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不足的部分
成為光之巨人后艾杰的恢復力也得到大幅度的提高，第二天，艾杰身上的傷勢以及戰(zhàn)斗積累的疲勞就徹底恢復，生龍活虎了。
就算是在最前線，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發(fā)生戰(zhàn)斗。昨日剛剛完成救援任務，SHC特別行動隊全員得到休息。教官葉凌云讓成員們自由行動，而他似乎在土星防衛(wèi)圈中另有事情。
艾杰先去看望了下一之江，一之江仍然在沉睡中，不過按照醫(yī)生的檢查，估計這一兩天就會醒過來。
雖說各種檢查都表面一之江身體并無大恙，但艾杰心中總有一層抹不掉的陰影。根據檢查結果，一之江長時間沉睡的原因是‘全身的細胞超負荷地完成分裂與復制，導致身體過度疲勞’。按照醫(yī)生推測這應該是某種怪獸的能力，恐怕是一之江在救援活動中與怪獸戰(zhàn)斗，吃了怪獸的能力的結果。
但基亞克塔有這種能力嗎？親自與基亞克塔戰(zhàn)斗過，艾杰根本沒看到基亞克塔用出過這個能力，這讓他心里總有些不釋然。
想不通的事情再怎么糾結也沒用，轉換下心情，艾杰準備履行與貝利亞的約定，打算去拜訪下‘前輩’。
通過終端聯(lián)系，艾杰得到貝利亞的應許，帶著SHC特別行動隊的其他成員，史彼得、馬爾特以及游咲三人，前去貝利亞的住所。
土星防衛(wèi)圈外表是機械化的基地，內部自然留有具士兵們居住的生活區(qū)。為了保證士兵們的休息，防衛(wèi)圈內部的生活區(qū)設計得極為高端，盡可能地便利化，自動化。
SHC特別行動隊的四人乘坐著自動駕駛機車，很快就來到貝利亞專門的住所。
貝利亞的住所是在校級以及將軍級士官的住所區(qū)中，外表看起來平淡無奇，可內部防衛(wèi)極為森嚴，若沒有貝利亞的應許，除了權限極高的艾杰外，其他人恐怕都無法進來。
四人來到的時候，貝利亞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貝利亞人類形態(tài)是位容貌俊朗的中年男子?？±实娜菝苍谌魏螘r代都擔得上巨星，光是那容貌，就足以讓少女尖叫，讓美婦不眠。即使時過中年，歲月依然沒有在他的臉上刻下印記，反倒增添了幾分歲月沉穩(wěn)與從容。貝利亞舉止儒雅得體，平易近人，無法想象這與昨日展現(xiàn)出強勢戰(zhàn)斗風格會是同一人。
“進來吧，時間多的是，同為奧特曼，我們可以好好地聊一聊了?！?p> ……
…………
“原來如此，你是在這種情況下獲得奧特曼的力量啊……”聽完艾杰講述他獲得戴拿力量的前因后果，貝利亞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中。
（高層的那些人有些為所欲為了啊……雖然奧特曼是貴重的戰(zhàn)力，但把怪獸放到那個地方，風險未免太高，最近許多計劃展開順利，讓他們膽子越來越大了，看來有必要好好敲打下了。）
一邊想著事情，貝利亞一邊繼續(xù)和艾杰四人談話。
……
“奧特曼的力量雖強，但切忌不要什么事情都一個人解決，要善于依靠隊友，你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p> “基本上都會為每一位奧特曼組建精英小隊，小隊成員不能依賴奧特曼戰(zhàn)斗，要懂得與奧特曼進行聯(lián)攜戰(zhàn)斗?！?p> “達到B級別的怪獸或多或少都有些棘手的特殊能力，這時候戰(zhàn)術的安排以及情報的分析就很重要了，這也是什么需要精英小隊的原因?！?p> ……
貝利亞說的內容很雜，豐富的經驗讓眾人獲益匪淺，就在談話快要結束的時候，艾杰忍不住將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問出來：“前輩，我想知道土星防衛(wèi)圈這里是不是有我所欠缺的‘另一半’力量?！甭牭竭@句話，貝利亞的臉色發(fā)生了變化，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這情報，你是從哪里聽來的?！?p> 強如艾杰在貝利亞銳利的目光下都有些發(fā)怵，吞了吞口水，艾杰道：“在執(zhí)行冰島任務的時候，我遇到阿古茹·奧特曼，高野藤海他告訴我的，如果想要變強，土星前線有我缺失‘另一半’力量?！?p> “高野那家伙已經猜到這一步了嗎……”托著下巴，貝利亞陷入深思，低頭自語：“確實有必要試試看，那東西放著已經十八年了，而且艾杰變身后的姿態(tài)……確實有可能?！?p> 沉吟了片刻，貝利亞緩緩抬起頭來：“好吧，有些事情你確實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必要知道”
