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女士們,接下來又是一場重量級的比賽?!?p> 主持人揮舞著自己的手,將下面正在抱怨的人們吸引。
“又是重量級的?上一次你就這么說,結果給我們來了一場看起來就想睡覺的打斗?!?p> 一個觀眾聲音很是嘹亮。
許多人都紛紛同意,地下搏擊場由于大多戰(zhàn)士都不是天天來,所以戰(zhàn)斗水準有時很高,有時很低。
“我們好久沒有看到高等級戰(zhàn)士打斗了,能不能快點安排一場?”
這人繼續(xù)說道。
下面的觀眾一起附和。
主持人臉上帶著笑容,內(nèi)心卻翻了一個白眼。
我也想天天看高等級戰(zhàn)士的打斗,但是人家不打你有什么辦法?
我這里所有的守衛(wèi)加起來都不夠他們打的,我又敢對他們干什么?
“接下來的比賽你們會滿意的,由一直穩(wěn)扎穩(wěn)打,未嘗敗績的疾雷,對戰(zhàn)一戰(zhàn)一勝,卻被很多人看好的夢魘?!?p> 臺下的觀眾沉默了一會,隨后掀起了巨大的浪潮。
“好!這一場可好看!”
“不管你說什么賠率,我都買夢魘!這家伙我看好了可以進高等級戰(zhàn)士!”
“切,才打了一場的人就高等級戰(zhàn)士了?疾雷十戰(zhàn)全勝,對于夢魘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可戰(zhàn)勝的對手!”
臺下的觀眾根本不需要主持人來帶氣氛,他們自己就興奮起來。
“夢魘打疾雷?倒是有點看頭?!痹谌龢堑母叩燃墤?zhàn)士們正享受著免費的食物,饒有興趣地看著下面。
一個穿著漆黑盔甲,身旁立著一柄長槍的男人一如既往坐在靠格斗場的位置,他帶著面罩,所以沒有進食。
“行了,我開盤。夢魘一賠三,疾雷一賠二,你們壓誰?”腰間插著兩把刀鞘的人說道。
由于生死搏賭場賭注透明化,所以高等級戰(zhàn)士是被禁止下注的,他們只好自己開盤。
“我押疾雷一千?!?p> “疾雷五百?!?p> “疾雷三百?!?p> 許多高等級戰(zhàn)士都十分看好疾雷,比起初出茅廬的夢魘,疾雷的戰(zhàn)斗水準與經(jīng)驗,在最近的比賽看來都具有登頂中等級戰(zhàn)士的水準。
在所有人都下注完畢后,他們便紛紛看向坐在一旁的槍爵。
槍爵最后一個下注,也就和生死搏擊場不讓高等級戰(zhàn)士下注一樣,很多躊躇不定的人都會跟著他下。
后者察覺到眾人的視線,從兜里掏出一把鈔票。
“我押夢魘,一萬。”
手持雙刀的人笑了笑,說道:“你是準備把我的家底掏空嗎?”
“哈哈,”槍爵笑著說道,“他們不是說想看高等級戰(zhàn)士打斗么?你下一場就會上了?!?p> ……
我的賠率是一賠三,這正是梭哈的好機會。
秦歷看著自己兜里僅剩不多的錢,忍痛壓了兩百上去。
這一場一定要贏,為了我的錢,這一場不能再隱藏實力了!
他起身穿上自己的鏈子甲和板甲,看著面前一排排的武器架,伸出自己的手指:“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
“久等了,首先入場的是疾雷!他使得是一把由自己帶來的長刀,這柄長刀無堅不摧,他的每一場勝利,我們都得重新準備一把武器?!?p> 主持人逗得下面觀眾大笑。
“然后,是我們的夢魘??梢钥吹剿稚线@把兵器,呃。”他猛地愣住了。
只見一襲黑衣,帶著面罩的夢魘從后臺走了出來,他上半身穿著熟悉的黃色板甲,下半身外面看不出穿了什么護甲,但他手里的兵器十分惹人注意。
“這是個啥?”
他手里的兵器名為三尖兩刃刀,其外形看起來像是一柄奇怪的長槍,但在槍尖的兩端有兩個向外彎曲的刀片。
這武器長有足足兩米,重達四公斤,說它是槍,卻又沒有槍的靈性,說它是刀,它卻又生的一副槍的樣子。
所有觀眾都被夢魘掏出來的兵器震驚,一些下注他的人紛紛大喊:
“你們是不是暗中操盤了?這是個什么鬼?他每一次都換一個兵器打的嗎?”
“好!還好我下的是疾雷,這把看來贏定了!”
同樣,在第三層,一些高級戰(zhàn)士都蒙圈了。
這兵器他們見過,但還真沒有見誰用過,冷門且難用,與其用這玩意,倒不如練練槍。
“你見過這東西嗎?”雙刀的人有些狐疑地問道。
“見過,但并沒有人愿意用?!睒尵魭吡艘谎圩约旱暮跇?,所有人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使雙刀的人高興不起來,他對于自己的家底越來越擔憂了。
……
秦歷將其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快就想好了奇葩的打法。
主持人也愣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可以看到夢魘一如既往的遵循自己的風格,每一把都換一個兵器來打。上一次我們看到的雙刀,這一次我們看到的三尖兩刃刀,說不定下一次他還能掏出什么兵器來?!?p> 雖然他已經(jīng)盡可能的救場,但他還真不看好這一場夢魘能夠勝利。
秦歷與疾雷一起走到臺上,后者看著對方的奇怪兵器,臉色卻無比凝重,對于戰(zhàn)士來說,對方越是用自己沒有見過的招數(shù),自己就越是難防。
見兩者的氣氛都很嚴肅,主持人就沒再自討沒趣,說道:“棍子落地,比賽開始!”
咯噔!
圓木棍從天而降,掉在一張大鼓上。
……
木華城,一片荒山之內(nèi)。
此地距離他之前的地方已經(jīng)有足足三公里,他與那個神秘人追逐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卻始終沒有抓住對方。
有好幾次自己都差點得手,卻又因為對方如出一轍的臨機應變而失手。
此時,他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對方的蹤跡。
刺激的興頭已經(jīng)過去,他意識到自己的失職,快馬加鞭朝著一個地方而去。
他走到一個看起來快要倒閉的店內(nèi),坐在里面,若無其事地喝著熱湯。
一個老人從后臺走了出來,坐在他身前,等待對方匯報。
“圣火紀八百二十七年,十月三日,我于木華城中心廣場遇見了一位陌生的刺客,對方遮掩了容貌,身高一米七九,體型瘦弱,穿著黑色衣物。
他的速度與匿蹤手段都十分出色,我跟蹤了足足一個小時十五分鐘三十秒,也沒能抓住對方。
而這段時間內(nèi),我也丟失了目標一段蹤跡。目前不知道陌生刺客與目標是否相識,所以請總部確定?!?p> 老人從兜里掏出一顆栗子,剝開吃了,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