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５話 危險的學生
加利亞斯毆打同學頂撞教官的事情還是傳開了。幸得泰羅及時插手，事件的傳播范圍被僅限在了第189期學員生之間。大多數(shù)學員除了對受害者表示深切同情外，更對這個外貌駭人的同學增添了一份新的畏懼。無論在課上還是課后，大家都下意識地與他保持足夠的距離，以免不小心招惹到對方而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被毆打的四人組自此事件之后始終對加利亞斯懷恨在心，一直試圖尋找機會報仇雪恨。然而加利亞斯并非加維拉那樣容易欺負，再加之考慮到教官泰羅的為難之處，四人組最終還是將仇怨之情壓抑了下來。就這樣時間繼續(xù)飛快的流逝，轉眼已至第一學年的終末。
過完今天就是假期開始的日子了。依據(jù)警備隊學園的規(guī)定，前一個學年結束，后一個學年開始之前，學生會有十五日的探親假期，此期間學校也會暫時關閉。但是在假期開始前，學員們則必須面對一項最為艱巨的挑戰(zhàn)，那就是——年終綜合測驗。
依照學園的教學方針，學員生們必須在學校里經(jīng)受長達五個學年的訓練后方可畢業(yè)，成為警備隊的正式隊員。而每個學年的年終測驗成績將決定學員畢業(yè)后在警備隊中的配屬位置。成績越好，地位就能越高。所以幾乎每一個學生都將年終測驗視為至關緊要的機會。
測驗按班級順序依次進行，分配給每個班級的測驗時長均是兩個小時。率先完成測驗的班級將被引導到一個與外界隔絕的房子里休息，直至所有班級的測試結束后方可離開。其目的自然是為了防止試題信息外泄。同時為了公平起見，試題并非由學園的教職人員擬定，而是從現(xiàn)役的警備隊員中挑選出題人。被任命為此次年終綜合測驗出題者的警備隊員是擁有『全能王』稱號的——愛迪奧特曼。
C班的十五名學生在教官泰羅的命令下已集合于奧特競技場內(nèi)，焦急又興奮地等待著測驗的開始。泰羅陪同在旁。即使身為學園總教官的他也不知道此次測驗的內(nèi)容，其面露焦慮之色，與眾學員別無二致。不多時，愛迪的身影出現(xiàn)在競技場的入口處，并緩緩走近過來。他的右手藏在身后，左手掌上托著一個直徑約其腰圍大小、三分之一身高的圓柱形透明金屬桶。可以看見桶內(nèi)裝滿了清水，隨著步伐的邁動而左右晃蕩。行至學生隊伍前，愛迪將手中的金屬桶放下，先向泰羅打了招呼，隨后以一貫溫柔的微笑向眾學員問好。
“我是警備隊員愛迪。說來，從火花加護那天之后，我與大家是第二次見面了。今天很榮幸能成為你們年終綜合測驗的出題官和評分員。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馬上進入正題。本次年終綜合測驗的要求是——”愛迪將藏于身后的右手伸到學生面前，那只手掌里正攥著一個水晶球體?！啊獙⑦@個芯球搶奪到手?！?p> 試題的要求竟與當初中期測驗的內(nèi)容大同小異。學員們低聲地議論了起來。泰羅咳嗽了兩聲，示意學生安靜，讓愛迪繼續(xù)發(fā)言。
“當然了，這個測驗是絕不可能讓你們輕易地拿到東西。我給你們安排了一個對手，它會極盡全力地阻擋你們?！闭f話間，愛迪將芯球拋入了桶中的清水里。
只見那桶清水猶如被煮沸般突然劇烈地泛起了氣泡。水波涌動，震得金屬桶抖動不止。隨后，整桶的清水擁著芯球猛地竄上高空，化作一條水龍在空中旋轉盤繞。那水龍盤旋數(shù)周后，又垂直落下地面，在地上凝集成了一個團子的形狀。慢慢的，清水團變成了黏著狀態(tài)，延伸出四肢與頭部，最終化為人形。