“我?guī)銈內ヒ粋€地方，到哪里親眼所見你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貝利亞看了眼史彼得、馬爾特和游咲三人：“要去的地方是土星的機密區(qū)域，沒有許可就是我也無法帶人進去，我先申請看看?！闭f著，貝利亞打開終端，進行一系列的操作。
……
不同于先全面規(guī)劃再建設的木星防衛(wèi)圈，土星防衛(wèi)圈的建設是根據戰(zhàn)爭的需要逐漸擴大的。因此，區(qū)域序號越前，代表著區(qū)域的核心程度越高。
A區(qū)，處于土星防衛(wèi)圈的中心地帶，如今已經是土星防衛(wèi)圈的禁區(qū)，整個區(qū)域全面被厚實的鋼鐵墻壁所覆蓋，外側還有防護罩籠罩，除了固定的一處大門外，根本沒有可進入的地方。
這里究竟暗藏著什么，在防衛(wèi)圈的士兵中也是很有名的怪談。
有人說這里隱藏著聯(lián)邦對怪獸的最終兵器；又有人說A區(qū)里養(yǎng)殖著活體怪獸；甚至還有人說里面封印著‘天災戰(zhàn)役’的冤魂……
想進入土星防衛(wèi)圈A區(qū)的申請是要得到聯(lián)邦高層的批準的，就連防衛(wèi)圈四大指揮官也只有進入權，而沒有批準權。貝利亞發(fā)出申請后沒多久結果就出來了，看到終端上的申請結果，貝利亞略顯驚訝：“咦，早上一個叫葉凌云的人已經替你們申請了，你們已經得到進入A區(qū)的批準了。”
眾人對視一眼，驚訝道：“葉教官申請的？”
原來，葉凌云大早上去辦事就是為艾杰他們申請進入Ａ區(qū)的許可，看來他似乎已經預見到艾杰他們可能進入Ａ區(qū)了。
貝利亞笑了起來：“葉凌云是你們的教官吧，有意思，看來你們來土星防衛(wèi)圈并不是偶然，恐怕上面的人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了。”
……
得到許可后，貝利亞帶著SHC特別行動隊的眾人進入土星防衛(wèi)圈A區(qū)。進入該區(qū)域前，眾人得到極為森嚴的檢查，除了機械掃描檢測外，還有專門人員進行貼身檢查。
檢查之嚴密，防衛(wèi)之森嚴，以及鋼鐵構造的層次防護，這讓史彼得想到木星基地下面A72區(qū)的情況。史彼得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難道……”
一切完畢后，貝利亞帶著四人進入一個大型電梯中，人一站上去，電梯就在緩緩向下移動。
電梯中，貝利亞環(huán)視了眾人一眼，他忽然問道：“你們對十八年輕天災戰(zhàn)役的事情了解多少？”
“天災戰(zhàn)役？我只知道當年人類戰(zhàn)線差點崩潰，集合了人類全部的力量才將怪獸打退到土星外，土星防衛(wèi)圈也是從那以后開始全面建設的。”
“集合人類全部的力量嗎……說沒錯也沒錯。”貝利亞俊朗的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可是你們想想，十八年前我們聯(lián)邦的軍事力量遠不如現(xiàn)在，科技層次也差了不少，防衛(wèi)圈的布陣也沒建立完畢，當時面對數不盡的怪獸軍團，聯(lián)邦究竟憑什么能打退那些怪獸？”
“這……”眾人一時語塞，他們猛然察覺，天災戰(zhàn)役看似理所當然勝利的背后，卻暗藏著諸多矛盾。
眼中露出緬懷之色，貝利亞的背影一下子滄桑起來；“他們都說我是人類的英雄，人類最初的光之巨人?！?p> “十八年前，是我，也是人類頭一次掌握奧特曼力量的時候。”
“我是人類最初的光之巨人，但并不是唯一一個，當年掌握光之巨人力量的一共有三名?！?p> “Belial（貝利亞）”
“Tiga（迪迦）”
“還有……”
咔嚓一聲，電梯停了下來，同時巨大的鐵門隨之緩緩開啟。
鐵門內部的東西隨之映入眼簾，當看清楚鐵門內部的東西時，眾人的臉因震驚甚至都扭曲起來。
