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蒼白的求情
花老三也沒賣關(guān)子,直接就將事件說了個清楚:“還不是那夢娘,在飄香樓吃飯,特別喜歡辣椒,這電小二就說是花家村出的辣椒,一打聽,就是咱家?!?p> “剛好那大舅哥家的女兒李嬌嬌在說親,周方幫忙牽了一條線,是鎮(zhèn)上縣衙文書的兒子,周方和李家一說這種辣椒的事,一拍即合,就有了這出上門的鬧劇?!?p> 怪不得,原來是又幕后主使,不然就憑周美蘭,怎么可能想出這么連續(xù)的大戲呢?花青青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便問花老三:“那最后怎么處理的?”
“唉,因為牽扯到一個秀才,這村長也不敢斷,就報到了縣衙,估計是明天開堂吧。因周方是秀才身,所以沒有抓捕,你舅舅舅舅卻是關(guān)押進去了的?!被ɡ先沸貒@氣,這叫什么事啊,這房子沒起好,卻惹了一堆糟心事。
“不行,這周方肯定還有后招,咱們可得小心一點?!被ㄇ嗲嗖聹y,這周美蘭和李德進了大獄,那周方為了把自己摘干凈,肯定還有后招,只是這后招,會是什么呢?
花青青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親自去縣衙守著那兩人,防止兩人串供,又擔(dān)心周方去殺人滅口,畢竟這是牽扯到周方仕途的大事,只有完全將自己摘干凈了,才是最穩(wěn)妥保險的。
花青青一時間不知道該找誰商量,又苦于自己沒有人手可用,這一刻,她迫切的想要擁有自己的勢力,不求別的,只為自保?,F(xiàn)在,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被人覬覦,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窩囊,憋屈。
“明天,咱們都要去縣衙出庭,那蓋房的我都交代好了,照常上工,至于你,”花老三看了花母一眼,“明天多看少說。”
花青青心里很是感動,最起碼,這個不善言辭的父親,還是為她考慮過的,心里也舒服了那么一點??苫竻s是十分不解,怎么這哥哥就被關(guān)進了大牢了呢?那侄子侄女怎么辦?
“孩他爹,咱們家沒什么損失,要不這事,就算了吧?!被高€是鼓足勇氣和花父說了自己的想法。
花父和華青青此時的心里都是一樣的感受,無知,心寒。但畢竟是十七八年的老夫妻了,花老三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今天他們說青青偷絕技的事成立了,咱家和青青是一個什么下場?”
“這個……”,花母真的沒有想過這些,一時間愣住。
花老三嘆了一口氣,再次解釋:“村民就會覺得青青是個賊,青青本來就是和離回家,以前大家都覺得是周方不著四六,吞沒青青嫁妝,青青忍無可忍才和離,那現(xiàn)在呢,人家會說,是青青品行不端,被婆家休棄,但是因為嫁妝豐厚,所以才說和離?!?p> 花老三看著老妻,心里滴血一樣,“這罪名一旦成了,青青就只有死路一條,這流言蜚語最是殺人刀,刀刀致命,刀刀不見血?!被ǜ妇o緊盯著花母,:“難道你真舍得讓青青受這樣的無妄之災(zāi),最后丟掉性命?”
“不……不會這么嚴重吧……現(xiàn)在……”花母也被花老三說的假設(shè)震到的,無力的為哥嫂辯駁道。
“糊涂。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惦記著你那黑心肝的哥嫂,還記得你剛嫁過來的時候嗎?咱們家沒米下鍋,你說去哥嫂家借米,結(jié)果米沒借到,還把自己的外衫折進去,你都忘了?”花老三提起這些往事,就恨的牙癢癢。
“孩他爹,你別氣了,我知道這事我哥嫂做的實在過分……”
“你也說過分了,你想想,要是這事成了,現(xiàn)在咱們可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花父呵斥道,花青青見兩人這架勢,也沒有勸說的打算,反正今日,花母是將她傷地透透的。
花老三將以前的事一件件拿出來說了,花母心里也越來越虛,花青青趁熱打鐵道:“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怪只怪我研究什么種香料,平白惹的娘和舅舅一家有了嫌隙,這樣吧,待這件事了了,我就喬裝打扮,去鎮(zhèn)上討生活。那蓋房剩下的銀子,就都給舅舅家賠罪吧。”
“什么?”花父第一個反對,連忙扯了扯老妻的袖子?;敢彩求@的厲害:“青青啊,你說什么傻話呢?娘是糊涂了,娘糊涂了?!?p> 花青青鄭重地朝二人磕了頭,她心意已決,這凡塵俗事真是擾她清凈,反正靈泉里還有一大堆香料,拿去賣了又是一筆進項,拿著那筆錢,去一個不認識自己的地方,買塊地,重新開始。
“青青啊,是娘糊涂,娘糊涂,你別這樣?!被嘎暅I俱下,哭的不能自已?;ɡ先谂赃?,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著自己的老妻,十多年來,因為老妻脾氣軟,性子軟,那哥嫂每次來打秋風(fēng),家里都要緊巴巴過幾個月。
“時間不早了,爹,你們早點休息。”說完,花青青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又鉆到了靈泉里泡澡。現(xiàn)在,她有的是時間好好規(guī)劃一下自己未來的路。自己用了花青青的身體,給她父母蓋房子,買土地,找了一項營生,也算是盡孝了。
她將靈泉分成了上下兩個池子,上面的池子用來飲用,下面的池子用來泡澡和灌溉,坐在池子邊,一眼望去,紅綠相間,生機勃勃,心情也舒暢不少。茅屋旁邊大概半里地的地方,她還種了幾棵竹子,現(xiàn)在居然長成了一片。
看來這靈泉邊的土地,真是好,肥沃,適合種田,再往遠處去,就是霧蒙蒙的,看不清,不過花青青也沒有去探索過,這洞天寶玉本來就奇特,她還不敢亂走,萬一,可不是鬧著玩的。
天還沒亮,花衛(wèi)民就敲開了花家地大門,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鎮(zhèn)上走去。花青青是第一次到縣衙,平常更是連路過都沒有,花母早被這莊重嚴肅的縣衙大門給震到,跟著人群走進去,一聲“威武”中,腿肚子發(fā)軟。
花青青見花母不自覺地腿抖,還是過去攙扶了一把:“娘,別緊張,沒事?!被更c了點頭。昨晚老伴和她講了一晚上的道理,她也想明白了,這哥嫂二人是要將自家毀掉啊。還有那周方,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案子審理的很快,那周美蘭本身就吃了吳征的手段,再加上昨晚蹲了一宿的大牢,此刻縣太爺一問,全都倒了個干凈。李德和周美蘭所說的差不多,最后為難的是這個周方。
縣太爺可看不上這一個小小的秀才,當即就派人去周家村捉周方,圍觀的群眾也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