那人形物體具有光之一族的外貌，身高卻只有愛迪的三分之二，臉部輪廓也與他極度相似。芯球停留在人形物體的正胸口位置，竟與警備隊員胸前的能量核心有著一絲的異曲同工之妙。
“這是『水形戰(zhàn)士·博伊』，是你們這次測驗的對手。只有打敗它，你們才有機會得到芯球。當有人將芯球抓在手中的時間超過一分鐘時，測驗即刻結束。最終得到芯球的學員將獲得滿分成績，而其他學員則全部零分！”
“什——么——？！”騷動終于在學生隊伍里爆發(fā)，就連泰羅也壓抑不住詫異的神色。依照愛迪所定的規(guī)則，最多只可能有一人獲得成績，而如此古怪的測驗在警備隊學園歷史上更是聞所未聞。
看著學員們驚慌失措的神態(tài)，愛迪露出了仿佛詭計得逞般狡黠的笑容。他伸出左手，從掌中釋放出一道扇形光波，輕掠過眾學員的身體。這道光波究竟有何作用？片刻后學員們便知曉了答案。
“我剛才增加了你們所穿修行甲的重量，以及各關節(jié)的束縛力量，你們的行動力將比以往受到更大的限制，測驗結束后會自行解除。這并非我有意刁難你們，前兩個班級也是同樣的待遇?！睈鄣嫌中α诵Φ?，“我想現(xiàn)在你們每一個人腦中肯定都有一個相同的疑問——前兩個班級的測驗結果是怎樣的？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A班與B班里沒有一個人獲得滿分?！?p> 所有人都仿佛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擊倒了一般，現(xiàn)場呈現(xiàn)出一股詭異的靜謐與沉默。AB班沒人獲得滿分的成績，也就是說沒有一個學生成功擊敗水形戰(zhàn)士。眾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博伊。這個一臉呆萌、看似人畜無害的擬態(tài)戰(zhàn)士，難道真的如此厲害？“測驗的場地就在這個競技場內(nèi)，時限兩小時。等會兒我會啟動數(shù)據(jù)實體化裝置制造出戰(zhàn)場的地理環(huán)境，大家盡可利用此環(huán)境進行戰(zhàn)斗。當戰(zhàn)場環(huán)境形成后，測驗當即開始。我非常期待能在C班中見到獲得成績的學生，所以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測驗說明到此為止。之后，泰羅向眾學員簡單地交代了兩句話，便與愛迪一同離開了競技場，只留下十五名學生與水形戰(zhàn)士呆在場內(nèi)。不久后，由實體化裝置形成的戰(zhàn)場環(huán)境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這是一片干涸的巖石地形，地面上不僅有巨大的龜裂，更有無數(shù)條凸起的粗壯巖柱。博伊面無表情，宛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地站著。學員們則紛紛遠離，生怕對方會突然發(fā)動攻擊。測驗開始的十分鐘后，博伊才有了第一次動作。只見他邁開雙腿，緩緩地走到一塊巖石旁，岔開腿坐下，十指交叉托起腦袋，擺出了一副沉思的姿勢，此后再無動靜。半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期間始終未有一人敢上前與水形戰(zhàn)士交手。十五名學員聚集在一塊巨石的后方，暗中觀察著博伊的行動。
“看起來，那家伙不是會主動進攻的類型……”一名學生朝身邊的納修恩說話。在C班學生的認知中，公認班內(nèi)實力最強之人就是納修恩，因此其他學生都自然而然地圍聚在以他為首的四人組身旁。