“那、那是……”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艾杰結巴地說不出話來。
在眾人眼前出現(xiàn)的是個巨大的石像，石像足有五十多米高，頂天立地的身姿展現(xiàn)出強大的沖擊感。
然而，真正令人震驚的是石像表現(xiàn)出的模樣，那模樣，令人熟悉，讓人想到身邊某個人光之巨人的姿態(tài)……
轉過身，雙臂張開，貝利亞盯著艾杰的眼睛，一句一頓地將話吐出。
“還有……”
“Miracle Dyna（奇跡戴拿）！”戴拿，這個石像就是戴拿的模樣！
一瞬間，眾人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他們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艾杰。能夠變成戴拿的艾杰就在身邊，但眼前的石像確確實實是戴拿的身姿。
有著光之巨人等身大小的巨大石像，這是哪個人的惡趣味嗎？
驚異過后，細心觀察又會發(fā)現(xiàn)，石像戴拿的模樣和艾杰變身后戴拿的模樣雖然極像，但在細節(jié)處還是有相當的差異。
最明顯就是紋路上的差距，SHC特別行動隊的大家都是見慣戴拿模樣的，所以一下子就認得出其中的不同。石像戴拿和艾杰變身后的戴拿在紋路的位置和大小上存在區(qū)別，明顯不是同一個個體。
除此之外，兩者的身材也有明顯的差異。石像戴拿屬于修長的類型，而艾杰變身后的戴拿則顯得壯實。
差異明顯的身姿，看起來就能感覺到戰(zhàn)斗風格的差異。
石像并非只有看起來特別，不同于一般的石像，這巨人的石像有種無法用言語訴說的違和感，看著石像就會感到心驚肉跳，似乎里面潛藏著巨大的存在！
奇妙的感覺讓人有些驚疑不定：難道這個石像是活著的嗎？
“Miracle Dyna（奇跡戴拿）……”盯著石像，艾杰忍不住走近。自看到石像以來，他體內的能量在不住地躍動，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一直潛藏在體內的能量都有些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涌出，使得艾杰全身冒著淡淡的光芒。
呼應、共鳴。
簡直就像最直接的本能，驅動著艾杰，似乎體內的力量在呼喊、咆哮，想要取回屬于自己的另一部分……
心里想到某種可能性，艾杰有些不可思議道：“這個石像難道就是本人……”
“沒錯?！必惱麃嘃c頭，眼中露出幾分悲傷：“十八年前，我眼前看著她變成石頭的。”
一語驚四座，所有人看向石像的目光發(fā)生變化。難以相信，強如光之巨人，會變成如此姿態(tài)。
史彼得忍不住道：“這樣子是死了嗎？還是說所有光之巨人都可能變成這樣?！?p> 嘆了口氣，貝利亞低下了頭：“她是死了，徹徹底底。只不過她變成這樣是特例中的特例，我們人類變成的奧特曼，一旦死亡，會變成光粒子消散，根本不可能還保留姿態(tài)的石像，奇跡戴拿這樣子，簡直就像是十八年前的亡靈?！?p> “她？”史彼得喃喃著，他注意到貝利亞語句間的關鍵點。
看了眼史彼得，貝利亞沒有理睬，繼續(xù)自顧自地說下去。
……
十八年前，人類面對怪獸大軍一敗涂地，海王星、天王星連續(xù)陷落。眼看著人類宇宙艦隊一敗涂地，堪稱窮途末路的時候，尚未成熟的英雄計劃奇跡般地連續(xù)獲得成功。
這也許是人類冥冥之中的氣運，又或是來自星球的意志影響。不管何種理由，確實有三名光之巨人誕生了。
貝利亞和迪迦的誕生非常順利，但在戴拿誕生的時候，因為意外和種種因素，導致戴拿并不是在完全狀態(tài)下產生，但即使如此，三位光之巨人所展現(xiàn)的力量也超越了當時人類的想象。
可哪怕有三位奧特曼助力，在壓倒性的怪獸大軍面前，情況依然是絕望性的。尤其是怪獸大軍中存在著極為強大的個體，它們甚至有不輸給三位奧特曼的戰(zhàn)力。
在這個時候，人類通過某種手段集合了人的意志之光，通過意志之光的促進，誘導出三位奧特曼超越極限的力量，從而有了與怪獸大軍分庭對抗的力量。
……
聽到這里，艾杰有些疑惑：“人的意志？超越極限的力量？那是什么？”
貝利亞摸了摸下巴：“怎么說，其實具體我也解釋不清楚，只是當人類意志統(tǒng)合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們奧特曼可以藉由那股力量超越極限，具體表現(xiàn)就是全身閃耀著黃金色的光輝?！?p> “黃金色的光輝？”
