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人可以搶,愛要怎么搶?
第250章
兩人沒再說話,一路回到花城灣。
喬聿然將車停在溫家別墅樓前,溫清下了車,跟她說了幾句話,囑咐一下明天的一些細節(jié),然后他才將車開回小洋樓那邊。
溫清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門口,一直等到喬聿然進了小洋樓,然后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準備進去。
然,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清清。”
溫清腳步一頓,循聲看去,見是喬靖之,她下意識蹙眉。
怎么是他......
說實話從那天在溫家之后,溫清就沒有再見過喬靖之了1.
她對他沒有怨,沒有反感是不可能的。
但是因為家里和溫氏都有事需要她去顧全,便也沒有機會和時間去和喬靖之計較,此時此刻,不知道他又來干什么?
這樣想著,溫清淡漠問:“有事嗎?”
其實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和喬聿然比較親近,從未和喬靖之過多親近,大部分時候是喬靖之一直跟在她后面,不論去哪里。
即便少時就都知道兩人之間是有婚約的,溫清也是懵懵懂懂,只知道自己對喬靖之無感,至多把他當鄰家哥哥,可是那是小,都是孩子,誰會去說這些事?
慢慢慢慢大家都長大了,溫清沒有想到,喬靖之離家這么多年,竟然還認死了這門親事。
喬靖之從路邊的黑暗中走出來,走向溫清,他的身后,是無盡的黑暗。
他也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等著走到了距離溫清三四步遠的地方,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色下顯得極為深沉,他就那樣盯著溫清,驀地輕笑:“你最近很忙嗎?”
這像極了沒話找話。
溫清很是無語,蹙蹙眉,想說這一切不是拜你們喬家所賜么?
但想了想,終究是沒有說,只是道:“你不是都看到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
喬靖之唇邊笑意微斂,眼底微暗。
他是看到了,他看到溫清和喬聿然出雙入對,似乎因為這場變故,兩人更加親密了些。
溫清也不知道喬靖之是怎么想的,竟然問她:“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絾??我也可以幫?!?p> “......”在溫清聽來,這問題無異于狼外婆說要幫小紅帽帶路。
雖然把喬靖之比作狼外婆有點不妥,但本質(zhì)上是差不多的。
溫清深吸了口氣,抿唇,想也不想地拒絕:“喬靖之,我們溫家為什么會這樣,你心里有數(shù),你們家,還有你的幫助,我和溫家都不需要,謝謝你的好意。”
“喬聿然就不是我們家的人嗎?他不姓喬嗎?”
喬靖之盯著溫清,被黑暗遮去了半張臉,溫清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暗淡與落寞,還有輕嘲。
溫清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喬靖之,半晌,她蹙眉,輕嘆:“這不關(guān)二叔的事,他原本就在溫氏?!?p> “可你是因為他,才拒絕與我的婚事,不是么?”喬靖之又道。
他越說越過分,溫清已經(jīng)懶得再與他爭論下去了:“不是,不管有沒有二叔,我都不會嫁給你。”
“喬靖之,就算是長輩定下來的事,當事人長大了也應(yīng)該遵循以下當事人的意見吧?你又何苦執(zhí)著?”
何苦執(zhí)著?
喬靖之細細咀嚼這幾個字,半晌苦笑,他又怎么知道?
要是能不執(zhí)著,他也不想這樣。
可是溫清和他是老早就定下來的事,就算一開始溫清不喜歡他,他總能夠暖了她的心,叫她喜歡上自己,但因為二叔,喬靖之覺得希望渺茫。
溫清從小對喬聿然的種種,大家都看在眼里,喬聿然又是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一貫自信的喬靖之也不確定自己能比得過,爭得過喬聿然。
而且,溫清那個人他最清楚了,喜歡上什么,那就是一定要得到,一直會喜歡的。
人可以搶過來,可是愛呢?
愛要怎么搶?
溫清說完那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去了,只留下喬靖之一個人在原地,遲遲沒有離開。
許久許久之后,喬靖之轉(zhuǎn)身往回走,但卻沒有直接回喬家那邊,而是進了小洋樓。
小洋樓里,韓素和傭人都還在客廳,看見喬靖之進來,韓素明顯怔了一下,然后才匆匆忙忙起身。
“靖之啊,怎么來了?”
喬靖之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聽見韓素的話,他掃了眼客廳,沒看見喬聿然的身影,于是他道:“姨婆,我有事找二叔。”
找喬聿然?
韓素頓了頓,看喬靖之情緒不太對勁的樣子,正想說喬聿然不在,勸他回去呢,二樓上欄桿邊就出現(xiàn)一個男人。
男人往下看了眼,揚聲道:“上來吧?!?p> 喬靖之抬頭,剛好和喬聿然的目光對上。
也不關(guān)韓素在后面說什么,喬靖之自顧自越過她走上二樓。
喬聿然帶他去的,還是書房。
進門時,喬靖之瞥了眼窗戶,窗戶是關(guān)著的,窗外的枝葉在微微搖晃,他又想到那一夜,看見溫清從這扇窗戶離開的場景。
前面,喬聿然走到書桌后去坐下,然后抬眼看著喬靖之,面容沉郁。
他是不抽煙的,但他的桌上卻擺著煙,因為兩三年前有一段時間他抽煙抽得特別厲害。
喬靖之和他對視了會,徑直上去拿了煙和打火機,取出一根來點上。
然后他問喬聿然:“來一根?”
喬聿然擰著眉,“戒了?!?p> 喬靖之也沒勉強,把東西放下,便就拉了把椅子在書桌前面坐下來。
兩個男人,面對著面,中間隔了張桌子,一個抽著煙,臉色很不好看,一個盯著對方看,面色沉郁。
兩人都不說話,仿佛在無聲地杠著什么。
沒一會,喬靖之一根煙見了頭,他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深深呼出一口氣,話仿佛很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從嘴里擠出來一樣,道:“二叔,你能不能...離清清遠點?”
他還是不想和喬聿然反目,所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跟喬聿然說。
可是這在喬聿然看來聽來,屬實是荒謬。
“為什么?”他問。
為什么?
喬靖之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
“清清她...對你依賴太深了,我們以后是要結(jié)婚的,二叔總得讓一讓,留點時間和空間給我倆培養(yǎng)感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