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魔的契約
“捷克·布萊德不是一個愛好殺戮，追求極致力量的人。對于當(dāng)初誤殺基斯特隆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懷。所以，他絕不會主動殺害任何人或怪獸。但若是有人想對自己不利，為求自保也會奮起反抗，必要時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所以，倘若沒有能致其于死地的十足把握，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落得個偷雞不成反蝕米的結(jié)果就不好了。”
“似乎有點道理……”雷蒙默默地點了點頭，“還有什么情報？”
“據(jù)捷克說，他時常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是一個除自己以外，別人都聽不到的聲音。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也找不到確切的來源之處。因為聲源的位置似乎一直在不斷變動?！?p> “也就是說，那家伙在地球上可能至少還有一名同伙存在??？”
“正是如此。而我們并不清楚對方究竟是誰？實力如何？藏身何處？是敵是友？”
“大概率不可能是朋友的……”雷蒙苦笑道。
“所以，我們不該隨意現(xiàn)身，更不能把希德奧特曼殺了。因為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讓對方有所戒備，更可能直接暴露我們的所在。說不定昨日的那場大戰(zhàn)已經(jīng)讓那個不明人物有所警覺了……”
“還有一點。倘若希德奧特曼真是從地球之外而來的，那么他一定知曉穿越結(jié)界的方法。貝利亞大人不是苦于結(jié)界之困，一直想要離開地球嗎？只要捷克能恢復(fù)記憶，我就有辦法從他口中打探出所有的情報。等他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后，再殺他也完全來得及?！?p> 雷蒙深思熟慮了一會兒，雙目突然放射出無比殺氣，直勾勾地盯著紗夏，厲聲喝道：“伊沙娜·貝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面前耍心機，滿嘴胡言亂語！”
“不……不是！貝利亞大人神力無邊……能為他效勞是……是小女畢生的榮幸……又……又怎敢私下盤算……剛才說言一切……皆是小女肺腑之言……所有情報……均千真萬確……請雷蒙大人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看著對方恐懼到渾身哆嗦的模樣，雷蒙終于收起了殺氣，滿意地笑了：“那我姑且先相信你的話。可若是讓我知曉其中有一絲的欺騙和隱瞞，你應(yīng)該明白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吧？”
紗夏畏縮地點了點頭。雷蒙隨即轉(zhuǎn)過身去，臉上竟立刻變換成一副愁容。本以為捷克·布萊德只是一個小角色，一個無足輕重不堪大用的奧特戰(zhàn)士，卻沒想到他的身上竟藏著如此之多的怪異和秘密。雷蒙很想動手殺了他，但為了主人能夠順利復(fù)出，只得暫時作罷。
雷蒙暗自心想：希德奧特曼，在某種程度上或許是比八帝更加棘手的家伙。一旦時機成熟，就必須第一時間將他解決，否則后患無窮！特蘭迪·塞拉與安娜·帕普爾頓的爭吵最終以不歡而散的結(jié)局收場。安娜因為體內(nèi)的毒素清除不久，仍需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所以返回了自己的病房。她的父親西森特·帕普爾頓陪同在旁。而特蘭迪則獨自回到了位于卡蘭鎮(zhèn)郊的家中。
直到最后，特蘭迪都沒有將朝倉陸是八帝的事實告訴西森特。之前對安娜說的那些威脅之語，也不過是想讓戀人回心轉(zhuǎn)意的沖動之舉而已。若自己真這么做了，與安娜的關(guān)系恐怕就再無回頭之望了。
