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干得不錯?!?p> 亞瑟和麥克重新坐在了書店的餐桌上。
“他們已經(jīng)死了,仇恨已經(jīng)過去了...”
麥克看上去已經(jīng)放下了心結(jié)似的。
“不,麥克,我知道你的心,你不是這樣的人?!?p> 兩人開始對視相笑,顯得相當?shù)墓之惡涂植?,他們是相同的人?p> “那么,我們的教會,下一步計劃是什么呢?”麥克站起來,盡量不去關注廚房水池下面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沒有?!?p> 亞瑟相當生硬的回答,然后,他隨手翻到了書籍的最后一頁,上面的話語已經(jīng)產(chǎn)生的其他的變化,這本書似乎就是亞瑟和他的教會,與食欲之女溝通的橋梁。
“恭喜你,主教...”
亞瑟和麥克都湊在書前,看著面前的書籍,現(xiàn)在書的名稱又變了回去,還是那本爐溫的智慧。
而在麥克看見書籍上的主教稱呼時,他自覺的退到了一邊,這應該不是他可以看的,作為混跡企業(yè)下層的職員,麥克知道什么可以看,什么不能,有些東西不屬于他,不管他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
亞瑟頗有興趣的看著麥克退到一邊,他以為這些教徒性格會極其桀驁,隊伍恐怕不好帶,他都準備好如何給麥克一個下馬威,然而麥克的識趣退讓,讓亞瑟有些驚喜。
他繼續(xù)往下讀。
書上記載的是一個儀式,需要適量的一點鮮血,一顆人類變化的心臟,或者說是變化的,教會成員的心臟,還有更多亂七八糟的,看起來相當難找的材料,比如什么石像鬼破損的面部石塊,還有一個叫做契布曼剪刀的東西。
亞瑟的腦袋隱隱作痛,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聞所未聞,更別提什么契布曼剪刀,雖然在書籍的后面,附上了一張看起來還不錯的實物圖片,但亞瑟覺得這張圖片實在過于抽象了。
這是一個召喚儀式,亞瑟看不出能夠召喚什么東西,對于召喚物,這本書上的表述也相當?shù)哪:突靵y,黑暗中的迷霧,最忠誠的眷屬,無形的恐懼者...
亞瑟嘆了一口氣,然后向著麥克看過去。
“發(fā)生什么了?”
麥克正在一旁看著書架上的那些古老圖書,感覺到了亞瑟的目光,麥克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然后詢問道。
亞瑟隨手將那本爐溫的智慧遞給了麥克,而麥克接過這本書,本想看看上面寫了什么時,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書上空無一字。
“沒事,我們要找一些東西?!?p> 亞瑟聽見了麥克的疑問,然后點點頭,將召喚儀式需要的材料告訴了麥克,當然,亞瑟不會提起一個很關鍵的東西,教會成員的心臟。
“我們?nèi)ヱR薩諸塞州?!?p> 亞瑟撫摸著這本智慧書籍的封面,他看見了一個有意思的地址:“馬薩諸塞州,父親,第三棟屋子?!?p> 就在百里之遠的馬薩諸塞州,一些有趣的事情正在發(fā)生。
維克多的眼睛慢慢睜開,但隨著視線開始聚焦,他周圍的環(huán)境仍然模糊不清,午后的陽光被厚厚的帆布窗簾擋住了一部分,使房間里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暗黃色光線,幾乎就在同時,一陣劇痛在他的后腦勺上跳動,一陣劇痛之后,它變成了一種脈動的不適。
睡椅和茶幾的形狀開始清晰起來,維克多試圖把手從搖椅的扶手上移開,他的行動受到了限制,因為他的手腕被舊鋼索帶的鋸齒狀邊緣緊緊地綁住了,一開始他感到困惑,但很快就被一種壓倒一切的恐懼感所取代,他開始反抗束縛。
他被人綁架了!
“我建議不要掙扎。”
維克多抬起頭,另一個房間里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在他的左邊,他可以看到一個人站在桌子旁邊的影子,那個黑影舉起一把刀,一刀砍了下來,金屬刀劈到了屠夫的砧板上的肉塊上,看起來異常的兇惡。
“給我?guī)追昼姇r間完成我的工作,我通常認為讓我的客人等待是不禮貌的,但這是一個不得不等待的事情?!?p> 不等維克多反駁,那人的影子又繼續(xù)切肉去了,現(xiàn)在,維克多的視線完全清晰了,他眨了眨眼睛,驅(qū)散了一切殘留的模糊影像。對面墻上的架子上放著一臺老式電視機,在他的右邊,睡椅一覽無余,一個墊子看上去沒動過,而另一個墊子顯然是用了多年才磨損的,而后面,則是一條通向一段樓梯和前門的走廊。
“好了,”那個聲音帶著平靜的喜悅的說,一扇冰箱的門啪的一聲關上。
當陌生人沉重的靴子在硬木地板上砰砰作響時,維克多呆呆地坐著,很快,他轉(zhuǎn)過房間角落,站在門口。據(jù)維克多估計,那人站在那兒,頭發(fā)有六英尺多高,卷起的袖口上有一件血跡斑斑的襯衫,松松垮垮的掛在他瘦削的身軀上,他臉上的皮膚被拉緊,蓋住了下巴和顴骨,臉上有幾塊斑駁的胡茬。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彼呎f邊朝廚房指了指,雖然維克多看不出他指的是什么,但維克多對他指的東西毫無興趣。
“飯在爐子上,幾分鐘后就好了,我想你會和我一起吃吧?”
維克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后又抬頭看了看那個人,他苦笑著說:“我想我真的沒有選擇,對嗎?”
這讓那個男人發(fā)出了一聲咆哮的大笑,還拍了拍他的臉蛋,當維克多感到恥辱的時候,他靜靜的坐著,默不作聲。
“讓我告訴你一件事,維克多,你肯定和其他來過這里的人不一樣,你真幽默,從你的駕照照片上看,你應該是一個膽小怕事的白領,但你似乎一點也不無聊。”
那人仍然咯咯的笑著,走出房間,回到廚房,維克多聽到他打開一個櫥柜,拿出盤子和銀器,發(fā)出金鐵交戈的響聲,當他擺好餐桌準備吃飯的時候,維克多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更仔細的觀察了周圍的環(huán)境,太陽下沉得更低了,窗簾濾過的光線現(xiàn)在變成了淡橙色,雖然這所房子可能有幾十年的歷史了,但這個陌生人顯然把它打掃得很好,每一個表面都沒有灰塵,地板也沒有任何缺陷,除了地上有一些污漬。
“來吧,我們用餐吧?!?p> 那人從廚房回來,細長的手指上捏著一把削皮刀,一股恐懼的浪潮席卷了維克多,他要干什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