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們是進來了沒錯,但是我們也喪失了紅風的蹤跡。”勾辰從茅草里鉆出來,將其全部拍了下去。
“人吶,在世上求的就是一個問心無愧。”秦歷答非所問,繼續(xù)駕著馬車,朝著最中心一個高房子駛?cè)ァ?p> 他要去見這里的大王,然后套出紅風的蹤跡。
像這種雜碎,只要是力能所及,他都會去殺。
當然,這也是有把握的情況下。
他賭的就是這些人根本記不住對方的面孔,因為這里建立沒有多久,而且這些罪犯也不會天天呆在寨子里。
勾辰似懂非懂,又躺回茅草里面,干脆將臉一蓋開始睡覺。
馬車一路駛?cè)胫行姆课荨?p> “干什么的?”這里有兩位裝備嚴謹?shù)娜耍麄兣e起長矛,對著馬車喊道。
秦歷坐在前面,帶著一頂草帽,說道:“送貨的,大王叫我過來。”
兩位站崗的人對視一眼,拿開自己的長矛,半信半疑地將對方放了進去。
大王做事神不知鬼不覺,像這樣的做法不知道出現(xiàn)了多少次。
而且里面有更多的士兵,大王的生命完全不用擔心。
秦歷壓低自己的草帽,將馬車停在里面,聽著茅草里面的呼聲,無奈地又加了一層茅草,讓聲音小些。
做完后,他才朝著里面走去。
老實說,他沒有多大的把握,但還是得去試一試。
咚咚咚。
秦歷叩響大門,里面的人迅速響應。
木制的,高有兩米的大門被打開,里面滿是一些穿著盔甲的士兵,他們看了秦歷一眼,確認對方?jīng)]有攜帶武器后,這才放行。
后者聳了聳肩,朝著道路中央而去。
在他之前,是一個宛若王座的位置,由黃金打造,在光芒的照耀下很是刺眼,上面坐著一個人,他還戴著王冠。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是國王。
秦歷再一次按了按自己的草帽,走到大王面前,說道:“您找我?”
后者愣了愣,這才想起來,說道:“我要你幫我去做一件事,聽說最近城里來了兩個實力匹敵三星賞金獵人的戰(zhàn)士,還沒有進入獵人公會。
你去給他們開條件,爭取把他們招入到我們麾下來。”
秦歷眼珠子一轉(zhuǎn),瞬間就知道對方說的是自己,他接過話茬:“大人,我曾見過那兩個人,他們很自負。”
“哈哈,自負?在權力和女人面前,不堪一擊。我們擁有的比那些賞金獵人多得多,你只管開條件,無需與我稟告。”大王揮了揮手,示意秦歷可以走了。
后者皺了皺眉,先不去想其中詭異的事情,反而說道:“大人,我有一事稟告?!?p> 大王深呼吸了一下,顯然對于自己的手下和自己談條件顯得很是不滿。
但他還是忍住了脾氣,繼續(xù)聽對方說什么。
“最近我與紅風有一些過節(jié),我想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與他和解?!?p> 他這句話顯得很有水平。
不僅透露了他的目的,也隱約給了大王一個臺階下。
如果這個紅風的來歷很大,他的后半句話大王就會迅速接下,然后安排兩人會面和解。
穿著黃色衣袍,帶著偽造皇冠的男人跺了跺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仔細思考。
周圍的士兵們紛紛站立,一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
秦歷的身軀略微顫抖,似乎很懼怕對方的動作。
“紅風最近一直在酒館里,你可以去找他。切記,不要把他殺了,只給予一些教訓就好?!贝笸跎钏际鞈]之下,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謝大王?!鼻貧v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紅風果然有來歷。
還好自己行事謹慎,貿(mào)然殺掉紅風的話,自己和勾辰出去的希望就會變得很小了。
他朝著一路上的所有士兵致意,打開自己的門,看著一個站在自己馬車旁邊的人,問道:“有什么事嗎?”
“哦,我聽到你這馬車里有奇怪的聲音,就過來看看?!蹦莻€士兵正舉起自己的長矛,準備朝著茅草里插進去,檢查檢查。
“謝謝,但是不用了?!鼻貧v很慶幸這士兵的頭還在脖子上。
他翻身上馬車,朝著外面駛?cè)ァ?p> 走出中心城寨后,勾辰才從茅草里出來,說道:“你來的很是時候,不然那個士兵的頭也許就要搬家了。事情怎么樣?”
“紅風也許大有來歷,他做的一些事情也許在暗中也有什么布置。我試探了一下他們的大王,后者給了我很模糊的話語?!?p> 秦歷沒有回頭,聲音也很小。
“你的意思是這位大王還不能完全掌控這片地域?”勾辰靠在馬車上,幾乎是與秦歷背靠背。
兩者只隔了一層木板。
“作為一個無法之地的土大王,自己搭建了城寨,還組建了一幫烏合之眾,他居然還不能完全掌控這里。
暗地里的人是誰?賞金獵人工會么?他們也沒有必要養(yǎng)寇為重?!?p> 以往秦歷都是自己思考,現(xiàn)在倒是直接把問題拋了出來。
“也許是某個國家?畢竟再起城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惫闯浇o出自己的猜測。
“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鼻貧v咧嘴一笑,馬車已經(jīng)走到了酒館的門口。
“好主意?!?p> 兩人一拍即合,停下馬車,朝著里面走去。
推開木門,鋪面而來的酒氣勾起勾辰忍耐許久的酒癮,他毫不猶豫點了四倍啤酒,坐在吧臺上望眼欲穿。
秦歷坐在他旁邊,喝酒的同時轉(zhuǎn)動腦袋,將酒館里的面孔全部收入眼簾。
“坐在角落里那個,戴著面巾和頭罩?!惫闯浇o出一個目標。
“體型很像,但不一定是。我倒覺得是坐在中心那個,他坐在燭火下面,戴上的斗笠正好有一部分陰影,擋住了他的面孔?!眱扇擞萌缤e聊的語氣說著話。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分頭行動,”秦歷迅速起身,朝著中心那個桌子走去。
勾辰坐在原地沒動,似乎等待著什么。
“嘿,朋友,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秦歷一屁股坐在男人對面,直接嚷嚷起來。
他再一次喝了一口啤酒,露出一副欲仙欲死的狀態(tài),任誰看都像是喝醉了一般。
“沒見過?!蹦腥说穆曇粲行┧粏?,抬起頭來,露出了他那獨特的面容。
有三道爪痕在眼眶之上,灰色的眸子于燭光下很是邪門,像帶著什么奇異的力量一般,把秦歷的靈魂都要勾進去。
后者迅速掙脫這種狀態(tài),咧嘴一笑。
“不,我們很熟?!?p>