特蘭迪粗暴地推開了自家的房門，來到二樓的臥室，將從醫(yī)院帶回的旅行袋隨意地丟在一旁的地上，隨后一頭倒在床上。最近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本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再加上與安娜的關(guān)系惡化，就更令心情不甚煩躁了。
特蘭迪想要強迫自己入睡，但紗夏·艾倫的話語卻猶如詛咒一般不斷在耳畔重復(fù)回蕩，弄得他怎么也睡不著覺。無奈之下只好起身整理行囊，希望能夠借此轉(zhuǎn)移注意力，略微地放松身心。他將旅行袋搬到桌上放好，隨后拉開拉鏈。
這只旅行袋是當(dāng)初為了完成捕殺古維拉幼崽的任務(wù)，在出發(fā)特意購置的。里面裝滿了特蘭迪自己準(zhǔn)備的各種應(yīng)急用品和安娜的一部分私人物件。后來安娜中毒入院，特蘭迪一連數(shù)日不辭辛苦地陪伴在其身邊。這只旅行袋也因此一直放在病房，直至今日才被帶回了家里。
特蘭迪將袋中的東西一件件取出，暫時擺放在桌上。這時，他的手突然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金屬物體。那是一個帶著深藍色金屬把手，鑲嵌著環(huán)形水晶的不明物件。特蘭迪將東西握在手上，定睛觀察。
“這好像是……捷克·布萊德的東西吧？”
當(dāng)初在沙漠中遇到捷克的時候，這個怪異的圓環(huán)就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后來捷克從昏迷中蘇醒，因為不便于攜帶的原因，便暫時將東西放在特蘭迪的旅行袋中，等回到伊甸園后再物歸原主。只是之后發(fā)生了一系列事件，大家便把這件事忘得幾乎一干二凈了。
“布萊德的東西——也就是八帝的東西！”一想到八帝，特蘭迪就妒火中燒。他打開二樓臥室的窗戶，用盡全力將圓環(huán)扔出窗外。圓環(huán)在空中劃過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隨后落入到遠處的臭泥潭中。
其實東西剛一脫手，特蘭迪就已經(jīng)后悔了。別人交由他保管物品，正是對方信任自己的表現(xiàn)。自己不應(yīng)該胡亂發(fā)火而將東西隨意丟棄。如果布萊德前來索要，自己又該如何向他交代呢？
“還是……把它撿回來吧?！碧靥m迪剛準(zhǔn)備動身，大腦卻忽然莫名地暈眩起來。他扶著墻，艱難地走到床邊，隨即一頭栽在床上，不省人事了。特蘭迪·塞拉與安娜·帕普爾頓的爭吵最終以不歡而散的結(jié)局收場。安娜因為體內(nèi)的毒素清除不久，仍需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所以返回了自己的病房。她的父親西森特·帕普爾頓陪同在旁。而特蘭迪則獨自回到了位于卡蘭鎮(zhèn)郊的家中。
直到最后，特蘭迪都沒有將朝倉陸是八帝的事實告訴西森特。之前對安娜說的那些威脅之語，也不過是想讓戀人回心轉(zhuǎn)意的沖動之舉而已。若自己真這么做了，與安娜的關(guān)系恐怕就再無回頭之望了。
特蘭迪粗暴地推開了自家的房門，來到二樓的臥室，將從醫(yī)院帶回的旅行袋隨意地丟在一旁的地上，隨后一頭倒在床上。最近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本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再加上與安娜的關(guān)系惡化，就更令心情不甚煩躁了。
特蘭迪想要強迫自己入睡，但紗夏·艾倫的話語卻猶如詛咒一般不斷在耳畔重復(fù)回蕩，弄得他怎么也睡不著覺。無奈之下只好起身整理行囊，希望能夠借此轉(zhuǎn)移注意力，略微地放松身心。他將旅行袋搬到桌上放好，隨后拉開拉鏈。
這只旅行袋是當(dāng)初為了完成捕殺古維拉幼崽的任務(wù)，在出發(fā)特意購置的。里面裝滿了特蘭迪自己準(zhǔn)備的各種應(yīng)急用品和安娜的一部分私人物件。后來安娜中毒入院，特蘭迪一連數(shù)日不辭辛苦地陪伴在其身邊。這只旅行袋也因此一直放在病房，直至今日才被帶回了家里。
特蘭迪將袋中的東西一件件取出，暫時擺放在桌上。這時，他的手突然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金屬物體。那是一個帶著深藍色金屬把手，鑲嵌著環(huán)形水晶的不明物件。特蘭迪將東西握在手上，定睛觀察。
