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今日在尸體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那枚暗箭,走出了傾雪閣,動身前往了肖府,明焱自然跟了上去。
“大人,丞相大人求見?!?p> 肖府家仆前來報信,此時的肖革正吃著堅果飲著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一聽是莫子寒來了,趕緊讓旁邊的家仆把堅果和茶收拾了下去,還不忘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
看到莫子寒進來后,立馬堆笑“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雖然肖革官職不小,也不是什么膽小怕事之人,但是此次審訊那些刺客一事,他處理得并不好,多少有些做賊心虛,看到莫子寒,也是能笑就笑。
而莫子寒卻面無表情“大人不必客氣,子寒此次前來,是有要事想問?!?p> 肖革一聽,神經(jīng)立馬緊繃,難不成這位丞相知道了些什么,現(xiàn)在是來問罪的?但無論如何,還是要鎮(zhèn)定應對的,可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大人且問,肖某定當知無不言?!?p> 莫子寒點了點頭,拿出了在尸體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撿到的那枚三角暗箭。
“不知大人可否見過這個?”
莫子寒語氣雖平淡,眼神卻很復雜,似能一眼就將肖革看穿。
肖革不知所以然,但是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的沒見過那個東西,甚至連刺客的真面目都未見過,他能知道什么?
既然不知道,那便如實回答好了“肖某未曾見過?!?p> 莫子寒聽罷眉頭一鎖,如若他真的審訊了那三個刺客,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么才對,更何況是連見都未見過,他好像察覺出了有一些不對勁。
“這枚暗箭,是那天刺殺子寒的刺客用的,子寒讓屬下問遍了整個京城,沒有一家鐵匠鑄造這類暗箭,兵器庫也未曾見過,所以,這種暗箭只有那些刺客才有?!?p> 莫子寒說完迅速看向了肖革,果不其然,肖革現(xiàn)在的神情莫名的緊張,眼神飄忽不定,額頭似還有幾滴汗珠,但是一直沒流下來。
“可是如大人所言,那些刺客已經(jīng)服毒自殺,那么為何這種暗箭又會出現(xiàn)?”
莫子寒接著質(zhì)問,不給肖革一點喘息的機會。
他倒不是什么心胸狹隘之人,對那些刺客記恨如仇,只不過他們確實奇怪,用的兵器都是慕國沒有的,現(xiàn)在還有行兇的嫌疑,不能不讓人警惕懷疑。
“不知大人可否有話要說?”
“大人,此事必有蹊蹺,許是肖某辦事不利,還請大人給肖某些時日調(diào)查清楚?!?p> 很明顯莫子寒是上門問罪來了,肖革并不占任何優(yōu)勢,反倒都是他的理虧,沒有辦法,刺殺莫子寒的那幾個刺客,從頭到尾他都沒認真處理過,反倒全盤交給了他的手下兆決。
只有兩種情況,一個是莫子寒自導自演,一個便是他的手下兆決有問題。
肖革忽然好像天塌下來一樣,若真是兆決有問題,那他也一定逃不過,不明事理,他只好先要些時間應付著。
“大人還需早一些才是?!?p> 莫子寒還是面無表情,但是他卻一直有在認真觀察肖革的面部表情,他知道此事肯定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還是早日查清了好,以免再一次傷及無辜。
此番談話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莫子寒留下那枚暗箭,起身出了肖府,回了丞相府。
莫子寒一走,肖革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臉黑的不能再黑,他握緊了拳頭,狠狠地往桌子上打了一拳,那枚暗箭都被彈起來一下。
“來人,去刑部大牢?!?p> 肖革怒吼了出來,還叫上了幾個侍衛(wèi),或許是真怕兆決有什么問題。
他氣勢洶洶地帶著一行人來了刑部大牢,眼看著一直憋著的火氣馬上就要爆發(fā)了,但是卻未在刑部大牢見著兆決的身影。
“兆決呢?”
肖革語氣陰冷,對著旁邊幾位牢頭小卒質(zhì)問著。
那幾個牢頭小卒明顯被他這個語氣嚇著了,顫顫巍巍地,說話也不是很連貫。
“兆決大人...他...剛走...不久...”
肖革掃視了一下四周,自從兆決跟著他以后,辦事一直很利索,很放心,所以他極其相信兆決,大事小事都樂意交給他,也不會對他有過多的避諱,可是現(xiàn)在他有了變心的嫌疑。
肖革咬了咬牙“等他回來讓他去府上找我?!?p> 撂下一句話后,又帶著他那幾個侍衛(wèi)出了刑部大牢,如若真是他有問題,肯定不可能放過他。
莫子寒回了丞相府,此時已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傾雪閣的閣門敞開著。
他重整心情,換上一副看上去比較輕松的面孔,徑直走了進去,好像那扇門就是為他開的一樣。
不過,那扇門也確實是為他開的。
走進傾雪閣,凌容雪已經(jīng)起來了,在書桌旁不知道寫著什么。
他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以為凌容雪并沒發(fā)現(xiàn)他,于是站在一邊偷偷看著她寫東西。
誰知剛走近,凌容雪一把拿手擋住了,她早就知道他來了,只不過沒打算拆穿他就是了,現(xiàn)在還想偷看,沒門。
莫子寒見狀,許久未曾出現(xiàn)過的笑容終于在此刻毫無顧慮地笑了出來。
果然還是凌容雪,才能將莫子寒的煩惱一掃而空。
“雪兒又在寫什么,為何不給本相看?”莫子寒一臉溫柔,一眼調(diào)情。
“大人想看,我自會給大人看,可是大人偏偏偷偷摸摸看,那我就不想給大人看了。”
這句話怎么聽怎么有撒嬌的意味,竟讓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前幾日我收到了大哥的回信,現(xiàn)在寫一封信再回給他?!睙o可奈何,她還是跟他說了出來。
“容軒那邊怎么樣?”
凌容軒是比莫子寒大的,但可能是官職的緣故,莫子寒大都直呼他的名字。
“從信里看來挺好的,大哥還說有時間回來看我。”
凌容雪笑的很是開心,她很喜歡她的大哥,兄妹的那種喜歡。
莫子寒點了點頭,眼里閃過一絲憂傷,但很快又被幸?;\罩,行吧,跟她的大哥吃醋,他應該還可以接受。
反正不管怎么樣,他凌容軒永遠只能是她大哥,而她永遠只能屬于他莫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