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沾血的手指
自那次的落水事件之后，藤田寬一就好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了行蹤。
這兩天，長谷川一直在派人盯著藤田寬一的住所，但沒有任何收獲。想想也是，打草驚了蛇，蛇還會再在當初遭遇到危險的地方出現(xiàn)嗎？
一開始山岸啟并不知道藤田寬一的真實身份，所以那時山岸啟將藤田寬一要殺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原幸治。現(xiàn)在，藤田寬一的身份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山岸啟知道，光之族是一個強勁的對手，更會站在人類這邊，所以山岸啟不能再讓原幸治去和藤田寬一發(fā)生沖突。一旦發(fā)生沖突，原幸治的安危不提，兩顆星球之間的戰(zhàn)爭將一觸即發(fā)。雖然有光之族幫助人類，但——一切都顯示著人類處于弱勢。
現(xiàn)在還有挽回的余地，山岸啟也必須趕在地球防衛(wèi)軍之前找到藤田寬一，藤田寬一并不清楚山岸啟的立場，山岸啟需要和藤田寬一談談，讓藤田寬一明白自己的難處。如果讓藤田寬一找上地球防衛(wèi)軍，自己的身份終將暴露，所有的矛盾也都將被激發(fā)。
既然這個藤田寬一知道山岸啟是潛伏在地球防衛(wèi)軍的，而且好幾次都想對山岸啟出手，那現(xiàn)在也許只有山岸啟才能將藤田寬一引出來。
山岸啟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到底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將藤田寬一引出來，直到碰見紅燈，踩下剎車。就在山岸啟等紅燈的時候山岸啟發(fā)現(xiàn)不遠處拉起了警戒線，山岸啟打了打方向盤，將車靠了過去。
“對不起，警圌察辦案。”一名警圌察十分有禮貌的對山岸啟說。
“出什么事了？”山岸啟問，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警圌察目光掃過山岸啟的證件，皺著眉頭說：“我們還真打算通知地球防衛(wèi)軍，那邊兒死了個女的，缺了半邊身子，好像……就好像是被那天出現(xiàn)的巨蛇吃了一樣?！?p> 山岸啟吃了一驚。
“您說這市區(qū)怎么會有野獸襲圌擊人？肯定是怪獸！”
“有鉆土的痕跡嗎？”山岸啟立即問。
警圌察搖了搖頭。
“附近有大范圍被破壞的痕跡嗎？”山岸啟又問。
警圌察再次搖了搖頭。
“那不應該是我們的活兒，達勒斯體型龐大，不可能不造成破壞，況且它們也不吃人。至于你說的巨蛇，它們的確有吃人的情況，但它們唯一的行動方式是鉆土?！?p> 聽見山岸啟的分析，警圌察頗不甘心的咂著嘴：“說不定宇宙人又弄了什么新怪獸來……”
山岸啟遠眺著警戒線內(nèi)側，道：“不會的，他們沒有新的生物兵器?！?p> 同時山岸啟下了車，決定去看看。
警圌察領著山岸啟來到了案發(fā)地。
山岸啟發(fā)現(xiàn)，這是個公園，死去的女子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婦，女子應該是出來散步的，身上沒帶多少錢財，也沒有被別人侵犯，女子被拖進了灌木叢，上半身被吃了一半。灌木叢周圍沒有任何搏斗的痕跡，只有暗紅色的草地仿佛在訴說著這里曾發(fā)生的血腥一幕。
山岸啟眼尖，發(fā)現(xiàn)女子靠近腰的部位傷口和其它部位不太一樣，立即蹲了下來。
這一蹲，鼻尖猛地灌進干涸了的鮮血的味道。
山岸啟一頓，竟鬼使神差的直接用手撥了撥女子的傷口。
“哎——”警圌察叫道，連忙遞給山岸啟手套，山岸啟回過神來，站起身，臉色微微發(fā)白。
“您沒事吧？”警圌察發(fā)現(xiàn)了山岸啟的異樣，以為山岸啟受不了如此血腥的場面。
“沒事……”山岸啟低聲道，甩了甩頭，“傷口有點問題，除了撕咬的痕跡外還被人割過一刀，所以不應該僅僅是被野獸襲圌擊，肯定是人指使的，你們可以先從她身邊的人查查看……”
警圌察聽聞山岸啟的話，這才蹲下來，忍著上下翻騰的胃，用戴著手套的仔細地翻看起女子的傷口。
山岸啟便離開了現(xiàn)場，上了車，指尖上還沾著血跡。
山岸啟盯著沾了血跡的手指，慢慢地將手指塞進了嘴里。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嘴巴里的不是人血，而是比烏爾姆的血液還要美味的一種生物。山岸啟的臉色更加發(fā)白，卻不禁現(xiàn)出幾分古怪的迷醉。
