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什么時候說過?你…你…你丑人多作怪啊。”瑤思一時語噎,竟用丑人形容白澤。
白澤一個瞠目結(jié)舌:“我丑,你敢說我堂堂神獸是丑人?!?p> “略略略,你就是丑,你不僅丑你還渣!”
……
“渣,渣,渣,你才丑?!?p> “誰要和你共話桑麻了,太賤了,太賤了,簡直是,草船借箭也借不了你這么多賤,十年磨一賤都沒你這么賤!”
……
一時間,兩人爭論的面紅耳赤,半晌也沒分出個高低上下。要不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瑤思,我看你喜愛熱鬧,于我性子頗合,就這么定了,待這禮結(jié)束后,便與我回魔界小住?!比净泥坂垡恍Γ袛鄡扇撕翢o意義的爭吵。
這是……玄幻穿越版本的霸道總裁!?
瑤思圓了圓眼,將手向后一背,語重心長思忖這被天帝,魔君,神獸三個一頂一的大人物邀請小住的事宜。
……得了便宜還賣乖!
“靈女方才說要在天界小住,本座自然萬分欣喜,況且,靈女千里迢迢來為我賀禮,又在天界發(fā)生這如此不利之事,本座定然是有權(quán)責護靈女周全,還請魔君收回方才邀約。”瀾淵半垂眼眸,顰蹙長眉,全身都散發(fā)出一種不由分說的冷意。
這是?完蛋!
剛才還是暗搶,現(xiàn)在開始明爭了?
瑤思心中一陣擂鼓,據(jù)靈女本尊所知,天魔兩界面和心不和,三萬年前還大戰(zhàn)了一次,鬧的六界人心渙散,如今,看這兩人水火不容,陰陽相克,八字不合,多多少少是有些隔閡在心中難消,再加上這倆人很可能是…那個…前任關系,這隔閡恐怕都有東非大裂谷都沒這么深!
我這……騎虎難下,上山容易下山難啊!
話音未落,方才還神采奕奕的魔君,驀的面色鐵青,一副要將上方那人挫骨揚灰神色,瑤思滯了滯,細瞧他一雙漆黑的眸中似搖曳起熊熊烈火,霎時間他周遭可燃之物皆迸發(fā)出無數(shù)細小火焰,隨一陣噼噼啪啪的燃燒聲響之中業(yè)火欲燒欲烈,似到一層不可收拾余地,引的殿內(nèi)一群仙神多多少少有幾分懼怕顧忌之意。
瑤思一顫,不禁暗嘆這變臉的速度,高鐵都追不上!
而且……這烈火,是不是有些傷及無辜,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上方天帝不甘示弱,雖表面眉眼低垂,風平浪靜,兩耳不聞窗外事模樣,卻也是周身氣流暗涌,指尖凝成一片霜白,涼風習習凌冽,四下里滴水凝冰,生生鋪上一層銀白冰雪,將殿內(nèi)業(yè)火悉數(shù)堙滅,又將的那一眾仙神精靈凍到嘴唇發(fā)紫,全身顫抖。
水火不容,陰陽相克,瀾淵與染荒兩人天生不合,但是打架就打架,能不能不要打著瑤思她的名號,簡直是個背鍋俠,躺著也中槍無疑了。
瑤思無奈苦笑一聲,硬了硬頭皮,突兀的開口:“二位有話好好說,和氣生財,和氣生財?!?p> 毫!無!用!處!
……
好尷尬!鴉雀無聲!
