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不管您的理由是什么,請您立刻,馬上,停止對于里歐爾鎮(zhèn)的軍事行動!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你們?yōu)槭裁匆谖覀冏约喝说耐恋厣瞎粑覀冏约旱墓???p> “冷靜,火焰之煉金術師大佐,我們從來都不想將槍口對向我們自己人,但是,里歐爾鎮(zhèn)不同,它的鎮(zhèn)民們已經(jīng)讓邪教洗腦了,居然拒絕我們的檢查而且還殘忍殺害了我們的士兵,我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們沒有這樣的公民!”哈庫洛冷漠地將一份傷亡名單遞給了羅伊·馬斯坦。
大佐接過名單草草地看了幾眼之后就丟在一邊,“這不可能,也不和常理,你們絕對有什么地方搞錯了!”
“怎么會有地方搞錯了呢,這些都是我們切實的傷亡,而且情報部門也已經(jīng)核查過很多遍了,不可能出錯。”這位少將依舊是那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情報?”羅伊·馬斯坦想起了前幾天收到的那個字條,上面清晰地描述了里歐爾鎮(zhèn)有可能出現(xiàn)的暴行,包括了中央軍可能的行動,一切都吻合起來了,但是軍部到底在搞什么?想到這里大佐突然感到一陣心寒,“什么樣的情報,能否給我看看?”
“不可能,這個可是我們中央的軍事機密呢?”
馬斯坦看著這位大人物心中漸漸升起了一縷厭惡,果然古拉曼中將說的沒錯,中央軍部確實已經(jīng)腐朽墮落了。
就在大佐和中央市的將軍在交涉之時,中央軍對于里歐爾鎮(zhèn)的進攻也更加的猛烈了,他們接受到的命令是盡可能的推平這座鎮(zhèn)子,直到中央教堂。
遠處的榴彈炮炮擊已經(jīng)停止,而鎮(zhèn)子里的小口徑野戰(zhàn)炮依舊在忙碌不休,每一聲炮響就必定伴隨著幾棟民房的倒塌和幾個里歐爾人的犧牲,幾條由鮮血和廢墟構成的路徑由鎮(zhèn)子外圍直直通向中央教堂,而在這些先鋒隊的身后,是被中央軍無情分割包圍和殲滅的所謂敵人。
失去了騰挪扭轉的空間的里歐爾人怎么會是中央軍的對手,他們被一隊隊的士兵們從民房中逼迫出來,然后再被快速的處理,很快,他們就包圍了中央教堂。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徹底包圍了,趕快出來繳械投降,不然我們就開炮了!”陣地的指揮官高呼著口號將剩余的里歐爾人團團圍困在了這個不大的區(qū)域內(nèi)。
但是看著這遍布著密密麻麻堡壘的中央廣場他們又慫了,他們接受到的命令是不允許在中央?yún)^(qū)域使用重火力,但是如果不用重火力他們又該怎么攻破這種玩意?
“該死的煉金術師!”
這時羅南臨時由煉金術煉成的小型的堡壘,土石結構,甚至可能撐不過一場大雨,但是就目前來說絕對是夠用了,防御子彈還是蠻管用的,只要他們這群士兵敢進,他們就敢用刀子捅!
“怎么辦?這種情況下不允許使用重火力簡直就是讓士兵們?nèi)ニ退腊。 睉?zhàn)地指揮一臉難為情地看著將軍派來的特派員,據(jù)說是大總統(tǒng)的親信,這位他也絕對吃罪不起。
“嗯,我知道了,那就讓士兵們?nèi)グ !碧嘏蓡T一臉的無所謂。
“什么?”指揮官簡直認自己是在幻聽,哪有這樣的特派員?這位是對面派來的吧?我丟!
“啊,我知道,雖然你們不能使用大炮但是你們還能用重機槍啊,去吧。”
“重機槍……”指揮官當然知道重機槍,但是重機槍也不能取代大炮的作用啊,這時的重機槍口徑僅僅只比步槍大不了幾毫米,制造工藝也普通子彈也相差無幾,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進行火力壓制,還遠不能取代大炮的作用。
但是在這位特派員的壓迫下他還是屈服了……
“對不起了!”指揮官在內(nèi)心深處悄然道歉,接著板著臉下達了新的指令:“繼續(xù)前進!”