“愛迪前輩說AB班沒人通過測試，說明那家伙具有相當?shù)膶嵙Α２蝗缥覀兪鍌€人同時攻上去，各憑本事，芯球誰搶到就歸誰所有。”又一人如此說道。
“不是十五人，而是十四人。有個家伙恐怕正希望我們這么行動吧！”納修恩說著，回過頭瞥了一眼后方的加利亞斯。
卻見加利亞斯仰躺在一張石床上，架起二郎腿，正悠閑自得地閉目養(yǎng)神。仿佛是感覺到納修恩正在注視自己，加利亞斯邪魅一笑，懶洋洋地說道：“既然你們擔心我會搶奪你們的成果，那大家不如就這樣等到測驗時間結束好了?！?p> 沒人會把他的話當真——勵志加入宇宙警備隊的人怎么可能會不在乎年終測驗的成績呢？加利亞斯越這么不以為意，反而越令其他同學心存戒備。天知道他的腦子里又在打什么樣的鬼主意了。
貝特拉姆眼珠一轉，開口提議道：“大家一起攻擊，雖然有可能擊敗水形戰(zhàn)士，但芯球應歸屬何人，難免又引起一番廝殺。大家都是同學，為此傷了和氣可不好。我看不如一個一個上，誰能擊敗水形戰(zhàn)士，誰就成為芯球的所有者。一來，不致于造成糾紛；二來，也可以防止某些人惡意搶奪。”
一開始，貝特拉姆的提議未能獲得多數(shù)人的贊同，然而基于納修恩、霍魯斯與多格堅定不移地支持，余下的學員們最終還是附和了他的意見?？墒?，由誰第一個出戰(zhàn)，卻成為了他們首要面對的難題。水形戰(zhàn)士實力不明，第一位挑戰(zhàn)者必然將成為小白鼠一樣的試驗體。十四名學生彼此相望，心中打著各自的小算盤，誰都沒有表態(tài)。
這是，多格突然開口道：“加維拉，你來作第一個出戰(zhàn)人員吧？”
“我嗎？！”加維拉愣了一下，“我怎么可能是水形戰(zhàn)士的對手。這次測驗我早就作好了不得成績的準備了……”
“你怎么可以這樣自暴自棄呢。沒有嘗試過，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無法戰(zhàn)勝對方。給我們C班授課的教官可是大名鼎鼎的泰羅前輩，與AB班那些普通水準的教官截然不同。給自己一點兒信心，趁此機會也正好向大伙兒證明自己并非無能之輩啊?！?p> 在多格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語下，其他同學也開始跟風慫恿加維拉出戰(zhàn)：“對啊，加維拉。我們都看好你！”“放心吧，你若是不敵水形戰(zhàn)士，馬上向我們這邊逃過來，大家會接應你的！”
加維拉眼神飄忽猶豫不定，就這樣半推半就地被同學們從巨石后推了出去。他回頭望了望躲在巨石后方的同學們，十三雙眼睛都仿佛充滿了殷切期待似的盯著他看。有幾個人的嘴巴微微動作，好像是在說“加油”之類鼓勵的話語。
“不錯。自己可不能就此退卻?！奔泳S拉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躡手躡腳地向水形戰(zhàn)士走去。隨著兩者之間距離的逐漸縮短，加維拉的移動速度也變得愈加緩慢。直至兩人相距僅一米距離時，加維拉完全停止了前進。水形戰(zhàn)士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依然擺著沉思的姿勢一動不動。
這反倒令加維拉一時間不知所措了。他再度回頭看向后方巨石處的同學，希望從他們那里得到一些建議。只見貝特拉姆動著嘴巴，極力壓低聲音叫道：“去拿芯球啊——”
加維拉點了點頭，慢慢蹲下身子，伸出左手從水形戰(zhàn)士的雙臂間緩緩穿過，向對方正胸口位置伸去。加維拉的眼珠在自己的左手與水形戰(zhàn)士的目光之間不停地來回移動，宛若窒息般的緊張氛圍令他額頭不自覺地滲出了汗水，眼見手指即將觸碰到芯球的表面，頓時一股兼具莫大恐懼與興奮的情緒同時涌上心頭。