“這好像是……捷克·布萊德的東西吧？”
當(dāng)初在沙漠中遇到捷克的時候，這個怪異的圓環(huán)就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后來捷克從昏迷中蘇醒，因為不便于攜帶的原因，便暫時將東西放在特蘭迪的旅行袋中，等回到伊甸園后再物歸原主。只是之后發(fā)生了一系列事件，大家便把這件事忘得幾乎一干二凈了。
“布萊德的東西——也就是八帝的東西！”一想到八帝，特蘭迪就妒火中燒。他打開二樓臥室的窗戶，用盡全力將圓環(huán)扔出窗外。圓環(huán)在空中劃過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隨后落入到遠處的臭泥潭中。
其實東西剛一脫手，特蘭迪就已經(jīng)后悔了。別人交由他保管物品，正是對方信任自己的表現(xiàn)。自己不應(yīng)該胡亂發(fā)火而將東西隨意丟棄。如果布萊德前來索要，自己又該如何向他交代呢？
“還是……把它撿回來吧?！碧靥m迪剛準(zhǔn)備動身，大腦卻忽然莫名地暈眩起來。他扶著墻，艱難地走到床邊，隨即一頭栽在床上，不省人事了?；杷?，特蘭迪仿佛回到了年幼之時。那時候父母們依然健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住在他家隔壁的是一個姓帕普爾頓的單親家庭，妻子因難產(chǎn)不幸去世，丈夫帶著年幼的女兒相依為命。
特蘭迪的父母是熱心腸的人，時常接濟帕普爾頓父女。特蘭迪也把比自己小兩歲的安娜當(dāng)成妹妹一般看待，總是帶著她一起玩耍。若是安娜遭別人欺負，也會像哥哥一樣為其出頭。
成年后的特蘭迪時常會回想起這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仿佛時間的流逝也變得緩慢了?？上Ш镁安婚L，特蘭迪的父母在他11歲時遭遇事故不幸身亡，留下他一人孤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原本，特蘭迪會被送到附近的孤兒院繼續(xù)生活，但西森特·帕普爾頓卻以收養(yǎng)的名義將他留在了自己家。
西森特沒有要求特蘭迪將對他的稱呼改為“父親”，卻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也是為了報答塞拉夫婦多年來接濟他家的恩情。特蘭迪很感動，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勤勉與努力，也將帕普爾頓父女當(dāng)成真正的家人一般看待。但在夜深人靜之時，他依然時常會想起已逝的父母，一個人默默哀傷。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孩子慢慢地長大了。安娜變得愈發(fā)亭亭玉立，特蘭迪對她的感覺也由曾經(jīng)的兄妹之情逐漸轉(zhuǎn)變?yōu)閻勰街狻Ｖ灰前材忍岢龅囊?，無論多么過分，他都會傾盡全力為她實現(xiàn)。哪怕自己因此受一點兒苦也在所不惜。
特蘭迪工作后的第一份酬金，就是為安娜買了她一直想要的一副耳環(huán)。那是當(dāng)時伊甸園內(nèi)最為火爆的一款首飾，當(dāng)然其價格之昂貴也不禁讓人望而卻步。特蘭迪沒有能夠賺大錢的雄才大略，只能盡力壓榨自己的體能來換取金錢，在工作之余又做了多份兼職，險些累壞身子，甚至不惜借貸外債才湊足了資金。
安娜16歲生日那天，特蘭迪送上了這份貴重的禮物。當(dāng)安娜戴上耳環(huán)的那一刻，特蘭迪徹底看呆了。在他眼中，安娜·帕普爾頓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即便是當(dāng)年被譽為“伊甸第一美人”的貝倫皇后也遠不及她的萬分之一（雖然特蘭迪從未見過貝倫皇后）。
特蘭迪對安娜的感情，西森特始終看在眼里，也不曾有過任何反對。畢竟自己一直將特蘭迪視如己出，心中早已默認他為自己的準(zhǔn)女婿。雖然這件事西森特從未向安娜征求過意見，但看到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如此之好，想必女兒也心知肚明才是。
