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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他寵妻上頭

第14章.手札

攝政王他寵妻上頭 洛仟仟 2220 2020-06-30 00:45:06

  云若槿無所事事地坐在池塘邊,兩只手托著下巴看著一絲絲波紋都沒有的水面上倒映出來的她的臉,心情一點也不美麗。

  “小姐,你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云若槿搖了搖腦袋,“我很開心啊,哈—哈—哈—”

  秋秋:“……”

  小姐一定是對開心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

  云若槿有些煩躁,從昨天晚上她一直在糾結(jié)一件事:她作為慕長風(fēng)的正室,要賢良淑德,既然她自己不愿意給他開枝散葉,是不是應(yīng)該主動幫他找?guī)追啃??畢竟慕長風(fēng)這貨只是裝殘,他還是有正常男人的需求的。

  等等——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賢惠了!一個假想“果兒”就讓她這般不舒服,還要找?guī)讉€小蹄子來給她添堵嗎?

  不行,慕長風(fēng)以后要是敢納小,就從她這個正室的尸體上跨過去吧,她云若槿眼睛里可柔不得沙子。

  誰讓他命不好非要娶她的,都是他的錯。

  云若槿撿起地上的石子向池塘里扔去,水波一圈圈蕩漾開,原本平靜的水面泛起漣漪。

  “王妃”

  云若槿回頭一看,一名黑衣女子站在她身后,氣質(zhì)倒是和朱雀有幾分相似。云若槿站起身,狐疑地看著她,問:“你是——”

  “菇兔”

  “……哦,你是朱雀的妹妹?”

  “不是?!?p>  “那你是干嘛的”

  “王爺有事外出幾天,我來保護您安全?!?p>  “王爺出去了?他去哪了?”

  “這件事還是等王爺回來您親口問吧?!?p>  云若槿:“……”

  云若槿心中暗暗將慕長風(fēng)罵了一通,這混球連個招呼沒有就消失了,留下這么木訥的一個護衛(wèi),到底是要保護她,還是要防著她?

  *

  “哼!這個云若槿真是欺人太甚!”

  厲太后一把拍向案幾,案幾上茶杯里的茶水灑了一些出來,她這一拍讓在場的宮女太監(jiān)皆是一抖,就連嚶嚶哭訴的厲婉婉都嚇了一跳。

  “姑姑消消氣,因為那個賤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厲婉婉走到厲太后身邊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重新倒了一杯新茶恭敬地送到厲太后面前。

  厲太后嘆了一口氣,接過茶杯輕呷一口,然后把厲婉婉的手握在手心里,說:

  “婉婉,你放心,那個云若槿怎么欺負(fù)你的,姑姑一定都替你討回來?!?p>  聽厲太后這么一說,厲婉婉抿了抿唇,一副委屈巴巴又要哭出來的樣子,說:“婉婉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云姐姐,小田鼠明明是送給她當(dāng)寵物的,她卻偏偏故意放它出來嚇唬婉婉?;蛟S是我說了一些關(guān)于長風(fēng)哥哥的事,惹了她的嫉妒吧。”

  厲太后聽了這話,眸色微變,“你對那慕長風(fēng)還余情未了?”

  厲婉婉聽出了厲太后語氣中的一絲危險,連忙跪在她面前,說:“婉婉不是這意思,姑姑莫要誤會婉婉。只是因為婉婉和長風(fēng)哥哥一同長大,所以比較關(guān)心他的近況?!?p>  厲太后慢慢從鳳椅上站起來,一旁的宮女見狀立刻在一邊服侍,她低頭看了看厲婉婉,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語氣比剛才要溫和:“別怕,姑姑沒生你的氣。只是姑姑要再提醒你一次,別說他慕長風(fēng)現(xiàn)在是個殘廢,就算他是個健全之人,你與他也不可能在一起的,記住了嗎?”

  “婉婉謹(jǐn)記姑姑教誨?!?p>  厲婉婉眸色復(fù)雜,眉心微皺,隱隱約約一絲名為無可奈何的神色色爬上了她的雙目之間,所幸未被他人察覺。

  厲太后點點頭,又道:“云若槿的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上次她來見我,竟然還演起戲來羞辱于我。聽說這幾日慕長風(fēng)恰好不在都城中,沒人護著她,我倒要趁機殺殺她的威風(fēng),讓她知道知道這北寒國的規(guī)矩?!?p>  *

  慕長風(fēng)不在的這幾日,云若槿閑著無聊,于是去慕長風(fēng)的書房尋摸些書來看,不過慕長風(fēng)的書房里放著的無非是一些軍國大事一類的書,再就是附庸文雅的詩詞歌賦。云若槿對這些沒興趣,在即將掃興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翻到一個羊皮本子,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群僚……劣跡手札,這是什么?”

  懷著好奇心云若槿翻開本子,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之后實在是忍俊不禁:

  某年某月某日,魏太傅為了找理由不上朝,故意吃瀉藥拉到懷疑人生……

  某年某月某日,戶部尚書孫氏家的小女兒與戲子私定終身,從此隱姓埋名到山里挖番薯……

  某年某月某日,吳將軍恣意鞭打士兵,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個士兵是偷偷來視察的上將軍……

  云若槿讀著這些無厘頭的文字,一邊笑到岔氣,一邊又很奇怪,慕長風(fēng)怎么會有這種本子?簡直就像是在這些大臣身邊安插了無數(shù)個探子,不論大事小事,一有什么情況就會被立刻記錄在案。

  難道慕長風(fēng)真的在朝野中到處都有眼線?怎么也不可能是從某個江湖販子那里買來的吧。

  又想到朱雀和菇兔這類人,云若槿更加懷疑慕長風(fēng)的深不可測。她在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他這個人城府極深,而且難以揣測,是一只讓人看不透的老狐貍,在接觸了這些時日時候,她更堅定了心里的想法。

  可是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內(nèi)心深處卻裝著一個叫“果兒”的女人,連做夢都會叫到她的名字……這算不算是鐵血柔情?

  云若槿拄著下巴,她對這個果兒倒是越發(fā)好奇,究竟果兒是個什么樣的姑娘,能讓慕長風(fēng)這種人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石榴裙之下,而現(xiàn)在果兒又去了哪里?

  她懷疑這是一個耐人尋味的狗血故事。

  云若槿把這本劣跡手札揣在懷里離開了慕長風(fēng)的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把菇兔叫到跟前。

  “菇兔,慕長風(fēng)過去有接觸過什么女子嗎?”

  云若槿覺得,朱雀和菇兔都是自小就跟在慕長風(fēng)身邊的,所以他們對他應(yīng)該是最了解的。

  菇兔靜靜地看了看云若槿,她濃密的睫毛輕輕扇動,片刻后,她說:“據(jù)我所知,王爺過去有接觸過的女子,只有厲丞相之女厲婉婉和即墨將軍之妹即墨輕輕,還有我,其他人……我不曾見到過?!?p>  “那你可知道果兒是誰?”

  菇兔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她凝視著云若槿的雙眼,從她的眼睛里釋放出來的一種莫名的意味竟讓云若槿有些害怕。

  “果兒這個名字……我并不陌生,但也并不熟悉,偶爾會聽王爺念叨,但她究竟是誰我也……不得而知?!?p>  云若槿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她總覺得菇兔似乎有所隱瞞。是怕她吃果兒的醋,與慕長風(fēng)感情不和嗎?

  這絕對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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