然而這時，芯球卻突然迅速地向后退了一步，與此同時，博伊的身體崩壞成無規(guī)則的形態(tài)，卻并沒有就此潰散，而是順著加維拉的左手躍上了他的身體?？此迫彳浀乃疂{物質竟能產(chǎn)生出強大的纏繞之力，加維拉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被擰捏擠干的毛巾一般正在扭曲變形。急中生智之下，加維拉運用起全部力量將光之力轉化為高溫熱能，試圖迅速蒸發(fā)掉黏著在自己身上的液體。
這一招起了效果。水漿立即將加維拉“吐”了出來，隨后又快速變化回戰(zhàn)士形態(tài)，右手凝結為堅硬的冰巖，抬拳打來。加維拉雙臂交叉，以十字射線反擊。光線應聲擊中水形戰(zhàn)士的身軀，卻只在其右腹部炸開了一個微小的水洞后便穿體而過。冰之右拳迎面砸中加維拉左側臉頰，其威力竟仿佛能將靈魂都擊碎一般，打得加維拉頓覺天旋地轉，耳鳴驟起，雙腿不聽使喚地踉蹌了幾步，就欲跌倒。哪想博伊的左腿突然變成水之長鞭，卷住了加維拉的身體，將他從地上拋起，于空中甩過一個弧形后又砸向地面。博伊一個翻身騎到加維拉身體上，拳頭如暴雨般瘋狂落下。
“幫……幫幫我……”加維拉護住腦袋，一邊狼狽地抵擋著博伊的猛烈攻擊，一邊用漸變微弱的聲音向遠處的同學求救。但，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當然不會有人真的認為加維拉能夠戰(zhàn)勝水形戰(zhàn)士，而他的遭遇也為其他人很好地驗證了對手的強大。如果說剛開始還有一部分同學抱持著救助加維拉的想法，但在見識了水形戰(zhàn)士的實力之后，這種想法也在頃刻間煙消云散了。
水形戰(zhàn)士絕非是單憑一人之力能夠戰(zhàn)勝的對手。如果十幾名學生同時圍攻，說不定尚有取勝的機會。但在戰(zhàn)斗的時候，必然會有幾人成為水形戰(zhàn)士的主要攻擊目標而就此倒下。能夠取得測驗成績的名額只有一個，誰都不希望犧牲自己卻成全了別人。
“我們要不要去幫個忙？再這樣下去加維拉可能會被打死的……”有人看不下去了，開口向其他人提議。
貝特拉姆回應道：“你放心，不會出事的。愛迪前輩擬定的測驗題，一定會考慮到人身安全問題。加維拉最多受一點兒皮肉之苦，是絕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迸c其擔心加維拉的安危，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擊敗強大的博伊。正當大家都目不轉睛地關注著水形戰(zhàn)士的動向時，一旁的一根巨大的巖柱突然發(fā)生了不明原因的爆炸，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忽覺有什么微小的東西從自己身邊一閃而過，納修恩猛地轉回視線，竟發(fā)現(xiàn)遠處的水形戰(zhàn)士已停止了對加維拉的拳擊，正惡狠狠地盯著己方眾人。
“不好——！”納修恩大叫提醒，卻見博伊的雙目霎時射出兩道激光。九個身影搶在激光襲來之前從巨石后逃出，余下的五人不及反應，被卷入了由激光所引發(fā)的爆炸之中。
博伊丟下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加維拉，揪準逃走的九個身影中的一人，朝其所在的半空位置由地面俯沖而上。博伊的左臂化作細長的水鞭，在躍上高空的同時橫鞭打入爆炸的煙塵中。先前不及躲避的五人被突如其來的爆炸弄得方寸大亂，此刻周圍煙塵彌漫更是猝不及防。水鞭一擊精準無誤地命中五人咽喉，立時將他們打得氣閉暈厥。
