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玉清咳了一聲,拿手中折扇敲了瞧桌面:“注意措辭,如若真心~傾慕白澤,那便要請示靈帝靈后了?!?p> 瑤思舒展個神情,嘖嘖嘖,還說不喜歡白澤,暴露了,ph值低了!
蕓胡面上不見嬌羞紅潤反倒生出幾分嫌棄的覷了覷白澤。
霎時間白澤擰巴個眉毛,半張臉由黑脹紅,十分不愿相信事實的一嗟三嘆。
綰玉得意的撫了撫額頭,又強(qiáng)緩了笑意幽幽道:“咳~那這位仙僚又為何尾隨我二人?”
蕓胡定了定神,垂首敲著鞋尖,木了良久也沒崩出半個豆子?,幩純z了儂鼻頭,絞著手正要發(fā)揮她傳銷般三寸不爛之舌刨根問底。
噯?等一下,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不等殿內(nèi)幾人有所動作,瀾淵眉心一蹙,遂捏了訣將殿內(nèi)一關(guān),又幻了無形的水波結(jié)界將紫微垣罩起。
靠!看來瀾淵心里有數(shù)了,這不就是之前在閻羅殿審問裂天兕的套路嘛,難不成~蕓胡與裂天兕有關(guān)?或者受同一人指使?
思及此,瑤思與瀾淵面面相覷一番,兩人心中不免一番掂量,得了個三分準(zhǔn)頭。
越是深入窺探的秘密,越是驚人的恐懼。雖不曉得裂天兕背后秘密,可這蕓胡大抵是指向靈都背后無疑了,所以,蕓胡與裂天兕和之前的黑袍人到底是不是受同一人指使,背后指使之人是誰,或者說蕓胡真的只是毫無意義的偷窺~
繞了這么大一個圈,還是連半分有用的結(jié)論也沒得到,瑤思不免有些憤憤:“你要是不說為何偷窺他二人,那便依著天界的規(guī)矩去凡間歷劫六七十年吧。”又十分有經(jīng)驗的安撫了句:“反正也怪快的,特別是大學(xué)四年,一眨眼就沒了?!?p> 幾人正聽的暈頭轉(zhuǎn)向,蕓胡迅捷朝瑤思顛顛跑去幾步,兩眼汪汪的咬著嘴唇哽咽道:“靈女,我們自小長大,你是最了解我不過了,我今日只是在殿內(nèi)無趣煩悶,想出來走走,經(jīng)過清涼臺時,聽幾位仙君道你……你與魔君~有染之事,一時好奇才偷聽的入神,不然,我怎敢尾隨兩位仙上?!?p> 蕓胡話音剛落,本以為瑤思會憤懣沖上天靈蓋,將被后嚼舌根的仙君罵上一頓。或是一通怒火,將蕓胡劈頭蓋臉數(shù)落后打發(fā)回靈都。
沒曾想,最先反應(yīng)的卻是瀾淵手中的琉璃小盞“咣當(dāng)”一聲跌碎在地上,一杯尚好的清茶中十分心酸地躺著幾片碎紋,映得瀾淵泉水般清澈的眼中亦是一派煙霧繚繞。
一旁,白澤與綰玉揣著端莊的好奇將瀾淵打量上一番。
瑤思一時,五分急切,五分惴惴開口:“這群神仙是不是吃飽撐的啊,天地良心,我什么時候和魔君有染了,說話能不能講個證據(jù),簡直是廁所里面跳高,過糞了啊?!?p> 瀾淵深深看了瑤思一眼,幾分擔(dān)憂與疑慮,似有千言萬語在心頭卻難以啟口。
完蛋了~真是誤會了!
瑤思心中跌宕起伏一番后,戳了戳白澤手臂,強(qiáng)捏分理智淡定道:“我簡直比竇娥還冤,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清清白白的我何時與染荒有染了,我們是正經(jīng)朋友,你……你去把他叫來,我們對峙公堂?!?p> “不必了?!鳖^頂處瀾淵淺淺一笑,又復(fù)了平日里從容淡雅模樣。
白澤與綰玉不著痕跡的往一旁避了避,又十分有眼力見的提了提蕓胡,蹭的從桌案前起身,難得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今日時辰已晚,小仙不便過多打擾,先行告退了?!?p> 瑤思納罕,不等開口將幾人喚住,三人一溜煙的絕塵而去,還十分體貼的關(guān)了殿門。
瑤思:???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咦~就算她不那么拘謹(jǐn),也多少有些尷尬。
她幾分泫然欲淚的撓了撓后脖頸,呵呵干笑了兩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月黑風(fēng)高夜,天帝陛下今夜好眠,我先回去睡覺了?!?p> “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瀾淵長眉一挑,霎時從板正坐著的姿態(tài)蹭的來到瑤思面前,將她去路一檔。
瑤思咽了口唾沫,說什么啊,該說的都說了,這該死的一群仙君,沒事亂嚼舌根,就該貶謫他們下凡入輪回。
又見瀾淵眼色和善氣勢稍有些壓人,瑤思便垂了頭,方才讓他氣勢稍稍平緩些再開口講話。
“現(xiàn)下天色已晚,你若不愿在我殿內(nèi)歇息,我便送你回繁星云游?!逼坛聊?,瀾淵幽幽開口。
果然是有匪君子,即便一男一女,那也不會占半分便宜,此男,可閨蜜,可男友,可老公,six!
瑤思聞言,夜明珠映照下,眼睫半垂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唇角勾了勾道:“不用送,不用送,離得很近,沒事。”
瀾淵這個人看起來溫溫和和,像個書生樣,說到底畢竟是個天帝,背地里沒少習(xí)武健身,手勁非常的大,他不由分說便握住瑤思手腕,兩只桃花眼彎成個月牙狀,菡萏道:“走吧,我送你?!?p> 瑤思無奈,能怎么辦,自己選的,只能寵著,便任由瀾淵握著她的手借著月色向繁星云游走去。
一路上,所從兩人面前經(jīng)過的仙侍不在少數(shù),遇見兩人后皆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排在兩邊垂首行禮,待兩人走的連影也瞧不見時,大膽點(diǎn)的又開始嘚嘚閑話。
一廂:“靈女與陛下何時這般親密了,先前不是都曉得靈女與魔君?!?p> 一廂:“陛下可從未與哪家仙子這般親密過,想來這天后的位置是靈女的了?!?p> 一廂:“別胡說,我聽說啊,靈都有條例,靈都之人不得與外界有姻親。”
另一廂:“我看這天后位置,也并非靈女,先前魚鯪島的陸壓道君來了九重天,我在旁侍茶之時,便聽道君與陛下提及一位凡人之事,那凡人好似于陛下有救命之恩?!?p> 幾人并排而走,越說越是夸張的離譜,倒真是應(yīng)了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如今瑤思這莫名被傳了個與兩人有染的名聲。
瀾淵再一次將瑤思送回了繁星云游,又滿足了瑤思大學(xué)未被送回宿舍的一個遺憾。
待瀾淵瞧著瑤思入了殿內(nèi),吹燈拔蠟后,笑意嫣然回了紫微垣。他還未走出一步,胸腔一股似有些隱隱作痛,遂難忍的輕咳了兩聲。
嘖嘖嘖~如此看來,玄幻界的老神仙也有病痛。
春分不紛
白澤開口就是老渣男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