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他不愿意他的囡囡受委屈
第423章
喬敬亭因為有點點嚴重,被蕭敬宇安排在醫(yī)院“小住一晚”,而那個時候,他的手機被宋甜放在床頭柜子里,又剛好沒了電,所以喬聿然在喬氏商會里等了一個小時,給他打了好些電話,喬敬亭卻是一個都沒有接到。
等第二天,喬敬亭回到喬氏商會,手機充上電,看到無數(shù)個喬聿然的未接電話時,才趕緊給他回撥了過去。
這個時候剛好是早上的九點鐘,可想而知,喬聿然老干部一樣的作息,早該醒了的。
果然,三兩聲嘟聲后,電話被接通,喬敬亭在喬聿然開口之前,就已經開了聲,那聲里含著訕訕的笑意。
“喬二少,連夜奪命call,有何貴干?。俊?p> “想找你談談喬家的事,可是沒想到我們喬會長昨夜事多纏身,數(shù)個電話也沒能找到。”
喬敬亭話里帶笑是因為覺得訕訕,覺得抱歉,而喬聿然話里帶笑,是因為在諷刺喬敬亭。
喬敬亭知道喬聿然估計是覺得惱火了,也沒有計較,不怒反笑道:“談什么?”
他像是沒聽到喬聿然的后半句話一樣。
那邊,喬聿然也沒有再諷刺什么,靜默半晌只道:“晚些過去商會找你,面談?!?p> 看這樣子,是有大事要談了。
喬敬亭含糊應下,便就掛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喬氏商會,喬聿然從自己車上下來,讓阿九和葉蘭在外面等,自己則是上了樓去。
以往他來,都會有秘書出來接,可今日卻是沒有的。
喬聿然雖然也不管喬氏商會是否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可是喬敬亭那個秘書,他是有些印象的。
因為...那是商會里某個股東的女兒。
喬敬亭上位后,那邊送進來的,估計是把喬敬亭當成金龜婿了。
一路沒見到人,到了喬敬亭辦公室,喬聿然不免好奇,打趣他道:“姓白的女兒被你弄走了?”
他指的,是白雨欣。
喬敬亭頓了一下,后知后覺想起來,是哦,昨晚一氣之下把人開除了。
于是他點頭:“不安分?!?p> 至于怎么不安分,他沒有說,喬聿然也沒有問。
坐下后,有人送了咖啡進來,喬聿然瞥見了,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但沒說什么。
只是這細微的動作被喬敬亭看了去,他挑眉,問:“不合口味?”
不合口味么,倒也不是。
喬聿然淡淡道:“最近在服藥,咖啡戒了?!?p> 這話,說得跟戒煙一樣。
喬敬亭一陣無語,笑了笑讓人送了白開水進來。
“談喬家什么事?說說?”
說到正題了,喬聿然還是坐得有些慵懶隨意,他垂眼,像是思考著什么,復而又抬眼,深深道:“我想,喬家現(xiàn)在也不需要我了,你也知道,我和我媽這么多年和喬家基本已經沒有來往了,所以我想,從喬家遷出我和我媽的戶口自立門戶?!?p> “至于我父親,我媽偶爾去看看便好。”
說到最后,他問喬敬亭:“你看怎么樣?”
怎么樣?
他問喬敬亭怎么樣?
喬敬亭原以為是什么事,卻沒想到會是這個事,他當場有些愕然,有些難以置信。
“為什么啊?怎么突然間就要這么做了?”
緩了片刻,喬敬亭這么反問出口。
喬聿然猶疑了下,才道:“溫家那邊,知道我和溫清的事了。”
所以?
喬敬亭下意識挑眉,反問。
但沒等喬聿然開口,他又一下子想明白什么似的,一臉恍然。
“溫家知道了...我想想,溫楚南一定不至于讓你這么做,那應該...是許靜?”
“她不同意?因為喬聿城和溫老爺子溫與的事兒?”
喬敬亭三連問,喬聿然卻只是看著他,并未作答。
他沒有回答,喬敬亭也能夠意會,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了。
“不是,我能明白溫家和喬家之間這個梗的存在會有多少影響,可是從以前到現(xiàn)在,你和喬家的關系是怎么樣的,她們也能看到,關系已經淡薄如此,斷不斷,遷不遷的也沒什么意思了吧?”
“并非你想的那樣?!眴添踩缓鋈婚_口,否定了喬敬亭的話,繼而又接著說:“其實很多事情我都不在意,溫清也是不在意的,可是喬聿城做出那種事情,喬家和溫家之間那道梗永遠會在,即便他人已經死了,我也不能讓溫清和害死她父親祖父的人同在一本戶口本上?!?p> “這對溫清,對喬家來說,是一種膈應。”
所以,喬聿然才想著他骨子里生有喬家的血液,那無法抹去,便只有遷出戶口,自立門戶,往后結婚,讓溫清上他的戶口便好,不至于像惡心人一樣,跟喬聿城呆在同一戶口。
他的話,他的道理,讓喬敬亭頓時沒話說了。
畢竟喬聿城的所作所為實在不值得原諒,溫家那邊介意也是正常。
喬聿然么,估計也早就想要自立門戶了,只不過早些年老是讓喬聿城拿捏著各種地方說事。
只是有些事,也確實不是他能完全做主的。
“你要自立門戶,把自己的戶口遷出去,這事我說了可也不算,還得要祠堂那邊點頭,你想好怎么說了嗎?”
這樣聽來,喬敬亭便算是點頭了。
畢竟他也拗不過喬聿然,早同意晚同意,都是得同意的。
喬聿然聞言,只眸光深深地望了眼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嘴上卻應了喬敬亭:“嗯,我有分寸?!?p> 既是如此,喬敬亭也沒辦法勉強他什么。
上任喬氏商會這一段時間,喬聿然幫了他不少忙,喬氏和喬家也都慢慢在走回正軌。
喬敬亭很慶幸,當年和喬聿然相視,沒有跟著喬聿城做那些對喬聿然不利的事情,如今他們還能好好地坐在這里說話。
而如今,喬聿然想做什么,他自然是沒有理由阻止,也只能鼎力相助地。
喬聿然離開喬氏商會的時候,站在樓下,稍稍抬頭望了一眼喬氏商會的樓層。
不論是喬氏,還是喬家,對于喬聿然來說,從來都沒有太多的念想。
唯一的念想,唯一還有情份的,大抵只有過世的喬老爺子。
現(xiàn)如今存在的任何人或物,對他來說都不是什么牽掛,既然不是牽掛,那舍了便舍了。
他不愿意他的囡囡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