瑤思心中暗暗咒罵,她說這話等于放屁似的,那財神爺辦事還得上面那尊大佛面色。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了。
又踢了踢腳下蒲團,索性,與這滿殿仙神一般,做個吃瓜群眾。
她撩了撩衣衫,還未坐下,便發(fā)覺身旁似有無數(shù)細針般的毒光刺的她渾身生疼,繼而含了個黃蓮般的苦奈囁喏覷了覷滿殿神佛。
……你捅出來的禍事……
……靈都之人好沒膽量……
……靈女,想想辦法,總歸不能在此又惹得六界生靈涂炭……
……膽小如鼠,泛泛之輩,不成大器……
瑤思:?。?p> 她心下一個憤憤:收起你們討厭的嘴臉,停下你的指指點點,別總是咕咕呱呱,你又不是田里的青蛙。
罷了罷了。至此,總算是明了什么是在其位謀其職了。
她深吸一口,握了握拳,暗中給自己加了個油,繼而又樂呵呵開口:“二位,有話好好說,聽我一句話,再打也不遲?!?p> 頗為巧合的,瀾淵與染荒幾乎同時收了收氣息,略帶疑惑將了瑤思一眼,但瞧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瑤思訥了半晌,誠然她什么也不曉得,不過是權(quán)宜之下脫口而出一句話。
末了,她心中一橫,不管了,但憑她追劇,看小說幾十年的經(jīng)驗,胡編亂造吧。
瑤思略略嘆息一聲,面色惆悵一陣,眉宇間隱約含了絲愁緒,又推心置腹般誠懇開口:“世人皆知靈都之地,花草繁盛,民風淳樸,實則都為虛妄,靈都之內(nèi)是非頗多,刁民霍亂,我堂堂靈女上無片瓦遮天,下無立錐之地,今日好不容易尋了個出來的理由,想著能漲漲見識后在天界小住幾日,涂個清凈悠閑,竟沒想讓二位大佬互生嫌隙,著實是我的過失,我果真應了阿爹的那句話,自小所在之處皆雞犬不寧,我就是個掃把星。”
一陣綠茶味十足的戲精臺詞過后,還不忘抽個手帕擦擦臉上淚水……(實則是虛汗。)
私以為,瑤思這演技略現(xiàn)浮夸了些,且眼計處理的不大妥當。
話音未落,滿殿仙神有驚愕,有詫異,有枉然,有愁思,有人默而不語,有人接耳疑談。
此番情景,獨剩那天帝和魔君怔怔然半晌,忍住心中苦笑,左右思忖良久,算是賣了她靈女一個面子,總歸沒在搞什么冰火兩重天。
瑤思余光周旋了一番,見兩人似被打動,她心中暗喜,誠然十分自信的以為她的表演技術又上了一樓,改日便可以出道了。
各路神仙一陣長舒之后,她總算不負眾望,好在,沒惹出禍事。
染荒緘口不言,滾滾欲沸的心氣暗了暗,又冷冷起身揮袍離去。
下一秒,瑤思心中愁腸百轉(zhuǎn),多尷尬啊,這樣不跟染荒走,是不是讓他很沒面子,下不來臺階。
“等一下。”她兀的開口了。
染荒疑竇的瞧了瞧她,眸中似游過斑斕喜色,待細看,卻又復那平靜之意。
嘿!這魔君心理承受能力強啊,情緒說變就變,有機會得和他探討探討這是哪個心理老師教的,都說心里不存事的人,老的慢。
“瑤思可是喚我?”染荒笑瞇瞇開口,顯得臥蠶更是大了。
思來想后,瑤思也不知怎么做才能略表歉意,干脆,從發(fā)髻上拔了根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神棍簪子放于染荒手中,尋了個無中生有的借口:“我覺得你特別像我一個朋友,一見如故你懂吧,你收下這個,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哈哈,高山流水遇知音嘛?!?p> 染荒哂然一笑,頗合心意握了握手中發(fā)簪,心下一個暢然。
旋即向瑤思身旁湊了湊,伸手遞出一顆不大不小的石頭,微泛紫紅色光亮,煞是奇特的好看:“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是魔界紫晶石,你且收好,日后若是想來魔界了,便可用他喚我。”
瑤思樂顛顛接過染荒手中鵝蛋般大小的石頭,仔細掂了掂分量,這一上手不要緊,誠然這分量,她只賺不虧。
染荒朝她挑了挑眉,面上夾帶著半分喜色,半分不見深意,繼而一揮那寬大衣袖,便隨一縷黑紅色煙霧儼然消失在殿內(nèi)。
待染荒離去,一旁的白澤驚詫張了張嘴:“萬年不遇,破天荒,兩次了?!?p> 瑤思自是知曉白澤所說為何,冷冷哼哼一聲:“你們太保守,這算什么破天荒,不就是贈個發(fā)簪,送個石頭嘛,你要嗎,我唰唰唰把發(fā)上的都給你?!?p> 好在瀾淵神色自若,并未在多生事端,只自然而然的抬手泯一口清酒,眉宇中又復那淡然面色。
春分不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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