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啊,”
神清氣爽!顧思若看著余白那一臉想跟他動刀的吃翔表情就格外舒心可咋整?
什么過結(jié)不過結(jié)的,單純看不慣沒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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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顧思諾還是第一次發(fā)覺自己家的占地面積竟然如此龐大!
靠在大門口的灌木下滿面愁容,眼見著望不到邊際的花園噴泉和各式輔建筑后絕望感更甚。
主樓在哪?徒步走過去腳會不會斷?
被劉璃追的實在沒轍只能提前離校,倉促間哪有機會聯(lián)絡(luò)司機過去接人,等到終于脫離了她的掌控范圍,顧思諾的手機好巧不巧的罷工沒電了。
當(dāng)時她獨身陷入人群當(dāng)中面對著孤立無援的境況只能舍臉求助,借給顧思諾手機的大姐見她對著同一串號碼發(fā)呆良久。
等她聽到話筒里傳出的熟悉聲音后才發(fā)覺,自己竟在神游時點頭應(yīng)允了別人替她撥通的提議。
正在處理傷口的江小魚聽蘇淺說這個陌生的來電里是關(guān)于她迷路妹妹的求助,對方形容的女孩模樣讓她瞬間就聯(lián)想到定是自己走的太倉促。
必被劉璃教育的顧思諾,多年來唯一能默背出的也只有她的號碼。
……
為什么總是肯原諒?總是要遷就?
顧思諾無法形容她在聽到江小魚關(guān)切詢問時所產(chǎn)生的復(fù)雜心境。
明明聽到電話那邊醫(yī)療器械碰撞的聲音,明明聽到電話那邊交談著她傷情微重的話語。
明明自己做過的事都該被埋怨責(zé)怪甚至是痛恨,可偏偏江小魚給她的始終是些不溫不火的包容。
以前不再重要了。
但有關(guān)于這種仁善禮讓、在以后的所有生活里,顧思諾誓不接受信服。
……
華麗寬敞的浴室內(nèi)充盈著一股濃淡相宜的雅致香味,整個完全沉在了浴缸底部的人,直至被水嗆到才猛然睜開眼睛蹬踢撲騰著坐了起來,她大力拍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著,鼻涕橫流的同時只覺胃部滾痛,趴在缸沿干嘔了幾下就吐光了不久前才喝下的那杯熱牛奶。
稍作穩(wěn)定之后起身去花灑處匆匆沖洗完畢簡單裹好浴袍忙去喚來傭人打掃整理,她實在沒辦法跟一地污穢共處。
顧思諾粉嫩的房間只能用奢華一詞來涵蓋,說的俗氣點呢,就像是把一座山似的人民幣隨便掏個窟窿鉆進(jìn)個人住了下來。
她也不是多喜歡粉色,或許只是因為它符合一個公主該有的配備,就像她也并沒有多討厭江小魚,只是認(rèn)為她真該有自知之明。
躺在床上回憶著三人相識相處的過程。朋友這個詞用在她們身上不恰當(dāng),姐妹閨蜜的話則更不貼切。
就像江稀澈是爸爸身邊的家臣,如果放在古代,江小魚不過就是個家仆之子。所以無論伴玩伴讀還是護(hù)讓謙卑、這些都是她來到自己身邊后的職責(zé)所在。
顧思諾認(rèn)為自己做過的一切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所有好的東西都該她先挑選,這個固有的法則不能改變。
初見蘇淺時算是驚艷。但跟朱晶能配成為她的朋友一樣,同樣擁有高貴出身的余白難道不應(yīng)該跟她更親近?
顧思諾覺得江小魚越界了。越過自己跟余白為伍就是她無可推卸的錯誤。
已經(jīng)仿照顧少傾的先例讓她身邊留下一個劉璃,江稀澈有個劉建鵬都知道感恩,江小魚卻妄起貪念不知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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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若大咧咧推門進(jìn)屋扒拉著妹妹的腳,“怎么回來的???”
今天放學(xué)后剛出校門就看見管家站在車旁對他頷首,平日里除了必要的事情外他待在顧家的時間算不上多。
鄒叔是因為大小姐特意去堵人,雖說少主跟家主的關(guān)系一直劍拔弩張,但少主唯獨對顧思諾這個妹妹稱得上親善。
“還知道回家啊,呵呵?!鳖櫵贾Z踢掉了哥哥的手、背過身嬌嗔道。
他走過去在她亂蓬蓬的頭上揉弄了一把,“你還不高興?故意出重手傷人想過后果嗎?”
有些畫面一閃而過,“江小魚那傻子算是個好脾性的。對你夠好了?!?p> “好就有必要人盡皆知嗎?”
惺惺作態(tài),虛與蛇委。所以寧愿拿自己的鉆石手鏈抵出租車錢也不需要她的幫助。
顧思若看似漫不經(jīng)心,“小諾,你該知道你爸多在意江家父女,你做的事鄒叔已經(jīng)知道了?!?p> 她差點忘了這茬,斂起尖銳,“小魚不會怪我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江小魚跟顧思諾是最好的朋友,這件事在外人眼里永遠(yuǎn)不會變。
傭人敲門說是準(zhǔn)備好了晚餐,顧思諾快速搶過哥哥一直在捅咕的手機,“咱們家贊助?”
微信內(nèi)容是馮白馕發(fā)來拍馬屁的肉麻話。
因為江班長還沒搞定一系列的經(jīng)費問題,他正在辦公室里愁著該怎么跟她委婉的發(fā)個雷霆時顧思若突然說要參賽,還催他立馬找到她人,所以才有了下午班級群里的催命連環(huán)call。
“替你爸、顧大總裁,行善積德?!彼鮾豪僧?dāng)?shù)膴Z回手機,“別再失了分寸。吃飯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