博伊收回水鞭，繼續(xù)向目標追擊過去。那人在空中拐了個彎，以最快速度向同在空中的另兩名同學的所在處逃竄。見水形戰(zhàn)士被人引來了這邊，另兩人撒腿欲逃，卻聽聞目標人物大叫“聯(lián)手”，三人即刻將能量匯集，以『組合光線』技能予以反擊。博伊沒有閃躲，在光線觸身之際將其提前引爆，卻偽裝成被擊中的樣子，將組成身體的水物質分散開去。
水花四濺，芯球暴露在外。兩人皆以為成功得手，便顧不得其他爭先恐后地去掙奪成果，但看穿了博伊詭計的目標人物卻在此刻悄然離去。不出所料，四散的水花忽然凝聚成兩個巨大冰團撞向兩人腰腹，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的兩學員哪想到會被反戈一擊，頓時喪失了大半的戰(zhàn)斗力。冰團重新化作水漿包裹住芯球后又恢復成人形，從兩學員身間穿梭而過，順勢以手刀猛擊兩人后腦，將其致暈從空中打落地面，隨即又向目標追去。
“大家……小心啊……！”見同學們遭到水形戰(zhàn)士的襲擊，加維拉本能地試圖從地上爬起趕去援助。然而被博伊毆打而重傷的身體卻令他苦不堪言，只要一使勁兒，全身骨頭就仿佛要散架般劇痛難當。他竭盡全力只能略微翻動一下身子，大喘兩口氣后便又昏死過去。
貝特拉姆拉起三名伙伴，趁著博伊追殺加利亞斯之際，躲到了地面的某處巨大裂縫里。此處相對安全，短時間內(nèi)不會被水形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正好給他爭取了表達自己想法的時間?！斑@樣下去會全軍覆沒的。我剛才注意到了一件事情，說不定能幫助我們通過這次測驗，所以想聽聽大家的意見?！?p> “你注意到了什么？”納修恩急忙問。
“關于這次測驗的真正目的！”貝特拉姆長話短說，“以水形戰(zhàn)士的實力，只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戰(zhàn)勝，除非大家聯(lián)手對敵。但是測驗的規(guī)定最后只能有一人獲得成績，這就導致了每個人都各懷鬼胎而無法齊心協(xié)力。可這恰巧是愛迪前輩設定試題的意義所在。宇宙警備隊之所以能成為強大的組織，并非是由某個特別強大的隊員所鑄成，而是由許許多多的普通隊員無私奉獻，同心同力而凝聚成的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如果我們只重視個人的利益得失，將永遠無法領會到強大的真正含義。我覺得，這就是愛迪前輩想要通過這次測驗告訴我們的人生道理?！?p> 霍魯斯道：“也就是說，需要我們聯(lián)手去戰(zhàn)勝水形戰(zhàn)士?？墒亲詈蟮玫降牧诵厩蛴衷摎w誰所有呢？”
貝特拉姆笑了笑道：“歸誰所有都沒有關系。既然愛迪前輩是希望我們齊心協(xié)力面對困境，只要我們能滿足他的要求，他一定會給我們每個人記上高分。還記測驗開始前愛迪前輩說他很榮幸擔任評分員的事嗎？如果只有一人能得到成績，又何需評分員的職務？所以我想，所謂的『只有一人能取得成績』這種話，多半是為了考驗我們的心智而忽悠人的，說不定現(xiàn)在愛迪前輩正藏在什么地方觀察著我們這群人的表現(xiàn)呢?！?p> 多格從裂縫中探出腦袋觀察外邊的情況。與他們四人一同從爆炸中逃出來其余五人中已有兩人被水形戰(zhàn)士打倒，而加利亞斯似乎有意將水形戰(zhàn)士引向其他人的身旁。此刻他正與剩下的兩人合力與水形戰(zhàn)士戰(zhàn)斗，但三人各自為政，毫無協(xié)調與配合，因此戰(zhàn)況并不樂觀。
