去!”
“啊,哦!我這就走?!币簌i也覺得這樣好像冒犯了殷黎,渾身都不自在的怪異感覺,快如閃電般的逃離了廚房………
殷黎看著他比兔子還快的背影,一邊穿衣服一邊想著他怎么出現(xiàn)在家里了,越琢磨心里也就別扭的越不是滋味。
“鵬飛,你都把門開了,怎么不進去啊,坐在門檻上發(fā)什么呆?而且你不知道咱們殷家山的人特別忌諱坐在門檻上,說是這樣是對門神的不尊重。”上完廁所的殷晨回來瞧見的就是他臉紅心跳的癡呆模樣,完全顛覆了對他以往的慣性認知。
“呃,那個我一時沒想起來,我這就從門檻上起來?!币簌i還特意慢慢吞吞磨磨唧唧的站直了身體,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殷晨挑了挑眉眼,看著他這魂不守舍的樣子,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忍不住開起了玩笑道:“你不進去不會是擔(dān)心東西丟了,我把你當小偷找你賠吧?”
“不是……那個你………”殷鵬想說的話還沒有完全出口,殷黎就一臉怒意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惱羞成怒的看著他。
殷鵬看著她生氣的嬌羞樣子,眼神更加有點無處安放,她長長的頭發(fā)還濕噠噠的披在肩后,一雙大眼睛瞪得跟葡萄似的又圓又亮,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會說話。
殷晨看著怪異的兩人,氣氛稍稍有點尷尬,驚訝道:“小妹?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剛剛我回來怎么沒有看見你?”
“呵呵,那個你們聊啊,天色也快黑了,我就先回家了??!”殷鵬擔(dān)心殷黎會說出剛才的窘迫之事,立馬借口逃離。
殷黎也順勢瞟了一眼剛黑下來的天空,心想真會找借口,不過她才不會傻到說出來呢!心里還有那么一點點竊喜,這算不算是扯平了,或者只屬于他和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