然而只是短暫的幾秒，山岸啟突然抽圌出手指，推開車門，逃似的離開了車子。一不小心撞上人，山岸啟一把推開這人。
“你別過來！”山岸啟突然沖這人吼道。
這人本是圍觀命案的游手好閑之人，見自己被撞了，還被撞人的家伙莫名其妙的吼了一頓，頓時火氣上頭，兩手往口袋里一插，罵道：“喲呵，小子挺橫啊?！?p> 山岸啟瞥了他一眼，快速離開。
“哎哎哎，”這人一把拉住山岸啟，“小子，老圌子說你吶，沒長耳朵？”
“放手！”
“喲呵，挺毛??？”
“我叫你放手！”
“老圌子不放！怎么著？！”
山岸啟瞪著這人，眼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燥怒。這男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迎上山岸啟挑釁似的目光，立馬也目露兇狠。
山岸啟突然一口咬在這人的胳膊上！
“??！”男子慘叫一聲，推開山岸啟，山岸啟一嘴的血，溫熱的血液順著喉管流入食道，竟帶來了一絲詭異的滿足感。
“我靠！”男子捂著傷口，“屬狗的是不是？！還他圌媽圌的咬人？！”
山岸啟盯著男子突突流圌血的胳膊，眼底一紅，突然撲了過來！男子毫無防備的被山岸啟撲倒在地，肩膀再次被利齒穿透！
“我靠！瘋圌狗！”男子一邊掙扎一邊罵道，“去死吧！”
只是男子壓根兒沒想到“人”咬人也會出現(xiàn)中毒似的現(xiàn)象，男子突然覺得山岸啟咬著自己的肩膀部位傳來一陣陣麻圌醉的抽痛，就好似被什么毒物咬了似的，男子的臉色也愈發(fā)的青灰……
樹林后，一女子正透過樹干的間隙目睹著這一幕，女子死咬著白透的嘴唇，努力地控制著顫抖的身子。
“看見沒有？”原幸治兩只手輕輕地抓著美紗紀的肩，似乎很享受美紗紀的顫抖，“這才是你認識的山岸啟的真面目?！痹抑蔚皖^湊近了美紗紀的耳朵，悄然道，臉上掛著狡黠的微笑。
美紗紀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發(fā)抖。
原幸治摁了摁美紗紀的肩，轉身離開了此地，將美紗紀一個人留在林中。
這一摁，似是給了美紗紀勇氣，美紗紀忽然抬起步子走向山岸啟。
“山岸……”美紗紀喚道。
山岸啟一頓。
“山岸啟！”美紗紀又叫了一聲。
山岸啟終于停了下來，但沒有松口。
美紗紀忽然淚流滿面……
就在這時，一道光竟突然越過美紗紀擊中了山岸啟的背，山岸啟吃痛，被擊倒在一邊。
“??！”美紗紀嚇得發(fā)出一聲尖叫！
美紗紀立即轉身，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剛才襲圌擊山岸啟的男子手里握著一枚白色的武器，這名男子身形高大，劍眉之下長了一張氣質(zhì)粗獷卻略顯沉郁的臉。
“沒想到這幾起命案都是你一手為之，山岸啟?！蹦凶拥?，極黑的眸中壓著殺氣，“這回，恐怕沒人能救得了你?！?p> 男子再次舉起白色的武器，直指山岸啟！
山岸啟卻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男子，道：“藤田寬一?！?p> 美紗紀看著山岸啟，又看著被山岸啟喚作藤田寬一的男子，突然往前一步，攔在了山岸啟和藤田寬一之間。
藤田寬一迅速放下胳膊，怒道：“你做什么！”
美紗紀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攔在二人之間。
三人就這么對峙了片刻。
藤田寬一忽然冷笑道：“看來你很清楚這個姓山岸的是什么人，你也看清了他剛才在做什么，據(jù)我所知，之前還有好幾個人都是死于這樣的非命。不要忘了，你是人類?！?p> 聽清藤田寬一所言，美紗紀神色有了異樣，但還是站著不動。
山岸啟卻目光一怔，似乎這才意識到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轉頭看著草地上的那個受了傷的男子，目光中的震驚急劇增加。
山岸啟的反應畢竟快于普通人，藤田寬一看見山岸啟突然抱起那個男子，什么都不顧的轉身就往外跑。
“站住！”藤田寬一吼道，手中的白色武器第三次指向山岸啟！
山岸啟停下腳步，仿佛感覺到了背后的殺氣，只見他緩緩轉過身，將受了傷的男子交到美紗紀手中。
“送他去醫(yī)院。”山岸啟無力道。
美紗紀急紅了眼?！翱焖退メt(yī)院！”山岸啟又道，嗓音嘶啞。
美紗紀抖得厲害，尤其是當山岸啟將受傷男子交給她的時候。美紗紀的胳膊碰到受了傷的男子，顫了顫。這男子臉色鐵青，在這初夏的季節(jié)身子骨冰涼，見不著呼吸，一眼看上去絕不像個活人。
美紗紀顫道：“他……他……他死了……”
“他沒死！”山岸啟第一次沖美紗紀吼道，強行將這名半死不活的男子推到美紗紀身上，惹得美紗紀立即發(fā)出一聲驚叫。
