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聲聲吶喊響徹云霄,這就是炮灰營的口號,“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也正是這八個字支撐著他們活到現(xiàn)在。
第一次踏入這片土地,蘇易就感受到了一種獨(dú)特的魅力,這是男人該去的地方。
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目光,蘇易突然高喝一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修我戈矛。
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于興師,修我矛戟。
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于興師,修我甲兵。
與子偕行!”
這首殺氣騰騰的戰(zhàn)歌一出,整個軍營的氣氛都為止一肅,繼而是更加沙啞和大聲的口號回應(yīng),這是回應(yīng)也是歡迎。
這個軍營與一路上蘇易經(jīng)過的其他軍營不同,炮灰營有著一種壓抑與恐怖,同樣擁有著別的軍營不具備的滾滾殺氣,無法掩蓋。
蘇易輕吐出一口氣,緩緩以八個字評價
“百戰(zhàn)之師,鐵血男兒!”
隨著蘇易的逐漸深入,總算有炮灰營的長官接待了蘇易
“早便聽聞有人自愿加入我炮灰營,這樣的人還真是越來越少見了,那么準(zhǔn)備好了嗎,歡迎來到炮灰營,來到地獄!”
這位長官似乎對于蘇易很有好感,因?yàn)椴徽撌亲栽讣尤氲钠橇?,還是那一首與子同袍的氣勢,都足以獲得他的肯定。
蘇易一笑,軍姿站正:“既然來了,早就便做好了準(zhǔn)備!”
“好!我叫許魁字子遠(yuǎn),以后就是你們的統(tǒng)領(lǐng),也就是你們的將軍!戰(zhàn)場上,聽我命令,我不能保證你們每個人都能活下來,我只能保證你們有最大的存活率!”
蘇易與蘇鐵皆是肅然應(yīng)是
“是,將軍!”
許魁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從身后的將領(lǐng)中,指出一個漢子,繼而不在理會蘇易二人
“魏晨,給他們講一下炮灰營的現(xiàn)狀!順便安排營地!”
“是,統(tǒng)領(lǐng)!”
出來的漢子魏晨向前一步,
“你們倆個跟我走!”
蘇易連忙跟上。
魏晨一邊走一邊開口介紹
“炮灰營與其他營地不同,我們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活下來,我們沒有兵器,即便是將軍也沒有!這一點(diǎn)想必你們已經(jīng)了解了!”
“是,已經(jīng)了解!”
“嗯!炮灰營的分組也與其他軍隊不同,炮灰營每十個人一個小組,每十個小組一個大組,每十個大組一個小隊,每十個小隊一個大隊,我就是你要安排小組的大隊長。
而所有大組合起來就是整個炮灰營,我也是你們的直接指揮官!”
“明白!”
炮灰營的劃分很簡單,蘇易也很容易理解這樣的劃分,既然一切都是為了活下來,那么組隊是最好的方法。
“好,正好我所屬大隊第三小隊,第八大組第七小組,有倆個人戰(zhàn)死,由你們兄弟二人補(bǔ)上,希望你們記住,我們的目的不是殺敵,是活下來!”
魏晨再次強(qiáng)調(diào)一句,蘇易自然連聲應(yīng)是
“魏隊長記憶力真好,竟然記得每個小隊?wèi)?zhàn)死幾人!”
蘇鐵不由得感嘆魏晨記性優(yōu)良。
這是這一句話好似戳到了魏晨的痛處,
“'哈哈哈,我不僅記得每個小隊?wèi)?zhàn)死幾人,我甚至記得每個人的名字、樣貌,八年,八年了,我們的軍隊縮水了一半還多,即便有微乎其微的補(bǔ)充,我們依舊是炮灰,沖到最前面,送死的那一隊!”
魏晨說著,眼睛居然有些發(fā)紅,鐵打的漢子流血不流淚,居然瞬間紅了眼,若非心中郁結(jié),怎會如此?
蘇易嘆了一口氣:“我們會回去的,重新以戰(zhàn)士的身份,拿回屬于我們的稱號!”
……
蘇易加入炮灰營已經(jīng)倆個月了,炮灰營每個人都在拼命的練功,他們在與死神爭分奪秒。
蘇易很快就適應(yīng)了炮灰營的生活,甚至憑借高超的武藝,成為了他所在小組的組長。
倆個月了,蘇易終于迎來了第一次戰(zhàn)爭。
而在這倆個月中蘇易以一種令人咋舌的恐怖速度進(jìn)步著,每日挨打訓(xùn)練和針灸推拿,讓蘇易的修行事半功倍。
終于戰(zhàn)爭來了!
沒有戰(zhàn)甲,沒有兵刃,炮灰營高喊著“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口號沖在了最前方。
這一次的敵人是大安境內(nèi)群山內(nèi)的匪徒,一般小股的匪徒朝廷是不管的,但是一旦成了氣候,朝廷必然出兵圍剿!
炮灰營出現(xiàn)在最前端,面對手持刀兵的匪徒,炮灰營無一人退縮,強(qiáng)悍的氣息,甚至直接壓垮了匪徒的陣型。
“殺!”
“殺!”