多格急切地叫嚷道：“喂，又有一個被打趴下了，估計剩下的兩個也支持不了多久。等那邊的被解決完了，說不定就會找到我們頭上。先別管成績的事情了，快想個辦法，我可不想被那種東西痛揍一頓?！?p> 貝特拉姆道：“水形戰(zhàn)士非常強大，就算聯(lián)手戰(zhàn)斗也未必一定能戰(zhàn)勝它，所以需要制定一個完善的作戰(zhàn)策略。我一時間想不出來，把大家召集起來也是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策略當然有。加維拉那家伙雖然本事不濟，卻給我提供了一個好點子。”納修恩將其余三人拉近自己身邊，低聲地講述自己的作戰(zhàn)策略。當幾人再次探出腦袋觀察時，戰(zhàn)場上就只剩下加利亞斯一人在與水形戰(zhàn)士對抗了?！白ゾo時間。萬一加利亞斯那家伙也被打敗了，我們的策略恐怕也將難以奏效?！彼娜税床烤桶?，各自行動去了。再來說加利亞斯。自加維拉與水形戰(zhàn)士的一場搏斗之后，他便已察覺了對方的一個重大弱點——巨大的能量消耗。原本普通的清水之所以會變成極具攻擊力的物體，全憑芯球提供的強大能量作支持。同理，一場激烈戰(zhàn)斗所消耗的能量級數(shù)亦是非常驚人，因此水形戰(zhàn)士的攻擊方式大多以一擊致人喪失戰(zhàn)斗能力為主，而在非戰(zhàn)斗時間則盡可能減少能量消耗。加利亞斯不斷將水形戰(zhàn)士引到其他學員身邊，正是為了增加戰(zhàn)斗次數(shù)而最大限度地消耗對方的能量。經(jīng)過幾輪交戰(zhàn)，大量的能量消耗致使博伊的行動速度沒有了一開始那樣的迅猛勁兒，一切都如加利亞斯預想的那樣進行著。如今場上只剩下他與水形戰(zhàn)士繼續(xù)纏斗，那四人組在爆炸后便逃得不知所蹤了。加利亞斯沒有選擇與博伊正面對抗，而是以防為主，邊守邊退，在凸起的石柱間來回穿梭。戰(zhàn)斗時間進一步延長的話，對方的消耗就會持續(xù)增加，劣勢也將愈加明顯。只要能堅持到最后，獲得勝利的人一定是自己。然而現(xiàn)階段，博伊的戰(zhàn)斗力依然強于自己，沒有固定形態(tài)的敵人是最難以應付的家伙，總會時不時從意想不到的角度發(fā)起進攻。雖然加利亞斯的實力比起同班同學要高強許多，但依舊得拼盡全力去抵擋和躲避博伊的攻擊，自身的消耗亦是相當巨大。這時，周圍的巖柱林突然發(fā)生了連環(huán)爆炸，卷起一大片塵埃飛沙走石。加利亞斯無暇多慮急忙向高空飛去，試圖盡快脫離這片低能見度的環(huán)境。水形戰(zhàn)士在后緊追不舍。忽見四周一道正方體形狀的屏障展開，瞬間將他與博伊一同封鎖其中。塵埃中又竄出三個身影，是納修恩、霍魯斯與貝特拉姆三人。
“糟糕！把加利亞斯那個**一起關進去了！”霍魯斯大喊。“不要緊！正好把他一起制服。馬上動手！”在納修恩的一聲號令下，三人同時運力，將自身能量注入屏障內(nèi)。被關進了屏障里的博伊依舊照著加利亞斯窮追猛打。由于屏障中可活動空間狹小，加利亞斯被限制了行動無法像之前那樣閃躲，遭到了博伊的幾次連續(xù)重擊。幸得其毅力堅強，才沒有當場昏厥過去。然而這時，屏障內(nèi)的溫度驟然上升，組成博伊身體的清水也因此開始迅速蒸發(fā)。博伊終于放棄了對加利亞斯的追殺，轉而抵御周圍的高溫。加利亞斯很快明了了三人的戰(zhàn)術：將水形戰(zhàn)士封鎖在一個密閉環(huán)境中，效仿加維拉先前的方法，將自身光能量轉化為熱能以此蒸發(fā)掉水形戰(zhàn)士的身體，最后順利得到芯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