“我說他沒死就是沒死！”美紗紀的反應似乎激怒了山岸啟，“還不快送他去醫(yī)院！你想留在這里陪他一起死嗎？！”
山岸啟作勢要對美紗紀動粗，美紗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這個分外陌生的山岸啟……
藤田寬一一直注視著這倆人，發(fā)出一聲冷笑：“裝模作樣?！?p> 美紗紀又下意識的去看藤田寬一，目光一閃，藤田寬一愣了一下，并未立即反應過來，正要轉身，左肩突然被擊中，掀起一道血霧！
藤田寬一迅速側身反擊，但自個兒受了傷，槍法失準，這一槍打偏在一旁的草地上。
美紗紀吃驚地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折而復返的原幸治，山岸啟立即撲倒在美紗紀身上，護著美紗紀，避開了原幸治手中武器的接連還擊。
當還擊聲漸弱，山岸啟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草地上已經(jīng)沒了藤田寬一和原幸治的蹤影。
山岸啟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臂彎下的美紗紀正在輕輕圌顫抖。山岸啟眼中閃爍了兩下，松開護著美紗紀的手，站了起來。
雖然山岸啟站起來了，但美紗紀還一直保持著趴在那里的動作，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動不動……
原幸治自灌木叢中閃身出來，一只手還拎著武器，山岸啟沒想到原幸治這么快便回來了。
原幸治收著搶，瞄了一眼美紗紀，笑容滿面的道：“你的相好？”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男子尸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怎么死了個人類？”
山岸啟彎下腰，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男子的鼻息，臉上染上一層冷霜。
——這名男子確實是死了。
山岸啟直起身子，冷冷地注視著原幸治，問：“你給我吃了什么？”
原幸治慢條斯理道：“烏爾姆吃不出來么？”一邊說，一邊將手圌槍塞進褲腰。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山岸啟一字一頓地問，聲音如墜入地獄般寒冷。
“我不是說了么，烏爾姆，地球上培育的烏爾姆?；蛟S，的確有那么一點點和我們星球上的烏爾姆不太一樣……”原幸治繼續(xù)嬉皮笑臉的道。
山岸啟突然上前，一把揪住原幸治，將原幸治甩在了樹干上！
原幸治半靠著樹，嘴角扯破一絲血柱，笑容詭異。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你們到底想要什么？！”山岸啟兩眼通紅！
“呵，之前我說過了，最重要的事我已經(jīng)替哥哥辦好了，看來哥哥還是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親愛的哥哥，烏爾姆已經(jīng)不再是我們的食物，不論是這里的烏爾姆，還是母星上的。人類是我們的新食物，我們只有留在地球上才能活下去，我想你幫你下決心完成占領地球的任務，你會喜歡這個天然牧場的。”原幸治冷笑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們只是最先吃螃蟹的人而已?！?p> 山岸啟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來上層在地球上培育七只烏爾姆并不是為了試驗主動攻擊人類的生物武器，這七只烏爾姆是用來給自己的同胞吃的！現(xiàn)在看來這個實驗成功了，只要吃了地球上培育的烏爾姆，同胞們的食譜將和自己一樣發(fā)生轉變！而如此一來，侵略這顆既落后又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資源的星球的目的便昭然若揭——上層的目的是為了將地球變成人口日益膨圌脹的母星的新的食物來源！
山岸啟震在那兒，無話可說。
原幸治走了過來，低頭看著死去的男子，男子的肩頭和一只胳膊上駭然留著撕咬的痕跡。原幸治蹲下圌身子，一只手撫上男子的傷口，又舔圌了舔沾血的手指。長谷川正擔心自己是否會再次打草驚蛇，卻看見藤田寬一竟在后視鏡中與自己對上了視線。長谷川暗自吃了一驚。
長谷川注視著后視鏡中的藤田寬一，終于轉了身，藤田寬一就站在自己身后的不遠處，沒有任何遮蔽。
長谷川舉起武器，直接走向藤田寬一。
“藤田寬一?！遍L谷川確認道。
