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謀劃
三位暗之巨人，他們的變身展開并沒有大張旗鼓，而是極為謹慎小心。他們將力量的變化壓制到最低，僅有少數(shù)的能量構(gòu)成身軀，保留最低限度。
這三位暗之巨人明顯以最年長的那位男子為中心，嘻嘻哈哈的年輕男性和沉默寡言的年輕女性則為副。三位暗之巨人以年長變身后的帶頭，緩緩接近土星防衛(wèi)圈的中心——行星土星。
緩慢在宇宙間飛行的過程中，那位年輕男子似乎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他遙望了下土星的距離，又看了看以最低能量現(xiàn)身的巨人身體，擔憂地向年長男子搭話道：“古先生，只維持這樣能量限度真的沒問題嗎，要是中途被攻擊的話……”
被稱為古先生的中年男子保持著暗之巨人飛行的姿態(tài)，他正色道：“約翰，你的擔心我很理解，我們無法瞬間從低能量狀態(tài)轉(zhuǎn)入高能量狀態(tài)，必須解除變身后再變身才行，如果中途被攻擊，確實非常危險……”
“那……”
古先生打斷了名為約翰的青年的話：“但如果不以巨人狀態(tài)飛行，單憑我們?nèi)馍盹w行的話到行星要花太長時間了。在任務(wù)前我說過，別小看聯(lián)邦的檢測手段，要不是有大量怪獸的狂亂能量，我們根本瞞不住聯(lián)邦的機器。即使是現(xiàn)在，如果我們不以低能量狀態(tài)變身，聯(lián)邦的儀器能在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我們的存在。”
頓了頓，古先生感慨道：“我比你們誰都清楚聯(lián)邦的強大，別看防衛(wèi)圈外面那些怪獸正在大鬧，那只是指揮官還有所顧忌，不想把整個防衛(wèi)圈和怪獸一起毀了罷了。但要是讓他們察覺到我們的目的，那他們肯定會拼了命，不惜一切代價的攻擊我們，到時候，別說你們，就是我都不敢說能全身而退了……”
“我們的行動遲早會被聯(lián)邦人發(fā)現(xiàn)，但絕不能是現(xiàn)在！”
名為約翰的青年悻悻地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張望下四周。
“膽小鬼?！币恢背聊徽Z的女青年一開口就是句嘲諷，她目光瞥向約翰，所指對象再明顯不過了。
這下刺傷了約翰的自尊，他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盯著女青年的巨人形態(tài)：“喂，不過是受到老大的青昧，最近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吧，蘇……”
“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約翰的話沒說話，他就被女青年身上的迸發(fā)的殺意籠罩了。似乎踩到了逆鱗，此刻女青年身上的殺意是貨真價實的，她冷聲道：“我的名字是梅菲斯特，你再敢用那個名字稱呼我，我就和你不客氣了！”
正在約翰和自稱‘梅菲斯特’的女子針鋒相對時，古先生喝道：“你們在搞什么？現(xiàn)在是任務(wù)中，你們要鬧等任務(wù)結(jié)束后再鬧！”
古先生在兩位青年心中顯然頗有威信，他這么一說，兩位差點吵起來的青年也住了嘴，相互瞪了眼不再說話。
三位保持著暗之巨人的姿態(tài)，沉默地接近行星土星。
這時候，那位名叫約翰的青年似乎又忍不住開口了。他看著由古先生帶頭，三人輕易穿越過防衛(wèi)圈在宇宙空間中布置的重重探查光線、宇宙地雷，對此，他不由疑惑道：“古先生，你怎么對聯(lián)邦的防衛(wèi)圈布局這么熟悉……”
“你還真是坐不住的好奇寶寶?！惫畔壬α诵?，他回答道：“答案很簡單——我以前在這里呆過?！薄爱斎?，我以前在的時候還沒有土星防衛(wèi)圈，不過那時候已經(jīng)有土星基地了。防衛(wèi)圈就是以土星基地為基礎(chǔ)改造的，來這里后我一樣就看出來了，外面雖然變了不少，布局和規(guī)模都遠遠超過當年，但最中心的地方還是沒多大變化的，不，應該說是變不了……”
語驚四座，古先生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里卻充滿駭人的信息量。不說約翰早就嚇了一跳，就是一直沉默寡言的梅菲斯特都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
雖然同是暗之巨人，彼此并不熟悉對方的過往。雖然知道古先生出聲非凡，可沒想到居然是在前線基地的出身。按此時古先生的中年判斷，他很可能經(jīng)歷過當年的天災戰(zhàn)役……
