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叩開繁星云游的木門,看門的兩位小仙侍見著兩人并肩而來愣了愣,旋即規(guī)規(guī)矩矩道:“兩位仙上可是來尋靈女的?不巧靈女去了紫微垣陛下殿里,仙上不妨去紫微垣?!?p> 呃~瑤思如今將男朋友追到手,日子倒是過的滋潤,日日跑去紫微垣瀾淵身旁,瀾淵習(xí)字她看著,瀾淵處理政務(wù)她看著,瀾淵品茶她也看著,果真是剛到手還在熱戀期,膩膩歪歪也不嫌甜的蛀牙。
綰玉從門縫往里處瞧了瞧,甚是客氣的將仙侍一望:“既然靈女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哎,這位仙子,這繁星云游內(nèi)處了靈女可還有一位靈都的仙侍?”
看門的兩位仙侍木了木,杵了一陣后,一位仙侍道:“仙君說的可是蕓胡姐姐?”
綰玉與白澤兩兩相望一番后,笑嘻嘻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告了別。
紫微垣內(nèi),終上所述,瀾淵坐在殿內(nèi)中央,眼神全神貫注地專注手中公文的字里行間內(nèi),他桃花眉眼凝起神來甚是動人,瑤思全身專注的側(cè)身托腮專注瀾淵一舉一動,嘖嘖嘖~不愧上九重天上的神仙,竟然批改作業(yè)也是含情脈脈模樣。
瑤思瞇了瞇眼,心底笑的越發(fā)放肆,瀾淵這模樣要是擱在現(xiàn)代,那必然要比流量還要流量,這一派作風(fēng)絕對是氣場強(qiáng)大,年輕有為,體貼溫柔,沁心暖人,能抗又能打的霸道總裁原型,試問,有那個女孩子能心甘放棄追求這樣的男神啊,哎,都說人無完人,瀾淵這樣幾乎接近于完美的男神形象也是有個缺點(diǎn)的,他總是日復(fù)一日的批改公文,情趣上多多少少有些后勁不足。
瑤思正想的迷離,將瀾淵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扒拉的干干凈凈。
殿外佩玉恭敬的推門而進(jìn),規(guī)矩的作了個揖道:“陛下,綰玉仙子求見。”
瑤思圓了圓眼,綰玉?咦~難不成是來求瀾淵賜婚的?
瀾淵嘴角略略一彎,點(diǎn)頭示意。
正待佩玉轉(zhuǎn)身,還未走出殿門,白澤大刺喇喇推門而進(jìn),一眼就瞥見一旁托腮干坐的瑤思:“嘖嘖嘖~我的小美人,呀!數(shù)月不見,這小臉怎么瘦了許多,難不成是日日思念夫君我,為夫君消得人憔悴?”
話音剛落,蹭蹭蹭兩道凜冽寒光刺向白澤。
瀾淵犀利的目光剎那緊隨而至,白澤連一口氣都來不及一吸上一口,便籠罩在了他冰碴子一般的目光下。
白澤頓了頓,朝瑤思挪了幾步,囁喏又十分圓滑的耍了個嘴皮子:“天上地下,君子愛美人,瑤思你這模樣何止是美人,那簡直是美上美人?!?p> 瑤思堆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臉,硬撩這種套路她從前上學(xué)的時候夸張些那便是日日都能遇上,如今也算是練就了一身鋼鐵不入,抵抗渣男的好本事。
她挑眉瞧了瞧一旁綰玉,一字一句道:“你們兩個~這是……要!賜!婚?”
一時,白澤與綰玉連撞墻的心都有了,瀾淵垂了首,嘴角嗪了個若有若無的笑,指尖依舊平穩(wěn)的翻動公文。
瑤思又自作聰明道:“前幾天剛撮合了一對,今天又來一對,我覺得月老是時候讓賢了?!?p> 綰玉足尖一頓,向前一傾,凝重道:“并非,不過是想問問你,你……殿內(nèi)可有個叫蕓胡的靈都仙侍?”
瑤思唏噓了一口氣,并非?哎,看來還沒發(fā)展到結(jié)婚生子的階段。她又眉心一墜,十分意外瞧了瞧綰玉:“蕓胡?有個,之前回了趟靈都,好家伙,那人一通死纏爛打,硬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跟個鍋貼似的甩也甩不開,我說我要來天界吧,她也要來,還說是宿主……是我,的表妹,你也知道嘛,我瑤思就是樂于助人,她父母身亡,孤苦伶仃的,我就帶來了。”
面前幾人聞言俱是神情一頓,意外且不友善地看著瑤思。
白澤疑疑道了句:“宿主?”
瑤思眼眸之中幾分意外一瞬而過,靠!方才嘚吧嘚說了一通,感情就聽見宿主倆字了?她呵呵一個干笑:“靈都方言,就是我自己個的意思,噯?重點(diǎn)不是蕓胡嗎,怎么重點(diǎn)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了?”
瀾淵眸中一時閃過一縷撲朔星光,待細(xì)看,卻又恢復(fù)了安靜溫潤之態(tài)。
綰玉猶豫了猶豫,且直言不諱又問:“你……可是讓蕓胡跟蹤我二人?”
瑤思擰巴個臉,噯?跟蹤?玄幻界也流行背鍋?這簡直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啊!
她攜了絲不解開口:“沒有啊,跟蹤你們干什么,偷看你們談戀愛?再說了,我……”又十分得意的瞥了瞥瀾淵:“我又不是沒有?!?p> 瀾淵聞言,驚異一動,轉(zhuǎn)頭將瑤思一望,乍的又垂首將頭埋在小山高的公文里。
白澤與綰玉一時愕然,驚詫,偷笑,冷眼,氣憤蹭蹭涌上面部。
良久,白澤乍的一個涕泗橫流埋頭嚎啕大哭:“我的小美人,我日盼夜盼你能與我去昆侖山隱居,如今你竟然背著我找了個相好的,你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誰是相好的?還有你是誰夫君?”瀾淵沉著臉從一堆公文中抬起頭,少見的眉頭緊皺將白澤狠狠一劈。
“這~塵埃未落定之前,一切皆有變故?!卑诐蓢诉隽藘删?,鼻涕眼淚倒是立馬停了,收放自如得緊。
瀾淵冷冷出聲,顯是有些動氣了:“你之前便是師尊的坐騎,如今師尊出山,你日日游蕩在外總歸不是個長遠(yuǎn)之計,依本座看,你不妨將昆侖山移給賢能之人,回了魚鯪島好生照顧師尊。”
“天帝陛下你這么說就不近人情了,怎么說我也算是你半個師兄,況且昆侖山這種福地仙山怎么能說送就送呢,這樣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今日之事我權(quán)當(dāng)沒聽清楚,便不去師尊那告狀了?!睋溥昃鳖i一梗,壯士斷腕般大義凜然。
白澤正說得天花亂墜之際,綰玉忽地風(fēng)向一轉(zhuǎn)繃起臉來,嚴(yán)肅鄭重打斷轉(zhuǎn)了個話茬子:“今日我與白澤從清涼臺而出,那蕓胡便偷偷摸摸尾隨我們二人,被我倆抓個正著后,還十分不懂規(guī)矩的施了靈力逃脫。”
“所以,本神獸以為,是美人你思念夫君我,才派了她來觀察我的動向?!卑诐啥读硕睹济?,乍的打斷綰玉的話,繼續(xù)方才的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