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奔波了一夜的大鵬眾人卻依然精神抖擻,已經(jīng)好好休整了七日,按現(xiàn)在的狀況,即使再走個一天一夜也沒問題。
殺人柱森林處于風沙嶺的邊緣位置,僅僅一夜,他們便走出了風沙遍地的風沙嶺,踏入一片綠意盎然之地。
踏在綠色的草地上,副隊楊書奎卻沒有因周圍生機勃勃的景色而心情活躍起來,他心里清楚,看似平和活潑的大興嶺,可比貧瘠得只剩下下黃沙的風沙嶺危險許多。
雖然大興嶺的兇獸實力不必蟠龍森,但大興嶺卻居住著一群聰明的猴群。據(jù)說,猴群已經(jīng)進化出不亞于人類的智慧。
雖然迫于永安的威勢,猴群不敢對過路的旅人做出什么大動作,但一些小動作卻是不可免的。
以往的大鵬可沒少被猴群掠奪一番,雖然最后逼退了猴群,但也會被猴群趁亂搶走了不少物資。
搶了一些兇獸材料,猴群也就罷休了,但這一次他們可是身無分文的回歸,天知道那群猴子又會折騰些什么。
如果遇上了,全殲是不可能的,但吃點苦、脫層皮卻是少不了的。
這群煩人的玩意兒,楊書奎煩躁地抓頭。果然,還是得用“通道”了。
在大興嶺的某處,有一條長長的通道,穿過大半個大興嶺,鏈接風沙嶺與青海平原。
據(jù)說,這是很久以前,大鵬的掌舵著發(fā)現(xiàn)了一種兇獸的洞穴,驅(qū)趕兇獸后在加以改造,最終形成了這條堪稱鬼斧神工的通道。
不過,只要不到危急的時刻,絕不能動用這條通道。大興嶺的那群猴子太機靈了,如果被它們發(fā)現(xiàn)這條通道……
楊書奎打了個激靈,似乎……也不是非要用到這條通道?那群猴子不敢將事情惹大,或許能看大鵬一個面子,不找他們麻煩?
正想著,隊伍的一頭忽然響起了鬧騰聲,響起了一陣笛聲。楊書奎皺眉,即使還沒有踏入猴群的活動范圍,但他也不想發(fā)生什么會引起猴群注意的事情,小心為上。
楊書奎拍了拍頭下的夔獸頭領(lǐng),夔獸明白了楊書奎的意思,停下了腳步。身后跟隨頭領(lǐng)的夔獸群見著,也都停下了。
聽這笛聲……是十一伍,楊書奎招了招手,身邊的數(shù)十個人點點頭,翻身下了夔獸,跟隨楊書奎前往十一伍的位置。
……
平安一副吃了“排遺物”的樣子,坐在呂敞身旁,絲毫不感有所動作。被呂敞強硬地拖到身旁時,平安嘗試過掙扎,隨即在幾顆苦澀的青橄欖的攻勢下投降了。
真是搞不懂這悶葫蘆,明明帶來的青橄欖數(shù)量不多,自己也不舍得吃,還肯在我身上下血本,不要命地往嘴里塞。想想味蕾上持久不散的味道,平安就一陣后怕。
我該不會還沒死在兇獸爪下,就先苦死了吧?
平安哭喪著臉,他剛剛又雙叒叕嘗試逃脫,然后理所當然地失敗了,對付他平安,呂敞已經(jīng)經(jīng)驗十足了,可以說是得心應手了。
這一次呂敞像是厭煩了,直接抓起一把青橄欖,拼了老命地往平安嘴里塞,塞得腮幫子滿滿的。平安睜大眼睛,涌上舌尖的苦味讓他反射性地想吐出來,但下一秒纏繞在他嘴上的破布卻絕了他的念想。
好苦、好苦,啊,要死了……平安翻著白眼,只差吐出帶著苦味的白沫。
折騰了一番,呂敞像是心滿意足了,解開白布,眼疾手快將平安迫不及待吐出的青橄欖接下,包扎起來。
平安看著呂敞將包著青橄欖的白布收好,心里一陣發(fā)毛,呂敞總不至于吃下他吐出的青橄欖,那那些收起來的青橄欖……
不會吧,還帶重復利用的?
想到沾著口水都青橄欖被珍藏起來,準備等他下次鬧騰惹事的時候回到他嘴里……這么一想,平安感到渾身發(fā)毛,一嗖涼意覆蓋了背部。
為了避免呂敞收起的青橄欖很快便再次掏出來,平安乖乖地坐在呂敞不遠處,也不折騰。呂敞看了平安一眼,沒說話,將視線放在周圍。
踏入大興嶺了,該注意那群猴子了,呂敞摸著下巴的胡渣,餛飩說過,他滿臉胡渣的樣子特別好看,所以呂敞馬上剃光了。
現(xiàn)在,還是留著好了。呂敞摸著下巴,感慨。
將視線放在周圍的樹上,他專門練了一手獨門絕技,能夠分開兩眼,一眼看左方一眼看右方,將視野開擴到最大。也正是這手絕技,讓他輕輕松松奪得平日里最輕松的位置。
一顆又一顆樹劃過兩側(cè),就像是不斷重復的畫面。讓人一下子就厭倦的景色,呂敞卻認認真真地觀察每一顆樹,以確保樹上沒藏著猴群的眼線。如果被猴群惦記上,就麻煩了。
忽然間,呂敞嘴角抽搐,伸手抓向飛索,眼睛盯著一棵樹的枝丫。那兒,平安正抱著樹枝,瑟瑟發(fā)抖。
這家伙怎么就這么會折騰呢?
呂敞用力一拋,飛索在半空中劃過一條優(yōu)美的弧度,套在平安的小腿上,綁緊。
呂敞有意讓平安吃些苦頭,手上用力將平安扯下,完全沒有留手。不料,能夠扯斷樹枝的力道卻拖不下平安,平安依舊緊緊抱著樹枝,腿上拉扯般的劇痛讓平安倒吸口涼氣。
不對勁,呂敞瞇著眼,細細打量平安。呂敞眼力很好,這一瞧,讓呂敞看出了端倪。
只見平安的手腕上,正纏繞著一條細細的尾巴,一只模樣怪異、幾乎與背后的景色融為一體的異獸正用尾巴纏繞平安,身上還騎著一只顏色相近的猴子。
不暇思索,呂敞拿起掛在脖子的竹笛,吹起象征著強敵來襲的笛聲。
隊伍中的其他人在呂敞出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雖然他們沒能看見樹上的異獸和猴子,但呂敞拿出笛子的時候就意料到事情有變。阿四叔打了幾個手勢,四名漢子點點頭,跳到一旁樹上。在樹上一竄一條,穿梭在樹林中,迅速接**安所在的樹上。
異獸眼見被識破后,也不隱藏了,很快變顯露出身形。隨之顯形的,還有背上的猴子。
阿四叔“嘶”了一聲,騎在異獸背上的猴子,正是大興嶺最難纏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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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至
刷存在感ing,表示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