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回頭望向他,郅野好似看見了當(dāng)初的那匹小野狼。
“她都失去了一個孩子,我當(dāng)然要讓她多蹦跶蹦跶”花與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黑色旗袍,向郅野伸手。
郅野牽過她的手,站在她身邊,不用她開口,她就知道她要做什么:“明天回南城?”
花與點(diǎn)頭,嘴角噙著笑:“游戲開始了”
“記者招待會也開始了,還未成為影后的花與小姐,這次可是被逼得退圈了?”郅野打趣道。
花與挑眉,語氣帶著無所謂,輕輕在他胸口畫圈:“那又如何,我隨時可以回來,再說,除了你,誰能逼迫我?”
……
記者招待會。
眾多媒體已經(jīng)等候多時,見到花與的那刻,驚艷的同時,覺得惋惜。
多么美麗的一個人,竟然有著如此狠毒的心。
花與一身黑色旗袍,但卻并不是千篇一律的傳統(tǒng)旗袍,揉雜了多重元素,旗袍領(lǐng),刺繡花邊,裙擺前短后長式的禮服設(shè)計,尾稍帶點(diǎn)波浪,復(fù)古與現(xiàn)代化無縫連接,絲毫沒有違和感,最為驚艷的是衣身上的刺繡圖樣和手法。
而她周身的氣質(zhì),完全能駕馭得了這件衣服。
微長的頭發(fā)從頸后輕輕扎起,化了不淡不濃剛剛好的妝容,涂著暗紅唇彩,整個人高貴冷艷,優(yōu)雅從容。
她就像舞臺上的王者,睥睨著眾生。
而她身上的這件衣服,正是五年前知名設(shè)計師Peace設(shè)計的那件成名作——【無燼】
黑色為背景,刺繡絲線偏向火焰的顏色,一只鳳凰好似涅槃重生。
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中,王者只會稱王,不會被埋沒,哪怕置身于巖漿烈焰中,也絕不會化為灰燼。
她穿這件衣服,也正是想要告訴南城的那些人,花與回來了,跟他們的游戲開始了。
驚艷過后,記者招待會也正式開始了。
“花與小姐,請問你最這次事件做何解釋?”
花與:“什么事,說清楚?!?p> “就是你為什么如此狠心將自己的姐姐推下樓梯,害得她流產(chǎn)”
花與不動聲色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做過”
花與的回答引得一陣唏噓聲。
“花與小姐,你的姐姐花容并沒有因為這件事責(zé)怪你,只是需要你的道歉,為何你遲遲不發(fā)文道歉?”
花與輕笑:“請你參考上一個問題?!?p> “花與小姐,事實擺在眼前,你為什么死活不承認(rèn)呢?”
花與:“參考上上個問題?!?p> 花與的回答干脆利落,搞的媒體云里霧里無可奈何,只能想好了再問。
模棱兩可的問題,在花與這里行不通,必須要穩(wěn)準(zhǔn)到位才可以。
“花與小姐,你一直說你沒做過,那為什么不放出證據(jù)來為自己洗脫罪名,一直在這邊強(qiáng)調(diào),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果你真的沒做過,拿出該有的證據(jù),不就可以了嗎?!?p> 花與望向剛才的媒體,這個人總算沒有說些廢話讓她回答,然而回答依舊讓人大跌眼鏡:“沒證據(jù),愛信不信”
這話要是放在法庭上,豈不是成了強(qiáng)詞奪理?!
媒體面面相覷,紛紛驚訝于花與是如何從容不迫地說出這句話的,還真有底氣。
“問完了嗎?該我說了吧?!被ㄅc望向面前的媒體們。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們哪只眼看見我推人了,還是你們耳朵上長眼了?”
“證據(jù)什么的,我想發(fā)就發(fā),想不發(fā)就不發(fā),這是我的事,我要是發(fā)了,你們不就敗興而歸了嗎?”
“沒做過的事,不需要解釋,你們這種廢話都問,不覺得很浪費(fèi)時間嗎?”
“我最討厭模棱兩可的問題,想清楚了再問,懂了嗎?”
媒體莫名地被花與的氣勢所壓迫,一個22歲的小姑娘身上的氣場竟然如此具有威懾力。
她說的每個問題都值得深思。
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是他們,但還不是聽到點(diǎn)風(fēng)聲,就恨不得逼得當(dāng)事人承認(rèn),得到第一手猛料。
真相在群眾和流言蜚語面前好像真的沒有那么重要,人們只相信自己愿意看見的,就算放出了證據(jù),無非讓人重新找到了樂子,一句道歉,然后開始罵另一個人。
他們大都是韓宙和花容派來的,目的不過是步步緊逼花與,讓她道歉,順便多挖點(diǎn)黑料,的確有重復(fù)針對她,問了很多并不確定是否具有真實性的廢話。
一開始他們就是以花容被花與推下樓梯為基礎(chǔ),去追問事實真相,可以說是不等花與解釋,就從心底坐實了她的罪名,這是在變相的讓她承認(rèn)這件事。
所以,從一開始花與就沒有打算承認(rèn)過。
她回答的每句話簡短有力卻都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媒體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突然一個人站起來說:“那你召開這次記者招待會的意義是什么呢?既不道歉,也不給自己洗白,只會在媒體面前強(qiáng)詞奪理,有什么意義?依我看,你要么道歉,要么拿出證據(jù),不然這場記者招待會,沒有任何意義?!?p> 記者的話,繼而挑起了媒體的關(guān)注點(diǎn)。
花與看向站起來的那個記者,唇角含笑,眸底帶著淺淺的笑意和微寒:“沒有證據(jù),也不道歉,你能奈我何?”
聲音不卑不亢,從容自若,語氣微冷,聲音高低剛剛好。
那雙眼睛好像能看清人性的丑惡,此刻的花與高冷疏離,眼角的淚痣讓她越發(fā)的冷艷動人。
終于有人按捺不住了,開始語言攻擊花與:“像你這樣的殺人兇手,惡毒婦人,趁早滾出娛樂圈!”
“就是,只會強(qiáng)詞奪理的惡毒女人,連自己的姐姐都害,孩子都放過,人家好心放過你,還不識好歹,連句道歉都不說,就不怕遭天譴?!?p> “要是她沒做過,我直播跪下來給她磕一百個響頭”
“好啊,記住你說的話”花與望向剛才說要給她磕頭的人。
空氣突然安靜,眾人紛紛望向剛才說要給她磕頭的人。
那男人站得筆直,趾高氣昂的看著她,指著花與的鼻子說:“老子說的,急風(fēng)報社記者,梁智,若是你沒做過,老子就給你磕100個響頭!”
花與鼓了鼓掌:“這可是直播,都看見了,到時候可不能反悔啊?!?p> “老子反悔就是狗,不過我相信,不會有那么一天的,你個惡毒女人,趕緊滾出娛樂圈吧!”梁智指著花與辱罵道。
花與沒有過多的理會她,開始說正事:“大家也開心的差不多了,那就聽聽今天的主題吧?!?p> “我將暫時退出娛樂圈,當(dāng)然,別高興的太早,我隨時都會回來,到時候,你們想要的證據(jù),自然會有?!?p> “記者招待會就到這里,諸位,請便?!?p> 花與高傲的來,高傲的離開,沒有一刻放下過她的驕傲,恍如當(dāng)年的她,又或許,從未變過……
南川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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