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拿著手電筒,爬上了二樓,走進了一間破敗的小房間,雖然大部分家具都相當破舊了,但這個地方的家具看起來都很齊全,書桌上有一封信,這封信看起來是很多年前寫的,亞瑟沒有隨意翻看,在別人的房間里,這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
路過這個房間后,亞瑟走下樓梯,返回一樓。
麥克對這個地方有種不熟悉的不愉快感,仿佛自己已經(jīng)遠離塵世。
“這里有點不太對勁兒,主教,我們或許應(yīng)該先出去?!?p> 麥克已經(jīng)帶著滿身的灰塵和手電筒走下樓梯,他剛剛從餐廳方向的樓梯下樓,上面的房間和亞瑟看見的裝潢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老舊而單調(diào)的復(fù)古裝飾,但麥克已經(jīng)察覺到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拉莫斯夫人...”
亞瑟心中念著這個名字,但口中卻大喊:“諾曼,回來!”
巨大的吼聲讓大廳頂上的吊燈都簌簌掉灰。
亞瑟將手電筒的燈光轉(zhuǎn)向通往后院的一堵墻壁,諾曼就是通過這條通道,前往后院,尋找所謂的拉莫斯夫人。
隨著亞瑟燈光的旋轉(zhuǎn),手電筒的燈光照射在了墻壁上的某張壁畫上,突然讓亞瑟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壁畫上是個可怕的混血兒,亞瑟一眼就能認出來,因為肖像畫上的人被稱作惡魔的私生子,喬治四世,壁畫上的人物輪廓相當清晰,他臉上的綠眼睛和蛇一樣的神情,每次亞瑟關(guān)掉手電筒,那張臉似乎在黑暗中發(fā)光,直到亞瑟覺得是某種顏料自己發(fā)出微弱的綠光。
越看越覺得邪惡,于是亞瑟稍稍側(cè)過手電筒的光,以免產(chǎn)生光線變化的幻覺。
但他轉(zhuǎn)向的是更糟糕的一面,他那張陰沉的長臉、小而緊盯的眼睛和豬一樣的五官,盡管畫家已經(jīng)盡力使鼻子看起來像人一樣。當亞瑟皺著眉頭盯著它看時,他覺得壁畫上人物的眼睛發(fā)出了一種淡紅色的光芒,有那么一會兒,背景似乎被一個陌生的、似乎不相干的場景所取代,在骯臟的黃色天空下,一個孤獨、荒涼的荒原,上面長著一棵看起來很可憐的黑刺李灌木,一個男人在荒原上爬行。
“不!”
亞瑟大吼,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對準了那副壁畫,而麥克也依樣畫瓢的舉起自己的手槍,但總是有一種猝不及防的錯覺。
“怎么了?”
麥克將槍口對準了壁畫,有點忐忑和驚恐的詢問亞瑟。
“沒事,麥克,我們得馬上離開,拉莫斯夫人可能并不存在?!?p> 亞瑟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這時遠處也閃爍起了一道燈光,從強度來看,應(yīng)該是拿著手電筒的諾曼。
“諾曼,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亞瑟剛從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
“這里還有別人?!?p> 諾曼的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抓著一截像是人類肋骨的骨頭。
“在我們之前?這里有人居住?”
麥克還沒有完全理解諾曼的意思。
“不,這里有人,有東西在看不見的地方?!?p> 聽完諾曼的話,亞瑟覺得悚然一驚。
“走,我們離開這里。”
兩人一稻草人向著拉莫斯舊宅的大門跑去,他們要離開這里,也許在進來之前就應(yīng)該向這些看起來像是白癡的村民打聽一下這間舊宅的全部傳說。
“咔嚓?!?p> 拉莫斯舊宅的大門發(fā)出令人煩躁的吱呀聲,亞瑟使勁兒的推動著這扇大門,原本輕易推開的門如今像是上了鎖一般,不論亞瑟怎么使勁兒都紋絲不動。
“諾曼,你來?!睅状螄L試無果后,亞瑟將位置讓給了在后面的諾曼,亞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著急找拉莫斯夫人,他們要先離開這里。
“打不開?!?p> 諾曼用稻草手掌重重的錘擊了這扇破舊的,鑲有銅制把手的大門,結(jié)果卻事實出人預(yù)料,可以一拳砸碎瑪雅廟宇石質(zhì)墻壁的諾曼,對這座搖搖欲墜的大門卻無可奈何,眼尖的亞瑟看清楚這扇門在諾曼的重拳下,幾乎沒有發(fā)生改變,連一絲顫抖都沒有。
亞瑟走到窗邊,他已經(jīng)明白了,如果這位拉莫斯夫人還在的話,那么她一定不想亞瑟三人出去。
窗戶是上下的折扣式推拉窗,帶有濃郁的朋克時代的氣息,尤其是玻璃上面的灰塵,已經(jīng)積累得發(fā)黑了,也不太可能被打開。
“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吧?!?p> 亞瑟用手指抹下了窗戶玻璃上的黑色污垢,“我們得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那些人,或者那些東西在哪兒?”
“諾曼,他們在哪兒?”亞瑟知道這所房子里有幾個人,尤其是一種對三人懷有決定性敵意的邪惡意志,它似乎試圖摧毀亞瑟的意志并戰(zhàn)勝他。
“我不知道,它在游走...”
諾曼回答。
“我們必須用所有的力量來抵抗它,它是可怕的邪惡,我剛剛感受到了,而且絕對不是人類,那些游走的東西恐怕和某些人有著超乎想象的連接,或許就是那位拉莫斯夫人,走吧,上樓,我記得樓上還有很多房間?!?p> 亞瑟拿著手電筒,一往無前的爬上二樓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