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高懸,月華灑向空階,長亭一人獨飲酒,略多寂寥。
暖月落長亭,不見來客,唯有獨飲解無助。
李三驚坐在長亭中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化作他人棋子他不怨恨,無處可去他不怨恨,無依無靠他不怨恨。
最怨恨命不由己,想離去時偏偏要他留下,他想留下時偏偏要離去。
自從來到這里后,沒有幾天是安生的。
李三驚原本只是希望,好好活下去,修煉求個長生或者是做個安安分分的富家翁。
身無半寸之力最無助,他想不明白,連一關(guān)都未入的他,為何這般被需要。
先是姑蘇知府,在是乾國王爺。
李氏和乾國究竟有什么秘密,讓他們這般誘他入局。
李三驚基本想懂了,從家宅警告開始,再到知府上門,再到城門劫殺,最后被逼無奈來到了官府衙門。
這一連串的都明白了,都因為他是李家子,在家宅時未入局的試探,遇上裝作書店老板的王爺,知府上門拉關(guān)系時他就已經(jīng)被動入局了,城門劫殺時對方已經(jīng)認(rèn)定他是朝廷的人。
城中有許多朝廷的五關(guān)修行者,如果陳九青說的是真了的話,真打起來死光都不過分。
那對方是有多強(qiáng),六關(guān)!七關(guān)!還是八關(guān)。
李三驚想到這里,一身的冷汗,又飲了一杯酒緩了緩思緒。
心里想著,開什么玩笑,我一個大寫的菜雞要和他們斗?我活膩了我?。?p> 這個世界是真尼瑪離譜!
長亭中李三驚仍舊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漸漸的有些醉了。
腦中思緒也開始漸漸緩慢,李三驚趴在桌上,大口的呼吸,在醉酒中慢慢的睡去!
石桌上酒壇擺滿了整個桌子,一個人影出現(xiàn)將一席外袍披在李三驚的身上。
“爺爺,真非他不可嗎?”陳慕柒看著趴在酒桌上的李三驚說道。
“嗯,非他不可!”陳九青突然出現(xiàn)在陳慕柒身旁說道。
“我感覺得到,他很抗拒,很不爽,也很無助!”陳慕柒將披在李三驚身上的外袍綁好,讓外袍不至于脫落。
“李家子從來都是斗戰(zhàn)天地的人,不服輸?shù)难钌畹挠≡谒难豪??!?p> 陳九青慈祥的看著李三驚隨后又說。
“我們與他們是最好的伴,生死相交互相托付!”
陳九青撫摸著陳慕柒的頭發(fā),慈祥的說道。
“可他不愿意,孫女怎么可以吧自己的命托付給一個不愿意的人”陳慕柒說道。
聽道陳慕柒的話,陳九青哈哈大笑。
“慕柒,他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有時身不由己,總有人會推著他往上走的!”陳九青說道。
陳九青仰望著月星,心里想“這月光看似清冷,確是如此的暖心。
就如多年前同樣月光下,那個寒之又寒,烈之又烈的人一樣!
馬踏帝都不過談笑之間,持劍入深宮護(hù)吾為王??!”
今夕何夕,卻也再無哪般摯友了。
陳慕柒看著趴睡在桌上的人,這張臉是如此的清晰,他發(fā)絲,他的眉毛,鼻子,嘴巴邊留下的酒漬都如此清晰。
陳慕柒靜靜看著他,心里默默的想著“你真的可以保護(hù)我嗎?
你的感受我也明白??!我也是如此的無助,無奈,不爽!”
陳慕柒拿出隨身的手帕將李三驚嘴角的酒漬擦掉。
“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往后的日子還要多多指教才是!”
陳慕柒看著酒醉的李三驚,竟生幾分歡喜,果然不管是什么樣的人,喝醉酒后都是如此可愛模樣。
“走吧!”陳九青說道。
陳慕柒剛想伸手去捏李三驚的臉,便被陳九青的話叫停了。
“嗯!”陳慕柒收回來了手,應(yīng)答道。
“把你的手帕留下!”陳九青說完便消失了。
陳慕柒輕輕的將手帕放在桌上,又看了一眼李三驚,便離開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