“殺!”
隨著許魁一聲令下,各大隊保持陣型,十人一小組,由組長打頭陣。
蘇易沖在小組前方,將后方交給了自己小組的其他人,猶如一柄利劍狠狠插入了匪徒的中心。
即便敵人手持刀刃,即便敵人數(shù)倍于自己,炮灰營卻是以一種碾壓的姿態(tài)殺了過去。
但是終究肉身比不上鐵甲刀兵,還是有人死亡了,
經(jīng)過兩個多月來的相處,蘇易逐漸融入了這幫鐵血沸騰的漢子,但是他能做的只能是盡快殺敵。
他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條生命折損在他的手中了,恐怖的抗擊打能力讓他不畏刀兵,即便有刀兵能夠傷了他,他也無所畏懼。
“殺!”
蘇易渾身浴血,這身上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蘇易還做不到林昂那樣的刀槍不入,但是匪徒軍中卻無人敢接。
蘇易仿佛失去了意識,他只機(jī)械地重復(fù)著一個動作,沖上去扭斷敵人的脖子。
戰(zhàn)爭持續(xù)了一個時辰,炮灰營死傷并不是很大,但是對于炮灰營自己人來說,卻是沉寂的刺痛。
炮灰營歸營,身后拉著的是幾十具兄弟的尸體,許魁領(lǐng)頭一人一把土埋葬了每一個兄弟的尸體。
這是他們的約定,即便戰(zhàn)死也要埋骨于家鄉(xiāng)的土地。
……
晚上,蘇易心情沉重,雖然因?yàn)樗淖銐蚪o力,他的小組并沒有人傷亡,但是他依舊沉重,人力有時窮,他終究救不了每一個人。
這時候蘇鐵進(jìn)來了,他手里拿著一封信,說是外邊人寄過來的。
“外邊的人?誰會給我寄信?難不成是林昂?”
蘇易略帶好奇的打開了信封,粗獷卻不少奸詐的字體映入眼簾。
“果然如同我想的一樣,你小子還是進(jìn)了炮灰營,雖然早就已經(jīng)料到,但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是蠻吃驚的。
雖然你的死活和我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但是仔細(xì)想了想,還是不希望你小子別死在里面,畢竟這樣的土財主可不多見,你要是死了的話,我會有很大的損失!起碼沒有那么呆呆傻傻讓我坑錢的人了
??!寫了這么多,該說點(diǎn)正事了!怎么樣,我家傳的秘法好不好用,我的針灸推拿也立大功了吧!
想了想,當(dāng)初只收了你這么點(diǎn)錢,就把這些好東西交給你,還是虧了啊,這件事情一想起來就痛心疾首,錢啊錢啊!
對對,說正事
嗯,寫到哪兒了?我去前面看看,昂昂,是這里,錢啊……呸呸!
我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所謂銀錢兩清,你既然付我錢了,那么你學(xué)到的東西就是你的了,換句話說,就是你將我教你的東西教給了別人,我也說不得什么!懂我意思了吧。
想想看,炮灰營沒兵器,他們只能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或者搶奪敵人手里的兵器,這談何容易?你說這精鋼鐵骨刀槍不入好不好用,
咳咳咳,別忙著感動,你是付了錢的!
哎呀,對了,還有一件事
我在你的住處找到不少金元寶,你說你這個人,走都走了還給我留錢,留下也就算了,還不告訴我,讓我好一通找啊,讓你誠心誠意的給我留下了,那我也就大發(fā)慈悲的拿走了,不要感謝我,千萬不要感謝我
啊對,還有一件事
先不說你能不能活著從炮灰營出來,就算出來了,你也見不到我了,唉唉!別想歪了,
我不是死了,我是陪我家霍大小姐去一趟新許,聽說那里遍地是黃金,哎呀,有點(diǎn)迫不及待了都!
最后,蘇易,我林昂一生朋友不多,別死了!”
這封信看著就像剛打下的草稿,怪異的語氣和不羈沒節(jié)操的作風(fēng),別人也模仿不來,
看到這些蘇易即是有些感動,又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已經(jīng)不是暗示了,這是明示,林昂允許他將自己錘煉身體的秘法和針灸之術(shù)交給炮灰營。
想來他猜到了現(xiàn)在自己的狀況,難得的大方了一回,又或許是對于他來說,根本不存在什么門戶之見,蘇易想教教便是了。
還有最讓蘇易哭笑不得的就是那些金元寶了,當(dāng)初除了給于修和自己帶走的以外,蘇易還放了些在院子里,準(zhǔn)備以備不時之需。
好嘛,現(xiàn)在讓林昂挖走了,還真的是狗鼻子,那里有錢一聞就聞出來了。
不過這封信讓壓抑已久的蘇易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無異于雪中送炭,
現(xiàn)在炮灰營最想要的就是能夠加大存活率的方法,毫無疑問,林昂的鋼筋鐵骨刀槍不入就是最好的選擇。
蘇易嘴角翹起,心如電轉(zhuǎn):
“這林昂,還真是個妙人!”
喔脖
原諒我見識太少,第一次見到十一張推薦票,幸福的暈暈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