“是呢，我姑且將那個狀態(tài)叫做‘閃耀’。那時候的我遠不如現(xiàn)在，但在‘閃耀’的加持下發(fā)揮的實力甚至比現(xiàn)在的我的全力還要強幾分，‘閃耀’狀態(tài)對奧特曼實力的提升非常巨大?！甭柫寺柤?，貝利亞略作遺憾道：“可惜的是那狀態(tài)不是我們能自由進入的，可遇不可求。”
給艾杰解釋了下疑問，貝利亞繼續(xù)將話題轉回來。
……
當時三位奧特曼在人類意志之光的加持下達到‘閃耀’狀態(tài)，但即使如此，面對強力的怪獸大軍仍是一場苦戰(zhàn)。聯(lián)邦當時也是底牌盡出，配合三位奧特曼，與侵入到木星、土星的三位怪獸一決死戰(zhàn)。
那場戰(zhàn)斗的代價是巨大的。
聯(lián)邦不知道有多少知名將官死去，被擊墜的戰(zhàn)艦、戰(zhàn)機更是數不盡。
最后，三位奧特曼的結局同樣慘烈。
迪迦自戰(zhàn)斗后不知所蹤，也不知道是死亡了，還是失蹤了，十八年來再也沒有人看到過他。
奇跡戴拿在戰(zhàn)斗中戰(zhàn)至力竭，最后被某只怪獸重傷，最后變成石像而亡。
就是看起來好像無事的貝利亞，實際上……
……
貝利亞突然掀開衣服，當看清楚衣服內的情況，眾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只見貝利亞的胸膛上有個巨大的傷痕，傷痕從左側的肩膀邊緣延伸到右側下腹部，傷痕并未徹底愈合，還可以看到內部的血肉，隱隱可以看傷疤處看到淡淡的漆黑光芒游走。那股黑光像是身體中的異物，侵蝕著貝利亞的身體，讓他的傷無法恢復。
如此巨大的傷痕，幾乎連到半個身體，光是看著就感到疼痛，不敢相信貝利亞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生活，這樣鋼鐵般的意志讓人敬畏！
“我在那場戰(zhàn)斗中受到永久性的傷，哪怕以奧特曼的力量都無法徹底恢復，也因為這個，我能全力戰(zhàn)斗的時間非常短暫，平日能發(fā)揮的實力也受到相當的限制?！?p> 人類為此付出的巨大代價，三名人類最初的光之巨人，一傷、一死、一失蹤，這就是十八年前天災戰(zhàn)役的真相！給與貝利亞永久性傷害的對手，聯(lián)想到昨日貝利亞展現(xiàn)出無可匹敵的姿態(tài)，能夠傷害這樣實力貝利亞的敵人，想想就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穿上衣服，蓋住身上的傷痕，貝利亞神色自若道：“……就是這么一回事，因為這個緣故，我的力量提升也就到此為止了，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們新世代了。雖然不知道那些怪獸會給我們多長時間，但任何時候再現(xiàn)十八年前的天災戰(zhàn)役都是可能的！”
“如果再發(fā)生天災戰(zhàn)役規(guī)模的怪獸入侵，我敢斷言，強度將回事十八年前的數倍！”
眾人沉默不語，貝利亞話語中充滿太多信息，他們需要好好消化。同時，所有人都從貝利亞的話語中感受到幾分沉重感和緊迫感。
這時候，眾人多少有些了解，為什么聯(lián)邦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冰島搞怪獸實驗了。
對聯(lián)邦，不，對整個人類來說，已經不是可以安穩(wěn)發(fā)展的時候了。
頭頂懸著一把利劍，誰能安心下來！
……
“一半的力量嗎?！碧ь^看著奇跡戴拿的石像，想到貝利亞剛才說的話，艾杰不由一陣心神激蕩。
變成石像的奇跡戴拿，和艾杰擁有的相似又不同的力量。要有可能，真想去看看，十八年前的戴拿究竟是何等的風姿，其人類形態(tài)又是怎樣的存在。
自看到石像戴拿以來，艾杰就產生兩種微妙的感覺。
一種是對屬于自己之物的掠奪感，體內的力量驅動著自己的本能，想要取回力量剩余的部分。
另一種則是強烈的熟悉感和親近感，這并不只是力量同源帶來的感覺，而是更純粹、更深刻、更密切，那股感覺甚至能和體內涌現(xiàn)的掠奪沖動所抗衡。
從未體驗過的兩股感覺讓艾杰很是茫然，他一點一點地走近石像，最后在石像身前停了下來。
緩緩伸出手，手指在距離石像不要一厘米處停住。
摸上去將會發(fā)生什么，這已經不是感覺了，可以說是確信。
是吉？是兇？
是好？是壞？
誰也不知道。