藤田寬一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長谷川，也沒有要逃走的打算，嘴唇泛白。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么？”藤田寬一一只手搭在自己肩部的傷口上，道。
長谷川狐疑的看著藤田寬一，藤田寬一忽然向前走了一步，向長谷川伸出一只手。長谷川頓了一下，警惕地抬高了手腕，但是沒有阻止藤田寬一，藤田寬一的手觸到了長谷川的額頭，在長谷川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長谷川頓時放下了武器。
——藤田寬一只是用手觸碰了一下長谷川的額頭，長谷川卻好似看電影似的在自己的腦海中看見了一個銀色的身影。
長谷川驚訝道：“你是那個奧特曼？”
藤田寬一收回手，道：“可以這么說，但我是人類，我只是得到了光之族的力量。”
長谷川十分震驚，目光落在藤田寬一一直保持搭在自己肩部的那只手上，發(fā)現(xiàn)藤田寬一有力的手掌下有血跡滲出，便道：“你受傷了？！”
“那天追殺我的人是宇宙人。”藤田寬一忽然道。
“追殺？你是說，河岸的那次？”
“是的。”
“那剛才……”長谷川看了眼身后，問的是身后的公園。
“剛才我也和他交了手?！碧偬飳捯唤忉屃俗约杭绮總诘挠蓙?。
長谷川一時愣在那兒。
“請讓我加入地球防衛(wèi)軍?！碧偬飳捯煌蝗徽f。
“什么？！”
“我說過，我是人類，我只是得到了光之族的力量……”藤田寬一咬著蒼白的嘴唇，因疼痛微微停頓了一下，“既然我得到了這樣的力量，我不能看著人類坐以待斃……那些宇宙人，計劃入侵地球，他們已經(jīng)滲透進了人類，但我能找到他們?！?p> 當晚。
長谷川的步子很快，緊跟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地球防衛(wèi)軍日本隊的總監(jiān)上田敬。
上田敬帶著長谷川敲響了地球防衛(wèi)軍總部竹內(nèi)孝輝參謀辦公室的門。
“請進。”辦公室內(nèi)傳來竹內(nèi)孝輝的聲音。
進了辦公室，上田敬開門見山的道：“竹內(nèi)參謀，我們有了奧特曼的信息?！?p> “什么？！”竹內(nèi)參謀吃了一驚。
上田敬看向自己的部下長谷川，長谷川立即將今日藤田寬一主動出現(xiàn)，并聯(lián)系自己的情況匯報給了竹內(nèi)參謀。
“你確定他就是奧特曼？”竹內(nèi)追問道。
“確定。奧特曼的確離開了地球二圌十圌年，這次是因為宇宙人計劃入侵地球才重新回到了地球。藤田寬一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奧特曼選中的，他得到了奧特曼的力量，但他是個有名有姓的人類，因此可以這么說，他是一個得到了奧特曼力量的人類，所以他想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地球?！?p> “藤田寬一希望能夠加入地球防衛(wèi)軍。”上田敬接過長谷川的話。
竹內(nèi)參謀吃驚地看著上田敬和長谷川。
“我想見見藤田寬一?！敝駜?nèi)參謀半晌才道。
“是！”長谷川向竹內(nèi)參謀敬了個禮。
在上田敬帶著長谷川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竹內(nèi)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問長谷川：“那個奧特曼叫什么？”
“他說他叫奈克瑟斯，奈克瑟斯奧特曼?！?p> “奈克瑟斯……”竹內(nèi)參謀重復道。長谷川看著竹內(nèi)參謀，覺得竹內(nèi)參謀還有問題要問。
果不其然，只聽竹內(nèi)很快便問上田敬：“內(nèi)鬼的事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上田敬思考了一番，答道：“當初我們發(fā)現(xiàn)了兩處疑點。第一，之前，我們的隊員中川在數(shù)據(jù)庫調(diào)檔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球防衛(wèi)軍的數(shù)據(jù)有被非法讀取過的痕跡；第二，上次去葛西調(diào)查達勒斯，山岸隊員遭到了綁架，雖然后來山岸隊員重新歸了隊，但卻一點兒都不知道綁架他的到底是什么人。所以我一直懷疑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有什么人在秘密活動，只是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覺得不論是非法讀取地球防衛(wèi)軍的數(shù)據(jù)，還是綁架地球防衛(wèi)軍隊員，對方的目的應該都是為了從地球防衛(wèi)軍獲取情報?！?p> “唔?！敝駜?nèi)參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上田的意見。
