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口出狂言!咦?暗器?”
金袍中年一聽陸仁之言,臉色頓時就寒了下來。
不過等看清陸仁的攻擊手段之后,其眼中卻閃過幾絲疑惑之色。
“飛刀?這不是世俗武者才會使用的手段?”
金袍中年在心里不解的想了句。
但這時,三點寒芒已經(jīng)夾著破風之聲,眼看著就要打在金袍中年身上。
金袍中年頓時眼角一動,卻只是輕輕一撇,然后輕蔑一笑,仿佛那三柄飛刀根本就不是要人性命的鋒利暗器,而只是幾顆無足輕重的小石子。
緊接著,就在飛刀距離金袍中年還有數(shù)丈遠時,其身子才微微一晃,人就如閑庭信步一般避了開來。
而飛刀所化的寒芒,頓時就從金袍中年剛剛站立的空處急掠而過。
然后就聽“砰砰砰”三聲悶響,三柄飛刀,轉(zhuǎn)瞬之后打在不遠處的石室墻壁之上,將足有數(shù)尺厚的青石墻壁,一下子就擊穿出了三個數(shù)寸大小的石洞來。
“小子!你要急著找死不成!”
金袍中年剛避開飛刀,身子還沒落穩(wěn),就臉帶譏諷之色的沖陸仁說道,似乎對陸仁的還手頗為惱怒。
而陸仁與對方陰冷的目光剛一對上,心里卻突然一沉。
他自然顧不上跟金袍中年扯嘴皮子。
對于飛刀落空,陸仁雖然沒有感到多大的意外,畢竟早就知道暗器是很難對修真者造成傷害的,他之所以出手也就是純粹抱著試探一下的想法。
但是對于金袍中年如此輕描淡寫就躲了開來,陸仁是真有些吃驚了。
他可知道,這飛刀暗器之上,那可是蘊含著手臂灌注法力之后使出的巨力。
尤其是修煉五毒靈經(jīng)之后,飛刀的速度至少比之前提高了五成左右,可這金袍中年似乎連法力都未動用,就躲開了?
看其那副游刃有余的從容模樣,好像只是在玩耍一般!
“太強了!”陸仁一陣心驚肉跳,頓時就作出了判斷。
從一開始跟對方接觸,陸仁就大落下風,那股從金袍中年身上傳來的壓迫感,更是至始至終都揮之不去。
當然了,陸仁心里吃驚歸吃驚,面上自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異樣來。
反而,就在三柄飛刀接連落空的片刻,他就毫不猶豫手掌再一翻,然后同時調(diào)動體內(nèi)兩股法力往手臂中灌去,再猛一用力,又有三柄飛刀被狠狠投了出去。
不過就在陸仁再一次出手,三柄飛刀剛剛脫手之后,他腳下卻突然一蹬,人就往后方山崖下方飄去。
一擊不成,陸仁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暫時先退了再說,他可沒有跟金袍中年大戰(zhàn)一場的想法。
何況從金袍中年身上隱隱感覺的法力波動來看,自己這個修真菜鳥多半不是其對手的。
雖然隱隱猜到對方一照面就下殺手的大概原因,但陸仁看金袍中年狠辣的出手攻擊,就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肯定也不會被對方聽進耳內(nèi),倒不如溜之大吉,也省得跟其浪費口水了。
“想逃?可能嗎!”
可就在陸仁轉(zhuǎn)身跳下山崖的瞬間,金袍中年一聲怒喝,緊跟著其身形閃了幾閃避開了飛刀,就毫不猶豫追了過來。
陸仁身子剛落到崖壁之上,一只腳還未落穩(wěn),就眼見金袍中年的身影同樣飄了下來。
他臉色一變的同時心里叫苦一聲,再不敢留有余力,急忙狂催丹田中兩股法力往腳底涌去。
然后在金袍中年驚疑的目光中,陸仁就如一只壁虎一般,身子倒豎著在崖壁上狂奔了下去。
而人在半空中的金袍中年見此,蒼白無血的臉孔上頓時就是一陣異樣的扭曲。
對于陸仁毫不猶豫的出手,和突然爆發(fā)出的狠辣,金袍中年心里其實已經(jīng)微微吃驚。
按照他的經(jīng)驗和見識來看,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小家伙,是不可能抵擋得了他的神識攻擊!
因為這個境界的修真者,最多只是能稍微掌握一點神識窺探之術(shù)。
就算是用法力包裹神識的法門用來防御,那至少也得受創(chuàng)栽倒?畢竟練氣五層的法力太過淺薄了!
可眼前的小家伙,表面看上去神識弱的可憐,但接連受了兩次神識攻擊之后,竟然毫發(fā)無傷!
要知道,金袍中年在重傷陷入假死狀態(tài)之前,早就在體內(nèi)布置了一道禁法之術(shù),一旦有修真者用神識窺探他的肉身,禁法就會自動觸發(fā)并且施放一道神識攻擊!
而且因為那道神識攻擊有禁法的加持,比金袍中年平時主動施放的神識,威力至少還要強上三分。
但是,這個只有練氣期五層的青年,不但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反而還有余力對他這位法力明顯高出不少的對手反擊?
而且在一擊不成之后,竟然就果斷的選擇了逃之夭夭!
那份與其修為完全不相符的果斷和狠辣,即使金袍中年見了,也大感意外。
不過有一點讓金袍中年更想不通的是,他竟從對方身上隱隱感到一種十分熟悉的氣息?
但是,金袍中年一時也來不及細想了,他在剛落到山崖上的一塊凸出巖石上后,在見到陸仁的身影迅速化作一個黑點并消失在視野之中,也是毫不猶豫,就往腰間不知什么時候多出的一個黑色布袋口上輕輕一拍。
一瞬間之后,黑色布袋口上光華一動,兩張白光閃閃的金字符紙就落到了金袍中年的手中。
然后金袍中年也不猶豫,右手手指掐住那兩張金字符紙的同時,嘴唇微動念了一句口訣,片刻之后,就見那符紙之上金光一動,就化作兩道流光一閃附著到金袍中年的雙足之上。
“哼!對燕某圖謀不軌,還想逃嗎!”
金袍中年在那兩道流光一附著到腳底之時,嘴里冷哼一聲,盯著陸仁所逃的方向,露出陰寒的目光。
然后就見金袍中年腳下一動,人就朝著崖下俯沖而去,看那速度,明顯比陸仁快上了大半還不止。
當然了,這一切都發(fā)生在極短的時間之內(nèi)。
不過就在金袍中年的身影,也消失在崖頂之上的不一會兒之后,吊橋另一邊的一座大殿之中,一個一身白衣的中年人卻突然從殿門口竄了出來。
等白衣中年人來到吊橋邊時,望著那面被陸仁飛刀擊穿出三個孔洞的石室墻壁,面上明顯有驚疑之色閃動不定。
“陸神醫(yī)!”
白衣中年人對著吊橋另一邊就放聲大喊了一句。
可是過了半天,卻是半點回應(yīng)也沒有傳來。
“難道出事了?”
白衣中年人這下臉色是真的大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