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十一落地,早就布置好的所有陷阱瞬間觸發(fā)。
與小柔的暗器瀑布不一樣,銀十的陷阱更加恐怖,說是暗器之夜也不為過。
漫天的刀片與飛鏢讓秦歷迅速倒退,這里不比上一次的小巷子,他們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躲避。
無數(shù)的暗器紛紛插在大樹上,路上,墻壁上,秦歷也中了一刀。
他將刀片拔了出來,任由血液流淌。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見面禮,秦歷。你以后可能會在各時各地看到我,你的臥室里可能有殺人的陷阱,你吃的飯里也會充滿毒素,無論你在干什么,你都不得安寧?!?p> 銀十冷冽的聲音如冰塊,讓秦歷身子有些發(fā)冷。
他說的沒錯,以現(xiàn)在自己的能力,無法抗衡失意閣的傾巢而出。
自己需要加快離開木華城的腳步了,一旦自己石沉大海,就算是失意閣,也未必能找得到自己。
而現(xiàn)在待在沐家大院里,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
這還只是一個刺客,如果對方更多人趕到,那他也離死不遠了。
“你似乎與那兩個人不一樣?!鼻貧v想從銀十身上套點話出來。
“銀榜墊底,銀十。這會是你尸體上殘留的字跡?!?p> 銀十消失在黑夜當(dāng)中,殺手一擊不成遠遁,因為以后在何時何地他們都有出手的機會。
秦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覺得事不宜遲,最多兩天,他就要去皇甫家要那封書信!
在秦歷氣呼呼地走后,銀十又走了出來。
“你跟蹤我很久了,我只警告一次,膽敢和失意閣作對,任何人都會付出慘烈的代價。如果你不怕死,那死的就是你的親朋好友?!?p> 暗夜里,同樣也走出來一個人。
對方帶著帽子斗笠,衣著也很是隨便。
銀十如臨大敵,雙手不自覺地放在匕首上。
這人才是他剛剛沒有與秦歷動手的原因,不然那小子根本走不出這個街道。
“你無法知道我是誰,也無法對我的任何人造成傷害?!蹦腥说穆曇粲行┼诹燎宕?,很具有代表性。
但銀十不認識。
“你應(yīng)該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便y十耐著性子說道,“我們銀榜的殺手會傾巢而出,直到殺死秦歷,如果我們做不成,那么還有更上層的人會來?!?p> “如果那小子這么蠢,那你們就把他殺了好了?!贝髦敷业哪腥藵M不在乎,退回黑暗里面。
銀十咬了咬牙,忍住了跟對方交手的欲望,朝著失意閣分部跑去。
……
“如何?”留著山羊胡子的老人說道。
戴著斗笠的男人脫下帽子,露出一副帥到令人瞪目的面孔,他的聲音也帶有一些磁性:“那小子果然一直在裝,以他臨時的反應(yīng)和應(yīng)對來看,一個銀十構(gòu)不成很大的威脅?!?p> 宰相給對方看了一眼,似乎在責(zé)怪對方的大不敬。
這家伙,對國王也是這樣子,真不知道國王是怎么跟他談笑風(fēng)生的。
“你去看著他吧,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王子死在我們面前?!痹紫嗾f完,就朝著后面走去了。
男人,也就是宰相嘴里的阿一,看著對方離去,自己才補了一句:
“我怎么可能會讓老頭的兒子死呢?”
想到為老不尊的國王,他的嘴角才浮現(xiàn)一抹弧度,朝著沐家大院走去。
……
“任務(wù)匯報,今日我試探般的對目標發(fā)起進攻,對方的敏捷與反應(yīng)都與實際不符,他似乎又變強了一些。
今日我看到了一個從未會面的黑衣人,與以往任務(wù)不同的是,這個黑衣人比起上一位要強的很多,他應(yīng)該達到了銀榜巔峰的水準!”
老人拿碗的手頭一次顫了顫,他打斷對方的話語:“這些黑衣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一個比一個強?”
銀十沒有接話,繼續(xù)說道:“我嘗試著與他交流,但對方拒絕了我,且并不把我們的威脅放在眼里,他有可能無親無故,才不怕我們的瘋狂追殺?!?p> 看著匯報完,還久久沒有離去的銀十,老人明知故問:“還有什么嗎?”
“大人,銀十單人完成不了這一次尋血令?!彼麊蜗ス虻?,從兜里掏出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劃了一道。
血液迅速流了出來,他扯開自己的袖子,上面居然滿是刀痕。
“你從底層爬起,經(jīng)歷一路的失敗才爬到今日的位置,我理解你的苦衷。支援請求同意,我會向總部在要兩位銀榜殺手?!崩先苏f道。
銀十改為五體投地,說道:“愿為失意閣效勞致死!”
……
“失意閣對你發(fā)動了攻擊?”看著秦歷又一次熟練地掏出烈酒和消毒藥,沐承德問道。
“沒錯,我感覺對方很強。甚至比上一次的兩個人還要強,可他們不都是銀牌無痕刺客么?”秦歷皺起眉頭,這已經(jīng)是他忍耐疼痛最好的表情了。
“他們是銀榜刺客,也就是銀牌刺客里最為頂尖的十位。據(jù)說每一次請動他們出手,最少都需要五萬圣火幣,而尋血令,就是由銀榜刺客來完成的。
其他的刺客也能夠執(zhí)行任務(wù),只要尋血令完成了,那人就可以晉升銀榜,成為銀牌殺手中的佼佼者。
他不僅僅會獲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資源,更有慘無人道的訓(xùn)練等著他。失意閣自己說,就算是一個再笨的人,進入銀榜也會成為世界上頂尖的殺手?!?p> 沐承德今天的話語格外的多,可能是因為見到了自己的女兒。
“不過我感覺不只有一個人在暗中,可也只有一個人對我出了手。”秦歷揉了揉眉頭。
沐承德也沒有頭緒,只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我曾經(jīng)見過尋血令,那時候銀榜十大刺客沒有滿員,那幾乎是所有失意閣殺手的盛宴。
不論是傭人,還是土匪,或是商人,亦或是街上巡邏的士兵,在那一整條街道里,居然全部都是他們的偽裝。
而那一次尋血令,更是壯大了失意閣的名聲?!?p> 秦歷聽出了對方的潛意思,說道:“您說的對,不過我在這里還有一些東西沒有拿走?!?p> 他說的是勾辰的那一封家書,也有沐家那一封卷軸的意思。
“在你臨走之前,我會給你。但是我要跟你說,一旦你打開了卷軸,知道了里面的事情,你遇到的麻煩會比失意閣的尋血令還恐怖,你可能會因此惹上更加恐怖的勢力。
這些都是你父親的原話?!?p> 沐承德看著秦歷,沒有半點說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