上田繼續(xù)道：“排除內(nèi)鬼這件事，我一直在讓長谷川親自操作，第一個需要被排除嫌疑的就應該是山岸隊員，畢竟他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失蹤了整整一周，關鍵是連綁架者是誰都不知道。今天長谷川一回來就聽說山岸隊員說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長谷川本來是想看看山岸要做什么，誰知遇到了命案，最后見到了藤田寬一。關于宇宙人，藤田寬一知道的更多，他直接告訴了我們達勒斯就是宇宙人操縱的，而且這些宇宙人已經(jīng)滲透進了人類，這么看來在我們眼皮底下活動的確是宇宙人無誤，而且很有可能已經(jīng)有宇宙人混進了地球防衛(wèi)軍。我想先讓長谷川暫停內(nèi)部調(diào)查，或許我們應該聽聽藤田寬一的意見，藤田寬一說他能找到宇宙人，我想一擊即中，省得打草驚蛇。”
竹內(nèi)點了點頭：“盡快?！?p> 這天，山岸啟沒有及時的返回基地。山岸啟很亂，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臨到時間再也說不過去了，山岸啟萬分躊躇地打了個電話，恰好從森優(yōu)處得知長谷川今日不在基地。
“你去哪兒了？”森優(yōu)在電話那頭問。
山岸啟沉默了一下，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簡單的問題?；蛟S是心有靈犀，森優(yōu)擔憂道：“你沒事吧？”
放在平時，山岸啟一定會盡力地回答森優(yōu)“沒事”這兩個字兒，可今天山岸啟卻愣是沒回答得上來。電話那頭一直是不同尋常的沉默，森優(yōu)終于問道：“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兒？”
“我沒事……”山岸啟的聲音小的可憐，“替我請個假，謝謝。”
山岸啟突然掛斷了電話，森優(yōu)看著手中的電話，心頭的擔憂越來越強烈。
頓了頓，森優(yōu)將電話回撥了過去，但山岸啟沒接。
森優(yōu)接連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森優(yōu)便迅速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也離開了基地。開車出基地沒多遠，森優(yōu)竟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一輛車正停靠在距離基地不遠的路旁。森優(yōu)停下車，走了過去。
森優(yōu)十分詫異，這是山岸啟的車。山岸啟的車早就熄了火，奇怪，難道說山岸啟已經(jīng)將車停在這里有一會兒了？那他為什么不回基地，偏要打電話請個莫名其妙的假？
森優(yōu)不知道山岸啟到底怎么了，一邊想，一邊走了過去，又敲了敲車窗。
山岸啟好像只是在淺眠，很快便醒了。
“你怎么在這兒？”森優(yōu)奇怪道。
山岸啟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森優(yōu)，什么都沒說。
森優(yōu)皺了皺眉，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怎么了？”森優(yōu)又問。
山岸啟收回注視著森優(yōu)的視線，頭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早上你說臨時有事，還說不到中午就能回來，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鄙瓋?yōu)說，“有心事？”
“你是來找我的？”山岸啟的聲音不高。
森優(yōu)點了點頭。
“回去吧，我沒事?！?p> 森優(yōu)蹙了蹙眉，目光掃過汽車的擋風玻璃，在車頭看見了一張畫像。森優(yōu)拿起畫像，問山岸啟：“藤田寬一？”
山岸啟從森優(yōu)手中拿回了畫像。
森優(yōu)覺得，自己的什么東西好像也被山岸啟拿走了，微微紅了眼睛，聲音也透著壓抑：“山岸，你可不可以不要什么都瞞著我？”
山岸啟頓了一下，繼續(xù)動作。
“山岸啟，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