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翻舊賬
“是這樣嗎?”
看著柳月倒打一耙的模樣,虞長歌并沒有立刻開口解釋,而是勾起嘴角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柳月,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終于再次開口。
“按照柳姨娘的話,我應(yīng)當(dāng)是提前算好了,虞明珠會弄傷手再以此為契機,為虞明珠涂上我提前準(zhǔn)備好的,有毒的藥膏??墒牵蛉沾喝昭缟?,眾多雙眼睛看著,就連尚書夫人和云嬪娘娘也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是虞明珠她自己失手打翻了東西。不知,姨娘認(rèn)為,我如何算到這一點?”
“春日宴上,虞明珠想要與孫姑娘比試琴藝,卻失手打翻了杯子,不小心被杯子割傷了手,遺憾錯失可以比拼一下的機會。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不知姨娘打算如何說?”
虞長歌就這樣站在那里,她說的坦然仿佛事情就是這樣一般。
“按照姨娘這般說,那豈不是我事先和虞明珠商量好,隨后她在春日宴上開口挑釁孫姑娘再失手打翻茶杯,再由我將有毒的藥膏的給她涂上,隨后今日再叫姨娘在父親面前告發(fā)我不成?”
“你……”
柳月真的很想開口反駁虞長歌什么,只是面對虞長歌這一番話,她只覺啞口無言。
“是這樣嗎?”
經(jīng)過昨日的事情,虞水原本就是不大相信柳月這一番話的。此時聽著這話,他的神色更是直接皺起眉頭。
明珠身為庶女,挑釁人家孫家千金,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只怕會為人所詬病。
聽到虞水這話,柳月心中頓時就是一驚。她知道,自己必須立刻將這件事圓過去,不然她便又是平白誣陷虞長歌了!
“老爺,妾身……”
“自然是這樣,其實有一些事情,父親大概還不知道。”
想著這些,柳月張口就想說解釋。只是不等她將話說完,虞長歌便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緩緩開口,說著虞長歌更是直接將目光放到了虞水的身上。
“什么?”
“昨日在尚書府,姨娘身為父親的妾室,卻以二夫人的身份自居,虞明珠身為庶女卻叫女兒給柳姨娘道歉,只因昨日女兒稱呼柳姨娘為姨娘。父親,這件事若是……”
虞長歌故意沒有將話說完,不過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不用多說虞水自然也明白。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定然影響不小。甚至,以后會影響到云兒考取功名。
“放肆!”
想到這一點,虞水的臉色都直接難看了下來。他死死地抓著椅子上的扶手,臉色陰沉地仿佛可以滴出水了一般。
虞長歌一出,頓時柳月的臉色直接慘白了起來。只聽“噗通”一聲,柳月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爺,妾身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難道你以為,你平日里在府中的所作所為,我當(dāng)真不知嗎?”
此時虞水是真的怒了,他平日里縱著柳月,只因在自家里他實在是懶得理會這么多,而且柳月將府中打理的,的確還算不錯。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尚書府柳月竟然還敢如此托大!
簡直就是肆無忌憚!
“父親,女兒認(rèn)為,姨娘身為姨娘,卻掌管著府中上下,甚至是出門在外以二夫人自居,著實有所不妥。況且,母親雖然不在了,但是女兒卻是嫡出的二小姐。這打理府中上下,本應(yīng)是女兒的事情不是嗎?”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虞長歌自然也不客氣。她看著虞水便直接開口。
“老爺,長歌年紀(jì)尚小,真能打理的好府中一切?”
柳月臉色慘白,聽著虞長歌這話,她心中更是咯噔了一下。重新抬起頭,她想也不想立刻開口。
不能,絕對不能將打理府中上下的權(quán)利交給虞長歌,不然她這么多年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若是云嬪娘娘知道,女兒身為嫡出二小姐府中卻由姨娘打理,這只怕會影響到云嬪娘娘對咱們虞府的印象?!?p> 虞長歌根本就沒看要理會柳月這話的意思,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虞水幽幽開口。
既然那個云嬪想要利用她。那么這么一個大的靠山,她若是不用,豈不是可惜?
“你說的很對,這件事的確是為父欠考慮了。從今日起,府中上下就由長歌你來打理!”
原本虞水心中還有些猶豫,但是此時見到虞長歌直接搬出了云嬪,他立刻做出了決定。為了虞府日后的發(fā)展,他就不能有所猶豫!
更何況,長歌母親走后,府中一切本就應(yīng)該由身為嫡女的長歌打理!
“老爺!”
“既然如此,那女兒便謝過父親!”
柳月明顯不甘心的還想說什么,只是虞長歌卻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這一招便是移花接木,柳月想要用藥膏的事情來叫父親懲罰自己。那她就干脆將昨日的事情都說出來。
畢竟,這本就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權(quán)利,早就應(yīng)當(dāng)拿回來了!不然,府中的人只怕都快要認(rèn)不清楚,誰才是主子了!
想著這一點,虞長歌心中更是一瞬間冰冷了下來。
“既然父親已經(jīng)做出了明智的決定,那我們繼續(xù)來談這藥膏的事情吧?!?p> 深吸了一口氣,虞長歌便再次開口。
原本柳月還沉浸在失去權(quán)力的痛苦之中,此時聽見虞長歌這話,她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直接暈過去。
方才發(fā)生了那么多,竟然、竟然根本就不是在說藥膏的事情!
下意識抬起頭,柳月看著虞長歌此時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顫。這個小賤人,當(dāng)真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虞長歌了!
“事實上,郎中拿過來的藥膏,女兒根本就沒有用。”
柳月心中想著許多,而虞長歌則是略微沉默了片刻,隨后便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哈!老爺你看,二小姐自己都這般承認(rèn)了……”
“不知姨娘想說,我承認(rèn)了什么?”
柳月先是愣了愣,隨后滿臉驚喜的就想開口。只是就在這時,虞長歌便看著她反問地開口。
此話一出,柳月只覺得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中,再也說不出來。
“女兒一直認(rèn)為,臉上只是受了一點小傷,并不要緊。過段日子便會痊愈,事實上父親一看便知,不過兩日女兒臉上的傷痕便已經(jīng)消失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專門涂抹藥膏,所以才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