不在意兩位后輩的驚訝，古先生繼續(xù)將話題進行下去：
“你看我能帶你們在到處都是防衛(wèi)機關(guān)的宇宙空間上走的這么輕松，其實算是我取了個巧?！?p> “取了個巧？”約翰很是驚訝，他左看看，右瞧瞧，也沒發(fā)現(xiàn)個所以然來。
古先生淡笑到：“我?guī)銈冏叩氖怯钪婧骄€，是木星和土星往返用的航線之一。而既然是航線，自然也是安全路線了，總不可能還在航線上設(shè)置大量危險的機關(guān)。”
事實證明古先生所言非虛，雖然不知他是如何將宇宙航線如此精確地記住的。不過在航線上飛行，除了偶爾需要繞開的監(jiān)視儀器外，聯(lián)邦在航線周遭設(shè)置的防衛(wèi)裝置就形同虛設(shè)了，三位暗之巨人輕而易舉地接近土星，自始自終沒有引起指揮室里的人的注意。
土星防衛(wèi)圈的中心，即主干——行星土星。
這顆巨大的行星早已被人類從里到外改造的面目全非，整顆行星近乎七成以上鋼鐵機械化。大氣層早已從這顆星球消失，土星的最外層改造成鋼鐵面，成為一堵堵鋼鐵壁，從外側(cè)看行星土星，就是一顆巨大的鋼鐵球。
所謂的土星防衛(wèi)圈，就是由土星與周遭的衛(wèi)星、太空殖民衛(wèi)星共同連成。近乎完全改造的土星甚至都不能說的星球了，應該說它是個行星級的宇宙太空基地！
小心地躲過鋼鐵壁上的紅外監(jiān)測，三位暗之巨人小心地落在這個行星級的宇宙太空基地的外層。
約翰戒備地時不時飄來的自動警戒機器人，又看了看遍布土星鋼鐵外層的炮口，縮了縮頭：“乖乖，把整個行星改造成龜殼一樣的鋼鐵基地，真夠夸張的手筆……”
“更夸張的還在后面呢?！惫畔壬疽饧s翰安靜下來：“先回會人類形態(tài)，巨人在這里容易被發(fā)現(xiàn)?！?p> 約翰和自稱梅菲斯特的女子點了點頭。隨后，三名暗之巨人又50米級大小不斷縮小，重新變回人類的姿態(tài)。
“接下來該怎么做。”約翰激動地拍了拍拳頭：“全力變身，一開始打進去嗎？”
“稍安勿躁?！惫畔壬牧伺募s翰的后背：“該打的時候會讓你打個痛快，不過現(xiàn)在你們只要跟在我后面就好?！?p> 說罷，古先生率先走向一處閉合的大門。當古先生靠近后，這個百米高，針對戰(zhàn)機戰(zhàn)艦的大門似乎感應道什么，緩緩開了起來。
“果然，我的身份權(quán)限還保留著。”古先生帶頭走向開啟的大門，約翰和梅菲斯特跟著進去。
三名暗之巨人雖然是人類形態(tài)，但已非人類，他們在真空中暢通無阻地飛行著，從開啟的大門縫隙中飛了進去……‘滴’
‘滴’
……
土星內(nèi)部封閉的一道道大門先后開啟，只見以古先生為首的三人以驚人的速度在土星內(nèi)穿行。即使沒變成暗之巨人的狀態(tài)，他們的速度仍遠超過人類的極限，一道門接著一道門穿了過去。
當進入一處類似大廳的地方后，古先生停了下來，他的雙眼飛快掃視著周圍，最后目光在一處型號樣式略顯古舊的大門前停住。
沒有任何猶豫，古先生走了過去。隨即，一道光從大門處掃了過來，上上下下掃描著古先生。片刻后，大門處的燈顯現(xiàn)出綠光，其后緩緩開啟。
大門開啟，古先生也暗暗松了口氣：（基地內(nèi)部變了不少，幸好最關(guān)鍵的地方?jīng)]變……應該說是變不了吧。）
進入這道門后，古先生對路線徹底熟悉起來，莫大的土星基地內(nèi)部似乎完全成了古先生的后花園，他靈活地避開基地內(nèi)一個又一個的自動防衛(wèi)裝置，視若警報器若無物，以最短最快的距離向土星基地的深處奔行。
那一堵堵鋼鐵大門完全阻止不了古先生，不，甚至可以說在歡迎古先生。每當古先生靠近，那些需要繁雜權(quán)限的鋼鐵大門似乎就感應到古先生，隨之自動開啟，連一分一毫的滯緩都沒有。
三位暗之巨人就這么緩慢而確實的，向土星的最深處接近。
在奔行的過程中，一直沉默的女子梅菲斯特突然問古先生道：“古先生，那些東西不用管嗎？”說著，梅菲斯特指了指遍布周遭的監(jiān)控探頭。
古先生搖頭道：“不用管那東西，那玩意就算我們蒙著臉都藏不住的，讓它們拍吧，現(xiàn)在基地那邊也不可能有心思去關(guān)注這里，我們本來就是和時間賽跑，在聯(lián)邦的人反應過來前先到目的地就行?！?p> “嗯”梅菲斯特惜字如金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回應。
……
路線比想象中的要長不少，飛奔了相當一段時間，都不知道穿過多少門了，可遲遲不像是要看到終點的樣子，這讓生性跳脫的約翰又不耐煩起來。