在艾杰靠近石像的時候，石像明顯產生反應，以石像胸口中央的寶石狀物體涌現(xiàn)出淡淡的藍光。仿佛是在呼應那股藍光，艾杰體內的能量也不由得自主運作，以紅光的形式包裹住艾杰全身。
一紅一藍兩道光芒相互呼應，彼此吸引。
“咕嚕。”艾杰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他的遲疑已煙消云散，一咬牙，艾杰向前踏出一步，觸手碰到發(fā)著藍光的石像。剎那間，艾杰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以手與石像的接觸面為中心，石像上的藍色光芒瘋狂涌入艾杰體內。
無關意志，就好比正負極磁石，天然地相互吸引。
整個身體好像要被涌入的能量所撐破，艾杰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撕裂成兩段，渾身傳來超出想象的劇痛，意志強如艾杰都忍不住悶哼出聲，渾身不住地抽搐著。
藍色的光芒強勢地侵入艾杰身體，絲毫不弱與紅光地占據艾杰的一半身體，在周圍人的視野中，艾杰的身體難以完全維持住人類形態(tài)，過量的光芒讓他的身體開始光粒子化，時隱時現(xiàn)的身體一半是藍色，一半是紅色，艾杰的身體時而向戴拿轉化，又時而變回來，他的身體完全變成兩股力量的戰(zhàn)場。
外側將艾杰情況看在眼里的貝利亞忍不住皺緊眉頭，他眼中是濃濃的擔憂：“不妙，失算了。雖然過去是同一個本源，但兩股力量畢竟已經分離了十八年，又融合了不同的人，性質發(fā)生了變化?，F(xiàn)在兩股力量不想徹底融合，想將彼此吞噬，自身占據主導……”
史彼得握緊拳頭，他有不祥的預感：“這樣會怎么樣？”
“不清楚，不過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兩股力量相互交鋒，導致容納兩股的艾杰死亡！”
“什么？！”
“現(xiàn)在的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禱了……”
……
是自己的身體承受力先到極限？還是兩股力量的交鋒先結束？
此刻艾杰連思考的余力都沒有，他只能勉強引導屬于他的紅色能量，不至于崩潰。但即使如此，他的承受力也要到達到極限了……
萬事皆休，就在這個時候，涌入艾杰體內的藍色能量產生變化。
……
…………
（不要抗拒、不要害怕，這是屬于你自己的力量，完全地接受就好。）似乎有人在耳邊輕柔地說話，同時還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柔和、平靜，讓艾杰有些焦躁的心情平復下來。
明明是第一次聽到的聲音，卻有奇妙的熟悉感，讓艾杰下意識地遵從。
睜開眼睛，自身置若于虛空中，下一刻，一名絕美的女子將艾杰溫柔地抱住。
柔順的黑色長發(fā)，深邃的黑瞳，從女子面孔看到自身的輪廓讓艾杰不由心顫。
（終于……見到你了?。?p> 這一刻，女子笑的，笑靨如花，絕世傾城！
不知為何，面對這名女子，艾杰有種想哭的沖動，似乎在她面前，再堅強的面具都無法偽裝起來，只留下最純粹的情感。
艾杰顫了顫，正想說什么，舌頭要好像打結了般，什么都說不出來：“我……”
?。ê⒆?，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的事。）
回應艾杰的，是世界上最為溫柔的笑容。女子微微點了點頭，下一刻，她煙消云散，化為一道藍色的能量，涌入艾杰體內。這一次，兩股能量沒有在相互爭鋒，而是平和地占據著艾杰各一半的部分。
……
…………
在外側的人眼中，艾杰身上相互交鋒的兩股能量奇跡般地平靜下來，最初是藍色的能量先變得平緩，然后紅色能量也跟著平靜，最后兩股能量一左一右占據艾杰身體各一半，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這時候艾杰睜開眼睛，眾人才發(fā)現(xiàn)艾杰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艾杰抬起頭看著石像戴拿，突然道：“貝利亞前輩，你能告訴我這位變成戴拿前的名字嗎？”
“艾杰，你難道……”貝利亞訝然了下，隨即道：“她叫艾汐。”
“艾汐……”艾杰喃喃著：“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