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fēng),略帶清涼,宴會仍舊歡慶無比,不知為何,白許周圍陷入一種怪異的氛圍。
白許覺得好歹也是一個神使,坐姿應(yīng)該端正,于是他正襟危坐。
不過,一旁的老頭和村長卻沒有看宴會,都若有若無的盯著他來看,弄的白許都以為自己是臥底被發(fā)現(xiàn)了。
還有幾個老頭拿著小本在記,真不知道亂說了什么話,被記下來是怎么樣一個黑歷史。
白許這輩子再沒有遇到比現(xiàn)在更令他困窘的情況了。
老天爺,殺了我吧!
“你們不看宴會嗎?”白許試探地問道。
一旁的一個老者飛筆揮毫寫下:尊使愛護屬下,對屬下呵護備至,讓屬下多加娛樂。
白許瞄到這些字,再看那老頭滿意的模樣,嘴巴抽搐起來。
在這些老頭面前真不應(yīng)該說話!
“大家不用陪著我,你們有這份心意就可以了。”
白許逐漸也沒有了耐心,硬著頭皮說道,“都各自去玩吧。”
話音落下,幾個老頭流淚,滿臉感動。
白許都嚇了一跳,真的流眼淚了,臥槽!
白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這么令人感動的話。
“尊使,您放心,我們沒有關(guān)系,我們就呆在這里就可以了?!?p> “尊使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我們會永遠呆在尊使的身邊?!?p> 我的天!
白許要炸了,這些老頭什么理解能力,老子想讓你們走,你還要一輩子呆在我身邊!
這些話,好想說出口。
白許感覺自己的臉肯定紅紅的,不是氣的,就是憋的。
白許沒有再說話,以這些老頭超強的理解能力,真的會越描越黑,而且這老頭還一臉期盼的模樣,害的白許都不知道怎么戳穿。
白許托著腮幫,無聊地看了起來,一旁的老頭不知道受到什么鼓舞,呆著越來越起勁。
突然,白許發(fā)現(xiàn)下方一個好動的女孩。
白許對她有點影響,她好像是青冥的好友,之前在刑臺上出現(xiàn)過。
白許之所以對她這么記憶猶新,還是因為她那令人震撼的身材,雖然他不好色,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咻咻……”
白許朝著女孩打了幾個眼色。
女孩一開始還有點懵,看到白許的眼神后,很快就意識到了。
而一旁,一個老者快筆又寫下一行大字:尊使喜好女色,與身材姣好之女子互通眼神,并得到女子芳心。
濃青站起身來,看向這些老頭說道:“幾位長輩,你們也累了,要不我來陪尊使就可以了?!?p> 聽到濃青的話,這些老頭眼神變得曖昧了起來。
“好好好?!?p> 這個時候他們倒是格外識相地起身。
白許忍不住感慨,對付這些老頭還得是他們的人來才行啊。
看著這些老者離開,白許暗暗松了口氣。
“嘻嘻……”
看那些老頭的眼神,濃青本來有些羞澀,不過,見白許這樣子,濃青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這女子精靈古怪,確實是白許少有的同道中人。
“不知尊使有何吩咐?!睗馇喑自S行了一禮。
微微彎曲的身上透出輕微春光,繞是如此,白許也不禁一陣鼻子發(fā)熱。
這女孩的身材真的太誘人了。
白許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女孩似乎為和別人不同,在別的人眼中更多是一種敬畏,但她眼睛眨巴著,充滿了好奇。
不過,她的這種態(tài)度反而更令白許舒服。
“我想去找青冥,你知道青冥在那里嗎?”白許道。
“不知道?!?p> 濃青眨巴下眼睛,搖頭說道。
看她的樣子,白許斷定,這女孩肯定知道,白許瞇著眼睛盯著她,不說話。
女孩有些心虛,一開始還憋的住,很快就低下了頭:“我知道……”
聽那軟軟的說話強調(diào),白許差點忍不住撲上去,這可愛的生物到底是誰?
“嗯?”
白許不說話,繼續(xù)這么盯著她。
女孩的臉都憋紅了。
白許第一次碰到這么可愛的女孩,真的有股沖動,想一屁股坐死她。
“我?guī)闳ァ?p> 女孩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
白許忍不住偷笑了起來,還好她知道怎么對付這種古靈精怪的女孩,不然真的要花一些手段。
“進了小樹林了,進了小樹林了……”
幾個老頭激動的好像自己孩子出世了一般。
“沒想到啊,尊使太厲害了,濃青這丫頭多少人惦記著,這么輕易被尊使搞得手了?!?p> “那是,尊使是何許人也,告訴下去,今天晚上,誰都不許進樹林,我們是尊使忠實的信徒,要讓尊使擁有一個美妙的晚上……”
于是,一個謠言很快傳遍整個村子,而當(dāng)事人還沒有半點察覺。
……
一路走來,不算曲折,到了一個距離村子不是很遠的竹林。
“青冥就在竹林里?!睗馇嗾f完撒腿就跑,顯然是有些害怕白許的那種眼神。
白許輕笑一聲回過神來,看向竹林。
竹林沒有風(fēng),但是有點冷。
通過月光撒下的紗衣,白許可以看到竹林里有道落寞孤獨的身影。
看著這熟悉的身影,白許忽而心里不是滋味。那堅強的女戰(zhàn)士現(xiàn)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狼,在孤獨的舔弄傷口。
她抱著雙膝的感覺,讓人特別憐惜。
在來的路上,濃青告訴他,這里是青冥父母的墳?zāi)?,在青冥前方堆死的土堆?yīng)該就是了吧。
駐足半晌,白許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女戰(zhàn)士反應(yīng)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白許的到來。
“尊使!”
青冥彎腰行禮。
不知為何,她身上也露出了春光,不過,此時白許沒有剛才那蠢蠢欲動的感覺。
白許輕笑一聲,在她一旁坐下來:“世上的事情就是奇妙,我們以前都差點死了,沒想到現(xiàn)在都好好的活著,還做了莫名其妙的尊使。”
女戰(zhàn)士勉強一笑,笑容生硬。
白許很不適應(yīng)她的樣子,好像什么都突然變了,他反應(yīng)都反應(yīng)不過來。
“還記得在森林那時候,你都是兇巴巴地對我的?!?p> “青冥該死,請尊使處罰?!?p> “為什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子?”白許問道。
女戰(zhàn)士啞口無言。
白許說道:“其實來到這個村落住下,我心里還是挺害怕的,我沒有一個熟悉的朋友,親人,我好像與為何世界格格不入。”
“唯一讓我有些欣慰的,是有個女戰(zhàn)士,她雖然表面兇巴巴的,但她關(guān)心我的安危,她愿意放棄信仰也不會放棄我,只有她在,我才有一種安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