特蘭迪打算等安娜年滿20歲以后便向她求婚，趁著尚余下四年的時間里努力攢錢，為他倆的未來創(chuàng)造一個優(yōu)異的環(huán)境。原本，所有的事情都應(yīng)該按照自己謀劃的步驟按部就班地進行。然而世事無常，一切又豈能盡皆如人所愿呢？特蘭迪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竟已是滿面淚痕。自己為何流淚？是因為夢到了已故的父母親，還是因為回想起了曾經(jīng)與安娜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擦了擦臉后，便從床上爬起。
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時間，此刻窗外的天色竟已是一片漆黑。特蘭迪摸索著打開了床頭的燈，終于照亮了房間。他想起了被扔進臭泥潭的奇怪圓環(huán)，于是動身去撿。剛跨出兩步，身體卻驟然頓住，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由背脊直竄至后頸。帶著困惑與恐懼的目光，特蘭迪開始環(huán)顧整間臥室。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兒……！
桌、椅、床、柜，每一件物品都確切地擺放在它們原來的位置，與自己記憶中臥室的布局別無二致?？墒窃谔靥m迪眼中，這再熟悉不過的環(huán)境之中卻隱隱地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異樣氛圍——那是一種令人感到極度不安與別扭的不協(xié)調(diào)感。
這時，突然響起一聲“嘖呀”的刺耳怪響，臥房的門竟緩緩地自動打開了。房門開啟了約三分之一，從特蘭迪所在的角度看不到門外的情況。家里的門窗應(yīng)該都是閉合著的，不可能有風(fēng)將房門吹開。那這道門究竟是如何動起來的呢？
“是誰……有誰在外面嗎……？”特蘭迪聲音顫抖地問道。
沒有回應(yīng)。特蘭迪拿起桌上的防身電擊槍（古維拉任務(wù)前買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門口走去。在一腳把房門完全踢開之后，他沖了出去。門外是一條走廊，一端是通向一樓的扶梯，另一端通向另一間臥室。走廊里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特蘭迪卻好像能夠明確地感覺到周圍并無任何外人存在。
“沒有人……”特蘭迪通過走廊上的窗戶朝屋外望去，可窗戶仿佛被人蒙上了一層黑布那般，竟看不到外面的一點兒景象。
“真奇怪，今晚怎么一絲光線都沒有……”特蘭迪剛準(zhǔn)備返回臥室，身體卻陡然一顫，瞬間茅塞頓開。他終于意識到，先前那種不協(xié)調(diào)感的來由。
沒錯，就是光線。由臥室內(nèi)的燈所釋放出的光，被桌椅床柜等物體阻擋，會在某些區(qū)域產(chǎn)生少許的陰影。然而現(xiàn)在，那本該是陰影的地方卻也是一片通亮。即是說，光的直線傳播因某種不明的原因而被扭曲了?！拔覄偛乓呀?jīng)說過，那是安娜自己的選擇。如果她認為跟著其他人能比跟著我更好的話，我愿意尊重她的決定。只要安娜能夠快樂幸福的話，我可以自行消失，不再糾纏她……”
“但是，先前在醫(yī)院時汝的行為，可跟汝剛才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大相徑庭呢……”
“那時我還在鉆牛角尖，現(xiàn)在想通了。不行嗎?。 碧靥m迪狡辯道。
“別開玩笑了??！”那個聲音大吼起來，“汝的心中明明極度不甘，但又無可奈何，才用看似大度的想法來麻醉自己，自欺欺人而已。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汝，畢竟那競爭對手是八帝嘛。具有如此至高無上身份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莫說是安娜·帕普爾頓了，換成誰來都會有想要親近甚至依附他的想法，以此從對方身上撈到一些好處?！?p> 在這一點上，特蘭迪也不得不承認。拋卻西森特與八帝的仇怨以及安娜之事，僅從特蘭迪自身來說，若是能夠與八帝交上朋友，當(dāng)然是極好的事情。
