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怎么還不來?”站在門口的男人吹著秋風(fēng),牙齒都開始打顫。
他都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有一個小時了!
終于,一道穿著黑衣的身影在街頭深處出現(xiàn),他仍然保持著神秘的衣著,臉上帶著由絲巾打造的面罩——這是為了讓他保持良好的呼吸。
男人臉上終于浮現(xiàn)一抹驚喜的神色,他連忙跑過來,搓了搓自己的手,說:“你要是再晚一點(diǎn),就錯過了下注的時間了?!?p> “我可以給自己下注?”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你現(xiàn)在把錢給我,我去幫你下注?!?p> 秦歷看了他一眼,讓后者身子一顫。
他接過秦歷手里的錢,只覺得對方那一個眼神似乎帶著很大的殺機(jī)。
……
“夢魘?”又一個赤裸大漢站在房間內(nèi),等待著秦歷到來。
后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方指著旁邊的兵器架,說道:“選一把兵器,自己做好熱身準(zhǔn)備,十分鐘后上臺。”
因為這場比賽沒有簽訂生死狀,所以雙方可以攜帶護(hù)具。
秦歷在里面套了一層鎖子甲,然后在外面又穿了一層板甲,他又想再穿一套藤甲。
但想了想,那有些影響自己的行動,便遺憾地放棄了。
他看著琳瑯滿目的兵器架,一時有些難以抉擇。
好像在自己的記憶力,這些我都會用?
……
“久等了,各位觀眾與選手們!接下來是今晚的第三場比賽,在生死搏斗場摸爬滾打一年之久的山虎,對陣今日才剛加入比賽的新人,夢魘!
本次比賽的賠率為三比一,十分鐘后封盤!想要發(fā)財?shù)?,覺得自己眼力好的,現(xiàn)在就開始下注了!”
場下的觀眾頓時愣住,有些驚訝地看著臺上的那個男人。
他正是站在門口等待秦歷的男人,他在這里的位置是主持與管事。
“我是耳朵瞎了,還是眼睛聾了?他剛才沒有說錯吧?”一個人的聲音都有些變幻。
“我,好像也聽錯了?”
“喂!”臺下一個人大喊,引起了主持的注意,“你剛才說什么?”
后者不屑一笑,說道:“你們沒有聽錯!本場比賽的賠率是三比一,壓山虎的朋友買一賠三,壓夢魘的朋友買一賠一!”
瘋了吧?
哪有剛來的新人賠率低的?
倒也是有。
所有人的心里閃過一個人影,于是他們的目光紛紛投到這地下搏擊場的第三層,也就是最上面一層。
在第一層,大多都是站票,但他們可以更近距離的觀看搏斗。
第二層,則是一些達(dá)官富貴坐的位置,他們可以脫離人群,享受自己的包廂。
第三層,是地下搏擊場高級戰(zhàn)士的休息處。
人們的目光看得就是那一個男人。
橫空出世,身穿重型鎧甲入場,手持兩米鋼鐵長槍,一個月之內(nèi)連戰(zhàn)三十七場且全勝的男人。
槍爵。
他剛來的時候,賠率比這時候還夸張,達(dá)到了可怕的一比十五,而且對方還是頂級的中級戰(zhàn)士!
“有點(diǎn)意思。”坐在槍爵旁邊的男人笑道,“我們好像有一個多月沒有看見這樣的場景了吧?”
他揶揄的語氣讓不少高級戰(zhàn)士紛紛大笑。
“槍,你怎么看?”一個手持雙刀的人說道,他的聲音有些朦朧,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一個人是否強(qiáng)大,以一招一式就可以看出來。不論是藏拙還是全力以赴,都躲不了我們的眼睛。”槍爵的聲音有些冷冽。
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擂臺之上。
“好,接下來有請兩位選手入場!”
首先走入場的是山虎,他的表情很不好看,賠率選手都是不知道的,只是剛才主持人的聲音太大,讓他不得不聽得清清楚楚。
他穿著黃色的藤甲,腦后扎著一個小辮子,身材極其壯碩,手里帶的是宛若指虎一般的東西,但又有些區(qū)別。
在這指虎的中心,存在如同爪子一般的鋒利事物,它可以輕易洞穿重型盔甲,給對方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將手里的指虎在身前磨了磨,一道道火花閃爍了出來。
臺下的觀眾紛紛怒吼,山虎的每一場比賽都能夠見血,而這也是他們樂意看見的。
“雖然山虎很強(qiáng),但我還是更看好夢魘。接下來有請夢魘出場!”
秦歷的嘴角一抽,我還真是沒見過偏袒的如此嚴(yán)重的主持人。
你是生怕有些人不壓我?
不對,他也許是在詐唬,激起那些觀眾的逆反心理。
可能是要上臺了,秦歷顯得有些緊張,思緒不斷漂泊著。
他一走入場,迎面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噓聲,還有不少觀眾朝他扔出水果與食物。
“就這?當(dāng)年槍爵入場的時候,所有的人可都是不敢說話的,這家伙根本沒有強(qiáng)者的氣勢!”
“這小身板,我估計山虎一下子他腸子都會流出來吧?”
不少觀眾哈哈大笑,想要影響秦歷的心態(tài)。
后者倒是滿不在乎,甚至有點(diǎn)想玩水果忍者。
他這一次選擇的武器是雙刀,他對這兵器不太熟悉,但能用就行。
“比賽即將開始,雙方有什么話想說的?”主持人看著現(xiàn)在氣氛不錯,虛按兩下手,觀眾們便紛紛噤聲。
“小子,看來你是我們的搖錢樹?!鄙交⑴e起自己的特制指虎,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
臺下的觀眾紛紛大笑起來,似乎買一賠三的錢就到了自己的兜里。
“怎么樣?按道理來說你已經(jīng)看出來這兩個人誰強(qiáng)了?!痹谌龢牵殖蛛p刀的人說道。
槍爵皺起眉頭,有些狐疑地看著秦歷的雙手,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刀的握法不是他這樣的?!?p> “你的意思是?”手持雙刀的人早就看出來這一點(diǎn),就等著槍爵說出來。
“他也許是隨便拿的兵器?還是說有什么新的用法?”槍爵只覺得這位夢魘越來越有意思。
“夢魘,你有什么話說?”
秦歷沒有說話,他反握刀柄,將刀背貼在自己的手臂上,重心下沉,隨時準(zhǔn)備爆發(fā)。
主持自討沒趣,繼續(xù)說道:
“棍子落地,比賽開始?!?p> 男人再一次從兜里掏出棍子,朝著地上扔去。
在棍子落地的一瞬間,秦歷便如同獵豹一般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