士兵們獲得了新的指令,雖然他們也膽怯萬分,但是回頭看了看自家的軍陣就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
“哼!我就知道,你們這幫人造人不會讓我失望?!绷_南也看清了中央軍的行動邏輯,因為害怕近距離的炮擊會造成里歐爾鎮(zhèn)中心地下已經(jīng)建成了的隧道的坍塌,所以中央軍才沒有繼續(xù)使用重炮轟擊,而且隨著距離的靠近估計野戰(zhàn)炮應該也用不了了吧。
“是時候反擊了!”羅南的指令順著鏈路一步步下達,里歐爾鎮(zhèn)的鎮(zhèn)民們也開始了自己最后的抵抗。
那些沖進堡壘群的中央軍士兵手中單發(fā)步槍的作用在這種短距離以及超復雜的環(huán)境中收受到了極大限制,甚至他們直接為步槍退膛,然后裝上了刺刀,只有手里握著手槍的軍官的心理才會稍稍踏實了一點。
很快,二者短兵相接,因為過于復雜的地形甚至導致了中央軍的傷亡一度與里歐爾鎮(zhèn)的鎮(zhèn)民們達到了一比一的地步。
于是中央軍的指揮官終于頂不住壓力撤退了回來,“佛卡少尉,您也看到了,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xù)前進?。 ?p> 特派員佛卡輕蔑一笑,道:“這個我管不著,但是你們今天必須讓這個地方血流成河,要么用里歐爾鎮(zhèn)人的,要么就用你們的士兵的?!?p> “你!”指揮官生氣了,但是他甚至不敢將這樣的怒氣過于明顯地表現(xiàn)出來,“那么我認為我們必須使用重火力!”
“絕對不行!要么在我的條件下達成目標,要么從這個位置上滾下去,我們并不缺你這種人。”佛卡少尉無所謂地說道。
指揮官再次妥協(xié),“架起重機槍,我們用子彈開出一條大路!”
很快一個龐然大物就對著街壘滿滿的中央廣場架了起來,噠噠噠噠!隨著機槍滾筒的不斷轉動,子彈變成了一場風暴一樣侵襲著本就不夠堅固的街壘。
接著第一個崩潰的街壘出現(xiàn)了,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隨后中央軍就驚喜地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死尸,里歐爾人全都通過地道轉移了。
“怎么辦?中央軍的那個能連射的槍械太厲害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啊,在這么下去我們這里很快就守不住了。”
羅南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但是我這不是還沒出手呢么,安心,那玩意我?guī)湍銈兇虻?!?p> 這是羅南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了正面的戰(zhàn)場之上啊,心里甚至還有一些小激動:“做好準備了嗎?中央軍?”
盡管羅南知道有可能這些普通的士兵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是戰(zhàn)爭,一切的對錯都要在戰(zhàn)斗結束之后再進行厘清,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打敗對手。
“球狀閃電!”
突然,重機槍的操作員就發(fā)現(xiàn)了從遠處快速襲來的亮眼光球,散發(fā)著不祥的黃色輝光,“那是什么?”
“擊碎它!”本能感受到威脅的他立刻操作機槍一陣點射,然后將那個不明的光球消滅在了不遠處,聽著它湮滅時的爆炸聲看著那周邊焦黑的土地,機槍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那群里歐爾人搞出來的?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就直接讓他絕望了,因為十幾顆光球在第一顆消失不見之后隨即陸續(xù)形成,紅色,白色,黃色都有,都散發(fā)著讓人膽寒的危險性。
“試射完成,接下來就是齊射啦!”羅南小心翼翼地引導著球狀閃電的方向,他必須精準的控制手中的電場,這樣才不會讓它們相互相撞,“好了,接下來就是——開火!”
這些光球在短時間內(nèi)就順著不同的彈道朝著機槍手奔襲而去,那一瞬間,那個士兵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絕望,他不可能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因為身后還有長官和憲兵看著,所以他只有一個選擇。
“啊!”槍口在機槍手的控制下向那些球狀物掃射,企圖為自己開出一條生路,但是球狀閃電在羅南控制之下速度是何等之快,在被擊毀了一小部分之后其余的全部命中。
一連串的小型爆炸發(fā)生在了那名機槍手的身上,他的戰(zhàn)友們眼睜睜的看著他昏厥,冒氣,最后一片焦黑。
“那個是什么?”指揮官也嚇到了。
“那是煉金術師的招數(shù),應該是雷電之煉金術師吧,對了,如果這一次能捉住他的話我會上報大總統(tǒng)為你升官的?!狈鹂ㄉ傥具h遠瞭望了一下,然后指著遠處屋頂?shù)囊粋€黑影,說:“看,就是那個人?!?p> 指揮官透過望遠鏡看了一眼,苦笑一聲:“開什么玩笑,雷電之煉金術士不是我們的國家煉金術師嗎?為什么會站在里歐爾人那一邊?”
“很奇怪嗎?冰結之煉金術師還讓大總統(tǒng)親手處決了呢,安心,只要找對辦法,煉金術師也是很好殺的?!?p> 這時候后方終于傳來了將軍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進攻,不惜一切代價。
指揮官苦笑一聲看著特派員,他算是明白了,將軍和這位神秘人一定有什么秘密的利益交換,在這個過程中被犧牲的可能就只有他們吧。
“時間來不及了,全軍出擊!”指揮官大吼一聲帶著自己的憲兵隊也一并加入了戰(zhàn)場,如果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那么一起去死也不錯。
最后的決戰(zhàn)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