“古先生，這樣偷偷摸摸的跑要跑到時候什么啊。”約翰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這樣偷偷摸摸又慢慢吞吞的行動真不符合我的風格?！?p> 對這位性情急躁又缺乏耐心的后輩，古先生也很無奈，他安撫道：“我們從外到內(nèi)，當然不可能像聯(lián)邦里的人那樣從最近的地方出發(fā)。耐心點，土星很大的，就是我們變身后飛都要有些時間，更別說我們現(xiàn)在了，不要急，我說了，該有的都會有的?！?p> 約翰的眼睛亮了起來：“該有的會有？到時候我能打個痛快嗎？”
古先生苦笑道：“要是什么事都沒有就結(jié)束當然是最好的，不過這顯然不可能。”
格拉格拉。約翰按壓著指關(guān)節(jié)露出猙獰的笑容：“哼哼，我要讓那些人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似乎想道什么，約翰突然問道：“古先生，土星現(xiàn)在有能變成光之巨人的人吧？”
古先生愣了一下，思索道：“戰(zhàn)前看的情報沒錯的話，我記得土星現(xiàn)在駐守的光之巨人有兩位?！?p> “兩位？”
“嗯，一位是被稱為人類最強的光之巨人——貝利亞·奧特曼?！?p> 這下子，約翰來興趣了：“人類最強？真是夸張的名頭，這位叫貝利亞的很強嗎？”
古先生瞇起眼睛，露出懷念之色：“啊，很強，超乎你想象的強……”
“那另外一位呢？”梅菲斯特突然插入話題。
“另一位啊……”古先生眉頭微皺，思索著：“好像是幾個月前才剛剛獲得力量的新人，聯(lián)邦在這部分情報管制的厲害，和新人有關(guān)的情報基本都找不到。不過，如果是剛成為光之巨人才幾個月的話，實力強的有限，應該不用過于注意……”
“這可不好說啊，古先生，時間不能代表一切。”約翰若有所指地瞥了眼身邊的女梅菲斯特，意味深長道：“我們這不就有嘛，才擁有力量堪堪一年多的時間，實力就強的不像話的家伙……”
在三人說話的時候他們的行動沒有停止，依舊在一路飛奔前行。然而，這時候，約翰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只見跟在古先生后的約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愣愣地呆立在原地，瞳孔收縮，那駭然的表情，仿佛見到了某個恐怖的東西。豆大的汗珠順著約翰額間落下，僅僅數(shù)息的時間，約翰已經(jīng)大汗淋漓，他四肢僵硬著，隱隱還有些發(fā)顫。
半晌，約翰拖著著干涉的喉嚨，硬擠出話來：“這、這是什么……”
那是毫無征兆的，當深入土星基地到一定距離后，約翰突然感覺道從土星深處傳來一陣浩大的威壓。
澎湃、磅礴，浩瀚的威壓宛若一頭窮兇的巨龍，攜吞天噬日之勢而來，穿墻破壁，鋪天蓋地。面對根植魂魄的威壓，好似以人類之軀直面山洪爆發(fā)，剎是天崩地裂之感！
不是一個量級、不是一個生命層次！
猶如面對是天地蒼穹，迎接的是上蒼神祗！
無力感、脆弱感、恐懼感……
連實體都沒見到，只是一絲氣息威壓，就震懾住了約翰。哪怕明知不應該這樣，然而約翰卻控制不住發(fā)自內(nèi)心的顫抖！
這種壓迫感不止是約翰，一旁的女梅菲斯特也感覺到，她雖然表現(xiàn)沒約翰那么不堪，但那無法保持從容的表情也昭示著梅菲斯特并不平靜。
唯有古先生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般，他欣然地點了點頭：“很好，感覺到氣息，看來已經(jīng)不遠了?！?p> 片刻，約翰終于緩了過來。他長吐了口氣，心有余悸道：“那壓迫感是怎么回事，那威壓都能和老大比了?！?p> 古先生拍了拍約翰的肩膀，笑道：“那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wù)目標。當然，不要擔心，雖然有氣息和威壓，但那東西不是活著的?！?p> “不是活著的？”女梅菲斯特咀嚼著古先生話里的關(guān)鍵，若有所思。
約翰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古先生，我們這次的任務(wù)目的究竟是什么？老大只讓我們跟你行動，具體目標都沒說清楚，弄的神神秘秘的，我只知道我們要找的東西好像對人類至關(guān)重要……”
“嗯……”古先生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釋：“那東西解釋起來太麻煩，你們等會親眼看下就知道了。我們的目標東西，可以說是整個土星防衛(wèi)圈的‘命核’?！?p> “命核？”
古先生點點頭：“你們不覺的奇怪嗎？聯(lián)邦將整個行星土星完全改造成軍事化基地，行星級規(guī)模的軍事基地和超大防線，要知道土星可比地球大了幾十倍不止，要維持如此程度的防衛(wèi)圈無時不刻運轉(zhuǎn)，這其中的能源——”
“究竟是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