世界上有一部分人，為了利益可以出賣朋友甚至親人，可謂不擇手段，斷情斷義。這類事情特蘭迪也常有耳聞，并為之唾棄。他的做人原則：情義永遠大于利益。但可惜的是，安娜似乎并不是這樣想的。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蹦莻€聲音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露骨的諷刺意味。
特蘭迪幽怨般地質(zhì)問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看到我這幅失敗者的狼狽相，覺得很好笑是嗎??？”
“不要誤會。吾不是在笑話汝，而是在嘲笑世人的無知罷了。所謂的八帝，不過是因為偶然的好運，獲得了一點特殊力量的幾個毛頭小鬼而已，卻被你們當(dāng)成神明來崇拜。簡直是可笑至極?。 ?p> “八帝是……獲得了力量的……毛頭小鬼??？”
“當(dāng)然了。只要具備同樣的力量，無論誰都能有八帝的成就。特蘭迪·塞拉，汝——想不想試一試？”
“你說……什么？試一試……什么東西？”
“吾能讓汝獲得與八帝相同……不，是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力量——足以凌駕于任何人之上的究極之力。屆時，汝的威望會遠超八帝，安娜·帕普爾頓也會重新回到汝的身邊，甚至去世多年的父母也可能再度復(fù)活……”
“此話……當(dāng)真??？”特蘭迪暗淡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輝。“你是誰？到底是什么人？可不可以現(xiàn)身相見？”
“吾是……”
一直飄忽不定的聲音忽然聚集在桌旁，原本空無一人的椅子上不知何時已坐著一個人影。特蘭迪定睛而望，差一點兒嚇得暈厥過去。那人的模樣既是無比熟悉，卻又陌生得讓人恐懼。
那人的容貌——分明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拔崾侨晷闹械恼鎸崳侨隄撘庾R中的期盼。汝應(yīng)該明白：只有自身真正強大，其他人才會不敢對汝肆意妄為；只有自身真正強大，其他人才會來愿意依附于汝；只有自身真正強大，汝才能守護得了摯愛之人。吾之所以會現(xiàn)身于此，正是為了來實現(xiàn)汝心中最渴求的愿望！”
那人站立起來，向特蘭迪伸出右手。與此同時，原先緊閉的房門竟也再度自動打開了。
“如果汝希望得到吾的幫助，就請過來握住這只手；如果汝拒絕，就直接走出那扇門。從此以后，我們不會再見?！?p> 那人的語氣十分真誠。特蘭迪思考了片刻，隨后緩緩走到對方身邊，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望著對面與自己具有相同容貌的家伙，就在兩只手僅差一寸距離之時，特蘭迪卻突然猶豫了起來。
那人沒有催促，也沒有順勢抓住特蘭迪的手，始終保持著微笑的姿態(tài)靜靜等待，將選擇的權(quán)力完全的、確實的交給特蘭迪自己決定。最終，特蘭迪將那只手緊緊地握住了……
雙掌相觸的瞬間，一道陰冷的寒氣由掌心順著胳膊直竄向心臟。特蘭迪哆嗦了一下，遂感覺身體好似發(fā)生了某種不可思議的變化，仿佛有源源不斷的活力正從自己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
“吾是汝心中的真實，是汝潛意識中的期盼。契約達成，汝將與吾化為一體，吾將賜汝無上之力。屠魔滅神，汝將無敵于天下??！”
下一個剎那，臥室的墻壁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裂痕，整個空間宛如玻璃一般盡皆粉碎。特蘭迪猛然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正站立在臥室的窗戶旁。外邊的天色依舊大亮，手中握著那個奇怪的圓環(huán)，擺出正要將它扔出窗外的姿勢。
此時此刻，那圓環(huán)的水晶體上正不斷閃耀著一陣又一陣血紅色的微光，大量黑氣從水晶體內(nèi)四溢而出，逐漸纏繞在特蘭迪的全身上下。而他的右手已變得腐爛焦黑，與圓環(huán)的金屬握把黏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