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p> “嗯?”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現在,這是唯一能夠讓我們活下去的辦法了?!?p> 陶依依復雜地看著張若水,無奈地苦笑著。
“這樣吧!”
周閻想了想,說:“我去拿蠟燭,你們幫我打掩護。如果我猜的沒錯,另外的蠟燭應該就在二樓羊皮紙?zhí)崾鞠喾吹牡胤?。只是當時我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才沒有找到。”
“你說的對,周閻。但......還是我去吧!”
陶依依看著周閻,想了想說:“你已經召喚過一次血腥瑪麗,再進行一次喚靈儀式的話,我擔心可能會失效,還是我去更保險一些?!?p> “依依......”
周閻有些擔憂地看著陶依依,第一次進行喚靈儀式,要不是蠟燭突然熄滅,周閻不可能有機會活到現在。
至于這第二次,誰也說不準,召喚途中會不會發(fā)生什么更恐怖的事情。
“還是我去吧,我......真的害怕你出事。再說,這本來就是應該交給男人的事,你們女孩子,還是不要舍身犯險了?!?p> “不行!周閻!咱們得講究男女平等!什么男人男人的!我最討厭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陶依依不悅地看著周閻,表示抗議。這時,被晾在一旁的張若水突然開口:“都別爭了!我去!”
“若水?”
周閻和陶依依將目光轉向張若水。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一直唯唯諾諾不愿出頭的張若水,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唉!”
張若水嘆了口氣,說:“我知道,在這個隊伍中,我一直都是個拖后腿的。沒幫上大家什么忙,還想著要活下去。想想,其實蠻自私的?!?p> “現在劇本馬上就要結束了,我想......我應該去做點什么。所以這次喚靈儀式,還是交給我吧,拜托了?!?p> “這......”
周閻有些遲疑,在他看來,張若水現在的舉動太反常了。感覺就像之前......陳念冰和自己一起去書房那樣。
回想起來,陳念冰當時極有可能,被血腥瑪麗附身了。
之前在三樓的閣樓的時候,陳念冰是第一個發(fā)現血腥瑪麗沒有離開的人,但在逃跑的過程中,她卻是四人當中最后面的那個,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不過當時,跑的太過匆忙,周閻根本沒想那么多?,F在想想,真的是令人后怕。
“好!”
陶依依考慮片刻,答應道。
周閻一聽,頓時有些慌亂,小聲在陶依依耳邊說:“依依,不能答應她。她有可能......”
“我知道,放心......我有我的打算。”
陶依依神秘地笑笑,看得張若水是云里霧里。
“你們再說什么啊?不信任我嗎?”
“沒有沒有!”
周閻和陶依依連連擺手。
“我們就是擔心你會出危險,畢竟你現在是這次劇本中,最后一名新人了。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們老人來辦,更穩(wěn)妥一些。”
“好吧。”
張若水遲疑了片刻,說:“但是,我還是想......”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招蠟燭。依依,你照顧好她?!?p> “千萬小心!”
“嗯!”
周閻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房間,有陶依依看著,他絕對放心。
周閻再次回到了那個房間。
此刻,偌大的房間,已經變得像兇殺案現場一樣,床上,沙發(fā),茶幾,地板,到處都是血。
加上鏡子的反射,整個房間顯得異常血腥。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之中肆意彌漫,充斥著周閻的鼻腔。
若不是被求生意志逼得無所顧忌,這樣的場景,足夠嚇癱周閻好幾次了。但是現在,周閻臉上的表情,卻非常淡定從容,好像沒看見那些鮮血似的。
只有周閻自己知道,他現在是在強撐。強行壓制著恐懼,不去想那些令人害怕的事情,一心一意尋找蠟燭,破解詛咒。
一切,都只為了活下去!
成則生,敗則死!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羊皮紙?zhí)崾镜?,是左手邊臥室柜子的第三個抽屜里。相反的話,也就是說......蠟燭在右手邊臥室的第三個抽屜?!?p> 周閻走到柜子門前,伸手打開第三個抽屜。
里面......什么都沒有。
“沒有么?是我猜錯了嗎?還是說,有暗格?”
周閻疑惑地查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暗格之類的東西。
“不對,應該是在這里???怎么會沒有?”
周閻慢慢皺眉,突然發(fā)現,臥室的墻壁的某個角落,出現了一些黑漆漆的裂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散著。
原本嶄新的墻壁,開始變得越來越龜裂,老化,就好像......放置了幾十年一樣,破敗不堪。
“難道說?”
周閻驚異地看著那里,準備逃跑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他感覺......這間臥室,好像要變回去了!
變成和左邊臥室一樣,拿到蠟燭之前的那個布置。
果不其然,墻壁開始變化后,天花板,吊燈,沙發(fā)......所有的東西,都在悄然進行改變,厚厚的灰塵,古舊的氣息,一切都在慢慢變回原有的樣子。
當然,也少不了羊皮紙上,所提到的柜子。
“咳咳咳……”
周閻咳嗽了幾聲,扇了扇面前出現的浮灰,隨后迫不及待走到柜子前,打開第三層抽屜,果然發(fā)現了兩只白色的蠟燭。
“找到了!”
周閻欣喜地拿起蠟燭,轉身離開,卻發(fā)現.......不知什么時候鏡子中的床下,多出了一雙白色的腳!
“該死!”
周閻瞳孔一縮,三步并作兩步跑出臥室,砰地一聲關上臥室的房門。接著頭也不回地跑進洗手間,和陶依依二人匯合。
“蠟燭找到了!”
“真的?”
陶依依見周閻沒事,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伸手接過周閻遞來的蠟燭。
“演出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時間緊迫,我現在就開始!”
“好!”
“千萬小心,召喚結束后趕緊熄滅蠟燭!”
周閻鄭重其事地說。
“放心,我會的!”
“我......”
“怎么了?若水?”
陶依依拿著蠟燭問道。
“我……”
張若水輕咬嘴唇,想說些什么,但最后搖搖頭說:“沒什么!一定要成功?。∫酪澜?!”
“放心吧!”
陶依依微微一笑,關上門,把蠟燭擺放在鏡子下面的兩角。正要點燃,突然想起,自己沒有火柴。
“呃......怎么會把這個關鍵的東西忘掉?”
陶依依一拍額頭,只好回身開門,跟周閻要根火柴,卻發(fā)現房間的門怎么也打不開了。
與此同時,洗手間的燈也在這一刻,突然熄滅!
整個洗手間,頓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周閻!我需要一根火柴!周閻!你在外面嗎?”
陶依依焦急地拍打著房間門。
“在!我在!你剛剛說什么?”
門外傳來周閻的聲音,讓陶依依松了口氣,她鼓足勇氣,沖著門外大喊:“我需要一根火柴!”
“好的!”
周閻在門外應了一聲,從口袋里摸出一只火柴盒,用手壓扁,塞進洗手間下面的門縫。
“火柴盒放在門口了,你摸一下?!?p> “好!”
陶依依點點頭,走到門口細細摸索,卻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陶依依的心,猛地一驚!
直覺告訴她,這件東西......絕對不是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