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青鱗被告知云嵐宗之人要收她做弟子的時候,青鱗便是有些發(fā)懵。而且來人還警告她一定要答應(yīng),否者她之后也別想在這里待下去了。
青鱗聞言,便是感覺有些害怕。這里是漠城,若是沒有漠鐵傭兵團的庇護,她一個小女孩,只有死路一條,更不用說她還是混血,最為被蔑視惡心的存在。
只要她一被趕出漠鐵傭兵團,她很有可能被外面的那些人虐殺而死。
云嵐宗,她好像聽到過這漠鐵傭兵團的人在閑聊時,提到過這個宗門。
而且好像還是很厲害的樣子。
她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來招收她做弟子,但是她卻是知道她又要到一個新的地方去了。
處于對于未來的迷惘未知與恐懼,青鱗終于還是來到了大廳。
蕭鼎見到青鱗到了之后,便是對著眼前的云嵐宗之人說道:
“這一人,便是青鱗了,不知是不是你想要找的人?!?p> “沒錯,我要找的人便是她?!痹铺煨阕屑毧剂苛艘幌卵矍暗那圜[,便是點了點頭確認道。
“青鱗,這一位是來自云嵐宗的人,他此次前來便是來招你去做云嵐宗弟子,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
“青鱗……青鱗,愿意。”雖說對方在問她的意愿,但是青鱗卻是明白她也只有這一個選擇。
“哈哈,很好,不久的將來,你必然會感激今日的選擇。那么,蕭團長,我便不再久留。便是帶著青鱗回去了?!币娛虑橐殉桑铺煨惚闶瞧鹕頊蕚渥呷?。
“如此,便不強留。青鱗,你跟著這位先生走吧?!笔挾σ妼Ψ阶叩倪@么急迫,也不由得喲喲一嘆。不由得感慨世間竟有如此急色之徒,現(xiàn)在只能希望對方不持久也不會玩些變態(tài)玩法,懂得憐香惜玉。希望青鱗能夠堅持的住吧。
“是?!彪m然說,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青鱗甚至還沒能理清情況,但是她卻是知道她已經(jīng)不再是漠鐵傭兵團的人。
她未來的人生,將掌握在眼前正在慢步朝著外面走的云嵐宗之人手上,便是加快步伐輕聲的保持著些許距離跟著他一起離開了漠鐵傭兵團。
“團長。我們……”漠鐵傭兵團的人有些忍不住激動的心情對著蕭鼎說道。
“此事休言。莫要小看了云嵐宗。而且就剛剛那人,即使沒有展露實力,但是卻也絕對不凡,否者對方也沒有那個膽子居然敢一個人進我們漠鐵傭兵團?!笔挾粗矍坝行┭蹮岬娜藥е豢芍靡傻耐赫f道。
他也能理解對方那殺人越貨的心情,畢竟那人一百萬金幣隨隨便便便是取了出來,一點猶豫都沒有。那意味著對方所持有的財產(chǎn)至少有一百萬金幣的十倍甚至百倍之多。
若是做了這一單,他們便是能夠從傭兵生涯之中退休,享受美好的富貴人生。
但是正所謂利益有多大,風(fēng)險便是有多高。
蕭鼎自覺漠鐵傭兵團是沒有能力擔(dān)當(dāng)此風(fēng)險的。
二團長蕭厲也是這么覺得,但是面對如此巨大的利益。完全放過亦是不可能的。便是又打起了別的主意,怎么說也要再分他一杯羹。
屆時就算他們的父親不再是蕭家的族長,憑借著他們,完全能夠再成立比以前蕭家還要強大的新家族。
……
待走到了街上。
云天秀,便是稍微站立了一伙兒,等了一下步于他之后的青鱗。然而隨著他停下步伐,青鱗亦是停下了步伐,并沒有與之并肩。
她是知道的,像她這么骯臟的存在,是不能和別人靠太近的。走的稍近一些,便會被對方嫌棄,甚至打罵。
這并非是她的被害妄想,而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事情。因此她懂得該如何保護好自己。
然而,云天秀卻是轉(zhuǎn)身對著青鱗說道:
“快跟上來?!?p> 并且還主動的伸出了手。
青鱗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甚至還疑惑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看。發(fā)現(xiàn)的確就她一人。
啊,她明白了。
她小時候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一些人族的孩子,假意伸手邀請她跟他們一起玩。
結(jié)果當(dāng)她伸手的時候,對方便會狠狠的拍開自己的手,而后對著自己一頓辱罵。
然而即使如此,每一次自己都會上當(dāng),伸出手。而后等待她的便是無盡的羞辱嘲笑被扔石頭子。
但她并不是個傻瓜,她知道他們是在玩弄欺騙她的感情。但是她卻總是忍不住抱著千萬億分支一的可能,希望自己能夠加入他們。
然而每一次迎接她的總是那冰冷無情的絕望。
也是呢,她這樣的人,不,她這連人都不算的東西,又怎么有資格渴望光明呢?
即使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事情,但是青鱗亦是忍不住雙眼泛出一絲霧氣,弱弱的伸出手……
然而這一次她比之人類更顯冰冷的手,卻是被人用手溫柔的給握住了起來。竟是別樣的溫暖、
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青鱗抬起了自己的頭看著眼前帶著一具詭異面具的人。
……
云天秀看見青鱗舉起了手,便是主動握起青鱗舉起的右手,而后看著眼前不知為何帶著些許淚花的青鱗。
對于對方的遭遇有所理解的云天秀,卻是明白對方這或是逃離地獄的喜悅,以及對茫然無知的未來感受到不安所流下的淚水。
便是伸出空閑的手,為眼前的女孩拭去帶著臉上的眼淚,而后微微彎著腰,低下了頭,對她說道:
“不用再哭了哦,相信我,你的將來會變好的。不要讓淚水這樣的無用之物,在你這雙美麗的眼睛里流轉(zhuǎn)哦?!?p> 然而,云天秀的勸慰卻是一點也沒有起到效果。不如說是起了反作用,青鱗的淚水漸漸在其精致的臉上,匯聚成了兩條小溪不斷流淌。
……
對于門口發(fā)生的事情,很快便是由著守門的傭兵,傳回到正因為這一批巨款而準備大干一場的蕭家兄弟的耳中。
蕭厲聞言,當(dāng)場便是一口吐沫吐出!而后破口大罵道:
“云嵐宗的人真不是東西,變態(tài)?!?p> 其身邊的蕭鼎聞言,不由得喲喲一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